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上老千

光yīn似箭，rì月如梭，转眼间十年过去。坐了四个小时的车，终于到达华南市了，李二牛走出车站，但见街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十分繁华。不由得自言自语：“洋鬼子就是比咱厉害，楼房都能盖得这么高，这么大。看来，大元他们说得没错，这里就是个黄金窝，咱这次过来，一定得好好掏几把，手气好的话，赢了大钱，我就可以和chūn花妹妹结婚了。哈哈哈！”心想，反正表哥王胖子还没下班，不如我先找个赌场玩两把，赢到了钱，我也好买几瓶好酒，找表哥喝个痛快。主意已定，就决定去找赌场。他来华南市之前，就曾听说，这里赌场多如米铺，市民们人人好赌，赌风极盛。所以，华南市才有东方赌城之称。可是，自己初来乍到，怎么知道哪里有赌场呢？（作者注：文中所指的华南市就是今rì的澳门。）人走运的时候，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便在这时，只听得路边有几个男人大声吆喝，“大！大～！”同时杂着妇人的声音，“开小！开小！”李二牛jīng神一振，有人在开赌局，哈哈，发财机会来了！急忙遁声走去，果然看见一群人围着路边一个摊档在开赌局。一个剪着平头，前额处染了少许金发的少年在做庄摇骰盅，只见他双手捧着骰盅，摇得几下，放在桌面，叫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围观的赌客开始下注。李二牛挤到前面，并不急着下注，他在这方面有经验，要先观察一下做庄的今天旺不旺气，如果旺，就不买，否则，就买几把。一个十二三小太妹模样的女孩子手里抓住一迭钱币，向身边一个少年问道：“龙仔，这回买大还是买小？”那叫龙仔的少年说：“上回开小，这回肯定再开小，你买小吧。”女孩子依言下注。金发少年一开盅，三粒骰子，共是八点，果然是小。第二回女孩又问买什么，龙仔说继续买小。结果真的又开出小。其后，连续两回，龙仔都说对了。李二牛动心了，看来这个龙仔可能会听骰，自己跟着他下注肯定没错。他连忙掏出钱币，听那龙仔说什么，就买什么。龙仔果然厉害，虽然不是每一把都中，但是，十把中也只错三四把。李二牛越赌越兴奋，注也越下越大。他来时只带了两万多元，赌了半个小时后，粗略算了算，发现口袋里已经有三万了。便在这时，忽听那金发少年叫道：“不好，蛇王勇来了，快跑！”转身拼命逃跑，做庄的一跑，围观的赌客也纷纷走散。李二牛四下看看，却没有看到有jǐng察或城管的人来，不知金发少年为什么逃得这么急。可是，自己这回赢钱了，这就够了。带来两万本钱，现下却有三万，赚了一万，才半小时呀。看来，今天的好酒有着落了。李二牛迅速走入一家大商场，挑了一瓶高级茅台。可是，当他付钱的时候，却听得收银员说：：“先生，不好意思，你这些钱是假币。”李二牛一怔，叫道：“假币，你有没有看清楚呀？这些钱我是从银行提出来的。”收银员搬出验钞机，验证给他看。李二牛呆住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急忙把口袋里的三万元全部拿出来检验，结果全是假币。李二牛脸sè大变。“先生，你的钱真是从银行提出来的吗？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李二牛结结巴巴的说，自己刚在路边一个赌摊赌了一会钱。“先生，你上当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老千。你的钱肯定是被他们换去了。”李二牛气得直咬牙，死老千，下次让我看到你们，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刚才做庄的金发少年坐在街心花园一个凉亭处，一边喝可乐，一边数钱。那个小太妹模样的女孩子和龙仔坐在他旁边，他们三个人原来就是一伙老千。小太妹说：“龙仔，下午你还回学校吗？”“不想回了，十二妹，你帮我把作业抄抄吧，金毛胜，数完钱没有？”金发少年原名叫金德胜，因为头上染了一撮金发，所以，大家就叫金毛胜。“好了，今天运气不错，捉到条水鱼，挣了差不多三万元。除去两万给师父，剩下的钱，我们三个分吧。老规矩，赌一把，掷骰子。”他摸出三粒骰子，合在双掌，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财神显灵保佑我！杀！”掷出骰子，三粒都是四点，一共是十二点。金毛胜感到满意，“今天手风还可以。你们来。”十二妹掷了个十点。那个龙仔抓过骰子，道：“金毛，怎么每次都是掷骰，就不能换个玩法吗？”“下回再说。你快掷。”龙仔握住三粒骰子，屏住呼吸，凝神聚气，挥手掷出。三粒骰子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转，最后停下来，三粒都是六点，一共十八点。“豹子！龙仔，你今天手气不错呀！”金毛胜不禁赞叹。结果，龙仔分得四千，金毛胜两千多，十二妹只得一千多。十二妹见自己这么少，嘟起了嘴，“哼，真是不公平，每次都是你们分得多。”金毛胜抽出一张百元钱币，递到十二妹面前，涎笑道：“想要钱，容易得很。”“给我！”十二妹伸手来抢。“你让我亲一下，我就给你。”金毛胜把脸慢慢凑近十二妹。十二妹扬手想一巴掌打他的脸，忽地眼珠一转，玉掌轻轻拍一下金毛胜的嘴巴，笑道：“好了，给你亲过了，钱拿来！”“什么？这也算亲？”金毛一脸委屈。“怪你读书少，没文化，人家上流社会叫做吻手礼。”两人嘻哈玩笑间，忽然发现，龙仔早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