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瑞王穿过那条走了无数次的小路,向着那幢偏僻而简陋的小屋急行,天色仍未亮,四周一片寂静,不过清晨的气息还是悄悄的升起了,今天一到还未回府,便迫不及待的赶来宫中,只想着去看看他,去抱抱他,去和他缠绵,温存一番,然后卸下一切,有的与没的,从此,两人永远的交缠在一起,尽其一生的疼他宠他,瑞王翘起嘴角,不知他看到自己提前回来,会是怎样的高兴呢。

终于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虽然屋内暗黑,但那空无一人的床与缺少人味的空间,是那样清晰的显露着。

「舒……」瑞王突然一吼,难道是出去了。

「王爷。」小宫女惊愣的望着瑞王,一手还抚着自己的面。

「王爷,」小宫女喃喃地:「舒柴人在皇上那儿。」

什么,瑞王心里一惊,转身便往外冲,哎,小宫女跟着行了几步,倚在门上,有些忧虑的盯着前方。

***

「舒妃,醒醒,帮朕更衣了。」皇帝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男子,摸着那人略微凸起的颧骨,定定的凝视,每日的欢爱,在这个男子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尽乎疯狂的情事使自己越来越陷入其中,那是从其它地方无法得到的,痛苦与压抑,刺激与兴奋,混合在一起的,掺杂在一处的,交合与缠绕的极致,手指直接进入了男子的体内,预期的看到男子马上撑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怀抱,舒歌摸起旁边的衣衫要套上,却被皇帝拉住。

「来人,把衣服拿来。」

皇帝牵过一件,便往舒歌身上一裹,纯白色的丝缎上绣着一朵火红的牡丹,银线滚边的腰带随意的系着,接着便一边把玩着舒歌的发,一边任其为自己穿戴着,他,快过来了吧,皇帝侧过脸,望着前处的门,珠帘一荡一荡的,半遮半掩的隔着两处。

瑞王一把推开侍卫,刚拐过弯,便见两个宫人端着水往另侧行去,「唉,现在那舒妃可真是……」啧啧的摇了摇头。

「是啊,哎,你说,和玄妃比,哪个厉害些?」

「还用说,玄妃有这样让皇上整晚宠爱,用膳也搂着喂着的?」

「是呀,皇上与舒妃也真是恩爱,那舒妃,每天都亲自为皇上梳洗,都用不着我们了。」

「嗯,这不好吗。」

日日侍寝,夜夜欢爱,瑞王慢慢走至门里,抬起眉。

「舒歌,」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这边有点乱了,再理一下。」

瑞王看着那个这几日,在心里念了千声万遍的人,正亲昵的偎着皇帝,细细的整理着对方的头饰。

「嗯,这件衣裳很衬你啊,」皇帝握住了舒歌,沿着手腕向上,密密啃咬,直到那上手臂,再重重一吸,留下一个红印,「还是这金绣牡丹,最配朕的舒歌,」微仰起头,一眨未眨的凝视着对方:「舒歌,朕很爱你。」

舒歌一动,抚上皇帝的脸颊,缓缓低下头,如同这些天,每日必做的吻上了皇帝的唇,「我也爱你,实安。」

瑞王紧紧的扣住了旁边的门框,我不相信,即使你亲密的唤着他;我不相信,即使你吻着他;我不相信,即使你说爱他;我不相信,真的,不想相信。

「舒歌……」皇帝昂起脖子,任舒歌的吻,密密的落在了上面,美丽而精致的五官,因着浓情而越发勾人,微微睁着那双细长的眼眸,伸手摸上了舒歌的唇,来回的搔刮着,微一撬,探进了两片唇中,勾住了里面的舌一压,便把一粒小东西送进了舒歌的喉间,随即迎上前,把自己的唇盖在了上面,强烈而热情的交缠起来。

气流,滚动得激烈了,情欲,一丝丝地渗透出来。

「啊,实安。」情爱的呻吟飘荡在耳边,动人的,搔拨的,心跳的,脸红的。

「嗯,爱你,实安,爱你,爱你,」舒歌紧紧贴住了皇帝,跟着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声声诉着爱语,皇帝更是动情的响应着,白色的衣衫被褪下了,火红的牡丹拋在了脚边,全身的激情展露了出来,勃发的热度勾起一片火焰,烧红了所有的一切。

那样晕红着脸,那样迷醉的情,曾经是那么的令自己深陷其中的一切,此刻却……瑞王抿紧了唇,缓缓踏出了门外,踏出了那一室的旖旎。

『瑞,我爱你,舒,我也是,瑞,你要快点回来……』

风,送来了爱人的誓言,舒,我回来了,回来了,可是,可是,我只愿我从未离开过,从未,伸手扣紧了那形状起伏的假山,尖利的凸起嵌进了手心。

舒……心中一阵绞痛,赤目的鲜红,在那石山上留下了一道扭曲的痕迹。

「舒歌,」皇帝的双手,穿过对方的腋下,往上一提,眉对眉,眼对眼的望着,「你不是想走吗,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

舒歌有些迷惑,接着便是一阵惊喜,这是真的吗,「皇上,我真的可以离开了吗?」

「嗯。」

舒歌一撑起身,就被皇帝按住了腰,「这么慌啊,舒妃。」皇帝撩开了对方的发,昨日喂了那药,激情得连自己都有点吃不消,何况这人,那欢爱的味道,现在都还嗅得出,「瑞王他这几日就在王府了,但似乎到现在,都还未来接你啊。」

舒歌一僵,喃喃道:「不是还没到十天吗?」

「嗯,其实待到明日他不来,朕就不用放你走了,不过,算了,还是你自己去看看清楚吧。」套好最后一件衣物,皇帝捧着舒歌的脸,轻轻吻了吻:「去吧,朕的舒妃。」

舒歌一转身,毫不留恋的就往外跨去。

「舒歌,朕准备了马车,会送你到王府。」

微一顿,「谢皇上。」便消失在走廊上。

皇帝回过头,微闭了眼,一阵不太明显的响动,轻轻挨近。

「皇上,严青的妹妹严娌也来了王府。」

嗯,皇帝颔了下首,「好生看着舒妃,若他少了根头发,朕便叫你少了那颗脑袋。」

气息微微翻动,外室的珠帘一震一晃,很轻的发出一记声音。

皇帝静静地躺着,半晌,突然朝外面唤道:「来人,把那笼鸟挂到这儿来。」

「皇上,那鸟,」宫人有些吱吱唔唔的:「那鸟,昨儿死了。」

哦,皇帝睁了睁眼:「那样的精心喂着,还是要死吗?」

呃,宫人低下头。

「那死了的呢,扔了吗?」

「回皇上,一般都是给清扫的处理了。」

嗯,轻哼一声,「这宫里的,死了,不还是得在宫里吗?」侧转过身:「再去挑只来吧,性子要和这只的一样。」

皇帝靠坐着,漂亮细致的面庞微微仰起,几缕乌发柔顺的垂落在肩上,美丽优雅得如同一幅精巧的画,衬得这寝宫里所有的价值连城都暗然失色,宫人欠着身退了出去,暗叹那些宠妃何其有幸,能被这样的皇上恩宠,定是极至的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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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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