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跟她表白了？”
皇甫昊炀有些吃惊的询问童谦睿，只见他不停的点头。
“对啊，你说要我抓紧时机，我看昨天气氛不错，就跟她开口了。”
“那她怎么说？”
皇甫昊炀有些紧张，急着想知道答案，但童谦睿却低下头。
“她没正面回答就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了！喂，皇甫，我是不是没希望啊？”
“没回答也算是好的回答，起码她不是拒绝你。但我听说最近有个日本小子也在追求她，我会想办法先把他弄走，免得成为你的绊脚石。对了，那支广告她看过后有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她对童谦睿没回应，倒是让皇甫昊炀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她没答应，还是没拒绝。
一提到广告，童谦睿又开心起来了。“没什么问题，因为那广告实在是太棒了，你真是超厉害的……”
“你知道就好，也不枉我那么辛苦地赶出来。不过你可不能让她知道那广告是我做的。”
“为什么不行，这明明就是你做出来的啊。”
“等一下！你该不会已经跟她说是我了吧？”皇甫昊炀挑高了眉问他。
“当然说是你啊！难道不行哦？”他理所当然地说。
“你这个笨蛋，提我干什么？我说过了，卫祈灵喜欢的男人一定要能力卓越，如果我要揽这个功劳，干么还瞒着她做，干脆请她来监工，然后我现场指挥给她看……算了！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雷公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劈死的蠢材，怎么教也教不会，你……气死我了。”
皇甫昊炀气愤地走了出去，还把门打凹了大一块，吓死童谦睿了，如果这一拳是打在他的身上，只怕往后的日子，他的照片旁就会冠上四个字——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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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昊炀正在指导田景欣学习如何看股市行情，但一想到昨天的事，他就越想越气，忍不住打了通电话回爱情保全公司。
“喂！茗筠，帮我想个办法让那只猪自动消失，这个Case我不接了。”
“怎么啦，我的大少爷，客户又耍白痴了吗？”夏茗筠在电话那头询问。
“没错！他怎么会笨到这个地步，这件Case说真的，难度低到让人想跳楼，可是那小子竟然老扯我后腿，我怕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打死他。算了，就当作最后一次帮他，替我查一个人，竹内宽，日本人，二十七、八岁左右，职业是医生，晚上我会回去拿资料。”
挂断电话，他发现田景欣正在看着他，表情有些怪异。
“干么？有问题就问。”
“总监你怎么讲电话讲得那么生气，还要查竹内医生？”
“没事，我在当一只猪的爱情顾问。”
因为把她当妹妹一样，所以皇甫昊炀毫不讳言地直说，只是没提到自己的工作内容。
她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老板吧，我知道他最近在追卫小姐，但……老实说，我觉得卫小姐喜欢的人是你耶，你感觉不到吗？”
听到她这么说，他顿时愣住了，分不出心里的感觉是窃喜还是忧虑，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他得赔童谦睿一千万，但他才不想把钱拿出来。
只是她如果真的喜欢自己，那……钱和她，哪一个重要？
奇怪了，为什么他得去想这个问题，用力甩甩头，想把这个念头抛掉。无论如何，童谦睿都是他的雇王，而且合约上已经载明了，他绝对不能碰当事人。
“这件事别再提了，因为我已经答应老板帮他追卫小姐，做人要守信用。”
“可是我觉得卫小姐跟你比较配……”
“没有所谓的配不配！小欣，我并不想把这件事变得更复杂。”
“总监，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卫小姐吗？”
“你学会下单了吗？我教你。”
把话题带开，也让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他单纯的认为，只要不去想，事情就不会发生，虽然心里一直不停地对自己提出一次又一次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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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现场，皇甫昊炀正瞪着童谦睿，只见他冷汗直流。
“我也不愿意啊，可是最近在拍第二部友情篇的女主角一直闹绯闻，她的经纪人可是最有名的Roy，这里又挤了一大堆记者，每个都得罪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处理，祈灵已经在生气了，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一下看要怎么办。”
“怎么办？平常你没办法解决也就算了，偏偏给我挑卫祈灵在的时候，你怎么会这么离谱，能够让我翻遍字典也找不到任何一句形容词来形容你的笨，你怎么能活到现在？算我服了你了……”
“老大，你就别再骂了，你说的我全都承认，只要你先帮我解决广告的事好吗？”
皇甫昊炀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再踹向那个无辜的铁桶。
他转身走了出去，卫祈灵一看到他便走了过来。
“昊炀，你来得正好，那个女主角的经纪人真嚣张，我刚和他吵了一架，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没关系，你到旁边去休息，剩下的我来。”
皇甫昊炀拍拍她，然后比了一个手势，便大步往前走。
田景欣一看到他的手势，立刻会意的把合约书拿过来。
他翻了一下合约书，又看看时间，然后向她交代一些事，只见田景欣为难地皱着眉，但最后还是转身去办。
卫祈灵坐在一旁看着他，怒气没来由的消失，她欣赏他专注的神情，尤其是刚才那句话，从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那种感觉真好。
皇甫昊炀走到导演身边，引来导演一阵颤栗。
“女主角拖多久了？”
“从早上九点拖到下午三点，你说多久了？”导演不改说话的调调，但言词间已经收敛很多。
皇甫昊炀点点头，他实在感到又气又悲哀，这个童谦睿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现在的工作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等Case一结束，他一定会记得跟那笨蛋多要几天加班费。
过了半个小时，田景欣带了一些模特儿的照片过来，皇甫昊炀看了看照片，下一会儿，就挑中其中一个人，并要她去联络。
这个时候，女主角的经纪人Roy也走了过来。
“总监，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一整天都让你们耗掉，有什么理由说走就走？更何况合约上说今天就得拍完广告！”
此时，一些原本就待在这里的记者全都聚集过来，因为他们知道好戏即将上场。
“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张合约而已，改改就好了嘛，我们还有下一个通告。”Roy故意看看自己手上的表。“我们在赶时间耶！”
“赶时间？”皇甫昊炀眼睛睁大，将合约摔到地上。“你也知道要赶时间，我们公司敲定你们早上九点的通告，你们搞到下午三点才让我们拍。怎样？才拍了两个小时，连点像样的东西都还没完成就想走，那我们公司浪费在你们身上的时间怎么算，你说啊？”
他一把揪住经纪人的衣领大声咆哮，吓坏了所有的人。
“你耍流氓啊？快放开我，我可是最有名的经纪人哦。你再这样恶搞，当心我去警察局告你。”经纪人支支吾吾地说。
“好啊，既然都要被告，我干脆把你打死，多一条罪也无所谓。”
“你敢？”
“我皇甫昊炀没什么不敢的，要不要试试看？”
话一说完，他抡起了拳头，眼看就要打下来了……
“我错了，大哥，都是我说错话，放过我吧。”
见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Roy为了保命也顾不得面子，赶紧下跪求饶。
不给他们有多说半句话的机会，皇甫昊炀转身走向卫祈灵。“走，回办公室，我给你看新的人选。”
“好，走吧。”她点点头。
“那……我呢？”
童谦睿可怜兮兮地问，皇甫昊炀没好气地看着他。
“废话，你当然要一起来！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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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祈灵看到第二支广告的毛片时，赞不绝口。“这支广告拍得太好了，我要把它放在主打，让它打头阵。”
“好啊，卫小姐真有眼光。”
童谦睿讨好地说，但脚却突然被皇甫昊炀大力踹了一下，痛得他哇哇大叫，卫祈灵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
“没事，他咬到舌头。”
皇甫昊炀没事似的回答，而童谦睿也只能含泪点头。
“抱歉，不介意我抽烟吧。”
这几日的赶工，他着实也累了，要不是童谦睿留他下来陪卫祈灵看毛片，他还真想立刻冲回家睡觉。
她看出他的倦意，所以大方地答应。
“刚才卫小姐的提议，我有不同的意见。”
皇甫昊炀点了根烟，此刻慵懒的神情，在烟雾的烘托下竟有一股独特的男人味，卫祈灵先是微微愣住，然后又立刻接口，“没关系，有不同的意见是好事，你说吧。”
“广告的设计能不能让人接受，在于它的内容跟层次鲜不鲜明，我要的是先让人有甜蜜的感觉，再加强印象，最后以温暖收场，若你把这支广告摆在第一个当主打，节奏不就乱了吗？”
“有些东西是可以颠覆的，我们不一定要把甜蜜摆第一，不是吗？”
她试着说服皇甫昊炀，只见他依然摇头。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你一开始就以最辛辣的话题来炒，或许观众会注意，但也会忽略广告要传达的意思。我想以循序渐进的方式来进行，更何况广告这东西，本来就要越来越吸引人，观众才会去注意，你那么聪明，我想你会明白。”
“也对，就听你的。”
第一次妥协，卫祈灵不但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反而对他更加另眼相看，光看他这几个星期在片场的魄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她就知道，他绝对是个专业人士。
她的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如果……她倒追皇甫昊炀，会不会让他瞧不起？
“昊炀，你每天拍片这么忙，怎么陪女朋友？”她打算使用迂回战术，先探探他的底。
“我没有女朋友，你也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要人哄，这种事我学不会。”
“真的吗？还真看不出来，那晚上你不就有空喽，我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
“请我？”这下子他总算清醒了。
“是啊，我第一次开口，你不会拒绝我吧？”她满怀希望地说。
看着她充满光彩的动人脸庞，皇甫昊炀张口几乎就要答应了，但理智反复不断地提醒他不可以。
咳了一声，他微笑以对。“我很想答应，但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了，改天好吗？”
“哦！那好吧。”
卫祈灵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他是真的累了。没关系，只要他不是拒绝，她随时都能再提出邀请。
“老板，送卫小姐回去吧！记得明天早上要开会。”
“开会……哦，好好好。”
本来还摸不着头脑的童谦睿一看见皇甫昊炀的眼神，马上就连声答应。
在他们走后，皇甫昊炀也开车回家，准备先好好睡一觉再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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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谦睿的办公室里，皇甫昊炀正记录着童谦睿和卫祈灵在这几个星期单独到过的场所及说过的话，这下他总算清楚她为何不上钩了。
“你太过顺从她，没有一点主见！我早就跟你说过，卫小姐不会喜欢这种个性的人，现在搞成这样，你要我怎么救你？”
“喂！你是专家，应该是你帮我想办法吧。”
“你还敢说，我训练你多久了，猪都比你好教！”
“皇甫，你讲这话太伤人了！”
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童谦睿只觉得皇甫昊炀没让他追到卫祈灵。
“你——气死我了！你这笔钱太难赚了，如果真的无计可施，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会放弃。只是童谦睿，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有心要追卫祈灵吗？”
“当……当然，你怎么会这么问？”
童谦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感，但皇甫昊炀没细想，一转头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他决定再想其他的办法来帮他。
以往他接的Case从没有像这次这么令他难以掌控，尤其是面对像卫祈灵这样一个令人难以抗拒的女子。
他不该与她见面，更不该进一步认识她、了解她……算了，谁叫自己是这场爱情保全计划的编剧兼导演呢？真庆幸自己把钱看得比感情还重要，所以一旦发生这种事，抽离的速度可以做到比常人还快。
突然，他想起有次在公司，In和Out在拌嘴时，Water有感而发所说的话——
Sun，你觉不觉得爱情保全公司的四位主管就好比人的四种情绪，Out是喜，你是怒，我是哀，In是乐，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聚首，一起操控人的爱情……
他还记得当时他不是很赞成，但In跟Out却忘记争吵，开始研究起Water的话来。
仔细想一想，Water的话虽然常叫人摸不着边际，却是字宇珠玑，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自己，套句Water曾对他说过的话，只有孤儿才了解孤儿，所以他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想赚钱供育幼院继续维持下去，那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这次碰上童谦睿算他倒楣，若真的再不行，他宁愿放弃，而且……让卫祈灵跟那个傻瓜凑在一起，真是委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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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谦睿受邀参加一场慈善募款，虽然事前皇甫昊炀已帮他规划好该竞标什么物品，但童谦睿仍坚持要他同行，可到了会场，他却说什么也不进去，因为他知道卫祈灵要带丰诏杭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好友见面。
慈善晚会结束后，所有人都去参加在露天广场上举办的茶会，而皇甫昊炀则待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坐在车中欣赏那些一个比一个精致、华丽的娃娃。
不一会儿，他看到卫祈灵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来，看来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吧，不过……丰诏杭呢？他将身体弯低，不想被人发现。
这时，他看见童谦睿也跟了过来。嗯……孺子可教也，这家伙还不算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准备看童谦睿如何表现。
突然，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接近他们，之后便开始动手抢卫祈灵的皮包，童谦睿虽然出声制止，但歹徒一吓他，他竟然落荒而逃，让皇甫昊炀怒火中烧。
歹徒看他狼狈地逃走，不禁哈哈大笑，还动手摸了卫祈灵一把，皇甫昊炀再也无法忍受，怒气冲冲地下车冲过去。
“昊炀，你怎么在这里？他们……”
她吓得连忙跑到他的身边，皇甫昊炀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喂，你们这两个混蛋抢就抢，干么要碰她？找死啊！”他凶狠地对着那两个人说。一想到他们的脏手刚刚碰了她，皇甫昊炀就满心的不爽。
那股气势虽然吓到了歹徒，但终究还是吓不倒贪婪的心，其中一个人举起手上那把闪着惨白光芒的蓝波刀。
“兄弟，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你没看到我手上的家伙吗？还敢跳出来英雄救美，满带种的嘛，比刚才那个俗仔好多了。”
“不管怎样，袖手旁观都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你们最好一刀让我挂了，否则，我也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你在说什么？不要乱说话。”卫祈灵紧张地拉拉他的手。
皇甫昊炀仍是一派轻松。“我是在警告他们！虽然我和黑白两道没有挂勾，但我若随便开口，也不怕找不到人来为我报仇。”
“少唬人，老子不是被吓大的。”其中一个歹徒说。
见这两个人似乎准备动手了，他拍拍卫祈灵，小声地说：“待会儿我一跟他们动手，你就快点跑回人群，这样你就安全了。”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别怕，他们打不过我的，我在大学时就已经是黑带高手了，如果你不走，我还得顾着你，到时候我们都会受伤。你乖，听话好吗？”
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她点了点头，心想她如果跑快点，还可以去找人来帮忙，于是在皇甫昊炀动手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跑回广场，并且找到了丰诏杭。
“小灵，你去哪里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容恩，她在附近，就快到了……”
“哥，跟我去救人，拜托你！”
她拉着堂哥赶回去帮忙，后面还跟了一些想凑热闹的人。
他们跑到停车场，只见这里空荡荡的，半个人都没有，她不禁愣住了，而丰诏杭则疑惑地问：“你朋友呢？”
“我不知道，他叫我先跑，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啊？”
她愈想愈不明白，突然有个人指着地上大喊。
“喂！你们快看，地上有血迹，还有一把刀。”
丰诏杭用布将刀捡起来，卫祈灵看了一眼，颤抖地说：“这是歹徒的刀，那血……”她又摇了摇头。“不，不会是昊炀，他说他在大学时就是黑带高手，这不会是他……”
这时童谦睿也跑上前来。“祈灵？你没事就好，我刚才想跑回去报警，却看到一群人冲过来……”
“咱！”他话还没说完，卫祈灵突然甩了他一巴掌，现场也静了下来，丰诏杭赶紧拉住她。
“小灵，你疯啦！为什么打人？”
“打人？我还想杀人呢！刚才歹徒要欺负我的时候，他居然给我跑掉，要不是他，昊炀也不会为了救我而不知去向。”
“你是说皇甫来救你？他躲在停车场吗？人呢？”童谦睿连忙四下张望。
“你还有脸问？”
卫祈灵气得想冲过去再赏他一个耳光，却被丰诏杭拉住。“等等，你们刚才说的是皇甫昊炀吗？”
他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这个姓太特别，特别到让他想起那个自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联络过的朋友，只是他怎么会跟小灵有关系呢？
这时童谦睿还在辩解，“我没办法啊，当时那种场面，是人都会跑的嘛，你怎么能怪我？何况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闭嘴，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丰诏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灵，我再问你一次，你说的是……皇甫昊炀吗？”
“哥，你认识昊炀吗？”
“我不确定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我认识的那个是我的大学同学，他不是什么黑带高手，那时他光是忙着打工赚学费都来不及了，哪有什么闲工夫去当黑带高手？我刚入学那天，他被人打得很惨，还是我救他的。”
“不……不会的，他不会骗我，不会的……”
卫祈灵看着地上的血迹，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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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甫昊炀的家里，竹内宽正替他紧急止血包扎，若不是他正巧也出席那场慈善募款，被急着搬救兵的容恩遇上，这会儿他可就……
“小姐，我还是必须再重复一次，以他这样的伤势，应该要送医院比较安全。”
竹内宽回过头，询问着站在一旁观看的容恩。
她皱了皱眉头。“我知道要送他去医院，但你刚才也听到他说不要了。他不想，没人能勉强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肯去医院？你最好说清楚，否则我马上报警。”
他拿起行动电话，正当容恩打算去抢时，皇甫昊炀举起手阻止了她。
“没关系，也该说清楚了。竹内先生，老实说，我是童谦睿找来帮他追卫祈灵的，所以我根本不是什么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我和他订了合约，我得花两年的时间帮他。”
“什么？原来祈灵心里真正喜欢的男人竟然受雇于另一个男人，她实在是太可怜了。”竹内宽忍不住感叹。
皇甫昊炀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卫祈灵其实是喜欢他的……他闭上眼，选择把心里感觉隐瞒下来。“刚才在停车场，祈灵差点出事，而童谦睿竟然跑掉，还好我在那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决定了，不想再帮这种人，不帮的结果就是赔一千万给他，我已经请容恩联络我的老板，待会儿她就会过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想结束这件Case，同时也不会再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让我静个几天，也请你帮忙照顾祈灵。”
“我可以答应，谁叫我偏这么巧救了你，我当初是为了追求祈灵才来到这里的，既然你都放弃了，我当然会守在她身边。你的伤要好好休养，如果有感染的现象一定要马上就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看竹内宽走了之后，容恩耸耸肩，替皇甫昊炀收拾行李，既然他坚持要走，那她也只有帮他了。
行动电话突然在这时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顺手挂掉，虽然她对这个头头口中的好友丰子也有一些好感，但他实在是太黏了，黏到让她快窒息。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效法头头，先避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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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收拾好皇甫昊炀的东西，田景欣搬着纸箱缓缓走出去，面对那些关心上司的人，她只能用不知情来回答。
突然，她看见卫祈灵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急急忙忙走过来。
“小欣，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昊炀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卫小姐，对不起，现在我也不知道总监到底在哪里，我只知道他辞职了。”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躲着我？”卫祈灵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皇甫昊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跟他这么久的朋友，他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人还给我消失，太说不过去了吧。”丰诏杭忍不住愤怒地说。
自从皇甫昊炀出国念书，而他进卫氏工作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虽然他曾找过他，但皇甫昊炀就像消失了一样。
“对不起，总监不出现，一定有他的理由。”
话才说到这里，他们就看见有一名陌生的女子从童谦睿的办公室走出来。
“你真的不考虑找其他人来负责？”夏茗筠看着送她出来的童谦睿。
“不用了！一个人就搞成这样，我哪还敢再跟贵公司续约？”
“那……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夏茗筠轻呼出一口气。不续约就算了，她正乐得轻松，只是可惜了那一千万，还连累Sun受伤。匆匆地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她便离开他们的视线。
童谦睿一看见卫祈灵出现，连忙走到她的身边。“真是稀客！祈灵，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卫祈灵连看都不看他，而丰诏杭也当作没听见。
他尴尬地笑一笑，然后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眼看问不到什么情报，两人只能回公司再做打算。
而田景欣抱着皇甫昊炀的东西，回过头看着他那空旷的办公室，突然感伤了起来，他曾帮助过她，现在却身受重伤不知去向，她只希望他能尽快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