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或者单纯的说，只是我，能够玩得东西真的不多。(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而在上小学之前的时光里，我觉得最好玩的是，大型模拟机和掏沙洞。那时还没有电脑，连小霸王学习机都是稀罕玩意儿，就在这种电子化不发达的年代，我开始接触了大型模拟机。那时我家还在开饭店，门口的游戏厅老板和老爸很熟，所以我就成了那里的常客，还是免费的ViP。那个时候玩得游戏不多，三国志是最畅销的了。还有一个什么人变外星怪兽的游戏，总之我可以在游戏厅一泡就是一个半天，当然，老虎机是不允许碰的，我只能玩一些打打杀杀的游戏。光是这些游戏，我就可以在伙伴们中间吹一大顿牛，虽然他们也玩，但我是唯一免费的。刚才说过，我可以泡半天的游戏机。剩下的半天，就是靠掏沙洞过活了。一个大土堆，最好是工地掏过的细沙堆，没有石头啊，这种最好掏了，可以把土堆掏成地道似的，我经常是以穿通沙道为最终的目标。有时现在想想，我应该具备学习土木的素质，这种基础在小的时候就已经打夯实了。那时没有手机，如果有，我一定留存下来。综合以上，我想说，肯定有人会嘲笑我，你的童年实在是太无趣了。可我想说的是，我那时候，真的只有仰着头，看大树的份，其他的可玩的对于我来讲，甚至对于我这一代，一大部分的人来讲，那都是奢侈品。我没到那种穿衣服打补丁的状态，但是一件新衣服确实能让我新鲜一个月，更别说一件像样的玩具了。说到玩具，我记得那时玩具已经开始有变形金刚和忍者神龟了。不过这种玩具，尤其是大型的变形金刚，是有钱人玩得东西，我们就只能看看。逐渐的，在学前班里，有这种先进玩具的，成为了主流泡妞选手。我那些引以为傲的，已经开始被抛弃了。高富帅，从那时已经开始了。在我午休的床两边，两位少年美女，换了。实际上，在学前班的日子，我最能记得清的是一首歌，而不是身边换来换去的“花花草草”和玩具，尽管这些花草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那首歌的歌词是这么写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后来知道，这首歌叫送别，李叔同作词。也许愿意听的就是那个曲子，因为太小，根本不知道歌词的含义。没成想，这首歌影响了我半辈子。。。也许我写到这，我自己都会感觉到枯燥，因为我的故事没有情节，没有人物，没有起因，没有结果。不是没有，人物才出场。心爷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讲，叫发小。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小胖子，眼睛和我差不多，不小不大。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跟我在一起，互相插科打诨了十几年。其实这种朋友，也是能在生命的旅途中，写下浓墨一笔的人。和心爷的相识，是在学前班“毕业”后，也就是上小学的开始。很不幸，虽然我在的那个学区好，但是学校一般。没法子，就去了离家很远的一所小学。我至今还记得我进校门的那天，我哭鼻子的情景。实际上，我的读书生涯中每一段开始，都伴随了哭鼻子。虽然很丢脸，但是每次还真都是事出有因。这第一次，就是因为我上学的第一天，被老师批了。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吗，上学的时候，我们要站排，按大小个头自动排好。我那时小啊，也找不到地方，一会被挤一下，一会被拥一下，总之是没有站稳的时候。班主任看见了，就说我没有组织性。我懂个屁啊，那时我才7岁，组织性纪律性那是给我说的吗？就算跟我说，我也不懂啊。可是我那时就是会看老师的脸色，一皱眉，我就知道要完了。而且当她冲着我，拿手指点我的时候，我的眼泪就下来了。不过还好，我不是单独被批了，心爷就在我旁边，也跟我一样，哭的稀里哗啦。我现在觉得，我俩就是根本没有站队的意识。更扯的是，我爸妈和心爷的爸妈是同事，都是认识的。结果就造成了上学的第一天，俩孩子在大门口哭，两家大人在门外看着偷乐的奇怪场景。这就是我上小学的第一天，也是我开始学习生涯的第一天。后来我问心爷，那天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哭，心爷回答：“看见你哭，我就想哭了。那你呢？为什么哭？”我说：“看见你哭的模样，真丑，把我吓哭了。”从那以后，我俩就开始形影不离，有我的地方，肯定也有他，我俩一个人出事，老师都不用想，肯定会把我俩绑一起的。因为我俩在一起干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当然了，年轻人的所作所为不会超出道德底线。我俩也不会小偷小摸，那个是家长明确不允许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在一年级的体育课，我俩经常性的钻学校的铁栅栏。那个铁栅栏是坏的，只能允许一个钻过。本来我俩每次都是他先钻，我第二个。可是有一次意外的发生，就只能换成我去钻了。钻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买零食了。那时穷，零花钱都少，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才几块钱。那个体育课，我俩就凑钱去买东西，其实也就是几毛几毛的，然后他先钻，我后钻。可是那次他在钻的时候，我俩被老师发现了，老师瞬间就奔我来了。可怜的心爷，由于有点婴儿肥，一紧张，就卡在栅栏里了。老师弄了5分钟，告诉他怎么呼吸，怎么缓解紧张的情绪，才算退了出来。好在没什么外观的影响，不过我俩也是被老师狠批。从那以后，就换成我去钻了，因为我瘦，即便老师来了，我也能马上回来。老师训我俩的理由也很简单，就说心爷的体型都能卡在栅栏里，还吃啊？可是我俩不管，甭管校外的商店，还是校内的小卖部，还是经常能看见我俩。那时最流行的是叫“透心凉”的饮料，一毛钱一袋，还是小塑料袋包装的。再过分点的，就是我俩中午总是和一帮人去学校后面的河边，然后带他们抓昆虫，下午带回来吓唬其他人。这也算是我俩的恶行之一。因为我俩干过一次很悬的事。大家也都知道，河里嘛，有河中央就会有一些小滩涂，就是小土堆。如果河的岸边离那个河中间的土堆不远，那很多人都愿意跳上去试试。我们小，当然也好奇了。于是乎，我俩就成为了先头兵，他先跳，然后我后跳。那个滩涂就那么大，最多能容四个人。我俩上去，转身就跳回来了。刚完事，旁边四个傻小子，居然按顺序的，都跳到了对面的土堆上。这下热闹了，再想回来，就难了。因为这种距离，必须要有两步助跑，才能越过那道“鸿沟”。这回我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悲剧了，当时四位的脸色，真的比茄子还难看。四个人紧紧巴巴的站在那，谁也不跳。我真怀疑他们是怎么跳上去的。其实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人的本性了。他们四个，不知道是哪位，居然用了一把暗劲，把一个最把边的人给挤下去了。幸亏河水不深，只到脚脖子，这下其余三个就解放了，都兴高采烈的跳了回来。在河里的那位就惨了，不光是裤子湿了，关键是，那河水是下游水，生活垃圾以及工厂垃圾都是从上游放下来的。那个臭啊！！！真的免不了，下午上课就被老师叫出去了，掉河里那位居然告状，还是告我和心爷的状，说我俩品行不端，带头犯错误。站办公室里，我就想，河水还是浅了，你不告挤你的人，告我俩干嘛啊。水进的还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