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访神医不得 遇故人

第十七章 访神医不得 遇故人

()一路无话,这一rì到了西平地界,早有荀家仆人来接,这荀竺也是书香门第,未经商前颇有才名,是谦谦君子。看着妹夫落难来投,又是未来亲家,十分热情,帮着接风洗尘,安顿下来。沈平失势之人受此礼遇十分感激,拿出细软让荀竺帮着置办了一些产业,不提。

话说那荀竺生意忙碌,无暇顾及,每rì里让管家帮忙照看。一个月间沈策把这西平城有名的医生请了一个遍,只是一个摇头,两个轻叹,只说是伤了经脉,怕是治不好了。沈策看着叔父的身子一rì弱似一rì,天天只能靠着人参鹿茸之类的补药吊命,婶母却只是天天求神拜佛,心里十分着急。这一rì又去抓药无意中听几个伙计说起来起来这这西平曾有一个神医,妙手回net,多重的伤,手到病除。就上去搭话问那神医的事情,沈策天天来抓药,这伙计也认识,知道是荀家亲戚也不废话就说:“这西平以前倒是有一个神医,却不是咱西平人氏,一年前不知道从何处来,医术自是没的说,只要他出手没有治不好的,在西平待了有大半年就离开了,听说全家都搬到了东边的嘉乐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消息,像沈老爷这种样子,小哥倒是也可以去碰碰运气。”沈策闻言,闷闷不乐。

沈策抓药回到荀竺给沈家购置的宅院内,看见在院里长廊里哭哭啼啼的沈如月,想起来当初父亲死时候的自己,感同身受。见沈如月哭的伤心,正不知道怎么安慰,那沈如月看见沈策,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说:“父亲刚才吐了好多血,大夫说怕是挺不过一个月了。母亲一直在佛堂里面念经不出来。我好害怕。”说着身子颤抖起来。沈策听闻沈平吐血,心如刀割,上前拍着沈如月的肩膀安慰,好一会沈如月才止住了哭。这时候一个随来西平的老仆经过,沈策让老仆带沈如月先去休息。自己一个人来看沈平,推门进去扑鼻而来一股药味,地上还有血迹,那沈平看见沈策前来,用力的挤出来一丝笑容:“策儿,叔父怕是真的不行了。我去以后,沈家便由你继承,你妹年幼,与那荀家少爷早已订了娃娃亲,你照看着点他们母女,看她过门,莫让他们受了欺负。你落难来投,叔父没能照顾你,竟然让你为叔父劳心费力。”正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带出一点点血迹,沈策看的焦急。

“叔父切莫如此说,您一生戎马,征战沙场,何等威风。岂会如此就去了。策儿刚才听人说,这西平郡有个神医,妙手回net,多重的病都能治好,现在在离这儿不远的嘉乐县住,我这就去请这神医前来为您医治,您定可比以前还要强健。”

沈平看着沈策,默默无言,想伸出手拍一下沈策肩膀却是试了几次无力举起。沈策强忍泪水只说:“策儿这就去收拾东西去请神医来给叔父治病,叔父在家耐心等待。策儿还等着跟叔父一块习武呢。”却是转身跑了出去。沈平看着沈策的背影颇为欣慰。

沈策跑到自己房中,眼泪却是止不住,强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下。只问苍天,为何要如此,先是父亲,后是黎老,如今连叔父也要离去。他毕竟今年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这一年种种剧变,只自己强忍,虽然心智成长了不少,但是到底年幼,如今爆,种种委屈悲痛一起来袭,伤心了一回。

次rì中午沈策就收拾了东西,告别了叔父婶母,出前去嘉乐县去请那神医。

那嘉乐县离西平不远,一路无话,这一rì到了嘉乐县境内。本想着这嘉乐县不大,神医名声定是卓著,怎的一打听也能找到。谁知道这一打听,却比大海捞针还难,沈策来此七八天间把这嘉乐县达官贵人,贩夫走卒,上上下下都打听了一个遍,就是没有这个神医的消息。这一rì沈策在客栈用了饭,看外面秋风吹过,黄叶飘落,时间已近深秋,想叔父如今模样,再无回转怕是过不了这个寒冬了。如今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个神医下落,又遍寻无果,苦闷无比,依着客栈的门栏看着随风飘落的黄叶出神。

“小哥,你不是去东安投沈大人去了吗。如何到了这嘉乐县。”沈策看去,面前与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似是对自己说话,思忖自己并没有来过这嘉乐县,也无亲戚,如何有人跟自己说话。又看着老者衣衫华贵,神情淡雅平和,手中拄着一根黑sè木杖,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了。看着那老者对自己拱手说话,有些纳闷“老人家,小子无礼,敢问你是?”

那老者看沈策样子,知道沈策不记得自己了,也不在意,哈哈一笑:“泾县一别,小哥往东安城去投沈大人去了。想来那沈大人是小哥叔父,小哥才能人品又俱佳,这一去东安必然是谋了些职事。小哥是仁义之人,路过泾县随手做些好事,不放在心上,自是忘了,只是这恩情老朽却不敢忘。”

沈策看那老者面善,又经他一提醒,想起来当初南下逃乱,路过泾县时候,替一个偷包子的老汉付了包子钱,解了那老汉的被客栈伙计殴打的命运,那老者似也提过是去投奔女婿女儿的。后来那老者的女儿来接,自己往东安方向去了。也不在意,一晃一年已过,记得当初的老者路途上被妖物所伤,奴仆散尽,衣衫镂烂,落到了偷包子吃的下场,后来自己替他解了围的时候那老汉还心生愧疚,有轻生之念。如今见这老者衣衫华贵,面容平和,想来是女婿女儿孝顺,在这嘉乐县中过的不错。

沈策想起来是那老者,见了礼,说了一些闲话,那老者问起:“小哥,你不是去东安投沈大人了,如今怎么到这嘉乐小县了。看你神情,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那小婿在这嘉乐也有些势力,得恩人相助,如今若有难处不妨说出来,我虽年老也有些见识,自会给小哥分忧。”“哎,当初咱在那泾县的定国客栈相识,这事说起来,与那定国客栈也有些关系,那定国客栈是本朝国师所开,国师弄权,家叔父不愿为虎作伥,又犯了旧病,干脆辞官到这西平安身了。只是如今旧病复,寻常医药无法作用,听说半年前那西平有个神医迁到了这嘉乐县,只是我在这嘉乐县也寻找了七八天了,无从找见,如今心中烦闷故而有些失态,还望老先生不要在意。”

沈平之事那老者也听说过一些风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辞官到了这西平,也没想到竟病到了这种地步。当时皱了眉头,过会似乎想起来一些事,沉吟了一会道:“小哥,这事说起来我到是知道一点,你我自在泾县分别以后,我随小女来到这嘉乐,小婿家里有些家产,在县里有几个宅院。当时大家都在这城东的一处院落居住,那一rì算如今也只是半年之前,来了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带了一个女子,两人应是夫妻,那一rì两人来到家中,看着院落清幽,想买去做住宅,给的价格也很是公道。只是小婿家里并不缺钱,不打算卖。那女子带了面纱,看不清楚面容,那男子神态很是怜爱,那女的听说我家不愿卖,很是失望的样子,也不强求,就要让这男的带他离去。那男的却是执意要买,我小婿也是倔强之人,你执意要买我就偏不卖,两人争执不下。正这时候,有下人来报说我那小婿的姑母病危,让小婿过去,我那小婿幼年丧母,他那父亲也不管他,自己出家去了,多年来不知去向。小婿全靠这姑母养大,视若亲母,他那姑母受了风寒已多rì,请了许多医生来瞧,家里本也有药店,各种好药用了不少,只是都无用处。如今听姑母病危,很是着急,也不顾那中年人纠缠急急忙忙的去看他姑母,那中年男子也不说话,随着小婿一块去了。小婿到他姑母家里,只看他那姑母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不行了,跪在病床前痛哭。那中年男人就跟小婿说,他能医好他那姑母之病,并不收钱,只要小婿那宅院,买宅的钱也照给。小婿虽然倔强,但是孝顺的很,眼看着姑母如今模样,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当时就答应了他。只见那中年人,也不把脉,也不问,只是拿了一颗药丸着人用药酒喂下,说也奇怪,他那姑母眼看着不行了,吃下那药丸,咳出了点淤血,竟然清醒了,过没几天就好了,下地走路,身体比那没得病时候还要硬朗。我那小婿对那中年人感激涕零,不不顾刚才争吵的事情,当时就跪下谢恩,要把那宅院送了去。那中年人却是不受他的拜,也不白要宅院,钱也照给。只说不要泄露了他会医术的事情,别人问起就说是北方逃难来的。小哥与我有恩,如今问起,我也顾不上当时那人交代,我算大体时间,人物,都对的上,那人或就是小哥口中的西平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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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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