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契约（3）
()“你要干什么？”沈懿瞪着莫轻财问道。
“配合你一下，搞搞气氛啊。”莫轻财一脸无辜的表情。
“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捣乱！”
“我捣乱?我捣乱？天地良心！他选哪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这辛辛苦苦的帮你忙，你说我捣乱？！你说我跟你这么多年……”一被人指责，莫轻财立刻指着沈懿的鼻子抱怨个不停。
沈懿叹了口气，对方于园说道：“稍等一下。”
方于园还未来得及接话，一阵劲风刮过，两人同时消失。只听旁边卧室门一响，沈懿瞬间回到了原位，两根指头夹住了在空中悬浮了不到两秒的烟头。而卧室里边一阵摔砸吼骂的声音传来，门被撞倒咣咣直响。
“见笑了。家事而已，不用在意。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好选哪个方法了吗？”
“呃，这个么……”方于园有些犹豫，单从沈懿的描述上来说，加入他们的团队毫无疑问是最好、也是唯一有可能实现的选择，但是沈懿对这四种选择的结果描述差异太大，就像是故意挖好了一个圈套让他往里跳一样。
“你难道就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获得通天彻底之能，彻底改变你现在平庸的生活吗？你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sè，你不用再为明天而辛苦奔波，你将成为万人仰视的人上之人。而这一切，现在就摆在你的眼前，只要你点点头加入我们，你的理想与正义将由你亲手实现。”沈懿继续诱惑着他。
不得不说沈懿的话很有吸引力，这是连方于园自己都无法否认的。正如他所言，哪个男生没幻想过自己有一天突然获得能力，然后凭此过上逍遥自在的幸福生活，抽空再去欺负欺负黑社会、拯救拯救世界或是偷窥一下女生宿舍、浴室什么的呢。
但是……
“为什么你会要我加入你们呢？真的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上古之魂”吗？如果那个什么“上古之魂”真的很强的话，按你的说法，直接夺下来留给自己用不更好吗？何必邀请我这样的一个菜鸟加入?这里边肯定有什么yīn谋陷阱！”方于园一时控制不住，索xìng将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当然最后一句还是憋住了没说出去。
沈懿冰冷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就在方于园有些后悔说话太直接的时候，沈懿一笑：“一般人听到这儿都会立刻答应吧，看来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理智嘛。钟诺，你觉得怎么样？”
方于园左右查看，却见不到任何人。
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粗重而压抑。
“可以。”
沈懿笑了一声，表情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暖之意：“既然你也如此说了，那我就再挤出一些时间，给他好好解释解释吧。”
“我还没有同意！”卧室里的莫轻财砸着门吼道。
“上古之魂在我们这一行中是非常稀有的存在，以上一年度黑石公布的数据来看，全世界现在计入统计到的上古之魂，总数还不足一百个。所以正常来讲它的价值非常高，这个我没必要骗你，不然百莲也不会突然改变计划导致最后被我爆掉了。当然，只凭这一点是不足以让我们接收你的，和你们的世界一样，没有任何一个团队愿意容纳一个陌生的新人，除非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现在的情况是，上古之魂虽然非常稀有，但在能力方面却不一定实用。而我们这种小型团队显然没有收藏方面的兴趣，因此，我们不可能在不了解它的实际效果前，就买下它。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会雇佣夺魂师来夺魂的原因。至于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夺下你的上古之魂……”沈懿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我们团队的铁则是绝不伤害无辜之人，所以不论你如何选择，我们都不会在有风险的情况下夺下你的上古之魂，更不会杀掉你。”
“他在骗你！”莫轻财喊道，“不是夺魂师的话再好的魂都用不了，不值钱的！”
“你给我闭嘴！”沈懿突然消失，卧室里一阵拳打脚踢伴着哎呦哎呦的叫声传了出来。
片刻之后，沈懿衣衫凌乱地走了出来。
“实际上，之前给你的四个选项其实都无法成立。”说到这里，沈懿忽然止住了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方于园。
“那，四个选项果然是陷阱吗？”
“没错。”沈懿吐出了一个烟圈，“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突然入行的新人，他们有那么一丁点的潜力，但是热情过了头，不够谨慎，冲动，愚昧、无知！什么都不懂，整天就会做白rì梦，老想着要当什么救世主。明明实力连个蚂蚁都不如，却爱叫嚣什么责任、使命之类的狗屁话，最后嗝屁着凉，白白断送了大好青net。真的一个个都是白痴到家了！”沈懿一用力捏断了手上的烟，似乎真的很是生气的样子。
“所以，你就设了个陷阱先考验我？”
“这是入行的基础，连这个都过不了的话……哼。”
“如果我没有通过考验怎么办？”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那如果我答应加入你们的话，以后就必须要听你们的安排做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方于园可不想答应。
“如果你答应加入我们的话，那就是没有通过我的考验。”看着方于园忽然愣住，沈懿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我开玩笑的。你脑子太死了，记住以后反应要快一点。”
“有一点你不要误会，我们的团队没有所谓的安排和命令，大家都是各做各的，只是在必要的时刻会互相协助一下。如果你对杀人没兴趣——这个在我们这行里可真的是很少见——可以专门负责一些情报、协助之类的任务，甚至什么都不干也可以，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别死掉就可以了。”
“现在，我给你真正的选项。第一，加入我们，但这并不代表你是我们的正式成员。我们会给你半年的考核期观察你的表现。如果你实力及格，才能算是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又或者你的上古之魂非常出sè，我们会买下它，让你回到普通人的生活。第二，拒绝加入我们，那就请你立刻从这里走出去，不过我要提醒你，之后会有很多觊觎上古之魂的家伙狩猎你，而我们绝对不会插手帮忙，哪怕你死在我们的面前。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只要你不够蠢的话，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吧？”
方于园当然知道如何选择，但是沈懿语气中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极为不爽，一时间也拉不下脸答应。忽然他想到了沈懿之前的话，莫非他现在是故意拿话激人，来看自己是不是容易冲动吗？
“难道你现在还在考验我？”方于园忍不住问道。
沈懿以一种看着白痴的眼神盯着他：“你想的太多了。”好吧，方于园咬了咬牙：“那如果半年之内，我实力也不行，上古之魂对你们也没用呢？”“当然是你自己走人。跟我混半年，足够你学会应付各种危险状况的技巧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还要赖上我不成？”
“好吧。”方于园重重地吐出这两个字，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快碎了。但是沈懿是自己救命恩人，怎么能跟他计较语气呢。何况走到这眼下这种情况自己还能怎样？“我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