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御医是说过这伤口外面看着是愈合了,但其实内里尚未长好,他这般呼痛,不说颜慕林担忧不已,连连询问:「可是伤口又痛了?」连外面架车的赵武都吃了一惊,差点出口问侯。

这两月来,他时时用这招来耍弄颜慕林,后者本已心怀愧疚,况伤口又未曾长在自己身上,哪里知晓他不过是藉机生事?

他哼哼两声,顺势道:「要不你来帮我解了衣服看看?」

颜慕林不疑有他,一边小心解了他腰带,一边扒开几层衣袍,瞧见贴身里衣之下,他肚腹上的伤口还是中午御医瞧过的样子,看不出究竟,再往下瞧,裤子却高高地支起帐篷,顿时脸都红透了,已猜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马车之内四角稳稳各挂着一个银薰球,外面用毛毡包住,下面铺了厚厚的褥子,连盖的被子也是厚厚的,被子里又放着两个手炉,车内可说温暖如春,他本来就只穿着一条罗裤,厚着脸皮自己动手扒下来,偏要作个腹痛的样儿,中间呻吟几声,只吓得颜慕林连连阻止,「既然伤口作痛,还作什么怪?乖乖躺着?」

他鹰眸直勾勾瞧着她,可怜兮兮指着自己肿胀的玉茎,「它不肯答应,我也没办法。」也不知是几时,二人相处,他渐渐忘了要自称本王,只一味我来你去。

颜慕林伸出纤纤玉指,忍着窘意握住了他滚烫高昂的玉茎,无奈哄劝:「快快盖起来,可别着凉了。」

他痞痞一笑,「有随行御医,你还怕什么?况且,你不想好好观察观察它吗?」

纵然她这些日子每每在夜间摸黑为他排遣欲火,都不若此刻在琉璃宫灯之下瞧得仔细。

……

昏睡过去的女子面上还带着残泪,小腹之下还有些痉挛之意,身上透骨汗香,胸前青紫吻痕重重叠叠,青莲又绽,欢爱的痕迹一时半会想来消不下去,偏无损于这身子的精致诱人,又添几重魅惑,已经折腾了大半夜的慕容重在这样的身子面前,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就似个初尝爱欲的毛头小伙子一般,若非怕她身子再抵受不住,怕是会胡天胡地一夜。

他拿了布巾,从套着厚棉套的瓮里倒了些热水出来,先是替她拭干净了脸蛋,瞧着她唇上被自己咬得红肿,不觉偷偷暗笑,又一路擦拭下去,想到她这样烈马股的性子,终究被自己驯服,未来将会被圈养在睿王府,只觉心满意足。

又换了布巾去拭她身下的洞口,但见那粉红色的小嘴儿兀自轻颤,居然还往外缓缓吐露着赤浊的精液,擦得干净了,在灯下细瞧,那小小洞口已有红肿之像,不怪她哭泣求饶得这般厉害,这一处的愉悦与疼痛原就格外难忍。

他拉出车内暗格,从里面拿出一盒药膏,手指沿着湿热的蜜洞进去,虽说是抹药,却更像是姿意戏弄,深深浅浅,只弄得她在睡梦之中亦嘤咛出声,忍不住绷紧了身体,肤色顿时粉泽,引得他大乐,只觉这副身子敏感之至,极是诱人,再抹下去,恐自己会把持不住,再要她一回,只得草草抹完,将她塞回被中,又倒了水来拭擦自己,这才抱着这汗津津的身子,手中握着她的玲珑玉兔,缓缓睡去。

颜慕林第二日醒来,只觉身上如马车辗过,骨架全都碎尽,又黏在了一处,略略动了一动,便酸痛不止,身下倒不甚灼痛,她昨日只当被磨掉了一层皮,至于抹药一事,她早昏睡过去,全然不知。

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今日眉眼滋润,全无昨夜的凶相,瞧着她的目光简直可称作温柔,她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再想起昨夜绮景,顿时面红耳赤,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中,真恨不得从此不再见人!

哪知这般埋头下去,才发现被中二人紧贴着,都脱得精赤,连忙往旁边缩了缩,紧贴着她的男人岂容得她后退,她挪一寸他便紧跟着挪过去,马车之内空间有限,到得最后她已经紧挨着马车板壁,退无可退,被他从被中捞出来,顺势在她面上香了一口,「都睡到这时了,可是身上疼得厉害?」

他是武将,不知轻重,面前的人儿却似玉做的一般,除了一张嘴厉害,身子稍稍捏得重些,便有青印子出来。

昨夜不曾细瞧,今早他曾掀开被子瞧过一遍,这才赫然发现不只她胸前有青紫印痕,昨夜大掌握着她的腰上下翻飞之时,当时未曾现出端倪,早晨却已经赫然印着几个明显的手指印:心中早心疼不已。

颜慕林嗔他一眼,露出粉白的藕臂来,捞过自己的衣物飞快的穿起来,又在被中拿粉嫩的脚丫子抵在他背上,使力踩他,「还不快转过去!」

慕容重掀起被子,她粉嫩秀巧的脚丫子顿时曝露在日光之下,其上指甲明润饱满,他顺势握在掌中,堪堪一握,爱不释手的把玩不已。

颜慕林好不容易挣脱了脚丫子,又教他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上摸去,连忙扯过罗裤套起来,容色大嗔:「还不快穿你的去,当心一会御医来了,羞也不羞?」

慕容重皮厚如城墙,哪里会顾忌那么多,满不在乎道:「若御医来了就叫他等着。」

稍顷已到午时,大队人马停下休息,果然御医满头冒汗的跑了来,在马车外恭候,要请平安脉。

颜慕林急得团团乱转,她自己已经收拾妥当,偏偏慕容重光着身子赖在被中,死活不肯起来,「本王还未睡醒呢。」你……没睡醒难道是在说梦话吗?

她无可奈何,只得传话:「王爷……王爷还未梳洗,有请御医稍等!」

赵武昨晚听了一路壁角,此刻又听得从来起得绝早的王爷居然赖床,差点喷笑,碍着御医面前,不好多说,只得请御医去旁边马车之上喝口水,歇息片刻。

一时慕容重又赖在被中,谎说自己伤口疼,伸胳膊伸腿,看着颜慕林爬上爬下,忙前忙后给他穿衣,还不放心,追问数次,可是昨夜将内里的伤口撕裂了?

慕容重哪肯好好回答,他生性惫懒,这些年在军中历练,原当自己已经忘了旧时摸样,哪知道对着她那张关切的小脸,只觉心内痒痒,时不时抽空拉她来香一口,或者又伸手在她面前摸了又摸,「可别再裹的这样紧,本来就小,再勒下去恐怕就没了……」种种无赖之语,一时恨不得将她扒光了,从头摸到脚,种种浓情蜜意,不一而足。

等到御医前来请脉,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这一路风景,自不同来时,境由心造,哪怕寻常山水,瞧在眼中也是非常景致。

等到一月后大军回京,二人进宫覆命,慕容重身上伤口早已完好,只在肚子上留个极丑的疤。

不过他后背这些年征战也留了不少的疤,自己倒是不觉得,反倒让太后心疼坏了。

关于缅州境内一切,先前奏摺之上早已奏明,建明帝对二人赞赏有加,除了夸赞慕容重谋略过人,又赞颜慕杯在缅州暂代知州,处理政务妥当,继任知州的奏摺就摆在案头。他本以为缅州尽大半数官员被斩,暂领知州的不过是一毛头小子,素以牙尖嘴利而闻名,哪知道接手之时,政务清明,一项一项处理的极好。

又因着将陈志的家当全抄了出来,缅州帐面上竟然略有盈余,并非是他当初所想的是个烂摊子,对这位少年得志的官员就更添了几分好感,因此上报的奏摺竟然将颜慕林赞不绝口。

其实这一切全拜慕容重所赐。

他此时虽受了伤,但军威赫赫,城中处斩了太多人,各有司衙门虽寻了原衙门的书吏代理琐事,这些人早被吓破了胆子,有这样一座杀神镇着,众人哪敢怠职?

因此主官虽然被处斩,但政事却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去,不然,就算颜慕林有三头六臂,一个人也难扛下这诸多公务。

颜慕林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在建明帝面前,满口谦词,只将所有功劳都推到慕容重身上,慕容重又夸她处理琐事细致,她几欲反驳,是不是每日喂水喂饭,替他换衣擦身处理的细致呢?她处理公务的时候,他正在病榻上躺着养伤呢,怎知她细致不细致,这人纯粹睁着眼睛说瞎话!

二人之间你推我让,连建明帝也禁不住失笑,没想到这一对冤家前往缅州一趟,倒意外的相处融洽起来了。

君臣之间的会晤十分的愉快,每人又得了半月长假与一堆赏赐。

颜慕林欢欢喜喜出宫回家去了,慕容重怀着喜悦的心情前往慈安宫向太后请安,结果被强迫脱衣,太后瞧了瞧他身上的伤口,顿时将他一顿破口大骂,道他不爱惜自己,令她道把年纪还要提心吊胆。

说着抹泪不止,又追忆起战亡的长子,更是泪水涟涟,慕容重花了好一通功夫,才将老太太哄转。

建明帝早知太后对这孙子偏疼异常,因此只约略提了提他受伤,倒未曾提是因着救颜慕林而受伤,不然今日颜慕林恐怕要在慈安宫长跪不起了。

颜慕林数月未曾回家,原只以为推开家门定然蛛网结尘,完全没法住人,哪知道方才到门口,院门已打开,一名中年仆妇笑意满面的迎她,「大人,您回来了!」

她退后两步,左右瞧瞧,显然没有走错门,可是这从天而降的仆妇却教她吃了一惊。

那中年仆妇显然明白她在疑惑什么,连忙解释:「奴婢是睿王府上仆人,王爷早遣了奴婢前来照料颜大人府上。」

破门而入吗?她走的时候可是将院门锁好的。

不过那仆妇瞧着她唇角微弯,显然心情正好。

颜家这院子总共只有一进,正房待客吃饭,东西厢房乃是父女俩的卧室,颜父亡故之后,东厢房便空置了。

正房对面是一间小小厨房跟两间小的杂物房,一间房内堆放着些不用的杂物,另一间只放着一个大大的浴盆,被颜慕林拿来当作浴房。

这中年仆妇很是能干,不但将院子与各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还烧了大锅的热水,等颜慕林将御赐之物收拾好,她已将浴盆注满了热水,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颜慕林泡在浴桶里,只觉累得要命,恨不得再醒不过来。

这一夜,赏了银子,打发了睿王府的仆妇离开,颜慕林从里锁了院门,一个人躺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翻来覆去,数月与慕容重同榻而眠,再回到一个人独居的岁月,竟然失眠了。

她这一趟出公差,在建明帝面前得了个好的评赏,往日有三两交好的朝中同僚便前来道贺,要她请客。

她与这些朝臣交往,略微交好一些的,不过是平日公务之上熟识一些,倒谈不上有多少私交,便趁着有假期,请了三、四位同僚前去酒楼。

众人都知她不善饮酒,当年考中进士,谢师宴上一杯就面若桃花,原也不指望她陪大家饮酒,只不过是聚在一起闲谈罢了。

内中有一位来自安平州的同僚道:「说起来,颜贤弟既然不善饮酒,我们不过是闲谈,近日愚兄有位同窗原是任职登州同知,恰回京述职,正闲着,不如也请了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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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夫为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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