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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果怀抱著呼韩邪来到水潭边一块背风的凹地里,这也是他和振人晚上用来烤野味休息的地方。不去想自己和振人在这块地上都做过些什么事,壮果把呼韩邪平放于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疗伤药包,他要趁呼韩邪还未醒过来之前赶快帮他治疗伤口。

用剑割开呼韩邪的外袍,掏出方巾沾湿潭水小心的擦拭伤口,见已经没有沙砾尘土粘在上面,便开始往伤口撒药、包扎。忙了半晌总算把所有的伤口处理完毕。因为壮果没有学过医理,包扎起来难免显得有些粗糙,不过血止住了倒是真的。

呼出一口气,壮果在潭边把手洗净,顺便又找出自己和振人收藏在这附近的小木碗盛了一点潭水,端到呼韩邪的身边。

正在愁要怎么喂他喝水,却发现呼韩邪已经睁开了眼睛在瞅著他。

“呃,你要不要喝点水?”壮果抬抬手中的小木碗。

嘴唇微微张开,意思是你喂我喝。

壮果见他张开嘴来,连忙轻轻托起他的头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起小碗凑到他的唇边。呼韩邪也不客气,枕著壮果的大腿,舒舒服服的喝起水来。

壮果喂完水,怔怔的看著膝盖上的人不知如何是好。我是该把他抓起来送回大营交给振人处置呢,还是装作没看见他、任由他逃回敌方大营呢?责任感和善良的天性不停的交战著。但一想到要把这个辛辛苦苦救下来的不像坏人的人,就这样送到振人的手上让他毁掉他,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我该拿你怎么办?”壮果不知不觉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在问我吗?如果你问我,我当然会告诉你,请当作没看见我转头回你的大营去。”呼韩邪发现自己心情很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的原因,他觉得和这个老实的汉人待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壮果吓了一跳,“你……你会说汉语!”

“嗯,会啊。没打仗之前经常和族里的兄弟到关内做点小生意,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呼韩邪回答他。

“是吗。你真聪明。”壮果诚心的赞赏道。接著又感叹道:“如果不打仗该有多好。你也可以继续作你的小买卖,老百姓也可以照样安居乐业。”我也不需要去伤害别人了。

“……关外的生活很辛苦。草原的人民也想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先天的环境已经无法改变,任你怎样努力也不可能过上更富足的生活。而中原地大物博,……所以战争也就不可避免了。”呼韩邪静静地说道。

壮果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可是……,“你不觉得,发动战争去夺取的话,不管能不能做到,最后要死多少人哪。而且,就算你们战胜了,我们的皇帝肯定也会想著要报复、要夺回失土,然后又是战争。这样周而复始最后倒霉的还是平民老百姓啊。”

“你说的也许没错。但是每个人的考虑方式都不一样,尤其是统治者。在他们看来,只是付出一些和他们无关紧要的平民生命就可以换来他们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荣华富贵的话,那还是很划算的。”呼韩邪不由自主地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好像也是他们的一员大将。”壮果想如果这个人也是这么想的话,他就把这个没心肝的人交给振人处置。

“我?我怎么想都无所谓,因为我也只不过是单于手底下的一颗棋子而已,就算我想带领不想打仗的族人过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也没有这个权力。”

停顿一下,枕惯女子柔软大腿的他突然发现男人有肌肉的大腿枕起来也很不错,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著说道:“你知道吗,匈奴军中有很多不愿打仗的人,他们和我一样向往著自由自在的草原生活。春夏时逐草而居,秋冬时便进入关内和狡猾的汉人做买卖,换取茶叶和盐巴、还有带给心上人的胭脂花粉。……如果你有机会到关外居住上一段时间,也会喜欢上那豪放直爽没有任何拘束的生活的。”呼韩邪一脸向往,回忆起匈奴族还没有被冒敦单于统一时的生活。那时候生活虽然单调,但又是何等的安宁、快乐。

听呼韩邪这么说,壮果更加觉得自己没有救错人,也更不想把这个人交给振人处置了。唔,得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等他能走动了,再让他自己回匈奴大营去。想到就做,抱起枕在自己腿上的呼韩邪,朝水潭旁边的小树林走去。

见壮果把自己抱起来,以为他要抓自己回汉人营,不由嘲笑道:“何必这么费事,直接一剑把我杀了不是更好。还是指望能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机密军情出来不成?”

“我干嘛要杀你?”壮果被他说的莫名其妙。

“你不是要抓我回汉营吗?”

“不是啊。我在找地方让你藏身。等你能自己走动了,你就小心回去。嗯,我也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壮果老实的说。

呼韩邪彻底愣住,他没想到这个汉人不但帮他治伤,竟然还帮他找藏身之处,没有丝毫说是要抓他回去请功领赏的意思。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心的人?

“你不会忘记我是你的敌人了吧?”呼韩邪忍不住提醒他。

找到一处上面生满乱草的巨石,把呼韩邪放到巨石的背面,让他既能隐蔽身子又吹不著风。回答道:“没有忘啊。”

“那你为什么救我?”见壮果跑出去抱了一个土罐子过来,呼韩邪问他。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喏,这是水,小心不要打翻了。还有药物,疼的时候就帮自己换上吧。”壮果放下土罐子,掏出药物说道。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救了自己的敌人?”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是不是我的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伤害你。”壮果看看天色,快到一个时辰了,得赶快回去。

“呵呵……哈哈哈!”呼韩邪豪爽的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

壮果愣住,“你……要和我做朋友?”

“怎么?看不上我这个化外野民不成!”谷蠡王呼韩邪不高兴了,虽然只是自己一时兴起但我可是很少跟人结交的,而且还是和自己的敌人!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要和我做朋友。我……我,从来没有人说要和我交朋友……”壮果又是高兴,又是悲哀。

“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和你做朋友?!像你这么好的人,如果你是女人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妃了。”呼韩邪脱口而出。

壮果脸红了。“谢谢你,我很高兴。你,真的要和我相交吗?我……只是个奴仆而已。”

“我管你是什么!奴仆也是人。就像你明知我是你的敌人还救了我一样,跟身份无关。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现在就磕头结拜,做个异姓异族兄弟。来,扶我起来,如果你不与我结拜,就是看不起我!”呼韩邪兴致高昂,他真得开始喜欢上这个心地善良的老实汉人,就算他是一个仆人,他也想跟他结交。

无奈,壮果只好扶起他,对著苍穹,撮起土,互换氏名年龄,当场磕头作了八拜之交。

小心的扶著呼韩邪躺下,壮果心情十分激动,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了可以平等相处的朋友。虽然这个人是他的敌人,也许明天就会刀伐相见。但是现在他是十分感动的。

呼韩邪握著壮果的手,微笑道:“如果我们不是敌人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邀请你到大草原来和我共赏大漠风光。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如果你是匈奴的单于就好了!”壮果感叹地说道。“这样就不会有战争,我也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来往。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我不想失去你!”说完,带著不舍的眼光凝视著呼韩邪。

回望著壮果忠厚的脸庞上清澈的明眸,呼韩邪暗暗下了决定。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救了他的性命,只是待在他身边就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舒适的朋友。他决定等伤好回去后,就去做他已经想了很久但还没有实行的事情。

壮果依依不舍的离开自己平生交的第一个朋友,怀著对呼韩邪的担心回到了征北军的大营。

一进将军帐篷,就被正在焦急等待的振人一把抓住,“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有没有遇上敌军?还是碰到了沙尘风暴?有没有受伤?”说完,也不顾帐中其他将领趣味兴兴的目光,到处检视壮果的身体有无异状。

不好意思的壮果红透了脸,挣脱振人越来越放肆的双手,低下头说道:“我有点迷路了。所以回来晚了。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说对不对,将军!”乌展抱臂于胸笑嘻嘻的看著振人。

瞪了他一眼,转头对他的果果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的战役你不用出来了。”

“为什么!我,我要去!我不累,真的。”壮果一听振人不让他参加这次的大战役,不由急了起来。他怎么放心让振人一个人上战场,自己却在后方等消息。

“不行!太危险了!你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如果有个什么……,总之不行!”

“让我去吧。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也担心你啊!”壮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头那句几不可闻。

耳尖的振人仍旧是听到了,顿时眉开眼笑,他的果果开始学会表白心情了呢。但是还是不能让他去战场,刀剑无眼,如果有个什么就悔之莫急了。

板起脸,“你给我在后方待著!如果听到我阵亡的消息,你在自裁随我共赴黄泉好了。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的看著你在我面前有个什么的!”

“那如果我去晚了找不到你怎么办?!”壮果想都没想自己这句话表示了什么意思。

哦谑谑!乌展和众位将领张大了眼睛,没想到面皮薄的壮果也能说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不知道他们的大帅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随即,眼光齐刷刷的扫向萧大将军。

振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命诸位将领重新回到今日之战的战术讨论上。同时,也把壮果拉进讨论圈中。

乌展与众位将领见到振人如此平淡地反应,不仅大感失望。还以为可以在大战前先看一场千古爱情戏松懈松懈紧绷的神经呢。唉!大将军不配合呀!

一反昨日的大风狂吼、黄沙漫天,今日的天空晴朗的不见一丝云,四周的空气弥漫著浓浓的萧杀之气,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静。

突然,雄壮浑厚的声音撕破了天际的肃静,预示了即将到来的血战,十万征北大军击枪高呼──“杀!杀!杀!”

战书已下,两军对垒!

振人身著大帅战袍威风凛凛高坐于[火焰]之上,手持二色旗帜。今日之战分二攻,车攻、人攻。车攻黑旗、人攻红旗。振人旗动,掌大旗人动,旗挥大军动。

左手执黑旗就待举起之时,振人忽然开口对身旁的壮果说道:“你不用找我。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寻你。”

声落,黑旗举!

万车疾进,冲入敌阵。

我车既攻,我马既同,

驾彼四牡,四牡奕奕,

决拾既佽,弓矢既调,

射夫既同,助我举柴。

四黄既驾,两骖不猗,

不施其驰,舍矢如破。

萧萧马鸣,悠悠旆旌,

破阵攻敌,无坚不摧!

见敌阵已乱,振人举红旗,弃之,高举宝剑对天长啸──“誓扫匈奴不顾身,杀尽万敌在胡尘!杀──!”

“誓扫匈奴不顾身,杀尽万敌在胡尘!杀──!”征北万军随振人高呼,列阵冲出。气势如雷,宛若暴洪!一时间只见:血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两兵相接,肉起血飞,认袍不认人!断肢破肠,惨号震天!

后大亚皇朝以诗记忠魂: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桴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遥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此一战大破匈奴左贤王军,灭匈奴军三万余人,夺得马牛羊上百万匹。

之后,在大亚皇朝[和]22年到[和]23年的一年间,振人所率征北军与单于冒敦所率匈奴军共展开大战三次。第一次追杀左贤王所率匈奴军至西北方溃逃。第二次追杀匈奴军北至阗颜山赵信城,获其马、牛、羊、骆驼百余万头,之后匈奴军一见振人领兵竟不敢与其交锋,以退保身。第三次萧振人出代郡二千多里,大破单于军,临翰海(今呼伦贝尔湖)而还。此战获其牲畜数千百万头。从此,匈奴远徙漠北。

萧振人所率征北军大获全胜,追匈奴至漠北。让匈奴失去水草肥美的河西走廊,经济上大受损失,这致使匈奴的平民百姓们一边随著冒敦单于的大军迁移一遍悲伤地唱著:“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和23年6月,匈奴发生分裂,匈奴冒敦单于死,冒敦单于的第二个妻子颛渠氏与其情人左贤王屠耆堂合谋,伙同右地匈奴奴隶主自拥为握衍朐单于。但握衍朐单于因其暴虐嗜杀,强行征兵欲再攻大亚皇朝,激起渴望和平安宁过日的匈奴人民强烈不满。

和23年9月,左地的奴隶主贵族与平民百姓拥立谷蠡王为呼韩邪单于,调兵击败握衍朐单于,使他愤而自杀。呼韩邪单于回到单于庭,遣散各地骑率,向大亚皇朝正皇上书表示愿意臣服,条件是互不侵犯,同时让匈奴人维持自身的法律和官制。正皇见书大喜,宣呼韩邪单于进京受封,正式签订条约。

和]3年10月,仍旧是雁门关外征北大军驻扎大营旁的那口藏在乱树草林中的小水潭。

振人正在亲吻他的果果。当他在无数次的欢爱中无意间发现口舌之交竟是如此甜蜜和煽情时,他就迷上了亲吻果果,除了那种亲密无间血乳交流的感动,最主要的是,他喜欢看被他吻得晕滔滔浑身都软在他怀里无法动弹时,果果那种无力娇柔的样子。

“唔……,鹰……别闹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拔营返京呢。”壮果把在自己身上乱拱的头颅推开,无奈的说道。

像是没听见一样,振人把果果刚刚掩上的衣襟又拉了开来,探手进去抚摸他厚实的胸膛。

“振人!”被捏住乳头的果果大叫一声,可惜没有起到任何警告作用。反而让振人的动作越发放肆。

干脆把果果的上衣全部拉下来固定在手腕处,让缠绕的衣衫禁锢住他的双手,这下子,就没有了碍事的双腕。

嘴唇印上了颈项动脉跳动的地方,感受著果果的生命力。他的果果啊,他有好多次都险险失去他。滑到肩颈处那一道愈合了还没有多久的刀伤上,伸出舌头轻轻的舔泜著。这一刀是冒敦单于见他忙于应付匈奴将士的围攻而偷袭他的后背时,果果扑过来为他身受的。还有肋下这一道伤口,是他的果果为了救险些被敌军俘虏的振南时,奋不顾身而留下的。还有这个菱形的伤口,是当他冲锋陷阵时,果果为了不让他背腹受敌,甘愿做他的后背盾牌被左贤王的强弓所射伤。还有这个……

用嘴唇细数著果果身上的伤口,振人心痛难忍。自己虽然为壮果以血换血报了仇,但那些程度尚远不能止息他胸中的愤怒。有对待敌人的,也有对待自己的──为什么不能更好的保护好他!

已经愈合的伤口,不知为什么变得异常敏感。凡是被振人舔过的地方,产生了像是伤口就要愈合时,那种麻痒不堪的感觉。想要用手去抓挠,可是却被衣衫缠得死紧。果果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抵抗振人带给他的任何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当初进入时难耐的痛感如今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当振人抚摸他时,会从小腹的深处升上一股股的颤栗。当振人把他含进嘴里的时候,他知道了自己也会疯狂。

“鹰……不要……”

“果果,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让我们最后在这块土地上做一次,好吗?”振人的怜惜之情不知何时转变成了性欲,开始用自己抬头的下身蹭著果果。含住他的耳朵哝哝的引诱道。

整个耳朵都被振人含在嘴里的果果,剩余的抵抗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做……了一夜。我……我明天要骑马……走,不要坐马车。乌……将军他们会觉得奇怪的。”一直以为乌展等将领不知道自己和振人之间有这样关系的果果,怕自己明天无法骑乘的事让他们感到奇怪,努力的拒绝振人。

可惜性致上来的振人才管不了那么多,明天大不了他和果果一起坐马车,……等等,马车?!──嘿嘿,是个好主意!想到以后大白天赶路的时候,也可以和果果两个人偎在一起,你哝我哝做一些巫山云雨的事……,振人立马决定从明日起与果果一同坐马车回京。

“没关系,明天我陪你一起坐好了嘛。嗯?来,果果,听话,把腰抬起来。让我帮你脱裤子。”振人很喜欢帮果果脱衣服。虽然脱下来的衣裤第二日十有七八不是绽线就是什么地方被扯破,有意无意增加了果果的日常工作量,让果果每天忙得根本没有办法和其他将领联络感情。

“鹰,我真的不想要……”果果求饶似的看著振人。每夜每夜,他就算再强壮也吃不消呀。

“不要不行!”振人性子一上来,也不管果果愿不愿意,开始动手扯他的裤子。开玩笑!前段时间有仗可打,还可以发泄发泄过多的精力。如今战事停止,每天无事可做(只有他才会这么认为),你要他怎么能熬得住不去碰又好欺负又好吃的果果?况且果果养伤花地一段时间,让他每天只能摸著果果的身体过干瘾。好不容易等到他伤好齐全了,能不每天做、天天做、一天做上个四五七八回嘛!

“鹰……”被振人探入内裤握住要害的果果,知道再怎么抵抗也是无效,只好软下身子任他胡来了。

小水潭的另一边,从刚才起就一直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注视著水潭另一边纠缠的二人。

没有想到!他原本是准备在进京晋见正皇前,先来看一看当初救了自己并与之结拜,常挂心头但因为长时的征战而一直没有见面的忠厚老实人壮果。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那眉眼含春、双颊泛红怎么看都不像那个老实平凡的善良壮果的人是谁?他的壮果兄弟会躺在男人的怀里任由男人这样[糟塌]吗?他的壮果兄弟怎么会和男人做这种只有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耳听著壮果低低的呻吟,眼看著壮果被抬起腰身用身体的某个部位吞进男人,淫荡的摇摆著腰肢……,突然想起了那曾经枕过,与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肉结实富有弹力的大腿,他的身体深处是不是也一样富有弹性……。

见鬼的!你在想些什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著男人的活春宫,做起春梦来的男子不禁大为懊恼。为什么会幻想那个和自己结拜的壮果身体内部是怎样的美好?我是疯了吗?还是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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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振人往常的听力,水潭另一边的人可能刚出现就会被他发现。但遗憾的是他现在眼睛耳朵所有的感官都用在了他的果果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才让原本功力就不弱的谷蠡王现在的呼韩邪单于站在那儿,把他和果果之间的活春宫从头观赏到尾。

呼韩邪极力丢开自己心中对壮果所产生的杂乱不堪的感觉,努力使自己恢复到平静。他要在二人还没有发现他时,离开这里。他不想让那个拥抱了壮果,杀死他许多族人的征北骠骑大将军知道自己来找过壮果。他坚信壮果也一定没有把和自己结拜的事告诉那个没心没肝冷血好色的家伙。

悄悄的离开,待走出包裹著小水潭的杂草林大约三里后,呼韩邪打了个呼哨唤来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鞍。就在他持鞭狂奔时,脑中忽然闪过了壮果在与他结交时所说的一句话,……我只是个奴仆而已

奴仆?!!!莫非……?

如果萧振人是真心对待壮果,把他看成自己的爱人的话,壮果怎么会说自己只是个奴仆?他如果不是因为感到自己在萧振人面前算不上什么,怎么会这样认为?难道萧振人是在玩弄壮果?莫非壮果是被强迫而不得不承欢于萧振人?

没错!说不定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战场上本就缺乏滋润,像军妓这种人尽可夫不知被多少士兵骑过的女人,身为大将军的萧振人肯定不肖碰之。那么身为他贴身奴仆的壮果自然就会成为他最好的发泄目标!像壮果那样老实的个性,大概就算被当作女人来使用,也不会太反抗自己的主人。尤其是他的善良,更不会到处去说萧振人的坏话。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萧振人在强迫壮果逼他和他做那苟且之事。打死呼韩邪他也不相信壮果会心甘情愿成为女人的替代品。萧振人,你卑鄙!虽然你杀我族人成千上万,却不让士兵骚扰匈奴的平民百姓,我这才敬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作出这等事情!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欺负羞辱我的结拜兄弟!

一想到壮果现在也许正含著泪接受萧振人的折磨玩弄,呼韩邪一拉马缰就待回身。

可是,自己去的话,那壮果将情何以堪!自己武功不如萧振人,去了不但救不下壮果,徒取侮辱之外,壮果可能也会被自己牵连。

我该怎么办!呼韩邪亦是个枭雄人物,否则他也不会在冒敦单于死后所留下的众多子孙手中,夺得单于大位。几个闪念之间,就拿定了主意。──萧振人,你我大亚皇朝京都见!壮果,我呼韩邪在此发誓,一定会救你出火坑,让你得到自由,让你快乐的生活在漠北大草原上,让你永远不再做别人卑躬屈下的奴仆!

次日,征北骠骑大将军拔营回京。

京城百姓夹道相迎,争相观看年轻的大将军凯旋归来。甚至连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们也驾著香车、伴著丫环让身边站满仆人夹在平民老百姓当中,探头看那年纪轻轻就屡立战功身为当朝一品大将军的萧府小王爷萧振人。当萧振人坐在通体火红的[火焰]上,风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京城大道上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了狂潮般的欢呼。他们的青天大老爷、打败匈奴大军保卫他们家园的征北大将军回来了!正当妙龄的待嫁少女们当看清了振人那美丽中带著英气、俊美至极的脸庞,便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疯狂尖叫出声,从此一缕相思扰其魂。

绷著脸,一点微笑也没有的,振人像是没看见正在为他疯狂的人群一样,只是默默的骑在火焰上,向正皇特地为表彰他的军功所盖的将军府行去。

乌展侧头看见振人还虎著一张脸,不由心生暗笑。真是,不就是壮果终于受不了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在入京城之前把他从马车里撵出来了嘛。有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而从早上就生气到现在吗?

唉!可怜的壮果,这一个月的回京路程也真够他受的了。晚上肯定是同床共枕被翻红深蝶翻浪,白天还要和某个喂不饱的色魔同乘一辆马车再经风雨。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样折腾呀!壮果,你竟然能熬到今天……,我乌展敬佩你!

而振人心中则完全不认为这是一点小事。他本来都想好的,和壮果同乘马车进京城,即免了给别人当猴子一样的看,又可以在回将军府之前,先把果果弄得软软的柔柔的,等一进府就可以立马直捣黄龙和果果翻云覆雨一番。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壮果竟然大著胆子,以京城老百姓正在等待他为由,把他从那个他精心布置的爱的小巢中赶了出来!──啊!我怒!

话说萧大将军萧小王爷怒火冲天的来到将军府,正准备去马车把那个十有八九在补眠的壮果给扛进房的时候,被已经等在将军府多时的内宫太监给瞧到,忙从袖中掏出圣旨宣振人进宫觐见。把振人给气的,这圣旨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憋著一肚子的火,将军服也没换,就这样随内宫太监前往皇居面见当今圣上。

一路上,内宫太监不停的夸奖振人的功绩,烦得振人恨不得把他扔到宫墙外头去。快要到御花园的时候,只听这个内宫太监还在不停的说:“……萧将军这次立了大功回来,皇上可是十分的高兴。这不,连公主们都被皇上请出来参加今晚的接风宴了。当然,明儿个正式在金銮大殿接见了将军之后,还有和文武百官一起的庆功宴,那时,自然公主们也不好出席。呵呵,只好今晚上另开宴席好让将军与……,呵呵呵!将军的面子可真大呀,连公主们都想与将军一见,想必公主们是听了将军如何的如玉树临风,如……”

皱了皱眉头,正皇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想弄个公主给我,好监视我吧。啧,真是会找麻烦!

净水阁,皇上用来召见内臣与皇族人同欢的地方。

“启禀皇上,萧将军殿外觐见。”

“宣。”

“萧将军请。”内宫太监一弯腰,让振人入内觐见。

进得净水阁,振人收敛表情,一整衣衫跪下,“臣萧振人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爱卿平身。来人,赐座。”

“谢皇上。”振人落座。

“不知陛下此次唤微臣进宫,所谓何事?”振人装糊涂。

正皇未语先笑,“呵呵呵!萧爱卿,朕让你来,是想让你先见一个人。如果你亦有此意,明日殿上便可宣封。呵呵呵!”

虽然正皇的一番话说的含糊不清,但振人依旧明白了正皇的意思。哼!老狐狸,以为给我个公主就可以笼络我,想得倒挺美!倒是不知道他想把哪位公主塞给我。假装没听懂正皇所言,振人问道:

“不知是哪位大人如此神秘……”

“我不是什么大人,也许在萧将军眼中,本宫只是个小女孩也说不定。”随著如珠玉落盘的声音,从正皇身后的屏风内走出一位千娇百媚身著七彩宫装的年轻女子,观年龄似乎二八二九之间正值风华最茂的时候。

“呵呵,你怎么自己跑出来啦。萧爱卿,这就是朕想给你引见的人,朕的女儿安平公主,今年恰好十七岁,性子顽皮……”正皇看来相当疼宠这个女儿。

安平公主打断了正皇的介绍,自己对振人说道:“本宫名宁毓,久闻萧将军的大名,一直想与将军一见,如今见了将军,果然人杰是也。”说完,俏皮的笑了起来。

“微臣萧振人见过[安平公主]。”振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萧振人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安平公主不由感到自尊心受伤。自从那次相见以后,她就把一缕女儿情思系到了这个年轻英俊的萧王之子身上,如今时隔一年有余,再看萧振人不由为他更见成熟冷冽的气质重新迷住。见萧振人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不禁想到:本宫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还是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呢?但是从未听过呀……

安平公主把目光投向其父王正皇。

正皇见之,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安心。开口对振人说道:“萧爱卿,你此次平定匈奴有功,朕正在愁要怎样赏你,才可显你功绩。恰好此时,宁毓来见朕,说想见你一面。问她何故,朕才知道原来你曾救过朕的爱女。宁毓自从被你所救,虽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但从人言中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大概就是萧爱卿后,一直跟朕说想见尔一面。如今相见,呵呵!宁毓对你人品颇为满意,如果萧爱卿没有既定的婚嫁,那么朕想在明日大殿上,把朕的掌上明珠[安平公主]赐婚于你,不知萧爱卿意下如何?”

听出正皇语气中存在著势在必得的决心,振人知道自己将不得不作出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抉择。

清清嗓子,振人用极为清晰的语音说道:“禀圣上,能被圣上及公主看重,微臣自是极为荣幸。”

正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安平公主也略感羞涩的微微垂首。

“但微臣终身业已许于他人,此一生但求不做个负心之人。故此,只有亏对圣上及公主的厚爱了。”振人接著把话说完。

“大胆!”正皇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好你个萧振人,让你做驸马你竟然不要!竟敢当面拒绝朕的爱女!就是你父亲萧王也没有这个胆子!

“孩儿请父皇息怒……。萧将军刚从战场回来,难免身心疲乏,现在与萧将军谈此事,也确是不妥。不如让萧将军回府细思商量,再行回复不迟。父皇……”安平公主宁毓扯住正皇的衣袖像是乞求又像是撒娇的说道。她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女人可以和她相比,无论是地位还是容貌甚至才华。想萧振人就算一时陷在情爱当中,不愿背负负心人之名,但只要他回去后细细思量,自然会明白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

另外,自己从没有听过萧振人有闺中密友之说,而且至今没有婚嫁,想必对方不是民间女子就是青楼人氏。只要自己探听到对方是谁,从女方那里下手,相信对方只要听到是堂堂公主下嫁萧府的话,恐怕不用她做什么,对方就会自动消失。赐婚之说不妨等到那时在提也不迟。

几个弯弯之间,安平公主就已决定,在今晚的接风宴上,一定要让萧振人留下深刻印象。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深居内宫,什么都不擅长的白痴女子。想萧振人曾为双科状元,自然对伴侣的要求也会非常之高。

见正皇面色渐渐平静,安平公主也不让萧振人有拒绝的机会,趁机对外喊道:“来人!摆宴!”

一场为时一个半时辰的接风宴,让参加宴席的每个人都见识到安平公主的能歌善舞能诗善对能文能武。凭良心说,安平公主无论容貌还是才学确实足以倾倒一城男子,更别说她的至高地位皇室血脉了。但这些对于坐在宴席上一心想著回去后要怎么料理他的果果的萧振人来说,只有三个字──没兴趣!

当正皇终于宣布晚宴结束的时候,振人尽量做到不失礼的快速离开了皇宫。但振人不知道的是,当他前脚离开,后脚正皇就命人宣萧王深夜进宫觐见。

丢开正皇和萧王之间的商议不谈。

且说振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了将军府。

一进府,他就愣住了。果果到底在哪间房里?这个将军府他也是头一次进来,根本就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房间应该在哪儿。偏偏当他准备找仆人询问时,又被坐在客厅中翘著二郎腿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正无聊之极的乌展给逮到,一个劲儿的追问他:正皇这么急著宣他进宫所谓何事。──乌展等到现在,就是为了问这个!

实在是懒得理他,但又被缠得没办法,知道不告诉这个好奇心无人能比的乌展些什么,大概很有可能会被他缠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法进房找壮果。

“那老狐狸想赏一条小狐狸给我,被我拒绝了。”振人淡淡地说道。

“不会吧!!你就这样当场决绝他了?没被责上二十廷杖?……看不出来,正皇还挺大度的嘛。”乌展先惊讶后幸灾乐祸的说道。

“为什么不要呀?公主哎!换了谁也想不到这份殊荣哎!你竟然就这么拒绝了……。唉,损失呀!……对了,是哪位公主?多大了?漂不漂亮?温不温柔?”

斜瞟了乌展满是兴味的脸一眼,振人提起嘴角:“赶明儿个,我干脆上奏正皇,就说我们的乌展护国将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惜荒废儿女情怀时间,以至于至今还没有成家立业。久闻安平公主貌美人贤,早已倾心不已。如若圣上允许,不妨让公主下嫁与他,也算成就一段佳话。你觉得如何?”

“你让我娶公主?!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还想继续待在你身边为你效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自己的忠实下属推入火坑?!啊~~,人家好伤心……!人家要告诉果果,说你为了某个公主欺负我!呜呜呜!”乌展掩面大哭。

“你给我闭嘴!不准告诉壮果这件事情!还有不准叫他果果!谁让你这样叫他了?那只有我能这样叫!……不准再号!你要号给我回你的护国将军府号去。别在这儿烦我!”

伸脚踢了一下入戏过深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回不来的乌展,终于忍不住吼道:“壮果在哪儿!”

一伸指节粗大的修长手指,乌展依旧掩著脸不清不楚地说道:“在马车里。”

“什么?!……”

振人转身就往停放马车的后院行去。走之前丢下一句:“记得准备准备。计划大约要提前了。”

“知道了……”远远的,乌展回答道。

打开马车门,果不其然,壮果正甜甜的睡在那儿呢。看他睡得香的,连有人走到身前了也没有一点警觉性。真是的,我有把他累成这样吗?

钻进马车厢内,顺手带上了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的压上壮果的身子,──我看你还睡!

“呜哇!”壮果被压得一声惨叫,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振人,你……”壮果试图推开在自己身上使劲的揉来揉去的人。唔……好重!好痛!

“果果~~,你都不理我!我回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我。却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睡大头觉!我咬!”

“哇!好痛!”壮果完全不懂得这也是调情的一种,丝毫没有情色成分的呼痛出声。

“痛?痛才好!这样你才会记住要时时刻刻想著我。听著,自己把衣服脱了,自己选个地方让我轻轻的咬一口,这样的话,今晚上就让你舒服得上天。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哼哼哼!你看著办吧!”振人对壮果耍无赖的说道。

“振人……,不要好不好?我真得很困,好像睡……,你今晚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壮果求饶地说道。现在的他实在不适合任何的剧烈运动,一个月的纵欲生活让他腰也酸来背也痛,最惨的就是那个……那个地方了。

“不好!”任性的振人一口回绝。随即又软下声音劝诱道:“好果果,乖果果,你就答应我么!你今天都睡了一天了,哪,晚上就当陪陪我好不好?人家好寂寞哦……!果果~~”说完,就使出杀手!,抱住果果狂亲。

轻轻的咬住果果的下唇往下拉,同时借机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并不急著追缠那条丁香,而是时重时轻的添磨著他的上颚部,时而爱抚一下他的牙床。

被从嘴里上颚处传来的麻痒感觉弄得难受不已。果果拼命想把振人的舌推出口外,没想到反而被他缠上。一阵疯狂吸吮顿时就让果果手软脚软,放松了抵制。

振人以追杀匈奴二千里外的三倍进攻精神,专注的在果果身上攻城破阵,直把壮果攻的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任由振人贪婪取索。

第二日,振人问明仆人,从马车中抱出沉睡的壮果送到自己的房内安置好后,便与不知在府中什么地方歇了一夜的乌展二人共同上朝觐见正皇。

此时,壮果在将军房中、将军的床上睡得正香。

此时,萧王因为听了老夫人话后,为了证实她所说的是事实,正赶往自己的儿子萧振人的将军府。

此时,匈奴单於呼韩邪正站在金銮殿外等待宣召。

此时,安平公主亲自移驾来到萧府,准备打点萧府上下。顺便探听萧振人是否有情人一说。

此时,振人正在金銮殿中接受文武百官的庆贺。同时正式向正皇提出,此次征战所牺牲的六品将领以上的名单,其中也包括了振人的兄弟──萧振宇、萧振南。

39

突然,壮果被什么给惊醒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是振人把我给抱过来的吗?想到也许给别人看见了自己被振人抱在怀里,壮果羞臊的不敢出去见人。

“砰!”门被大力打开。

“谁?”壮果身着单衣拥被而起。当看清来人后,吓得当场呆住,连行礼都忘记了。

“王爷……”

萧王亲眼目睹到壮果身披一件单衣,衣不蔽体的半躺半坐在原本应该是他的儿子萧振人的床上。从那随意裹在身上大敞的衣襟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肿胀通红的乳头,显得是那么淫猥。那红印、那一看就知道是牙齿啃咬的痕迹,不用别人跟他解释,他也明白这到底都代表了什么。

气的身子发抖,萧王伸手指着壮果,语带颤音地说道:“你,你这个贱奴!我萧府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严加惩治!”

“是!”萧王的贴身护卫应声上前。

一个激灵,让壮果醒悟过来。连忙寻找衣物,企图遮身。可是除了他身上那件显然是振人给他随意裹在身上的单衣外,其他的衣物大概都放在了墙角的衣橱内。

畏畏的,壮果带着乞求的声调哀求道:“王爷……,请稍等。让……小的穿上衣裤,这就随王爷回府……接受处置。”

像是根本没听到壮果的哀求,萧王对护卫怒喝道:“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们要让我亲自动手抓这个贱人吗!”

“是!”护卫冲上前来,动手要抓壮果。

紧紧裹着被子,壮果继续哀求着,“求求您,王爷!让我先穿上衣物。求求您了……”

“呸!你这个贱货,也晓得穿衣物遮丑!那你怎么不知道你做出的事又是怎样无耻!给我动手,把他就这样拖回去!”萧王厉声催道。

壮果无奈,只好坐在床上裹着棉被与前来抓他的护卫动手,他宁愿死也不要就这样被拖回去。

但他坐在床上出手对敌,很多招式就已经被限制住。加上他又要空出一只手捂住遮身的棉被,只能用单手对敌,心中的惊慌和被人撞破的羞耻也让他的出手招式越发凌乱。

而抓他的人既能做到萧王的护卫,自然也不会是弱者,出手亦毫不留情。二打一,很快的,因长时间的性爱而疲累不堪的壮果就被制服,硬生生地被从床上拖了下来。

见壮果已被制住,萧王一挥手,要护卫就这样把他带回府中。丝毫不理会壮果身上几乎与赤裸无异的只披着一件单衣,打着赤脚,发丝凌乱。为了怕他途中自杀,还特地捏开他的牙关,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北方十一月的风,刮到人身上像被刀剐一样的生疼。可是比起凛冽的寒风,比起在粗糙地面上因被拖行而划破的双脚,众人射过来的鄙视目光更让壮果心如刀绞。尽力地把身子缩小,妄想这样也许可以让别人看不见他身上裸露的肌肤和那明显的欢爱痕迹。

就像是被游街一样,壮果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拖到了离将军府约十里外的萧府。羞耻的眼泪早已浸湿他的脸颊。……振人少爷你在哪里!

当萧王回府时,才发现主屋大厅中竟然坐着当朝的安平公主,老夫人则在一边打横相陪。

命护卫把憔悴不堪的壮果随手丢在大厅中央。萧王上前向安平公主见礼。

“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本王怠慢了。”

安平公主好奇的望望衣不蔽体蜷缩在地上的壮果,回过礼后,询问萧王:“这人是……”

“不劳公主动问。只是我府中一个贱奴而已。哼!不要脸的东西!”萧王说完,一脚踹了过去。把壮果踹的在地上滚了三滚,口中也溢出血丝。

“呵呵,公主,这就是老身跟你提的,振人的那个跟随。一个下贱的死奴才!”老夫人在一边补充道。

“噢?就是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呢……,原来是个……。唔……”公主还没有发现这个奴才就是当初和振人救了自己的那个。本来,她就没有用心去看过一个下人的面庞。记不得也是自然。

凑到老夫人面前,悄声问到:“他怎么被带过来了?萧将军不知道么?”

老夫人也低声回答道:“公主愿嫁给我孙振人,那是看得起咱们萧府。昨夜我儿从皇宫归来,告诉老身此事,老身不由为那不懂事的糟孙感到汗颜。为了不给公主下嫁我萧府增添麻烦,便告知我儿这个奴才和振人之间的苟且之事,命我儿今晨在振人去早朝后,到将军府把这个坏我门风的贱奴给带了回来,准备处置。”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原来如此!如果老夫人和萧王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本宫处理?”被振人拒绝而受伤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就这样放过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她要让他也尝尝伤心绝望的滋味。

“听凭公主吩咐。”

“多谢老夫人。”安平公主移起莲足向壮果走去。在他身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这个萧壮果后,更加觉得对方没有丝毫起眼之处,倒不知道他是怎样能让萧振人为他拒绝贵为公主的自己的了。

“你就是萧壮果?你可知道本宫是谁?”

壮果牙关被捏开,自然无法答话。但安平公主也没有听他答案的意思。接着说道:“大概振人还没有跟你提起,当今圣上把他的掌上明珠——也就是我,安平公主,赐婚于他的事吧。嗯,他也没有必要和你这个奴才交待这种大事。本宫昨夜在皇宫见他时,曾希望他能在婚前把身边不三不四的人清理干净。他,也答应了。……只不过,你的存在让他十分困扰。”

见壮果露出不信之色,安平公主心想,你想跟我斗,那还差得远呢!不怕你不死心。

“昨夜本宫曾听振人跟我提起你,说你跟了他多年,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就连他在战场上的需求,也被你解决了。因为有了你,他才有了适当的发泄渠道。不管他做什么,你也不会反抗。当时本宫还不相信,怎么世上有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但见了你后,本宫也不得不信。”

顿了一顿,见壮果低下头来,胜券在握的说出:“你可知道,你的主子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

壮果睁大眼睛,心中大喊:不会的!不会的!振人不会这样做的!充满不信的,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安平公主。

壮果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但同时也在心中的某一处认同了对方的言语。的确,自己一个粗壮的大男人,都已经二十四五了,被少爷也玩弄了将近五年,就算振人真的对他有感情,也应该感到腻味了才是。而如今,正皇要把公主赐婚于他,他又怎么会为他一个小小的跟随,去拒绝素有美貌聪慧之称的安平公主殿下。

“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儿!你以为什么事都会那么凑巧,刚好在振人去早朝的时候,萧王把你抓了回来?你又是为什么会被振人单独留下,而不像以前一样带你去午门外守候他?这些无非是振人要给萧王抓你回府的机会而已!你一个大男人,你以为他会宠你多久?在战场上,那是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女人可以被他带进军营。所以便拿你来消遣。但是,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也要和本宫结为夫妻,你的存在也就变得相当讨厌了。说句实在话,你的主子,已经对你厌烦了!”

厌烦了?怎么会!昨晚上振人还是那么热情……,他怎么会对自己厌烦?但是,他今晨为什么没有叫醒自己,让自己随侍身侧?他不是说不会离开自己一步的吗?难道少爷一直都是在耍弄我?不,不会的……。但他这一个月为什么每天都要自己,也不管他的身体状况?他是想要抛弃自己,才会作最后的缠绵的吗?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巧?为什么?

振人,你在哪里……?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当初振人也和老身提过,萧王妃的位子要让配得上它的人坐。而安平公主无疑是最佳人选。至于这个贱奴,振人说过只是和他玩玩而已,毕竟他不会生个孩子出来,与将来的萧王妃争宠。处理起来也简单。当时振人不肯把他交给老身处理,想必是还没有玩够。而如今既然振人说把此奴交给公主处置,想必已是玩腻!治远,你看要怎么处置,才不会脏了公主的手,又可以断根。老身可不想振人和公主的大喜之日,还有这个贱狗跑出来捣乱!”老夫人冰冷冷的吩咐萧王。

“啊,孩儿省得。公主请安心,本王一定不会委屈了公主。自然会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料理干净,不会留下后患!”说完,萧王转头对外面的护卫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个贱货的琵琶骨捏碎、废掉他的功夫,扔进水牢,容后处置!”

对了,我都忘了,少爷曾经和老夫人说的话了。他那时候说什么来着……?

……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找一个这么忠心这么耐我折腾又不会到处乱嚼舌根的家仆?——家仆?原来对少爷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仆人而已。

……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坐它的人坐。至于收房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把少爷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他不是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吗!我竟然,我竟然还会傻到认为少爷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一年多,自己是怎样在少爷的身子下婉转求欢,怎样像个女人一样抱着少爷大开双脚、不知羞耻的高喊出声……。天呀!我怎么会这么下贱!?不!不是的!不!不是的!那不是我……

壮果忘记了这是萧府的大厅,忘记了身边还有人虎视眈眈的准备处置他,闭上眼睛呜咽出声……

“哼!还真是够狠的!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够,还想完完全全的废掉他吗!汉人的心可真比咱们这些野蛮人还要毒辣!”声落,有人推门进入大厅。

“你是谁?竟敢光天化日闯我萧府!来人哪,给我拿下!”萧王大怒。

“你是在叫你的那帮护卫吗?如果是他们的话,现在正在睡觉,恐怕没工夫理你!”讽刺了萧王以后,来人来到壮果的身边,托起他的身子,叹道:

“你现在知道萧振人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了吧。唉!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跟着你的话,我也无法及时得到消息前来救你。不要再多想了,随我会漠北吧。那里才是你自由生存的地方,在那里,也没有人会这样恣意的侮辱你。做哥哥的会保护好你的。壮果!”

抱起萎缩成一团只知流泪的壮果,来人对萧王及在场所有人说道:“萧治远,你不妨转告萧振人,就说他这样冷血心肠对待我的兄弟,我呼韩邪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他有种,就让他再来漠北试试看!哼!”

萧王气得当场就要动手,被安平公主拉住衣袖。只听安平公主低声说道:“萧王爷,让他们走。”

虽不明公主之意,但也不得不遵。眼睁睁的看着呼韩邪怀抱壮果大摇大摆的离去。

待呼韩邪走后,安平公主方解释道:“这样最好。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壮果去了哪里。也省得弄脏萧王爷的手。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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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蓝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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