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 我一直以为我等不到你（5）

后来贺琼欠的那五十块钱，是秦攸攸掏的，不过她却以跟踪向尔为条件。贺琼先是一口拒绝，可是一看秦攸攸在他提出拒绝的一秒之后怒气冲冠的样子，心想这个女魔头还是不要多惹的好，乖乖收了秦攸攸的五十块钱。

秦攸攸和向尔的班级同在一个楼层，称得上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可秦攸攸要想真正接触层层深入向尔也并非那么简单。向尔是校篮球队的，凭着出众的外表和温顺的脾气，身边烂桃花不断。有一次秦攸攸在操场偷窥他的时候，看见三个女的冲他要签名，其中一个女生还伺机挽上了他的胳膊。秦攸攸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那张签了名的纸撕的粉碎，指着她们说，骚扰我秦攸攸的男朋友，这样真的好吗？

一副大姐大的样子。秦攸攸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帅到无可救药了。向尔看她们走远，说，谢了啊，攸攸。之后用他的眼睛瞬间电晕了秦攸攸。啊天哪，他的声音怎么可以那么好听，他真的在叫我吗？真的是我吗？秦攸攸像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少女，心中掀起滔天的浪。

不知道向尔有没有把那句话当作玩笑，而秦攸攸多么希望能一语成谶。

程馨在十八岁那年如愿拿到了驾照，开着家里当时的小宝马踏上了驶向海边的路。秦攸攸提议说，我们大家谁都不要开机，违规的人要罚今晚没饭吃。贺琼和秦攸攸就在后座玩猜拳游戏，吵得人耳朵生疼。程馨拍了拍方向盘，转过头说，你们俩给我消停点，我要是开车分了心，我们仨都得死在这荒郊野外里。

秦攸攸刚想开口说话，被贺琼拦下。秦攸攸硬是把那句“要死一起死”憋回了肚子里。

顺利到达目的地。秦攸攸兴奋地不顾形象地在海边上疯跑。程馨听到海鸥的阵阵鸣叫激动得热泪盈眶。贺琼去便利店买了饮品回来就看见秦攸攸在捡贝壳，在一边默默看着她然后笑出声来，抓住程馨，说，一起捡贝壳吧。

秦攸攸说，我的最大我的最大！然后被贺琼一把抓去，气的她沿海边追了他三四圈，直到累的躺在沙滩上。剩下的两个人见势也一并躺下，看渐渐变紫的天空大笑到有眼泪出来。此情此景，就是秦攸攸最最向往的场景，左手边是贺琼，右手是程馨。他们情同手足，是秦攸攸互相缠绕的双手，离了谁她都会活不下去。

此刻她是个熟睡的小孩，胸口有起伏的呼吸着，还会不安分地发出“哼哼”的声音。贺琼看着如此疲软而安静的秦攸攸愈发喜欢起来。程馨把他拉到一边，回到了车里。海边风大，尤其是晚上，程馨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来毛毯给秦攸攸盖上。车里开了暖气，程馨给了贺琼一杯奶茶，问，你打算怎么办？贺琼摇开窗子，默默看着远方沙滩上还在熟睡的秦攸攸，说，我要违规了。

于是开了手机，只有四个未接电话。他没有拨回去，打开那个号码，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程馨眼神慢慢变淡。贺琼说，别让秦攸攸知道我跟于心晴交往过。程馨看了眼沙滩上的秦攸攸，淡淡说，怕是你想瞒，都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