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不再提被宁虎头留了一手，压在五指山下的维迦。估计如果宁虎头此行一去不回的话，这货就只能等唐僧取经时才能被放出来了吧。
“anubeloredela’na.（jing灵语：愿ri光指引你。）”这是宁虎头再次清醒过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但愿是人吧，宁虎头慢慢睁开了双眼。
太久没见到太阳了，乍一睁眼，阳光刺痛眼睛，让人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但身处异地，危险随时可能发生，所以宁虎头顾自强撑着睁大眼睛，环视四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给宁虎头的第一感觉就是剽悍！一脸的络腮胡子，浓密的几乎让人看不出脸本来的样子。金发，用发带随意的束起。眼睛很亮，非常亮，宁虎头与他对视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被一眼看穿的错觉。身体健硕，肌肉隆起，穿着的一身类似于欧洲中世纪时的铠甲都被撑得鼓鼓涨涨的。腰间配着一把巨大的长剑上，左手按在剑柄上。
宁虎头用右手撑起身子，强撑着坐起身来，看得出身体的前主人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密密麻麻的缠着绷带。宁虎头没有说话，不敢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清醒时他听到的那句话在以往的30年生活中听都没听过，现在只要一张嘴就露馅了。
“萨鲁曼，怎么样？”金发中年人回头跟身后的人说话，宁虎头这才看到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一个披着一身黑sè的斗篷老人，灰发，皮肤很白，鹰钩鼻，满脸的皱纹，手中拿着的一把硬木杖被用的油光发亮，木杖上端镶嵌着一颗黑sè的宝石。
“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之前灵魂召唤的时候出现了很强的法术波动，但以目前灵魂和**的契合程度来看，不会是夺舍。”黑袍人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肯定的答道。
宁虎头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但也知道，现在如果出点什么差错，等待自己的绝对是死路一条。宁虎头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做任何防备的动作，以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说，就算防备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心中感叹着，万幸，维迦说身体的前主人是个傻子，那么，现在自己装的更傻一点，也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金发中年人松开了按在长剑上的手，表情也有些缓和，宁虎头总算放下心来，应该是混过去了吧？！
中年人走近**，拍了拍宁虎头的肩膀，叽里咕噜的说了两句话，宁虎头完全的听不懂，但也猜得到应该是让自己好好休息之类的，于是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中年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扶着宁虎头躺下，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又细心地帮他掖好被子，拉着黑袍老人走了。
宁虎头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又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这才睁开了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间是用青石建造的，空间并不大却显得很粗犷，除了自己现在躺着的**，两把椅子，和两根根承重的柱子以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柱子和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画着一些壁画，但由于宁虎头现在躺在**上不能动，根本看不清画的是什么。
宁虎头现在不能确定自己在哪，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地球上。或者说，从刚才两人的语言以及建筑的风格来看，现在自己还在地球上的概率不会太大。
“妈的，果然！”宁虎头夺舍之前就知道维迦肯定yin了自己一把，但应该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毕竟这次夺舍的机会本来是维迦留给自己的，整个过程维迦为了避嫌都没有掺和。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来到了异世界。
维迦肯定知道什么，但是没有告诉自己，宁虎头心里想着，幸亏自己留了一手。
闭上双眼，意识再次沉入识海。上一世的道家把这称为入定，宁虎头也曾经因为好奇试过几次，但没有成功。可这次不一样，自己刚刚从识海出来，怎么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吧。
果然，意识微微震荡，宁虎头回到祭坛上。祭坛四角上的柱子还在，只是锁链不见了，看来那应该是维迦弄来辅助夺舍用的，不过，着实有点恶趣味了。
宁虎头走下祭坛，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维迦有点无jing打采的，看到宁虎头回来也只是瞥了一眼。
“怎么样？见过唐僧了么？”宁虎头蹲在维迦身旁，温柔地抚摸着羊头道。
“异世界的空气怎么样？”维迦虽然不知道宁虎头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不甘示弱反击道。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片刻。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宁虎头打破了沉默。
“呵呵，这还用问么？
你当这识海真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想什么就有什么？如果不是你的潜意识对那东西有着充分的理解，并坚信着它存在，那么它根本不会出现！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存在或曾经存在的。
可是，你拿出来的这两样东西根本就不符合这个位面的世界法则。
就算不提世界法则的问题，小爷好歹也活了七千来年了，不说现在压着我的这座破山，单是你之前压我的棍子我就没听说过。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东西，如果真实的存在在这个世界，我会连听都没听说过？！”
宁虎头低头不语，他也不知道金箍棒和五指山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难道对他说，自己之所以坚信这两样东西的存在是因为从小看西游记？
但，这些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确实是个事实。
“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完全的损人不利己啊！让我满心欢喜的夺舍，本以为夺舍之后就可以回家，可成功之后却发现，错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呵呵…”宁虎头苦笑着，“果然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欺骗本就是魔鬼最擅长的！这不是你的错，错的只是你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最关键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人决斗。你以为你赢了，你赢的只是过程，而我赢的是结果！”维迦被压在山下，仍一嘴的哲理，一张羊脸得意洋洋的。
“结果就是你被我镇压了！”宁虎头好心提醒道。
维迦不说话了，这的确是事实，即便巧舌如簧也无力反驳。
“我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即使这辈子再也回不去了，但好在母亲可以照顾自己，还可以帮我照顾师傅。在这个世界，我一样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你，估计只能在五指山下度过余生了。”
两个满心算计的灵魂在识海的第一场交战，结果两败俱伤，即使两人现在都紧咬着牙关，死鸭子嘴硬…
宁虎头靠在五指山上，一只手臂搭在羊头上，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两个生物关系有多亲密。
其实宁虎头对维迦倒没有多大的恶感，说到底，维迦的悲剧是自己造成的，而自己的悲剧却是两个世界造成的，维迦只不过是把这悲剧放大了。
“真的回不去了么？”宁虎头喃喃道，像是在问维迦，亦或者，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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