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作证！
第1o章：我作证！
仁德堂前，聚集了一千多人，若是在平时，即使再大的事情，如果不是召集，也不可能聚集这么多人，现在之所以这么多人来看沙审的控诉，原因就是因为明天就是沙家大祭，后天就是大比武。所以，若没有特别任务的沙家人，只要能赶得回来，都会回来参加。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当然，来看热闹的，绝大多是不属于修炼者的普通人，那些修炼者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看热闹——他们要尽量提高自己的战力，为大比武做准备。
族长沙宣正在和一班族老商议着明天的事情，此时一见这么多人来临，顿时不高兴了。
沙鲁一见沙宣的脸sè。立刻站起来，对着外面的人群说：“混账，你们在这里究竟干什么？还不快快滚开！没见到族长和族老们在议事么？这个地方是你们随便来的么？”
沙鲁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沙家的底层人群，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沙鲁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族长、各位族老，我今天希望你们能够为我家做一下公正？”
沙鲁一听，顿时大怒，冲着说话的小子吼道：“王八蛋，你没听到本族老刚才说的话么？”他认出这个“小王八蛋”就是沙审，本来沙审这么个底层人物，他这个高层人物是不会认识的，但由于沙审合沙黄义的争斗，已是沙家大事件之一了，沙家众族老几乎每年都有几次要主持“公道”。
说话的正是沙审，此时一听沙鲁如此大喊大叫，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缕讥笑，说：“族老的话，沙审当然听到。但，按照不按照你说的做，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沙审不想得罪任何人，只想族中能有人主持公道，为我家讨个公道！”
沙鲁此时也不再说什么了，狞笑一下，哼了一声，说：“你找死！”
只见沙鲁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眨眼，就已是到了沙审面前，右手食指一点，直戳沙审眉心。
沙鲁满以为，这个废材这次绝对走不了，死定了。他，可是很久就已想杀死这个小子，以免明年都要“主持几次公道”。那太烦人了！现在，有了这么个借口，他可是绝不放过的了。
但，眼前一闪，他的食指戳了个空，沙审已是不见影踪。
这可是对敌大忌！于是沙鲁心里一惊之下，动作倒是没慢，嗖的一声，后退了两米，眼睛四瞧，意yù找到沙审的身影。
沙审也没反击，就站在沙鲁右侧两米远的地方，冷冷地说：“族老，为何一下手就意yù要我的命呢？我的命可是很难夺走的啊！千万不要倚老卖老，认为你就能以你的能力夺得了我的命啊！”
沙鲁一听这话，其间颇多轻蔑之意，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吼：“沙审你这个小王八，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你只是一只蚂蚁！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说着，沙鲁化掌为刀，一招“分山破海”劈向沙审，这一下，他可是用上全力，要一招杀人。
但，这次沙审不再闪让了，哼一声，拳出。
沙审的拳头，闪电般迎向沙鲁的掌刀。沙鲁眼中一下子闪出喜悦的光。但，这光还没消去，拳掌相碰，砰地一声，众人眼中一亮，原来，沙鲁在这一拳之下，居然掌刀被挡开，而不是他心中所想的。
沙鲁大惊，但还有——沙审一拳挡开沙鲁的掌刀后，踏步向前，手肘一顶，击向沙鲁的胸脯。度快的连沙鲁这样的高手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沙鲁还没能反应过来，轰的一声，接着，令人双眼大睁的情景出现了——沙鲁噔噔噔地，倒退了七八步。而，沙审，却是纹丝不动。
沙审拱拱手，说：“沙鲁族老，承让！”
接着，不再看一眼沙鲁，对沙宣说：“请问族长，沙家的族规里说，族老族长主持族内一切事物；族人不得对族人财产毁坏或侵占、不得对族人任意凌辱、杀戮，否则人人得而诛之！这族规是否还有效？”
沙宣冷冷地说：“有效！”这一点，他可不敢否认。
“族长、各位族老，沙波、沙棒父子不但毁坏我家房子，沙棒还捆起我的父亲和妹妹，伙同沙亮、沙羌二人任意凌辱，而且还意yù击杀。请问，沙棒如此行为，我能击杀他么？”
沙宣说：“凡事要讲证据！你这是一方之言，不得为准。”
沙审笑着说：“族长，还有咧。沙波，不但辱骂我及我家人，还毁坏了我家房子，差点活埋了我的家人以及沙任，甚至意yù用他的刀砍下我的头。此人所为，我能击杀之么？”
沙宣无奈，冷声说：“若有证据，杀之无妨！”
沙审大声说：“族长，在外面的很多族人，有二三百人可以作证！此为人证。我家已完全毁坏，此为物证。还有，我的父亲妹妹以及沙任，都在此地，都可作为证据。可否？”
沙宣说：“好。若如是，则按族规处置。”
沙宣处理的关于沙波等人欺凌地位低下的族人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其中几乎都是有人证物证的，但，一旦到了沙宣的面前，这些人证全都失效，为啥？不敢作证！因为一旦有谁作证，那么，下一家倒霉的必定是证人的家。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没人作证的。
但，这次，沙宣失算了。
沙青、沙晓晓、沙任三人闻声，立刻走出来，说：“请族长和各位族老主持公道！”
三人身上满是尘土以及血迹，衣服都破烂了许多，看他们极为狼狈的样子可知他们遭受的危难是多么险而又险。
沙晓晓和沙任的头上，现在还在往下慢慢地滴着鲜红的血呢！
一见沙任这个样子，族老中的沙晃可忍不住了，疾步走出，大声叫道：“任儿，你怎么会这么个样？”
沙晃是沙任的爷爷，颇为正义，一向都极为看不惯那些欺负族人的害群之马。
沙任一见爷爷，扑上去，大哭道：“爷爷，孙儿差点看不到你了，差点被沙波那老匹夫害死了。”
沙霸大喝一声，说：“小孩子，哪能这么说人的？”
沙晃可不肯了：“沙霸，你在吼什么？沙波那家伙差点害死我孙儿，难道骂他一声老匹夫就过分了？”
沙霸一听，知道自己出言太急，没想好，于是说：“嗯，那也是。不过下不为例，太没尊老了。”
沙晃依然不依，说：“什么不尊老？难道在你的眼里，兴许沙波杀了我孙儿是应该，我孙儿骂他一句老匹夫是不该？”
沙霸知道自己不在理，何况沙晃属于最有实权的族老，所以他说：“沙晃，我失言。对不起。”
沙晃也不再与他纠缠，问沙任：“孙儿，这是这么回事？”
沙任在路上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说：“爷爷，我听闻沙审回来了，于是匆匆忙忙赶去沙审家，一到他家，正好看到沙棒和沙亮沙羌三人在折磨沙青叔和沙晓晓妹妹，最后还要杀死沙青叔和沙晓晓妹妹，此时沙审大怒，于是将沙棒一拳击杀，救了正在鬼门关前晃荡的沙青叔和沙晓晓妹妹。但沙审仁慈，没有杀沙亮和沙羌，放他们走了。我们正在说着话，沙波来了，人没到，极其不堪入耳的辱骂就已经震撼四处了，他一见到沙审，就狠下杀手，将沙审打得重伤，口渗鲜血，还把沙审家夷为平地，现在，沙审家已经不再存在了。我们三人在里面差点被房子压死了呢。爷爷你看，这些伤都是沙波的功劳！这还没结束，沙波叫嚣着，要将沙审一家全杀光了，并取出大刀，要砍沙审的头，谁知沙审情急之下，突潜力，比他更快地砍下了他的头。事情就是这样的。爷爷，你要为我报仇啊！我就差一点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沙任一边哭着，一边在沙晃身上磨蹭还一边往眼睛里抹口水。
沙晃这下可气了，沙任是他最喜爱的孙子，他大骂道：“这若是真的，那这沙波一家也太荒唐了！”
沙任说：“爷爷，这都是真的！当时在场的有三百人作证的！不信可以问问！”
其实，他说的话可是有些水分的，那就是他并没见到沙棒三人的事，但在现在，他可是重要证人了，他的话，可是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有力的！所以，他就将自己提早“赶到”了沙审家，“看到”了一切事情的经过。若是到时有人能列出证据来证明他没看到沙棒的事，那他还是有说辞的——被房子砸得有点糊乱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倒是不假，到时自然有三百人为他作证的。
何况，有心帮助沙审作证的，绝不会指出沙任不实之处，但若想指出，却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到时自己咬定就是了。
沙晃是族老之，地位仅在族长沙宣之下，脾气火爆，却是极为正义，处理族内事务一向公正，即使面对那些极为可恨的族人，也能按规矩行事，所以，即使那些常常和他不合的人，也很是佩服他的。在沙家族内，地位最高的是族长沙宣，但在族人心中，地位最高的，却是沙晃。
沙晃是族老，所以在平时处理事务时，为了族内的团结稳定，在一些没有涉及到底线的事情，他会稍微忍让给几分面子族长，但，他有一逆鳞，就是沙任，若谁欺负沙任，他可是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的。
沙晃听闻此事，大怒，说：“族长，此事你一定要做公正的评判啊！”这里面，可是带有极大的怒气了，也带有一股威胁的味道。
族老之中，也就只有沙晃才敢也有能力威胁族长沙宣。
沙宣听闻，也就在心里大怒，在心里把沙波一家骂得狗头淋血——他沙宣一家虽也是欺压族人，但总是做得很巧妙，总是难以被人抓住把柄，更不会当着两三百人的面做杀族人的事。
听闻沙任这么一说，他当然也是知道此事绝对是真的了，自己想要偏颇，也难了。谁叫沙波一家居然想要众目睽睽之下毁屋杀人啊！
沙宣故作镇定地说：“嗯。沙晃族老，你放心，我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话音一转，向着众人说：“谁能作证沙任所说是真的？”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约一分钟时间，沙宣说：“再问一声，谁作证？”
大家面面相觑，小声地议论着。沙宣为的霸道分支，可是一直压在大家身上作威作福，yín威还在，大家一时之间居然有点退缩了，不敢作证了——谁都有家人，自己不怕被欺辱，就怕家人被欺辱啊。
沙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在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又过了一分钟，沙宣说：“既然没有任何证人，那么此事就……”
就在此时，一个人走了出来，高声说：“我作证，沙任兄弟所说的绝对是真的！此事，我也是全程目睹的！”
大家一看，这个人就是住在沙青家旁侧的沙坪。
有人带头了，于是，便又继续站出来。
“我作证！”
“我作证！”
“我作证！”
“我作证！”
“我作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