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人，有时是一种天生自以为是的动物，而一个从小就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更是以为他是天下最伟大的。
伟大到足以控制别人的生活、别人的命运！
天衣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聆听小蝉的滔滔不绝，她喜形于色的说道：“姐姐，舅舅刚才在大厅上宣布说从今天起你是他的小妾，姐姐，什么是小妾啊？”
“我……不知道。”她故意装傻。
“是喔！不过没关系，舅舅他有送我这个喔！”小蝉高兴的拿出怀中的一块玉□。
“玉□！？”
“是啊！他说我娘也有一块，只要是南宫家的人都有一块玉□的，是舅舅亲口对我说的。”
天衣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小丫头，才和王爷说了一会儿话，就忘了那天哭得乱七八糟的样子了？”
小蝉不好意思的笑笑。
“姐姐，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帮我的，我听别人说那天你和舅舅在房里吵得好大声，我知道这全是为了我！”
“这……”她到最后却也是屈服于他呀！
“我好爱你！”小蝉一时真情流露的抱住她，教天衣心疼无比。
“我也爱你！”
“那你爱不爱舅舅？”
小蝉的问话令天衣愣住，也令门外正想敲门的南宫圣停下了动作，仔细的聆听。
“小蝉，我说过，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啊！那天下午我们在后花园采花做花环，你还记得吗？”
天衣思索了一下，不太有印象，因为基本上两人没事的时候都会做这种事啊！
“你睡着的那一次啊！”
“啊！那一次啊！”她想起来了。
此时站在门外的南宫圣也回想起来了。
“是啊！我偷偷看到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喔！”
“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流口水被人发现！？
“有人偷亲你喔！”
天衣闻言，一双大眼霎时瞪得宛如牛铃般大，“你说什么！
有人偷亲……我！？”
“是啊！”
“这话可别乱说──”
“我是亲眼见到的！”
天衣连忙捂住小蝉的口，她太讶异、太震惊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小蝉告诉我，是谁这样变态，趁人熟睡偷亲人？”
变态！？南宫圣不由得皱眉，他会变态吗！？这丫头真是的。
在这一刻，天衣才明白自己不能接受被别的男人碰触，只除了那个自大的南宫圣。
不可否认，只有他的碰触不会给她恶心的感觉。
“小蝉，你快说啊！”
“好，我说，那个人就是──”
“我！”
他一出声马上引来天衣和小蝉的注意力。
“你！？”天衣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悠哉踱步而入的南宫圣，“小蝉！？”她目光随即又落在小蝉身上。
“不用问她，我自己承认。”他懒洋洋的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只见小蝉点点头，这一点头可令天衣心中百感交集心跳脸红。
她沉默不语的别过头去，明白的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南宫圣看着天衣对小蝉说道：“小蝉，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天衣姐姐有话要说。”
“好！”
等到小蝉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气氛一下子似乎又紧张起来。
“为什么？”她只是轻轻开口问。
他自然明白她所问何事，不过他并不急着回答。
“你不先倒杯荼给我喝吗？”
“是！”她脸一红，糟糕！怎么他一出现，她就乱了手脚？
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拉到大腿上。
“王爷，别这样，万一被人看到──”
“不用怕，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小妾了！”他的唇贪婪的落在她细致的颈项上。
她的脸色一白，“你又何必这样子？”
“那你又何必要反抗这已定的事实呢？”他好看的眼眸深深锁着她羞红的脸蛋。
“我……我没有反抗，但也不想接受。”
他换上柔情的目光，“小花精，我真不明白你是个怎样的女子？”
“我只是个平凡、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人而已。”
“可是我却只想要你一个！”
他的话令她心中一阵狂跳，“你说什么？”
“那天在后花园，你睡着了，阳光在你的身上洒下了美丽的金黄光圈，看起来仿佛睡着的精灵一般，似梦似幻，深深吸引着我靠近你！”
她屏着呼吸，有些失神的听他喃喃低语。
“我情不自禁的偷偷吻了你！”
“你！？”王爷也会做这种事吗！？她好讶异。
“对！活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情窦初开的面对他喜欢的女孩一样。”他温柔的说。
两人眼神相遇，浓浓的情意缓缓爬上了彼此的心坎里。
她看着他英气逼人的脸，心想，上天对人真不公平，而对南宫圣更是偏心到了极点，给他权、给他财、给他身份地位，还给了他一张足以迷惑天下女子的面容。
“我该对这个偷吻感到受宠若惊吗？”她叹了口气，很怀疑自己可以抗拒得了他的温柔体贴。
“没错！因为你是头一个让我想这么做的女子！”
连他都吓了一跳，不过，自从遇到她之后，他也做了许多第一次，偷吻这种举动也就不希罕了。
可她真的感到受宠若惊，无法再说什么了。
南宫圣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发出一阵轻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温柔的说：“别这么感动，只要以后听话点就行了！”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害她心中有种酸酸的感觉，想要落泪。
“我还有更好的呢！”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只见那玉□
k和刚才小蝉手中拿的一模一样。“这是历代南官家的人可以得到的。”
“我也有！？为什么？”她好讶异。
“是啊！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也有。”
“那这玉就不珍贵了！”她喜悦的心顿时落到了山谷的最底处。
因为只要是他的女人都有，那娇儿一定也有。
她的口气听在他耳中十分刺耳，他冷冷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得没错！”她挣扎的离开他，而他并没有阻止，只是目光丝毫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娇儿一定也有一块，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小妾。”
她忍不住说出内心深处的妒意，一想到他的臂弯中曾躺着别的女子，她的心就好痛。
“你……”
他本想狠狠摇晃她那固执的小脑袋，却在望见她倔强的小嘴时，涌上了一股捉弄的兴致。
敢情这小妮子在吃娇儿的醋！？
他决定乘此机会好好的报复一下她这些日子以来带给他的不好过。
“你在吃娇儿的醋？”
“我哪有！？”
“别担心她，她很温柔、可人的，不会和你争风吃醋的！”
“你……你少臭美，我才不会和她争风吃醋！”可恶的男人！居然敢说别的女人温柔、可人，那她就是很凶悍□？
“不会吗？那你干嘛一副打翻醋？子的样子？”
天衣连忙掩饰起脸上所有的表情，“我才没有。”随后她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反正我不温柔、可人，你收回这玉□，我也不要当你的小妾，做丫头还比较适合我。”
说完，她便把玉□塞到他的手中，心中怒火一时难消，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笑意。
正当她转身要走时，南宫圣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傻瓜，什么人的醋都吃，就是不用吃娇儿的。”
“为什么？”她不满的抗议。
“我打算将她送走。”
她一脸惊愕。
他将她拉到面前，大手爱怜的抚着她小小的双手。“因为我现在什么女人都不想要。”他收起了所有的？装，只以最认真的神情望着她，“我只想要你一个！”
天衣感到无法呼吸，眼前也一片迷□，顿时闪现盈盈的泪光。“我不相信！”
“为何不相信！？”
“我只是孤女，平凡无奇──”
“那只是你的想法，并不代表我也是如此认为。”
他温柔的吻去她如珍珠般掉落的泪水。
“我不相信──”
“起初我也不相信，不过现在我却不得不信，你对我而言有着天生的吸引力，也许你就是生出来克我的呢！”
“不可能！”她哽咽。
“为何不可能？”
瞧！现在的她如此美丽动人却又楚楚可怜，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模样，令他抗拒不了地想将她抱在怀中，一辈子都不放开。
他将玉□又重新塞回她的手上。“还有，娇儿并没有玉□，因为我只给我认定的人。”
“那我──”
他露出一抹微笑点点头，“你从此不再孤单，你有家人，还有……相公。”
她听到最后那两个字时，也顾不得自己想哭还是想笑，只感到泪水止也止不祝
“相公？”
“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
他温柔的将她拉入怀中，而她也含泪顺从的依偎着他。
那……他爱不爱她呢？
天衣再一次想开口问他，却被他温暖的唇封住，一阵幸福的感觉再次涌上她的心，她也不由自主的回吻他。
直到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她用着迟疑又期望的目光凝视着他，却鼓不起勇气问清楚。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她一定又会跟他吵架，可是她却不想再和他吵架了！
可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不知道会有多幸福啊！
不过，她明白自己不能奢求太多了，免得到时候失望更多。
她近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眷恋的依偎在他温暖又安全的臂弯中，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就在天衣沉迷于这份安详与幸福中时，南宫圣的心却陷入了天人交战。
他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是不是真的愿意和他相守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爱不爱他！？
他此刻才明白自己是如此迫切的需要她，原来他的心灵深处最渴望的是她的爱！
在得到她的人之后，他还要得到她的心！
可是他自己呢？他爱不爱她？他的心一阵惘然！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一天，天衣的噩运降临了。
虽然她已经是王爷的妻妾，身份不同于以往，不过她有王爷的疼爱就足够了，她并不想要求太多。他给她吃好的、用好的、没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而且他也同意让她继续照顾小蝉，这是她最高兴的。
一早闲来没事，她想要好好的把房间整理一下，所以便向一边念书一边打瞌睡的小蝉说：“小蝉，休息一下吧！我想要打扫一下房间，你要不要帮我的忙？”
“好啊！只要不要让我面对这些毛毛虫，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天衣明白小孩是坐不久的，所以笑着回答：“好啊！那你去帮我采些漂亮的花，等我清理好了房间，就有花朵可以装饰了，一定很漂亮。”
“嗯！我这就去。”说完，小蝉小小的身子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天衣挽起袖子勤奋的整理房间，就在此时──“丫头，听说你叫路天衣？”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天衣的背后传来，天衣吓了一跳，不过仍然勉强自己冷静的转过身面对妩媚迷人的娇儿。
“娇儿姑娘，”天衣恭敬的唤了一声。
“嗯！”娇儿高傲的点了点头，目光冷冷的在一身脏兮兮的她身上逡巡，“我真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对一个跪在地上擦地板的脏丫头……有意思？还封你？小妾！？”
天衣的火气不由自主的升了上来，她丢下手中的布巾。
“娇儿姑娘，请你别这样，我和王爷之间是我的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少管闲事了！？”
娇儿一张俏脸马上变得凶狠，二话不说就甩了天衣一个大大的巴掌，毫无防备的天衣跌倒不说，连水桶都打翻在她的身上，弄得一身狼狈不堪。
“你……”
好痛！
天衣一动便觉得自己的嘴角一阵刺痛，她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流血了。
“姓路的，我警告你，最好对王爷不要有任何的痴心妄想，他身边的小妾可是多得不得了，而他最宠爱的就是我，对你绝不会是真心的。就如他所言，你不过是他的猎物，一旦被他得到手，他就不再对你感到有兴趣了。事实上，在他怀中来来去去的女人数也数不清，他不会对你特别的；但我就不同，在他玩累了、疲惫了，终会回到我身边，所以这就是为何我可以待在他身边那么久的原因。”
天衣突然感到很好笑，“如果你不在乎我，那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威胁我？你是王爷最宠爱的妾室，而我路天衣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对你构不成威胁的。”
“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捉住她！”
“你想干什么？”天衣苍白着脸，双手一下子便被两个丫环给捉祝
只见娇儿露出一抹森冷的笑，走到天衣的面前，扬起手劈头就是一个足以令人头昏眼花的巴掌。
“我要打死你这个伶牙利齿的贱丫头，看你还敢不敢勾引王爷！？”
“你疯了，我没有──”
“还顶嘴！”娇儿扬手又是一记无情的巴掌。
天衣想要挣开，却无能为力，只能拚命闪躲这个妒火中烧的女人那一下下疼痛无比的耳光。
“住手，不准你打姐姐！”
捧着满手花儿的小蝉一进门，便见到自己亲爱的天衣姐姐被人打，她想也不想的便用她小小的身子往娇儿身上撞去。
“哎呀！”
只听见娇儿一声惊叫，头不小心撞上了柱子，当场撞了个铜币大小的伤口，鲜红的血丝缓缓从她的脸上流下来。
“姑娘！你流血了！”
娇儿身边的两个丫头也顾不得天衣，急忙扶着受伤的娇儿。
“我流血了，我快死了，你这个贱女人还有小贱人，你们联合起来害我，害我……”娇儿摸了下白己的额头，见到满手的鲜血时，突然发疯似的大叫起来。
她又扑向天衣，伸手捉住天衣的头发便要将她拉到柱子前，让天衣也尝尝受伤的滋味，“我要杀了你这个贱女人。”
“不！”小蝉拉着发狂的娇儿，但小小的身子却被她狠狠推倒在地。
“给我抓住她，我不会让这个小贱种坏了我的事。”随即目光杀气腾腾地凝视天衣，天衣被她这状似疯狂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贱人，王爷是我的，一直都是，”她的手狠狠的一扯，天衣不明白娇儿这般弱不禁风的女子为何力气如此的大，居然怎样也扯不开她的束缚。
“放开我，你自己没有能力得到他，不要迁怒到我身上──”
“啪！”
她的话未说完，娇儿又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是你不知用什么妖法迷得王爷神魂颠倒，居然为了你这个微不足道的贱人要将我送走，完全不顾我这些年来对他的一往情深。你说，我对他的爱会比你少吗？”她咬牙切齿的控诉着。
“那你就该让他知道你的爱──”
又是一记凶狠的耳光迎向天衣。“我是说了，但是却没有动摇他要送走我的决心，就因为他想要讨你这个贱人的欢心。”
娇儿妖艳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笑，“你真是有本事，可以让那无心的男人这样子？你。不过，你也别太高兴，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起，等到他腻了，你就会像我一样，被他冷酷无情的送走。”
她的话令天衣的心狠狠一揪，会这样吗为他会这样对她吗！？
娇儿看出了天衣心中的不安，神情有些得意洋洋，“你以为你有什么不同吗？我和你都是一样的，对他而言皆只是泄欲的玩伴，当初他迷恋我的时候也是对我百依百顺、疼爱有加，可是到头来又如何？着看我吧！你也许会比我更惨，因为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酸头，未来的命运不是你可以掌握的。”
她的话令天衣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难掩痛苦的神情，她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娇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天衣的脖子。“可是我却饶不了你！”
因为娇儿在王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深情款款，而且只给予天衣一人，这份认知令娇儿心痛不已。
更加令她警觉到王爷有可能真的对这个贱丫头动了心，爱上了这个半路杀出的贱人，而一旦让王爷明白到他对这丫头的心意，只怕她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王爷的心了。
“我恨你！如果没有你的话，王爷就不会变心了，我要掐死你这个贱人。”
“不要！”天衣想要挣开她的双手，却被娇儿的两个丫头给制住，她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甜美的生命力正随着眼前这个女人狂炙的妒火，一点一滴的流出了她的体外。
不！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承受如此不公平的下场？他的感情债？
何要她来承担？而她还没有得到他的爱就要面对死亡，她真的不甘心啊！
她想要挣扎，却只能发出微乎其微的申吟，苍白的脸逐渐泛出了紫青色，她的脑海中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耳畔竟然出现了娘亲对她的呼唤。
“天衣！天衣！来娘这里！？”
“娘！”她小声的唤着，眼角缓缓落下了泪珠。
而愣在一旁的小蝉一见到天衣的泪光及那声绝望的呼唤，小小的心灵知道自己不能再承受心爱的人离开自己的打击。
“不！不要！我不要天衣姐姐离开我，坏女人，你放开她。”
小蝉想也不想的便往娇儿的身上用力一推，这一推，让毫无防范的娇儿再次跌撞到一边的桌角，极大的声响让两个丫头大叫起来。
“小姐！”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只见娇儿的双腿之间竟然缓缓流出腥红的血水，当场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而她的大呼小叫也引来了南福及其他人，一见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紧张大叫。
“哎呀！娇儿姑娘，你怎么受伤了？快啊！快送她回房！小青，你快去找大夫！”
许多声音在天衣的耳边此起彼落，大家手忙脚乱的将受了伤的娇儿？回房，没有人看到她红肿的脸庞，也没有人看到她刚才几乎要往鬼门关走一遭的危险。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心碎及害怕，大家都只关心受伤的娇儿。
天衣低着头紧紧抱着小蝉，她也被那一幕给震住了。此时，南福的注意力总算回到了紧抱着的两人身上。
“丫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回你可死定了！王爷再怎么疼爱你恐怕也饶不了你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也急忙的追上去。
天衣猛然抬起头，神智这才完全的清醒过来，“不！她不能有事！”
小蝉小小的手捧住天衣被人打得红肿的脸，用衣袖细心的？
她拭去嘴角的血渍。
“姐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小蝉的话令她一肚子的斥责全都卡在喉咙中，她怎么可以责？为了她奋不顾身的小蝉？骂她为了救她而惹出这般天大的祸端？
小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丫环啊！
她的眼眶一热，紧紧的抱住小蝉。“傻丫头，我不值得你？
了我而闯下大祸啊！她是王爷的宠妾，连根寒毛也掉不得的，如今……”她心想，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大发雷霆之怒的。
也许会因此迁怒到小蝉的身上，破坏了两人最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不行！
不可以为了她而让小蝉跟王爷反目成仇，她担不起这样严重的罪名啊！
“小蝉，你太傻了！”她哽咽的说，泪水宛如氾滥的潮水一般流下来。
“姐姐！”小蝉也紧紧的抱住她痛哭了起来，“我已经失去了娘，不想再失去你！”
她的话令天衣听了更是感动，这一切的后果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吧！天衣心中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