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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真的，一位执行员被杀害了。

大厅里满是没有外出的执行员，而在外的人员这时也会统一打开联系器进行接收。受害

的是一个和我一样年轻的执行员，当时他正在车祸现场工作。凶案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它

发生了十分钟后飞船上的收集架发出空位的信号。事件震惊了所有的基地，各个区域的首席

执行官都参加了会议。凶案现场中被杀害的年轻的执行员仍然处于隐身状态，他的躯体留在

死去的司机旁边，以至于两个来处理车祸的警察碰触到他的躯体后惊讶不已，他们跑得老远

后不停地要求援助。年轻执行员的躯体被送回了他所在的基地，躯体完好的外表下是几乎完

全粉碎的颈椎，同时他携带的联系器和两个收集器失踪了，一个装储了车祸死者的全息，另

一个是随身备用的。因为组织没有对他当时的工作进行监测，我们只好调用政府在车祸现场

的视频。（我们的组织是平等友好的民间组织，工作是自愿执行的，没有完全的跟踪监测，

只有对我这样的新同事执行任务才会有辅导性质的现场监控指导。）在视频录像中我们没有

看到车祸死者车里发生的事情，能看到的是停下来帮忙救助的车和几辆急速离开车祸现场的

车，关于车辆和所持有人的数据马上就有了，这些数据也同时输入了我们已经改变频率的联

系器。很明显，这起凶杀案是为了抢夺收集器和联系器。“各位同事。事件肯定不是独立的

个案，我们应该提高警惕，新的指导守则会在半个小时后发放。”首席执行官的简短发言后

特别通告就结束了。

大厅里的工作仍旧正常进行，只是大家的脸上多了几分沉重。我还想去图书馆里呆着，

在过道里看见利正匆忙走过，我喊了他一声，“我想着还差了点什么，原来就是你。跟我来

换套衣服。”换了套黑色的礼服后利才对我说：“我们去参加遇害执行员的葬礼，你不会反

对吧？”“我愿意去的。可我不知道该怎样，我要注意什么吗？”“我们一边走一边谈。”

和很多幕后不为大部分人所知的机构一样，我们组织也有一个公开的对外活动的小部门

，他们已经用一个合理的理由向遇害执行员的家属发出讣告，同时按家属的要求运送棺木回

到他的家乡。葬礼在一个午后的小教堂里举行，来参加的除了亲属都是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和我握手时他们竟然自称是他童年的朋友和同学，我有了些不解。当我向这位不幸牺牲的

执行员作最后的注视礼时，我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和我在大厅显示屏幕里看到

的年轻的样子大不相同。我没有向利发问，因为《安魂曲》已经响起，我和利肃穆地跟在送

葬队伍的后面，看见利眼泛泪光，我暂时收起了我的各项疑问。

乘飞船刚回到基地，我就被通知赶去小会议室见面。看见我大步走进来，基地次席执行

官指示我坐下：“请坐，徐。”我端坐下来，原来已经有另外三位执行官在会议室里坐着。

“参加葬礼，希望不会让你感到太难过。”“我暂时平伏了下来，长官。”次席执行官对我

友好地说：“请叫我尔。”他走到我旁边的位置坐下，“徐，我们需要你的帮忙。”“我会

努力执行。”“请你看你的联系器，我们认为这次凶杀案不是一个偶然事件。两个月以来我

们已经有三位执行员受到了袭击，很遗憾，我们没有给与足够的重视。往常我们也遇到过袭

击，那是混乱的现场给经验不足的新同事的一堂课，也有的是给心不在焉的同事的一个提醒

。可这次是我们的过错，要尽快弥补。”我看得出他的伤心。“徐，数据统计出来容易受到

袭击的是样子年轻稚弱，工作时候有点儿拖沓的男性执行员，在白天人多喧闹的场合工作，

前几次的袭击装得都像是偶然动作，该是对我们作出试探，而这次却是直接的残暴的挑衅。

他们能破解我们的隐身技术，部分干扰了我们精确保护功能，掠去收集器和联系器是为了更

多地了解我们，然后可能会作出对我们的组织不利的行动。他们对我们组织有所了解，而我

们却对他们一无所知。我们估计他们会有下一次行动。这样的情况下，徐，我们想你充当其

中的一个诱铒，引出他们来攻击。要强调，这是很危险的工作，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可能牺牲

你现在的生命，而我们是民间组织，不能给你任何武器作自卫。”“我不担心这个，他们的

袭击也没有使用任何武器。”“我们还估计，他们用那个备用的收集器收集了执行员的全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明白。无论来自何方的干扰，我正在作好准备。”“你愿意接

受这份额外的工作？”我挺直了腰杆说，“是的，先生们，我乐意接受这份工作。”“谢谢

你，徐。你加入了特别调查工作组，所以你将调任为执行官。”尔正式向我宣布。“让我当

执行官，可能……”“徐，执行官是一个荣誉，也是一个责任，你能够胜任的。”他又向我

补充说：“现在开始你是工作组的一员了，工作组由执行官——派，进行领导组织。”执行

官派这时向我伸出了手，刚才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是个看来外表严肃的长官，现在他握住了

我的手，他的手很带劲，“徐执行官，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工作组。”

“还继续喝水吧，执行官？”“管家先生，我要新鲜果汁。”对我来说，利是很好的基

地字典，“利，派长官你听说过吗？”“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大概只有你不知道他了。我们

的安全手册是他组织编制的，他曾经是个优秀的警官，以严格守纪出名。”“有点奇怪，在

我眼里，他的笑几乎不能叫做笑。”“出问题了，他怎么会笑呢。”“利，你怎么看这件凶

杀案？”“我觉得他们挑你是对的，你来负责把答案告诉我们吧。”“我想不出什么来，我

需要你的提议。”“没有头绪的时候，来帮我打扫卫生好了。”利指着阳光下的飞行场说。

“今天还可以，明天我要到城里住了。”“那你很开心了吧？”“怎么会，哪里我一个认识

的人都没有，我会想念这里的。”“那就对了。放心，我可负责给你送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