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紫色主题美女
波罗叶丝妮的情况就更特别一些，在送走芬雅丝和哈哈阳之后，穆尘含着笑意咀嚼着‘菠萝噎死你’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听着学生兼情人的介绍。
“波罗叶丝妮姐姐当年在校时对我特别关照、和我也特别投缘，只是她毕业三年了没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图符设计专业，真是令人惋惜。所以导师一说想找帮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她。穆尘老师，学生可是做了许多工作才说动波罗叶丝妮姐姐来和您面谈，您可要把握好。无论是绝美的相貌还是对事业的执着，她可都是十分难得的。”
波基娅把师姐押后隆重介绍出来，似乎生怕导师慢待了她。
“波基娅，容貌什么的，和我们谈的事情有关吗？”波罗叶丝妮寒着一张脸，嗔怪地翻了波基娅一个白眼。
波罗叶丝妮是一位智人，她生着一头漂亮的齐肩紫，近似北欧白人的相貌，淡紫色的眼瞳淡紫色的嘴唇，不过她的五官和四肢都没有那么粗线条，大概就是黄种人中比较苗条丰满一点的那种。
根据穆尘学习过的人种知识，他也仅能判断对方是智人，他没有格鲁杰法师能够鉴别纯正智人的本事。
她给穆尘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对人的冷淡和对身边事物的冷漠，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会执着于什么事情。
“哈哈，波罗叶丝妮，导师可还是单身啊，只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奴。学姐不妨考虑一下，嘻嘻，别踢我！”
平时非常安静的波基娅居然露出了难得的淘气一面，因为这是在关照过她又特别投缘的学姐面前，比较放松。
“我已经誓终生不嫁了，穆尘老师，波基娅只是在开玩笑，请您不要有什么误解。”那学姐有些担心地看看穆尘说道。
虽然波基娅没提到她的导师多大年纪，但穆尘外表看上去似乎四十不到的样子，难说没有什么念头，波罗叶丝妮决定先封住他的嘴比较稳妥。
“有没有误解结果都是一样的，波罗……叶丝妮小姐。因为我也已经誓终生不娶了，呵呵。”穆尘微笑着应对，没有任何的不快。
‘决不允许任何女性获得干涉自己自由的权力！’这是他多年前厌烦了婚姻之后做出的决策（说誓言是为了配合紫女孩的口吻）。到了异界，有了奇丝儿这样的女奴，他更加不会动结婚的念头。对于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可怜女奴，穆尘完全是当作自己未成年的需要照顾的孩子来看待的，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一位女人把她当成奴隶驱策，哪怕是自己的老婆。
“是这样？穆尘老师，您的年龄似乎……至少应该找一位侧妻照顾您，运气好的话兴许还可以生……”方才宣布终身不嫁的小姐这会儿反过来担心起别人来。
“换一个话题吧。”穆尘挥挥手，打断了对方：“波罗……太难记了，叫你波罗叶小姐吧。你在学校是学习图符设计的？”
“波罗叶？嘻嘻嘻嘻，喂喂，波罗叶，以后我也叫学姐波罗叶。”波基娅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波基娅不要笑了。我小时候的爱称就是波罗叶，老师就这么叫吧，千万别加敬语。”波罗叶丝妮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大概是穆尘自以为是的简称居然和她小时候的昵称不谋而合造成的意外效果吧。
不紫波罗叶显然更关注自己的专业话题，说起来有些滔滔不绝。
“穆尘老师，我在学校就是学图符设计的，学了整整三年。可惜我们学校这方面的师资水平也好，教学权限也好都不过是三流水平，虽然竭尽全力，出去了才知道是井底之蛙。我是中级平民，当时在女子学校里是唯一的，后来才有了第二个中级平民波基娅，所以我们的关系才比较好。但毕业后因为没有出色的学业和得力的推荐，我一直没能找到可以使用或者深造图符设计技能的职业，毕业开始留校一年做助教，现都是些打杂的工作，后来给一位服装设计师做了两年助手。说起来，这位设计师也算大师级别了，倒是有心收我做他的终身学生，可是我舍不得原来的志向啊。唉～～”
“导师，学姐曾誓，如果能有大师级的图符设计师收她为学生，愿意做入室弟子，服侍导师到终老。如果不能如愿拜师，那就独身终生。可惜以师姐的美貌和执着，居然还是被挡在门外三年之久。唉～～”波基娅被波罗叶丝妮的幽幽叹息弄得不是滋味，咽下了继续打趣她的话，跟着长长叹息。
图符设计师！穆尘心里也在叹息，据他的了解，图符设计师是一种罕见稀缺的品种，处于所有设计工作中最受推崇也最难胜任的顶尖位置。同样都叫设计师，一个普通图符设计师的社会地位相当于一位宗师级别的家具设计师，甚至更高。
据格鲁杰法师介绍，整个安吉王国，敢于自称是图符设计师的不会过2oo人！能够被普遍认可的，可能还要少上几位。
按照他曾经做过的大胆猜测，灵力图符很像一种高级程序语言，图符设计师实际上相当于能够独立编制完整程序的程序员。这种人才在地球上多如牛毛，在神赐大地则是凤毛麟角，原因很简单：图符是一种极度残缺的程序语言（如果猜中了的话），只能被某些极度聪明又极度疯狂的人士稀里糊涂地研究着试用着，这些疯子就是图符设计师。至于其他人比如刻印师使用的图符，基本上来自于上古流传下来的成品或者某个图符设计师的手笔。
如果能够把图符的资料全部整理出来，给我三年，我可以带出一个团的图符设计师来！
手下曾经有众多工程师、研究生、程序员效力的穆尘心里感慨着，感到自己的心灵已经遭受了小老鼠的抓挠，他比眼前这位宣称为了图符设计事业奉献终生的大龄女青年更加迫切地需要有一位名师啊！
“波罗叶，你觉得你真能在图符设计上做出成绩？”穆尘小心地询问，希望了解一下这位专业认识到底掌握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师？
“是的，老师，我觉得我有这方面的天赋。说了也许您不明白，比如说，我现某些图符似乎类似数字，针对不同的材料需要调整，可是学校老师嗤之以鼻，批评我好高骛远哗众取宠，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波罗叶仰起头，露出了某种遐想的神色，仿佛她头顶天花板上面就刻印着什么图符。
“哪个？你说的是哪个符号，画出来！画出来看看。”穆尘神色激动，一把拉住了波罗叶的手，同时摊开了自己的手心。片刻他现了气氛似乎不对，接着注意到了波罗叶冷漠的面孔和略带蔑视的目光，急忙放开了手。
“嘻嘻……”波基娅笑嘻嘻地轮流打量着他们，没有说话。
奇丝儿见状，小跑着去取纸笔，不料在她正要上楼的时候被波罗叶丝妮叫住了。
“不用了，用这个就好。”
她把一根葱指伸进自己的茶水里蘸了下，然后在茶几台面上画出了几个弯弯曲曲的符号。
“这个，还有这个，这些我都怀疑代表数字，至少代表状态。在入门图符的几种材料强化图符中，更换他们不会影响基本强化功能，但是强化效果会有不同。老师说他们可能代表不同材料，我觉得可能是材料所代表的状态而不是材料本身。嗯，这么解释您能听懂吗？听波基娅说您只是涉猎了刻印……嗯……在刻印上颇有造诣。”她斟酌着字眼，仍是透出了某种轻视。
波基娅的脸微微红了，想要替导师辩解什么，却不知从而谈起。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强调老师还是音乐大师什么的吧？
老皮老脸的穆尘哪有功夫管对方的什么语言分寸，他急切地把身子凑过去一点，歪着脑袋用对方的视角审视着，对波罗叶出于女性矜持的某种躲闪不予理会。
“这个是……那个符号，这个是……哦，看出来了。波罗叶你写得不够标准，如果刻印的话，这么大的偏差成功率最多不会过2o％。”
‘腾’，波罗叶的脸色以几乎可以‘听’到的度变红了，因为图符抄写确实是她用功比较少的地方，她认为自己画的图符只要刻印师能看懂就可以了，反正还要经他们的手。
“嗯，你找到这几个符号有四个是对的，一个是错的。我索性告诉你，这个代表7，这个这么弯一下又那么弯一下的符号代表2，……，这个圆圈又竖直穿了一笔的符号就是o。”
“您说什么？”波罗叶丝妮的紫色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也倾向了穆尘。
“我说你猜对了四个。就是说……比如一个最简单的弯折图符，这个地方用这几个符号，意思就是在多长的地方弯折，这里的这些符号，意思就是弯折多少角。这么解释你能听懂吗？”
波罗叶丝妮的眼睛直了，因为此时穆尘已经跪在地板上，用茶水画出了一整幅的完整弯折图符。不说他居然能够随手默写出一副图符来，单是那一气呵成的流畅手法和标准而优美的手写字符就足以让人陶醉其中。
“波基娅，你说穆尘老师接触图符只有几个月？”她扭头小声问波基娅。
“没错，波罗叶丝妮姐姐。我怎么敢骗你。怎么样，我这个导师还不至于太丢人吧？”后面一句，波基娅是凑到对方耳边耳语着说的，带着一点自豪。
“还有，这个代表2的符号应该念做‘基特’，也是我的伟大现，呵呵。等我再从波基娅那里挖掘一下，我会有更加惊人的现。不过，鉴于安吉王国的保守风气，我的研究成果是不打算公之于众的，我只和别人互相分享。”
穆尘补充说，此时他已经被奇丝儿拉了起来。
“对不起主人，是奴儿失职了。您还是在这个演示板上写吧。”
现主人刚在地上用水写出来的字迹很快就干掉消失的事实，奇丝儿飞身跑上楼取来了主人自制的图符演示板和一盒彩色粉笔来。
穆尘重新坐到沙上，在半张桌子大小的图板上迅画了一行行‘穿物’标准图符，然后把上面涉及数字的地方指给波罗叶丝妮她们看。
“这些符号表示穿透物的性质，这些符号表示穿透距离，这些表示穿透方向，其实都是数字，嗯，很可能是数字，我还需要更多的资料来确认，可惜手里的东西太少了。”
终于有了一位图符上的知音，穆尘十分兴奋，不厌其烦地说明了半晌，最后觉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干笑着说：“那个……我有点兴奋，不好意思。那次对着波基娅吹竖笛的时候就是这样，结果被塞姆拉店主好一顿呵斥，呵呵。”
波基娅娇羞而嗔怪地看了导师一眼，瞬间陷入了某种幸福的回忆之中。要不是父亲三番五次地羞辱老师，自己也不至于觉得特别理亏而主动与之亲近，最终变成了老师的终身学生……兼情人。
“穆尘老师，我以后空闲的时候，可以来和您讨教这方面的知识吗？”波罗叶丝妮没有关注波基娅表情上的变化，她身子挺直、面色严肃、态度端正地向穆尘询问，眼睛里少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多了一点点求知的火焰。
“好啊。不过，你最好把你学过的图符设计方面的知识也教给我，尤其是那些经过验证的标准图符，我手里的太零散了。唉，真想到你们学校学习一阵子，可惜人家不要我一个老头子。”
“那么一言为定，下次我把我用过的教材、笔记以及从别的渠道弄到的所有资料都带过来。另外，穆尘老师，您还很年轻，我见过的最年轻图符设计师也已经过了二十八岁了。”
面对这位冷漠女生的安慰，穆尘苦笑了：“那你知道的最老图符设计学生有多大？有没有57岁？”
弄明白穆尘居然已经是57岁的垂暮之年，波罗叶丝妮更加惊异了。
“穆尘老师您别担心，明天晚上我就带着资料过来。如果您可以为我提供一张床，我可以连夜把我知道的呈献给您。”她非常坚定地表态。
“你不是担心我活不到后天吧？波罗叶？”穆尘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
就连奇丝儿也低着头弯起了嘴角，这位紫小姐的口气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那个联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