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错爱
是伊人。卫幽愣住。马西西推了推她。
卫幽：伊人·我走了。
背对着两米的距离，伊人突然：申表哥。
卫幽顿了顿，还是走了。
没想到阿旺那家伙还在找卫幽，真是吃饱了没事做，卫幽快步闪到大厅，阿旺又跟来。
卫幽没办法，一把拉起陆再然：我们去跳舞。
大厅人多杂乱，阿旺左顾右盼，忽得锁定了卫幽，慢慢地朝那边走去。
卫幽感到危险在一步步靠近，心跳加速。
陆再然一直看着她：你手怎么那么冷？
卫幽看了陆再然一眼，吻了上去。
这一幕，张小叙高凡看到了，下到一半楼梯的伊人看到了，刚到百乐门的古晨箫也看到了，阿旺赶紧撤离。
李杜娟：坏事又没做成你心虚个什么劲？！
卫婆：重点不在心虚，在于你亲了陆再然。
李杜娟：对哦～这下要怎么办？
卫幽：我以后都没脸见他了。
李杜娟：别呀，索性你俩顺水推舟～
卫默：姐，错过今晚的好戏我真是后悔莫及。
卫幽起身上楼：也就只有你们幸灾乐祸地沉浸在喜悦当中。
古宅。
古晨箫静静地站在窗边，虞丽人推门进去：儿子，你今天怎么了？
古晨箫笑笑。
虞丽人：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怎么垂头丧气啊？
古晨箫：妈，我累了。
虞丽人：那你好好休息，不舒服要和妈讲。
古晨箫一个人踱步到卫家，在大门口的路灯下徘徊良久。时间已至凌晨，卫幽伸了个懒腰，从书房回卧室的走廊，看到了那个晃动的人影。
卫幽眯着眼：古晨箫？
来到楼下，古晨箫都没察觉。
卫幽：古晨箫。
古晨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卫幽。
卫幽：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瞎晃荡。
古晨箫缓缓地抱住卫幽。
卫幽：你怎么了？
古晨箫不说话。
卫幽：被古童生赶出来了？
古晨箫点点头。
卫幽：活该，这样好了，今晚我破例收留你一晚。
二人进屋，远景。
一大早，李杜娟“啊”一声，整个房子都快颤动了。
古晨箫头发凌乱地站在李杜娟面前，卫默闻声赶来：古晨箫？！你怎么会在我家？
古晨箫：卫幽收留我的。
李杜娟：怎么可能？！
卫默：就是啊，我姐都不允许古家的人进我家的门，怎么还会收留你？
古晨箫：卫幽呢？
李杜娟：一大早就出去了。
古晨箫：是真的，难道我自己爬墙进来睡了一晚吗，我走了。
卫默和李杜娟莫名其妙。
还没进大门，就听虞丽人哭天喊地：晨箫，你个不孝儿，跑哪里去了～～
古晨箫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跑了进去。
虞丽人：儿？！
古童生直接杀过来：臭小子，一晚上跑哪里去，也不和老子交代一声！
虞丽人急于阻拦。
古晨箫：爸！卫幽留我住一晚我就···
古童生一百八十度转态：你昨天住卫家了？
古晨箫：嗯。
这下轮到虞丽人抽古晨箫了：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
古童生急于阻拦。
晚餐桌上，卫婆：卫幽，你喜欢陆再然吗？
卫幽：喜欢啊，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
卫默：那你喜欢古晨箫吗？
卫幽：不喜欢。
李杜娟：你昨天收留了他？
卫幽：他睡的客房，不要误会。
卫默：你不是最恨古家的人？
卫幽：被古童生赶出来的人，我随时欢迎。
卫婆：可他是古童生的儿子。
卫幽：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丫丫来报：陆医生来了。
卫幽呲溜一下上了楼：说我不在家。
卫婆：来找卫幽的吗？
陆再然：哦我不找她，我是来给卫婆送药的。
卫婆：这边派人去拿就好了，还麻烦你亲自走一趟。
李杜娟：晚饭吃了吗？
陆再然：吃过了（看到桌上吃剩的那副碗筷，陆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卫默：你打算逃避陆再然到什么时候？
卫幽：那怎么办？
卫默：坦白啊！
卫幽：这样不是很伤人？！
卫默：你让他这样一直误会不是更伤人。
江边。
卫幽：陆再然。
陆再然：嗯。
卫幽：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陆再然：没关系。
卫幽错愕地看着陆再然。
陆再然：因为你把我当朋友，所以没关系。
震旦。
张小叙等待着即将下课的高凡。
张君宝走过来：嗨美女，你从哪里来？
张小叙：我从东土大唐而来，你呢？
张君宝：嗯～东土大唐都是和尚尼姑，哪有这么漂亮的姐姐。
张小叙：你叫什么名字？
张君宝：张君宝，姐姐你呢？
张小叙：张小叙。
张君宝伸出了手：本家！
二人握手的时候高凡出来了，张小叙：我男朋友。
张君宝立马歇菜。
张小叙：他是你们法学院的老师。
高凡：这位同学都不和老师打招呼的啊。
张君宝悻悻地走了：我是医学院的。
百乐门。
卫幽：你早知道我是女的？
伊人：怀疑。
卫幽：你的第六感还不错，这么说你一直在耍我？
伊人摇摇头：我只是不想让这个美梦这么快就醒来。
关关，子衿，子佩凑上来。
关关：这位是？
伊人：卫幽，卫默的姐姐。
关关：卫幽？
子衿：卫小姐？
卫幽：送给你们的四大旗袍还喜欢吗？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卫幽：对不起，申表哥就是我。
关关以为自己听错了：子衿，她刚刚说什么？
子衿看看子佩。
子佩：她说她是申表哥。
三人一齐看向伊人。
卫幽：对不起，但是我没有恶意。
关关有些尴尬：没关系啦，不管是卫幽还是申表哥，大家都还是朋友。
房间里。
子佩：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居然扮成男的来忽悠我们。
关关：伊人。
伊人：我没问题，一开始就是我自己认错了。
子佩欲开口，子衿喝住：子佩！不过确实有点过分。
子佩：我说吧。
马西西：不要争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女生。
子衿：什么，那你怎么不告诉伊人？
关关：被收买了。
伊人：西西，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呢？
马西西：你们自己不会看啊。
关关：哎这小子！
伊人：关关，算了，就像卫幽说的，她对我们没有恶意，连马西西都不计较了，难道我们的胸襟都比不过一个孩子吗。
关关：你没事就好哦。
古宅。
虞丽人：儿子，你今天没去郊游啊？
古晨箫无精打采：不想去。
古灵韵：不能和想去的人一起去，去了也没意思。
古童生：今晚林钥笛在“苏烟”号上有一场晚宴·
古灵韵：卫默会去吗？
古童生：当然。
古晨箫：我也去！
“苏烟”号客轮。
卫默：林叔叔，姐姐有事晚点过来。
林钥笛：这丫头，怎么一到这种场合就拖拖拉拉。
古灵韵蹦过来：卫默！
卫默：别拉我！
古晨箫：卫幽没有一起过来吗？
古灵韵：不来好！卫默，我们去那边吹吹风。
古晨箫一个人来到靠船头的位置坐下，这样的夜空还是第一次看到，冰冷冰冷的。
客轮上各种气派的先生与时髦太太。厨房的厨师们准备着各种精美的菜肴。佣人们忙碌地打扮着会场。船上刺眼的灯光将岸边乞讨的老人小孩照射得那样渺小。
卫幽姗姗来迟，和林钥笛寒暄几句过后便自己拿着酒杯在船上走动。
看到古晨箫一个人坐在船头：古少爷，一个人坐这边欣赏美丽的夜空吗？
古晨箫看了一眼并未答话，卫幽识趣地走开，却被古晨箫拉住手腕：你也坐一下。
卫幽也席地而坐，喝一口酒：古晨箫，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呀？
古晨箫瞪大眼睛看着卫幽，卫幽也转过头去看他，古晨箫连忙回过头：不是！
卫幽：不是就好，我们没可能的。
卫幽走，留下古晨箫满脸的追悔满眼的哀伤。
会场餐厅，古童生遇到了老朋友：沈老板，好久不见。
沈先生：古先生还是一如当年，意气风发啊。
古童生：哪里，老了！这位是沈小姐？
沈先生：正是爱女，如果我没记错，她和您的爱子，还定过娃娃亲吧？
古童生：没错没错！
沈先生：不知道这门亲事还算不算数？
古童生犹豫了一下。
沈先生：我开玩笑的。
古童生：算数啊，什么时候让两个小的单独见一下？
沈先生哈哈大笑：好！好！
沈小姐则一个劲的在旁边扯父亲的衣角。
不远处的卫幽将这一切尽收耳底。
某一天的下午，风和日丽，伊人拎着一篮芒果来到卫家。
卫幽正坐在客厅研究着纱厂的厂区布置图，丫丫：有位伊人小姐找。
卫幽：赶快让她进来。
两人面对面而坐，卫幽竟有些不知所措。
伊人：这是朋友送的新鲜芒果。
卫幽：哦。
伊人：关关，还有子衿子佩提议我送过来的。
卫幽：你们都不怪我？
伊人笑着摇摇头：你不想知道那晚林先生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吗？
卫幽：我已经决定不再插手这件事，你也不要管了。
伊人低下头。
卫幽：卫默很喜欢你，给他一个机会。
伊人：我只是一个歌女。
卫幽：我从来没觉得你只是一个歌女（只是）
伊人小小地犹豫了一下：卫默当真喜欢我？
卫幽：不比你喜欢申表哥少。
大门外，古灵韵一直拉着卫默不肯放。
卫默：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
古灵韵：真搞不懂，你姐姐怎么就那么小肚鸡肠。
卫默：好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古灵韵：那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丫头没再来找你吧？
卫默：你不要逼我发飙。
卫幽和伊人从屋里出来，卫幽眉头皱成一团。
卫默结巴：伊··人。
古灵韵：卫幽，你·在家啊？
卫幽：作为女人，你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
古灵韵：我喜欢卫默。
卫幽：你喜欢是你的事，不要碍着我的眼（看看伊人）卫默可不喜欢你。
卫默：伊人，你怎么会来啊？
伊人尴尬地笑笑。
卫幽一脸鄙夷。
客厅里，训话开始。
卫幽：都替你搭好梯子了你也不知道往上爬。
卫默：失误。
卫幽：什么失误？
卫默：是阿花她一直从钟表铺跟着我。
卫幽：哼，你可不可笑，一个大男人甩不了一个小女人？
卫默低头不语。
卫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伊人？
卫默：真的，真心的。
卫幽：我看不见得，怪不得伊人要怀疑，我也对你表示怀疑，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的心，就趁早放弃吧。
卫默：我不会放弃伊人的！
卫幽：这话你去和伊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