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狐说

第四章 狐说

乌木道人上前道了声谢,问钟洁:“不知道这位道友是哪门哪派的,尊师是哪一位?在下三清观乌木。”

似乎不屑于回答,钟洁一挽张机的手,“走吧。那个船家也太不象话了,也不等等,就这么跑了。”

张机心道,你们打得如此厉害,人家不跑,等着秧及池鱼?要不跑,那才不正常呢!“算了,反正也没给钱,走着回去吧!”

“不,我要你背”钟洁突然现出一股久违的少女情怀,一下子箍着相公脖子就要往上爬。

“不知道二位道友是哪里的,三清观乌木这厢有礼了”乌木尴尬到了极点,对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是恼到了深处。

忙哄得钟洁安静下来,张机回头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原来是乌木道长啊!久仰,久仰!在下张机,这是贱内钟洁。无们无派,散人两个。”

乌木一听,“张机、钟洁?”,没听说过。但,那女子的道法看起来好强,似乎属于北方道门流派。口音也对得上。那个男的口音中带了点南方腔,道法应该更强。看他的样子,口中的久仰二字只怕是勉强得很。

“二位伉俪听口音是北方来的吧!不知道到江南来所为何事?”

听完乌木的询问,张机脸上显出一丝不快,“人道江南好,江南好。我妻子不信,非要来眼见为实。这不,一来就四个多月了。玩得到也尽兴。”

张机绝口不提刚才的事。一是不想再和修行界有瓜葛,二是怕一提起那个应宁,钟洁又要给他苦头吃。

但,怕什么来什么。钟洁突然插嘴问乌木:“请问乌木道长,刚才那个叫应宁的狐狸精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捉他?”

“这话说来就长了,这狐狸精在井口山上好好修炼也就罢了,却死心不改入世做人。还嫁给牛家公子为妻。真是人妖混淆,大逆天道。”乌木口沫四溅,欲要再说下去。张机连忙叫“停。”拖着钟洁就要离去。

心道,人家嫁谁是人家的事,要你这个牛鼻子来管。

张机这几年打过交道的好多都是妖怪,也不觉得新鲜。木道蓝家七星就是七棵桃花树,另外的金可绕和那几个金道的武士琢磨着也不是人。人家平时好端端地,还做了北朝的大官。什么天道不天道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相反,钟洁却来了兴趣,“到是要好好听听。”

“有什么好听的?”

“小机子。你以前的话好多,现在怎么不爱说话了。”钟洁怒道:“你现在和以前简直是两个人。

“好吧!就听乌木道长说说”每到这个时候,男的一方大凡都要立即投降。

他心中恻然。女人,何尝不是如此!

“说起来话就长了。”乌木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二位道友我们另寻一个地方。”

说罢,三人一起到了一个凉亭里,坐在亭子栏杆上慢慢地聊了起来。

瘦水弯河边满是富贵人家修的消夏别墅。此时刚至初春,来此居住的人还不多。是一年中难得的清静日子。

乌木道:“应宁本是井口山上的一只狐狸,修炼了近千年,还未修成个人形。家师生前曾经就想过要除此妖孽。但想到她修炼不易,千年不得道,可谓苦也;再则,她尚未出去害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由着它去了。”

“那她是几时修成人形的?又几时嫁人的?”钟洁问。

“应该就是在半年以前”乌木道:“半年以前,我依着本门的心法修炼时,突然觉察到有一股冲天的妖气。醒来后,觅着方向寻去,却发现妖气在牛家宅子。我也没有声张,暗地里看了看。原来是那个狐狸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修炼成人了,还胆大妄为地嫁入牛家当媳妇了。要知道,狐狸这类的妖物要修成人形那是要有很强的妖力的,要吸取日月精华,炼丹服气。树木禽兽也想修道成仙,这本身就有违天道,再嫁给凡人更是罪不容赦。”

张机撇了撇嘴,修成人形有什么了不起?我见过的妖怪哪一个不是修成人形的?少见多怪。

发现那只狐狸精后,乌木当时就直接去找牛家的公子,向他说明这个情况。并且警告他要小心。

没说两句话,牛家的公子居然立即翻脸了,把乌木给轰出了门。

乌木在江南道家也算是小有名气,见此情形,知道牛家公子被狐狸精给迷住了,也不多言,悄悄地跟随着应宁,待到她落单时便下手。

两人暗地里交过几次手。应宁大概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每次都刻意回避,点到及止。到了后来,吃不住乌木的纠缠,干脆就躲到牛府中不再出来。

乌木恨得牙关痒痒,又不好杀进牛府去。若强行进入,单牛公子那一关他就过不去。

事情的转机起于牛家太爷回乡来的那一天。牛太爷是南朝的一大官,这次公干路过老家,索性回家看看正在刻苦读书准备赶考的儿子。却不想一进门就听人说自家儿子书不好好读,弄了个女人进府,成天风花雪月的。

牛太爷立即气坏了,家法斥候了牛公子一番。把应宁赶出了家门。

应宁一走,牛公子不干了,立马病倒床上,不吃不喝。几天下来,形销骨立,只剩下半条命在那里吊着。

听到这个消息,乌木立即上门,报上名号,说自己可以治好牛公子的病。

牛太爷早就听说过三清观的大名,被儿子的病愁白了头的他顿时喜出望外,忙请乌木上门就诊。

乌木到也争气,一颗丹药下去,牛公子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吐了一地的痰,话也有了,水米也进了。

牛太爷大喜,忙摆下酒宴,封好一百两银子送上去。

乌木上门本身就是为了钱财,假意推脱了几下,就受金告辞而去。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啦!没想到,半路上,乌木又被人接了回去。说是牛公子的病又犯了。

回到牛宅一看,宅子的上空被一层厚厚的妖气所笼罩。

兹体事大,乌木再不敢瞒下去,一五一十地把应宁是狐狸精一事给牛太爷讲了。

牛太爷闻言大惊,又许下了千两银子的花红,要乌木斩草除根,索性把应宁一起收服了。

财帛动人心,乌木便开始了他的捉妖发财大计。

一道一妖来回争斗了几次,追逐到了瘦水弯,正好被张机他们遇到了。这才有这个故事。

说毕,乌木笑着对张机和钟洁二人道:“二位道友神功盖世,何不助小道一臂之力。斩妖除魔,卫我天地之间的正气。”

乌木这句话说得正气凛然,让张机在肚子里狠骂了他几句“伪君子!”

钟洁拍手道:“好啊!一起去看看也好。”

张机怒喝她一声:“你这个人就是多事。没好处的事我才懒得理呢!”

乌木一听,笑道:“牛家是本朝大族。牛老太爷一代明臣,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谅来花红也不会少的。道友只管去。”

张机一想,也对。这个捉妖的事情也算是一笔好生意,又不要本钱。老子的身上的钱是一日少于一日。这个男人身上没有钱就好像女人身上没有穿衣服一样,丢脸得很。

遂笑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就同你走一遭。”

因为搞不清楚张机二人的来头,一路上乌木不停地用话探他两的底。

按说,像他们那样强的法术,在江南修行界里应该是有些名气的。却不知为何籍籍无名。

乌木对钟洁的道法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知道,钟洁因被康静用三昧真火打通了天地玄关后,已步入先天境界。虽然说,在北方修行界也不过是排到百名开外,但在乌木的眼中还是惊为天人。

他若知道,张机的真实实力当排当世前五位之中只怕早惊得跌倒了。

自从龙门派从南朝的修行界划到北方后,江南修行界渐渐式威,弄的乌木一见到正宗的龙门派功夫就震惊无比。

路上,乌木收起了平时的傲态,虚心地请教起二人。

钟洁是一女子,不愿意和他多说话。转而向张机请教后却发觉在错得厉害。

本以为张机是钟洁的相公,法力应该更强才是。却不想,他是一问三不知道。

张机所学的龙门派道法本来就是半吊子,身上全是佛家功夫。再加上龙门派是有名的重实践不重理论。每一宗的座师授徒是只告诉弟子该如何如何,决不说为什么要这样。因此,龙门派强则强也,但都是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家伙。

做人做事只可专乎一心,若凡事都要问个究竟,只怕修行的心志也会不那么坚定。天厥如是说,至于理论,等你们当了宗主再说吧!

而江南修行界的人都重理论。这和他们的修行方法有关。龙门派的修行方法有点类似练武,由外及里,平时炼气打坐,固本培元。每一招一式都是真本事。江南的修行人一开头就追求炼丹、画符,捉鬼降妖,拥有一件厉害的法宝是他们的毕生所愿。

双方的区别在于一个要的是力量,一个要的是巧妙。

乌木和张机说不了两句话就觉得牛头不对马嘴。内心中不禁怀疑,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修行人?

偏偏张机的兴致很高,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不住口地胡扯,把乌木的底子摸了个一清二楚。

好的是两人都有个贪财的毛病,几句话下来,到也越发地投机了。

双方约定共同去捉妖发财。

乌木是地头蛇,人也长得仙风道骨,能骗住人。就由他去找生意,等生意上门,动手的是就交给张机二人。

这叫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具体的拆帐方式是,张机二人占六分,乌木占四分。

二人交涉完毕后皆大笑起来,顿起相见恨晚之感。

“早遇到你们夫妇就好了,前一段时间有人悬赏两千两捉蛟。小道的法力不够,硬是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落入他人之手”乌木感叹一声,脸上全是痛惜,“要不,以你夫人……和你的道法,那一趟可就发了。”

张机也感叹,“是啊!这一桩生意后,我们得再找些妖怪来捉。要不,妖怪都给同行给捉完了,我们还捉个屁。”

“这个到是不会”乌木道:“有得捉,有得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妖怪多得很。一些修炼多年也没得道的蛇虫鼠蚁,山魈禽兽都纷纷得窥天道,炼趁个人形了。老道的预约早排到了下半年。忙都忙不过来。”

张机一听,喜欢得直搓手。眼睛里冒着绿光,“要发财了,要发财了!”

乌木笑道:“有我在江南修行界的名望,有你夫妇二人的实力,发财是早晚的事!哎呀,还是有钱好啊!”

乌木不胜感慨。

张机大奇:“我想钱是因为有家有口,要生儿育女。你一个道人,要那么些钱来干什么?”

乌木脸上显出一股忸怩的神色,黝黑的面皮微红,“不怕道友笑话,老道我娶了四房老婆,不弄点钱,连家门都迈不进去。”

“你有四个老婆?”张机一脸的仰慕,“忙得过来吗?一个月就三十天,分给四人,一人只七天,到不算什么。可你不是一天都休息不成了吗?”

“也不能这么算”乌木面色一整,“每人每月还得扣去个三四天。再说了,雨露均粘那是不可能的。老子是喜欢谁就和谁睡。常常是上半夜在大娘那里睡,下半夜一不高兴了就摸到二娘那里去了。反正是老子在养活她们,敢放一个屁,老子扣她的月度份子钱。”

“佩服,佩服”张机吃惊地张大嘴巴,心摇魄动,只觉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一提起女人,两个素昧平生了男子讲得口沫四溅,满脸都在放光。

听到这等混帐话,钟洁柳眉倒竖,厉声喝道:“下流,小机子,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吓得张机脸上变色,立即住了嘴。

乌木悄悄地道:“老弟,你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咳!各家都有一本难**的经。”

这一句体己话让张机险些掉下泪来。

“不过你夫人可生就了一副旺夫相,嫁给你是你的运气。想不发财都难“乌木道:”你也别不信,我在师门学艺时一开始就是学的麻衣神相。这玩意来钱容易。”

“真的?”张机半信半疑。

见张机不信,乌木赌咒发誓地证明自己。把那些相术一古脑地讲给张机听。什么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之类,直把张机说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

说话间,一行三人来到一座小山脚下。

“到了,到了!”乌木指着山脚下一座幽静的园子道:“那就是戌化匾的牛家宅第。”

看着前面不大的园子,张机怀疑地看着乌木,“我听你说牛老太爷可是才朝廷做大官的,怎么这个园子这等地狭小和残破。”

“这你就不明白了,牛府可是在南朝京城临甘,这里不过是间老宅,平时也没有人。就牛公子一个人在这里读书,图的就是一个清净。”

“不像,不像。乌木,那一千两银子不会是骗你的吧!”张机连连摆头。

钟洁冷笑一声:“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俗气,非要披红挂绿,雕梁画栋。人家可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哪像你这个爆发户,一点都没有水准。”

张机闻眼大惭。

尚未走到大门口,一个用人眼尖,一眼就把乌木认出来了。边望门里跑,边高声喊:“老爷,乌木道长回来了。乌木道长捉妖回来了。”

乌木得意非常,扬扬地不能自禁。

刚到门口,乌木脸色突然大变,“好重的妖气。难道,那个妖怪又回来了?”

“妖气!”张机吓了一跳,也抬头看去。眼前依然是细雨霏霏,哪里有半点妖气,“乌木,我想问一问你。什么…….是妖气?”

“是啊!什么是妖气?怎么看到的?”钟洁也来了兴趣。

乌木差一点晕倒过去。这二人这么强的法力却看不出妖气来!着可是没一个修行人入门时的必修课。

天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啊!

望着那两双求知的眼睛,乌木只好一五一十地把望风认气,堪舆,接龙的功夫慢慢地讲给二人听。

因以前没有学过这类的东西,二人到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讲就是小半个时辰,急坏了来回传讯的家丁们。

三人鼓捣了半天,张机连半点妖气的味道也没有嗅出来,对乌木所说的话不禁就打了点折扣。

他不知道,能看到妖气的,那个妖怪的实力应该强于或者接近他的实力。这是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东西。而这个妖怪根本就不能威胁到他。看不出妖气来也很正常。

几人这一番基本道法扫盲不要紧,可把牛太爷给急住了。见家丁半天也没有把乌木给请进屋,只好亲自出门迎接。

双方寒暄了几句,相互介绍了一番。自然,张机二人就这样成了乌木师门的师弟师妹了。

也不多废话,牛太爷道:“道长,你快去看看我的儿子。自从你走以后他就没醒过。懵懵懂懂地,出气多进气少。”

一行人在牛太爷的带领下来到牛公子居住的院子。

牛老太爷是一个六十好几的老人,看起来很普通。大概是年纪大了,眼睛里浑浑浊浊没有半点神,一张脸呈现一种病态的虚白。张机一看,心里叹气。难怪南朝要被北朝欺负,看这牛老太爷的样子就知道南朝的官儿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老迈而昏聩。

北朝的家伙哪一个不是精神抖擞。宗卡、因巴、乌云、金可绕……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

牛公子的样子和牛老太爷有几分相象,也不知道他健康时的模样。

他躺在床上,面颊深陷,双目中没有半点神采。

一见他的样子,乌木就“哎哟!”一声,忙掏出颗丹药,让人化水给牛公子服了下去。

待丹药入喉,牛公子呻吟一声醒了过来,“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牛老太爷大怒:“混帐,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为一个狐狸精迷成这个样子。牛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牛公子惨笑道:“还是让我死了吧!没有了应宁我也不活了。”

牛老太爷见牛公子执迷不悟,脸色更难看了,正要发作,乌木忙给旁边的家丁做了个眼色。那个家丁见状忙上来把牛老太爷给劝了出去。

一行人回到客厅。

乌木率先问:“牛老太爷,我记得我追那狐狸精时牛公子的身体已经好了。怎么才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又变成这样了?”

牛老太爷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你喂我儿丹药后。他的病已经见好。饭也吃了一碗,人也能走动几步。但….咳!”牛老太爷叹了口气,转头对旁边的家丁道:“来福,你给道长说说吧!”

旁边的家丁来福显然是一个机灵的家伙,口齿伶俐地答道:“回道爷的话,昨天晚上公子的病本来好些了。但半夜的时候,公子的屋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小的心里好奇,就去偷看。还未靠近窗口,一股大力就对着小的一掀。小的就像腾云驾雾一样飞出一丈多远。摔得小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的屁股现在还在痛呢?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在小人的耳朵边上道‘再偷看,我挖了你的眼睛’,只闻声音不见人。可把小人给吓坏了。”

牛老太爷哼了一声,“来福,你真罗嗦。择要紧的话说。”

钟洁对着张机一笑,示意,这家伙和你以前一样爱嚼舌头,“你都听见他们说什么了?个女人可是应宁?”

来福道:“听清楚了。正是少奶奶?”

牛老太爷又哼了一声,来福忙改口道:“是那个狐狸精的声音。少爷说‘你好狠心啊!一走就是好几天,你不知道我日日都在想着你吗?”。狐狸精道‘也不是我狠心,不是你爹爹回来要赶我走吗?’少爷道‘古古怪怪的。爹爹干嘛要赶你走。你都是我的人了。听爹爹带回来的那个道士说你是个妖怪,你老实对我说,你是不是妖怪?’。狐狸精道‘公子,我们一起这么久了,若我要害你不早害了。还等得到今天?我看是你爹爹瞧不上我,嫌弃我是一穷人家的女子。你牛家的大少爷是要娶一名门闺秀的。牛郎,我要走了,从今往后,我们后会无期了’。说罢,那个狐狸精就假模假样地哭了起来。你们知道的,少爷这个人心肠软,哪里架得住这些。忙劝道‘应宁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人了,好歹要给你个名分。爹爹不是要我娶户部尚书的女儿吗?我偏不娶她。气死我爹爹。气死了他,我们也好做一对正大光明的夫妻。’”

“啪!”地一声,牛老太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盖子都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他铁青着脸道:“小畜生,小畜生!乌木道长,你快点帮我把那个狐狸精捉住,我道要看看她究竟是哪方神圣。我给你两千两银子。”

张机和乌木闻言大喜,皆曰:“牛老太爷放心,断断不能让她走脱了。”

又骂了一会儿狐狸精,牛老太爷大概是年纪大了,身体有点吃不消,告辞进屋休息去了。交代说,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来福。

等牛老太爷走后,几人就在客厅里商量起来。

乌木向张机解释道。牛公子的病是因为阳气不足所致。自己给他服用的丹药不过是补足他给损耗掉的阳气而已。但治标不治本。你给他再多的神药,到了晚上,狐狸精来一个采阳补阴。牛公子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拼不起这种消耗。

张机对这些妖怪们的采补之术不是很清楚,虚心地请教起乌木来。

乌木也不闭帚自珍,一一解说起来。讲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口水长流。

钟洁听不下去了,忙起身叫来福引她到客房休息,“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捉妖?”

“晚上吧!”乌木道:“晚上那个狐狸精一定会回这里来吸牛公子的阳气的。这些妖怪,先天阴气盛,若不想被在体内的阴火烧掉元神就得采补阳气。大多数妖怪采取的是吸收太但太阳的精华又有多少。终究没有处男体内的先天元阳来得快。”

“我要你说这么多吗?”钟洁柳眉倒竖,“何时动手?怎么动手?”

乌木道:“我有一个想法。到是要委屈一下张机老弟啦!”

“请讲?”张机道。

“我师门有一种障眼法,可以持续三个时辰。你被我施法后就会变成牛公子的模样。到了晚上,那个狐狸精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一把将她抓住,我们再冲进来。那个狐狸精是插翅也难飞了。”乌木神秘地说。

“这样也行?”张机想起应宁那熟透了的女人身体,心中没来由地狂跳起来,“就委屈一下也好。捉妖嘛!”

钟洁一阵冷笑,“委屈,你才不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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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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