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快要……她站不住了……

他并没有真的把手指伸进去,可那对她来说,已经太过刺激,她腿软的坐倒,但他没让她摔倒在浴缸里,他捧抱住她,让她半坐在浴缸尾端靠着墙,他蹲跪在她身前,抬起她的右脚,放到他自己腿上,再一次把泡沫打上,开始洗她的大腿、小腿、脚趾、脚心,跟着往上,在往上,然后再她快要不行时,换了左脚清洗、揉搓。

他确实是在帮她洗澡,可另一方面,这个澡也洗的太香艳,而她真的无法拒绝,也没有办法反抗。

当他这样看着她,这样抚摸她,除了任他摆布,除了努力维持平衡,她什么也无法想。

他帮她洗了澡,还洗了头,甚至洗了脸,他做尽一切帮人清洁身体应该要做的事,同时也颠覆了她对洗澡这件事的所有看法。

终于,他打开莲蓬头的开关,帮她冲洗,抱着她回房,打开房间的灯,吹干她的发。

当他替她吹头发,那几分钟,她有些慌神,身体里累积着没有完全释放的压力,但他的大手揉搓着她的头皮,感觉好舒服。

然后他终于让她躺上了床。

她以为可以睡觉了,却感觉它在抚摸她的脚趾,她心头一惊,猛的坐了起来,试图缩脚,但他已经在她脚拇指上印上一吻。

她轻喘空气,肯恩抬眼看她,再问:“你要我停下来吗?”

她不知道,她有点害怕,但是他仍轻握着她的脚踝,拇指轻轻拂过她的脚背,在那儿画着圆圈,带来莫名的酥麻酸软。

她不想记得那个人对她做的事,但她确实记得,那让她很害怕,可是他不一样,他做着同样的事,带来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她不想记得那恶心的感觉,她确实需要他抹去那感受。

所以她张开嘴,哑声说:“不……我不要你停下来……”

肯恩蓝眸一黯,他知道她很害怕,她的声音微抖,他手中的小脚也微微轻颤,但她眼里有着坚定的意志。

她是他勇敢的小吉普赛。

他看着她,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再次低下头来,吻着她的脚趾,她的脚背,甚至是她的脚心。

他伸舌舔了她的脚心,因为痒,她几乎想再次抽腿,然后他轻轻的咬了她一下,可楠抽了口气,那不会痛,她只感觉有电流从他咬她的那里直窜小腹,让她肌肉抽紧,不自觉抓着腰侧的床单。

“你咬我……”她喘着气,满脸通红地说。

“是的,我咬你。”他承认,将她的脚拉过身侧,往上抚摸她洁白的小腿,他亲吻她的脚背,在那里轻轻又咬了一下,然后伸舌抚平。

他没有真的握住她的脚,他只是松松的拢着,她随时想抽腿都行,但她发现她不想。

他的唇舌微热,她的双手粗糙但触碰十分温柔,而且他很注意她,他一直看着她,注意着她的反应,不像那个变态只专注在他自己身上。那人抚摸她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可是眼前的男人抚摸她,是为了满足她、讨好她。

他的手,滑上又滑下,他的唇舌吮吻着她,轻咬着她,然后一路向上,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没有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当他吮吻着她的大腿内侧时,她喘着气,羞得满脸通红,当他试图更加往上,她羞窘的伸手挡住他的脸:“不需要这样,已经够了,没有、没有那么上来——”

肯恩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她挡在他眼前的手心,蓝眸深深地凝望着她说:“我知道,但我想要。”

他想要让她彻底忘记不快的经验,从今以后,就只记得他,只记得他如何取悦她,如何讨好她,如何和她在一起。

可楠的小脸热烫烧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看着他拉开她地手,低下头来,抚摸着她的腰臀,分开她颤抖的双腿,舔吻着她的甜蜜。

天啊……

那一秒,双手在也撑不住自己,可楠整个人往后躺在床上,无法承受的弓身揪抓着身旁的枕头,虽然看不见,她能感觉到他品尝着她。

她浑身发烫,肌肉抽紧,难耐他这般挑逗,因为之前那太长的前戏,她几乎在瞬间就达到了高潮,他没有停下来,他继续送她上那浪潮,再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只感觉到他,只记得他。

然后他终于抬起头来,俯身悬在她身上,低头亲吻她,捧抱着她的腰臀,将自己的悍然挺送进她炽热的身体里,和她在一起。

即便几乎快要失神,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躯早已布满热汗,就和她一样,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早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难以自己的喊出他的名字时,他浑身一震,把自己全给了她。

“肯恩?”

“嗯?”

“你记得黛安娜吗?”

听到女人的问题,男人一愣,抬眼看着她。

眼前的小女人,全身上下只套着他的旧毛衣,正拿着药箱替他额头上的缝线消毒上药,那是很小的伤,而且因为痛觉神经迟钝,他早就不觉得痛,可那很困扰她,她对于伤口因为洗澡碰到水后变红这件事,表现得有点歇斯底里,在早上醒来发现之后,坚持要立刻处理它。

虽然他和她说它并不会那么简单就因此感染,但他看得出来,那无法降低她的焦虑,而被她照顾、关心的感觉很好,所以他没有再多加争辩,只让她去拿了医药箱来,做她想做的事。

过去几天,她一次也没有提过关于亚伦堡的事,他也不想主动提起,怕她又想起自己是去了亚伦堡才会被绑架,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来。

他本想过些日子再说,但她显然已经决定要一口气面对这件事。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眼里也没有惊恐,所以他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记得。”

“你可以告诉我,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吗?”可楠知道他一定去追查过,红眼事意外调查公司,他的个性有很执着,不肯能没去追查过。

“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在梦里一直梦到她。”她帮他消毒好额头上的伤口,忍不住处理了一下他下巴上的伤口,碰到水后,他有些结痂微微发胀边缘也泛红。

这男人对自己的身体真的很忽视。

她忍不住想碎念他的冲动,只是那棉花沾了酒精替他消毒,边瞅了他一眼,边说:“而且,我想那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如果她没有出事,亚伦·艾斯就不会为了复仇,在城堡里办狩猎游戏。”

她说的没错,而他知道,她是受害者,她想知道为什么。

所以他看着她,道:“黛安娜去好莱坞时,发展不是很顺利,所以后来她和一位制作人在一起,好得到演出的机会,她得到了那个角色,但那制作人带她出席他的派对,然后要求她应付一位导演,然后是金主,还有其他的。当她发现情况失控时,已经无法脱身,那场派对不止她一个受害者,另外有个小明星在事后崩溃举枪自杀了。”

可楠震慑的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忽然领悟过来,她跪坐回腿上,看着他问:“制作人是马可士?”

“恩。”他点头。

“莎拉·亚当斯呢?她做了什么?”她再问。

“是那电影的编剧,她认为黛安娜的角色不必要,所以把那角色取消掉了。”

“大卫呢?”

“他让黛安娜吸食了毒品,害她染上了毒瘾。名单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对黛安娜做过不好的事,而她把那些事全写到日记里,那是她的复仇名单。”

“如果她想复仇,为什么她还要自杀?”她真的不了解。

他看着她说:“她本来或许是这么打算的,但后来她发现,就算亚伦死了,她也无法继承他的遗产。”

“为什么?黛安娜不是他的女儿吗?”

“她是,但亚伦·艾斯的父亲是史托家族的一员。”肯恩看着她说。

可楠一震,脸微白。

那个人也姓史托,她在被绑架期间,再被当做人偶的时候,她听得见,也看得见,她听过别人叫喊他。

她知道他叫迪利凯·史托。

看她脸色发白,肯恩握住她的手,道:“他无法再伤害你了,我会保护你。”

似的,他会保护她,他真的保护了她。

她知道他为她做了什么。

“我知道,我没事。”可楠看着眼前的男人,回握住他的大手,“你继续说。”

她需要知道前因后果,所以科恩握着她,继续说。

“亚伦是私生子,所以跟着母姓,但他的钱都是史托家族的,而史托家族的钱是不允许外流的,他们能够接受私生子,但一个私生子的私生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界限,他们不承认黛安娜是家族的一员,亚伦死后,黛安娜一毛也拿不到,就算亚伦想留钱给她,也做不到。”

这些事,都是红眼事后查出来的,所以当时他们才无法从资金流向找出问题,史托家族太有钱,他们不缺钱,所以没有去动亚伦·艾斯的钱,但也不允许亚伦将钱留给自己的女儿。

“所以,黛安娜才如此绝望……”可楠领悟过来,黛安娜以为生父找到了她,以为复仇有望,谁知到头来,什么都是空的,只有痛苦还存在。

“黛安娜自杀后,亚伦找到红眼,确认她是自杀,他知道黛安娜虽然是自杀,但一定是因为曾经有人对不起她,所以派人去追查她之前的遭遇,才有了这场狩猎游戏。他办生日宴会只是为了有理由将那些名单上的人聚集起来,但只邀他们会引起戒心,而对玩家来说,那场游戏也许要更多的猎物才会有趣,名单之外的人会被邀请,只是因为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

可楠扯了下嘴角,不由得苦笑,“你记得我们曾聊过,为什么有人要把马可士的死栽赃到我身上吗?”

“记得。”他记得和她相处的所有片段。

可楠握紧他的手,哑声看着他,吐出那个人的名字。

“因为那样比较有趣,迪利凯·史托,他觉得我很有趣,他想看看我会有什么反应,他们那些人挑选猎物的方式,就是在新闻上、报纸杂志上,随意挑选自己感兴趣的人,演员、运动员、罪犯,各种可能会让游戏更刺激的人。他们设计游戏的桥段,然后以此下注,下注的这个人会逃走还是会反抗,那个人可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存活几个小时,他们只要兴起,就会在游戏中增添新的赌局……”

肯恩一愣,脱口问:“你怎么知道?”

她深吸了口气,黑眸微缩,道:“你知道,我被打了药。”

她知道,他看过她部分封存的记忆。

“他把我像娃娃一样摆设起来,在不同的时间,放在他觉得我应该要在的地方,我没有办法动,但我听得见,也看得到。有时候,他会在我面前上网玩那些残忍的游戏,嘲笑那些人的惊恐、害怕,他还把它们录起来,重复播放……”

他握紧她的手,伸手抚着她苍白的小脸,吻去她滑落眼角的泪。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哭了,但他将她拉到腿上环抱着,安慰着、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你不需要担心,他再也不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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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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