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后的仪式

第十一章 最后的仪式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爱玲的文字多美得决绝,让人窒息。这是骨子里的,跟做作无关。那个经典的姿势更是不知道被模仿了多少遍,那个气质,没有死去活来的沉淀是决计没有的。这句话是没有什么距离的,能找到太多影子和感伤。

总是习惯把爱情拟人化,整天“她她”的用着。后来有一个歌曲叫《听说爱情回来过》,不是很喜欢,也不是很讨厌。

一开始只想要一个拥抱。不小心多了一个吻。然后想要一张床。一套房。一张结婚证。离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当初只是想要一个拥抱。

多数人走到第二步就停止了,连遗憾都不能感受。

今天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我很是讨厌成为谈资。成为谈资也不可避免,但是别人在背后说两个小时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有些人,真的是废物!除了放弃还有堕落这条路可以走。

有的时候你只是觉得他幼稚,是个小孩子,所以好多本不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错误原谅了他。但是一天天,有人把文心雕龙又精读了三遍,他还是一样,做着不尊重人的事情,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是人了。他就是这样,不值得原谅和宽容。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曾经跟高干同桌,他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男同桌之一。高干吃东西是吧唧嘴的,声音比正正只大不小。我是极为不能忍受的,忍了一个月之后直接表示他能不能吃饭的时候声音不那么大。

我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说“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这句话,真的是可以噎死人,反正我当时是哑口无言。

我跟高干,初中这几年可以说是无风无雨便是晴吧,没有许多闲事和矛盾。我这个人是极爱开玩笑的,有的时候需要承认,经常越界。

考完试之后,我成绩自己还说得过去,高干自己感觉本是极好的,但结果是倒数。

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自我感觉良好,结果发现良好的就只有自我感觉而已。有的时候自己觉得砸了,甚至是糊锅了,结果发现进步了不少。老实说,估分能力要单独开一门课。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师们就好像没有吃过先估分后报志愿的亏一样。我高中的第一个地理老师就是可以上清华大学,结果上了一个四流的本科。我的大姨就是可以上北师大,结果上了一个本地的专科。

分寸,有的时候也叫“度”,是最难把握的。做饭的度需要十年八年的锻炼,做人的度有的一辈子也没明白。

我半开玩笑半安慰,但不知怎么的变成了我嫌弃他的意思。高干是真的伤心了,去找了狗剩子。回来说我们换桌吧,狗剩子同意了,反正你也看不上我。

话语里的失望,不可计量。

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谈话,那之后,矛盾就少多了。所以,有些话不用憋在心里,说出来就好。

我确实是看不上某些人,以至于回忆的时候都不想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但不是高干。

多年之后,看了《暹罗之恋》,到现在也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我们不在一起了,不代表我不爱你了”。

爱,会不会就是个仪式呢?

我们那时就开始流行校园卡了,是有些方便,但也容易出些事端。往往为了表示关系好和省钱,当然,主要是第一个原因,几个好朋友会拼卡。

结局往往是几个特别好的朋友因为钱的问题变得形同陌路,好的也是关系变差,得不偿失。走得太远就往往忘记当初为什么出发,想的太多就往往忘记自己一开始想要的。

我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但还是做了一样的事。就像一开始就知道是错误,但是还是要经历。

宁过错,不错过。在本就纷乱多彩的年华。有的时候,等我们条件成熟了,能力完全足够了,却没有当初那颗心了。

在这个年华,就做这个年华的事吧。有人14岁可以做41岁的事情,但等到41岁谁还会做14岁的事情。

我们当时是七个人一起拼卡吃饭。四年级的我们看了太多武侠片,以为仗义豪情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以为朋友就该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那时的感情简单的可贵,但是不潇洒。

我们七个人在一个晚上,去了一个人都没有传言为鬼层的四楼(一共就四楼),跪下来宣誓成为拜把子的兄弟,末了还在每人的左手食指用刀子狠狠划了一刀,流的血让另一个人喝掉。到现在我手上还有伤疤,不知道咋就没消失。

我也不知道是按照什么排的顺序,不是年龄,不是能力,不是资历,不是家境更不是人品人缘之类。原来是不清楚,现在是太现实。总之是我坐上了第二把交椅,在男生之间的威信也突然提高。

后来因为拼卡,我们七个元气大伤。一段时间差点解散。一年后,我摔断了胳膊,他们都到医院看我,看完之后就解散了,因为我不得不转学。

要么七个,要么一个都没有。他们告诉我这句话的时候,躺在病床的我,强忍着的泪水还是非常不争气。我只是,再也找不到这么一群人。

后来老四高中没有读完就去打工了,我还见了几次。老三去了东北,我曾经去他给的地址找过他,结果被告知搬家了。在知道再也见不到他之后,我去找老大喝了一次酒,那是我第一次喝醉酒。

到现在,还有联系的就只有老大,老四了。除了拼卡,七个人之间产生的矛盾是不可想象的。经常是老三和老四闹矛盾,化解起来也比较容易。

我和老大的矛盾,持续了两个月。原因我早就忘了,貌似是我的过错更多一些。我选择的策略是对老大私底下强硬,一旦有其他人立刻扮演弱者赢取同情,也在舆论上赢得上风。

不久,全班同学都知道老大欺负我,不熟悉他的人也对他评价降低。与此同时,我散布老大要跟我打群架,找了很多高年级的人来揍我的谣言。大部分男生气不过,选择帮我打群架,来教训老大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老大也尝试辟谣,但是已经没用了,没有什么人相信他了。

老大只能应战,在班里赶快寻找帮手。他找了老四一等人,我找了老三一等人。就这样,全班被我们卷了进来。当然,是被我卷了进来。

至于那天晚上是怎么打的,我实在不想描述。我唯一一次打群架,场面之混乱……没有赢家,都是输家。

后来我的舆论支持,也就是女生们办了一件“傻事”:到班主任那里替我告老大的状。本来闹得就够大的了,这次还把老师牵扯起来了。老师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就说了一句话“全班围着你们转了两个月,挺厉害啊小伙,我命令你们和好。”

出了办公室,我对着老大说:怎么办?

相视一笑,碰了一下拳头,就这么过去了。从那之后,我们成了真的兄弟。小学同学,我记得号码的只有他一个人,后来停机了我还记得。

奔霆飞焰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后来有一次一起喝酒,他喝醉了提起这件事,说我当时又阴又贱,我不反对。

小学同学,我佩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大,一个崔月月。都是好兄弟。

其实就是一点小别扭,虽然后来我开玩笑是老大挑的事儿,但是事实上我还是承认的。

真心待我者我以真心待之,真心托我者我以真心担之,真心善我者我以真心友之。

到了初二也是,一开始是跟正正,晓楠合伙吃饭的,没有什么矛盾,我跟正正都是脾气极好的人,但还是最后算了。

有的仪式就是不必要的。郭阳认了我作写字的师傅,我也就非常爽快的答应的。

受什么的影响我早就不清楚了,所有的饰品我都不喜欢,除了戒指。因此也经常戴着,不觉得非得是有什么故事。至于金灿灿的,更是讨厌的不行。一直是一个银戒指在左手无名指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就是喜欢而已。

虽然没有任何一个除了我之外的人这么认为,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成为一个话题了。

到了大学倒是有太多人不理解这件事,但还是坚持着。

我对一些事物是有偏爱的。看了一个电影《我爱长发飘飘》,从此疯狂喜欢上了长发,也在我的强烈建议下,母亲也留了长发。

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但平心而论,最喜欢的还是母亲的长发。

子期中学六年一直是短发,长发太麻烦,倒不是不喜欢。有些人的长发真是只有长的特征,看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夏天的时候,自己买了情侣装。很朴素,也很有意思。被人看出来了,熟悉我的朋友倒是什么也不说。

弟弟喜欢许嵩,有一个歌名是《情侣装》,不是穿上情侣装就能装情侣。

如果我的朋友和我最讨厌的人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祝福他们。我不是个圣人,没有过于无私和普爱的心。

后来真的有这么一对。很老实的朋友和很矫情的女生,真心是喜欢不起来。不是刻意的把关系疏远,在一起不舒服,还能怎么办?

有的仪式让人终身难忘,走的时候回头看你一眼。

子期的每块橡皮上都写着“萱”。

现在也还是冬天,我的眼中常含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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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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