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但恬恩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要追问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以前不在乎,现在却在乎了?"”

“你没别的事情好说了吗?”

“到底为什么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在恬恩夹缠不清下,黑爝终于咕哝了一句什么,但恬恩没听清楚。

“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喜欢输!”

“哈?输?”恬恩的反应先是愣住,然后一脸茫然,“输谁?”

这女人,有够迟钝的!黑爝别过脸,根本不想理她。

他打开衣柜,拿出另一条毛巾擦头发。

恬思想了半天,想了又想,终于被她想出一点端倪。

“难不成……你是不想输给保啰?”

看见黑爝被说中了的恼怒表情,恬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股大笑的冲动。

“你……怕输给保啰?”天啊,这太好笑了!她笑到几乎流泪。

“不准笑!”他火大的吼叫,把毛巾狠狠丢在地上?

“黑爝,原来你觉得自己长得不如保罗吗?”她好诧异。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念头呢?

“而且我不喜欢你们站在一起的样子。”

“什么意思?”她没听懂。

“看起来……”他阴郁地背过身去,“很登对。”

笑意自恬恩的唇边隐去。

忽然间,恬恩搞懂了黑爝心里的芥蒂--他不喜欢自己现在的外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输给保啰,保罗和她站在一起时,着起来比较相配!

她笑着轻叹,“黑爝,你怎会这么想?你完全不需要介意那种事……”

“我就是介意!”他气恼的表情,就像一个固执的小男孩,“别告诉我你没发现,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长得不算难看!?不止如此,他还擅长音乐,他对艺术,射箭,运动样样精通,那家伙甚至会作诗!你们俩有共同的光明特质,今天下午,你们坐在草地上,他弹吉他给你听,逗你开心,你们看起来……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完这些话,恬恩终于明白,为什么黑爝今天下午会反常的暴躁,甚至蛮横地动粗。

“这真是好心的建议,原来保罗有这么多优点,那么我应该选择他?”

听见她这么说,黑爝的脸已经黑一半了。

“不知道保罗走了没有?现在去告白还来不来得及?”

“你--”黑爝受不了的转过身,却发现恬恩极力忍笑的表情。

“可恶。”他被耍了。

她笑着拉他在椅子上坐下,拾起被他丢在地上的毛巾,开始帮他擦头发。

他开始放松身体,感受她为他擦头发的温柔,听着她用软软的嗓音说话。

“天啊,黑爝,你怎么会认为我会选择保罗呢?”

“……”他答不出来,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就觉得她适合更好的对象,所以感到莫名的自卑。

“保罗很俊美,”恬恩中肯地说着,而且确定世上所有的女性同胞都会赞成她的话。“他比我所知道的任何明星都要俊美百倍,难得的是,在他俊美的表相下并不肤浅。”

“哼。”

恬恩不确定她听到的是“哼”还是“嗯”,不过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当你爱上一个人,你所爱的人,就会成为世上最特别的人,就算他不是世界第一帅,就算他不会弹琴,不会作诗,或者对艺术一窍不通,你也会觉得,他就是……”

“就是什么?”黑爝追问。

恬恩微微一笑。

“他就是你的天堂。”

“恬恩……”

他发出一记呻吟,将恬恩拉到腿上,给她一记长长的吻。

回归

黑爝沉醉在她柔软的双唇中,呼吸亲昵地交融。

他放肆地探索她贝齿的边缘及湿滑的口腔内部,熟练地挑拨她,引诱她,与她深深交缠。

他熟悉她,熟悉这醉人的甜蜜,迷恋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当他碰触她,指尖下她肌肤的柔软,那不可思议的细腻,使他的心化成了水

他想要爱抚她,靠近她,让鼻间充满她的味道--混合着乳香及花香的香皂的气味,以及略带玫瑰的芬芳。

他已不是少年,却用着一种近似于少年般盲目的狂热与深爱,全心全意地渴望着她。

恬恩被他吻得娇喘微微,当他撤开时,看见她睁开迷濛的眼眸,如小鹿般无辜,水光莹莹。

他的大手捧起她酡红的容颜,深遥的眼眸深深地望住她。

“我想要你。”

那赤裸的欲望,使她的脸更红了。

“……嗯。”

几乎是才一点头,他的吻便再度压了下来。

恬恩闭眸,感觉世界再次倾覆与震荡。

他的吻饱含着不容错辨的激情,挑逗羞她生嫩的感官,他身上有种好好闻的气味,令她迷醉。

他的唇游移至她贝壳般的耳,轻轻吮弄她的耳垂,大手隔着一层衣物,抚弄她纤细的腰肢与诱人的浑圆。

当他的手缓缓而下,探入她的裙底,恬恩轻嘤一声,黑爝感受到她些微的紧绷。

“别怕。”

他在她耳边低喃着爱语,放任自己的手指更加深入,探索她最幽微的秘密。

“黑爝……”她双眸紧闭着,羞涩得不敢睁开眼睛。

恬恩在他的抚弄下娇吟着,喘息着,郡陌生的威官欲望,像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使她发出无助的轻颤。

他沉溺在撩拨她的感官风暴中,酣畅她所有的轻颤与娇吟,饱览她的生涩与无助,直到她发出承受不住的泣吟,紧绷的身子如断线般的木偶般瘫软下来,方才罢手。

她无力地喘息着,雪白的额际沁出细微的汗珠。

黑爝打横抱起娇弱无力的她,将她放在大床上。跪坐在她的上方,两三下便除去身上的罩袍。

……

几乎是在黑腰抽身而退后,她就立刻睡着。他把她累坏了。

黑爝怜爱地抚摸着她汗湿的沉睡容颜,心里有些许愧疚。

她是初次,他应该多顾虑她一点,但是当她躺在他身下,娇吟着,低泣着,露出醺然欲醉的朦胧美态,他如何克制得住?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感觉到心灵与身体的双重满足。

“我爱你。”明知她听不见,他还是要说:“不管世界如何变迁,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

跑!快跑!

不敢回头,不敢停留,她知道她已经被盯上。

她嗅到了恐惧的气味。

她奔跑着,风儿撕扯着她的长发,衣裙被高高低低的枝哑勾破了,但是她不能停,甚至不敢慢下脚步。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令人恐惧的身影带来丝丝寒意,炽热的吐息吹拂在她颈后。

惊惧的泪水在眼眶聚集,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她就要像被逼到墙角的小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不!不要!

当她感觉到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腰间,爆发的恐惧使她发出尖叫。

“啊--”

“啊……”

一缕尖叫如匕首,锐利地划破寂静的夜色。

黑爝猛然从床上弹坐而起,打开床边的小灯。

“恬恩?恬恩?”他捧抱起身旁的小人儿入怀,轻拍她汗湿的脸。“醒醒,恬恩!”

恬恩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如溺水之人般急促的喘息,胸口剧烈起伏。

“黑爝?”她迎上黑爝关切的眼神,大眼中仍残留着惊惧。

“别伯,你只是作了恶梦。”他轻抚她苍白的脸蛋,拭去她额上细碎的冷汗。

“恶梦?”

那只是梦吗?为什么那种恐惧那么清晰,感觉那么真实?

她白着脸,环抱着赤裸的自己,感觉身体仍因记忆着那惊惧而壳悚着。

黑爝紧抱着她,以一双强健的手臂,紧紧地将她揉入胸膛里。

直到那波颤栗过去,黑爝走下床,倒了杯水给她。

“喝点水。”

她顺从地接过水杯,喝了水后,她似乎平复许多,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有没有好一点?”

她点点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黑爝再度上床,抱住她,轻吻了下她的额角。

“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他的话,使恬恩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意。

“我知道。”

恬恩闭眸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听着他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在他的拥抱中,可怕的梦魇仿佛逐渐远离。

黑爝不言不语,就这么抱着她,享受着两人之间无言的亲近。

就算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他也觉得心情很好,就这_么相拥到天荒地老也无妨。

“离天亮还有几小时,再睡一会,嗯?”

她无力地摇摇头,“你睡吧,我睡不着。”

刚作了恶梦,她还心有余悸,无法入眠,就怕一躺回去,又作了那恶梦的续集。

黑爝想了想,做了个决定。

“等我一下。”

他披了浴袍下床,走向浴室,片刻后,她听见水流的声音。

水流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停止,黑爝再度走出浴室,不由分说的将她从床上抱起。

“怎么了?”恬恩不明所以的抱住他的颈项。

他抱她进浴室,看见浴缸里已放了水,还加了泡泡浴精。

然后,在她讶异的目光中,他将她放入温度舒适的浴缸里。

他的意思很清楚:他要她放松的泡个澡。

恬恩笑了,她捧起泡泡闻了闻,浑然不觉鼻头上沾了一抹雪白。

“这浴精是什么香味?”

这可难倒了黑爝,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负责用,而且还不怎么常用。

他拿起泡泡浴精的罐子,读着上面的文字。

“玛鞭草,接骨木,雪松……”他说。

“呵,”在热水氤氲中,雪白的小脸被蒸得粉漾,“原来这就是你的味道。”

黑爝顺手拿了条毛巾,为她擦了擦脸。

这时,他注意到她的身上处处是他留卜的吻痕,这说明了他有多么投入与放纵。

恬恩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看得他黝黑的脸都有点发红。

“有没有好一点?”

“有。”

“我是说……我有没有弄痛你?”

想起稍早之前,那有如狂风暴雨般的缠绵,她赧红了双颊。

“有一点,”她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不过,你很顾虑我的感受,让我有……深深被爱的感觉。”

“恬恩……”他扣住她的雪颈,拉向自己,忍不住再一次亲吻她--但这回他只敢浅尝,不敢深入。

直到恬恩泡红了一身肌肤,黑爝将她从浴缸中抱起,用另一件浴袍裹住她。

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非常可笑,长度甚至拖地,完全不利于行走,不过无所谓,反正黑爝也不让她走,他包办一切。

他将她抱回床上,泡了澡后,恬恩全身温暖且舒适,慵懒且松弛。

“睡吧!”黑爆拥着她低语着。

恬恩打下个小小的呵欠,依偎在他怀里,满足地像是拥抱着天堂,朦胧地入睡了。

但恬恩所不知道是,黑爝将天堂送到她的面前,同时也启动了记忆的锁钥,召唤出一段最黑暗的记忆--一个地狱之梦。

“她已经答应我的求婚。”

“哦?”

“一个月后我们会在庄园里举行婚礼。”

“恭喜啊。”

面对阿波罗的祝贺,黑爝却没有丝毫愉快的神色。

“黑帝斯,你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人像是快乐的准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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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主子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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