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病兰 愿以针医治

第十八章 病兰 愿以针医治

()沈策听那老者说话,喜不自胜。听那老者说了方向,就要去拜访那神医。

那老者只是笑容满面,拉着沈策不让走:“我那小婿就在前面不远的康来药店里,小哥何不随我过去,见了我那小婿,吃杯茶,歇息一下,再去找那神医。”

“老先生的好意我自然知道,只是我离西平时叔父已经病重,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既然知道神医的下落,心急如焚,一刻也耽搁不了。等我请了神医,改rì再去叨扰。”

“小哥执意要去,老朽也不强留,只是那神医xìng格古怪,如今在院里种了些菜草,只推说是菜农,并不治病,你此去怕是要碰了钉子,还是早作打算的好。”那老者看沈策焦急,也不强求,当时让带他的一个小厮带了沈策去往城东神医的院落去了。

那小厮带沈策往东边去,走过大街,走过一片集市,七拐八拐,到了这城东,这城东很是幽静,虽说时已近深秋,外面树叶枯黄凋落,这里还是绿莹莹一片,三三两两的竹林,苍松翠柏,也有竹林松风的味道。这里没有繁华的集市,都是些深宅大院。那小厮在一个路口停下,指着对面的一个宅院对沈策说:“公子,那就是你要找的住宅了。老爷还在家等消息,我就不往前面去了。”沈策听言,谢过了那小厮,自己往那宅院走去。看那宅院不大,却很是古朴,怪不得那中年人非要这宅院,幽静典雅,的确是个好地方。

沈策上前,那大门未锁,沈策看去,只见院子里,种着点蔬菜,长势也不太好,或因天凉都有些枯黄了,花草zhongyang有一株兰花,与一般兰花不同植株很大像是一颗小树,只是六片大叶子孤零零的,都泛着枯黄之sè。沈策正看时候,见一男子从内堂出来给菜浇水,这男子一脸苦闷,看见沈策在门口呆,出言呵斥:“谁家的小子,大人也不看好,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些什么。”说着上前来赶沈策。

沈策看着人样貌与老者描述相似,知道就是那神医,又知道那神医脾气古怪,如今自己有求与人,上前行礼:“我知先生隐居在这里已经久不医病,小子冒昧前来,多有冒犯。只是如今叔父病急,寻常医药无从医治,听闻先生医术通神,无奈之下,前来叨扰。还望先生医者慈悲,救我叔父xìng命。”

那男子却不领情,也不搭沈策的话,只是自言自语:“说的什么屁话,谁是什么医生,我是个种菜的,小孩子没事一边玩去。不要惹恼了我。”说着上前就要动手赶人。

“我闻医者悬壶济世,以慈心为怀,如今小子家里有人病重,小子冒昧来求,为何先生不顾人死活。可还有些医者良知吗。”“早给你说了。我不是什么狗屁医生,我是菜农,种菜的。”说着又用手指了指院子里枯黄的菜叶“小子看见没,我是个种菜的。费什么话,赶紧滚,那里滚来的,再滚回那里去。”

沈策受他辱骂,很是懊恼,只是有求与人,无法作。心里有气大声喊到:“你既然不是医生,那院子里种那个霸兰干什么,不过看那霸兰枝叶枯黄,想是你真是个菜农,只会种菜不会种那药草。”

那男子听见沈策喊出霸兰的名字,吃了一惊,又看沈策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消瘦娃娃。哼了一声:“你小子倒是也有些见识,认识我这霸兰,我会种不会种不需要你来教,只是你要让我出手医病是万万不能的,你既认识着药草,我也就与你明说,我不管那病者是谁都不关我事,我是不会出手医病的。你且死了这份心,早早的去找别家的大夫医病去吧。”话说这霸兰很是稀有,虽名字叫兰却不是兰花,乃是一种西域流传大夏的奇异植物。植株甚大,一生只长六片叶子,汁液有剧毒。这世间造化,很是奇妙,汁液有毒,那就在根部能结出一个硬结,那硬结驱毒效果却很是神秒。沈策在黎老处,无意间听黎老说过,如今看见那兰花植株甚大,蒙了一把,谁知道赌对了。

沈策听那男子说话似乎有些动摇,就问:“我闻世间事,并不有个死数,总有个活动的法子。先生既然医术通神,能治世间医者所不能治,何不出手为我叔父医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就是大功德一件,你也说个条件,我小子虽然不才,自会竭尽全力。还望前辈救叔父之命。大恩永不敢忘。”

“哼,你一小子红口白牙嘴倒是挺厉害,谁稀罕你的报恩,你倒是会说话,这霸兰你也知道,我本养这东西解毒。谁知道这么毒的东西竟然也会受了虫害,我试了很多种方法不能驱除。后来听了个法子,也不瞒你,此种小虫并不惧毒,要想除虫只能用细针把那草叶中只虫全部挑出来除去,你要是能做到我就答应了你。”

“好,前辈是高人,必然不会蒙骗我这小子,前辈既然说要除虫,那小子就去除虫,还望前辈遵守诺言,到时候医治我那叔父。”

“这,这……”那男子这了几声没说出话来,本来那霸兰生xìng霸道,花有剧毒,寻常动物也不敢挨近。只是世间万种,相生相克,必有克制他的东西。这霸兰net季开花,只开到深秋之时。秋冬相交就会生出一种小虫,这虫子芝麻大小,不食别的植物,只喜这霸兰的枝叶,也无毒,却不惧万毒,各种药液都不管用。又靠着数量取胜,这一株上,少说也有几万只小虫,要用针除去谈何容易。那男子本看沈策认识这草药,定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被沈策纠缠,故意这样说。谁知道沈策一口答应,如今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哼了几声,也不再理会,进内堂去了。

沈策为了叔父,别说是除这一株的虫子,就是除这一亩的虫子也愿意。水滴石穿,总有除尽的一天,当时见这男子进了内堂不再理会自己。外出到集市寻了几根长针就去挑那霸兰中的小虫。当时已是下午,沈策埋头挑虫,好一会觉得头晕眼花,他并不为苦也不歇息,中间那男子出来过几次,看见沈策只是冷哼,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到墙角拿起一些草药又进屋去了,沈策似是听见内堂有女子的声音,那老者说这男子买宅院时候带一女子,相必应该是了。一直到太阳西移,天sè昏暗,才挑净了一颗叶子的虫。这时候那男子出来关门看见沈策还在:“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要除虫也等到明天天亮之时再来,我家可没有油灯给你点亮。”虽然还是厌弃的话,语气却是缓解了许多。沈策看天sè确实暗了,看不清楚。起身给男子施礼告辞。

背后传来那男子关门的声音,似乎夹杂了一声叹息。沈策站在门外,看天边晚霞落下,云气将阳光化成一条带状,如凤吐流苏煞是美丽。那上面是否有神仙,能乘云气,御飞龙,遨游这晚霞之间,该是何等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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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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