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熟妇
所谓熟妇，自然就是和男人上过床结过婚对男女之事轻车驾熟的女人。想到这，周薄言的心里不觉有点遗憾，好端端的一女人，怎么就成熟妇了。仔细打量下，要不是听那几个中年老女人说她是寡妇，他周薄言还真找不出那么犀利的眼光出来评断，把眼前这个蛮有气质的女人与婚姻相挂钩。
自然而然，周薄言就联想到那个可以称之为古今第一熟妇的美女：甄宓。正如曹子建曹植的名篇《洛神赋》中所说，她的形躯，轻盈如惊飞鸿雁，柔顺如游动蛟龙。荣光焕发如秋日菊花，体态丰茂如春之繁松。玉树琼花，雪做肌肤，这种女人惹得一大才子魂牵梦萦，夜不能寐。其实说白了，甄宓就是一位出落的如凄风细雨妩媚动人的熟妇，而且熟的比妙龄少女还要惊艳。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夺得甄宓的三分春色，身材可圈可点，让人够得着茶饭不思的标准。
“租房的？”她眼睛狐疑地转动了一下。一双精致的脸，在岁月的淘洗中日渐绽放出珍珠般的光华，佳人洗尽铅华更倾城！三十女人猛如虎，胜如妖，境界。看着周薄言这一身装束，她同样有好奇之心，但没有那些女人所表达出来的讽刺和肤浅。
“嗯。”周薄言道了一句。发现角落那些男的总时不时的瞟向这个女人，眼珠子都快掉到饭碗中去，恨不得就地行些苟且之事。但这女人似乎又是熟视无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混过来。男人的眼光倍不值钱，甚至是敌不上残羹冷炙。
“跟我上楼。”多余的话她没有，转身就领着周薄言朝里面走去。
听她么说，周薄言感觉自己像是要上青楼似的，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才注意到她的手中还捏着根没点燃的女士香烟。修长的指甲被保养的很好，指甲油打的通体光亮，颜色是透明的。**好像有点大，也不知道生过孩子没有。刚也看了下穿的衣服，胸部好像不怎么体面，有点小。周薄言不干不净的想法一举就败坏了山里人的单纯和朴实，脑海中少不了乱七八糟的肮脏。
跟着她进去，里面是个走道，中间有个不是很大的包间，然后是个厨房。只有一个裹着围巾的伙计在那，不过此刻却是蹲在墙角抽着最便宜的白沙，样子有些邋遢。但在看到周薄言进来的时候，别有深意的伸出了个大拇指，似在敬仰周薄言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人。笑起来更是寒碜，两排参差不齐的老人牙，跟他的长相搭配的实在是相辅相成。
走到楼上，一道锈迹斑斑的门赫然立在那，没锁，上面的红漆早已脱落殆尽。这一层，也就三个房间，最前面的一个算是最好的，门外挂着个刚换不久的门帘，看来是她住的。中间那个租没租人不清楚，被锁了。而眼前的这个，他也不清楚。在摩天大楼比肩接踵的东海，还有这样逼仄的空间，跟东北那小城镇没多大差别。这个姓苏的女人也没给他推开门，而是顾自的点燃了手中的那根烟，姿势老练，像及了黑帮电影中那些
烟雾撩拨而起的时候，她的轮廓变的有些模糊，一如周薄言的第一印象，这个漂亮的女人身上裹狭着一丝无法泯灭的颓败。娇艳比牡丹，颓废如罂粟，一根烟的背后，必然有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周薄言没有接触过几个女人，叶芣苢的高高在上暂时还让他产生不了多少理解和想法，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匍匐在东海高楼风靡而过的窄落里，更能惊起他的好奇之心。
“进去吧，和伙计一个房间，每月两百。”轻轻抖落一层烟灰，她就从周薄言的身边绕了过去。
她身上的香味显得清淡，飘渺，难以捕捉，至于是什么牌子，他就是个文盲，茶花松香他倒是分辨的出来，女人身上的香味他毫不知晓。这么近距离的，闻过叶芣苢的是体香，这个苏女人的的香味留着以后慢慢推究，反正他是要住下来。没有问身份证，没有问其他的，他到显得有些轻松，这样的房子不租给他那租给谁。
推开门，臭袜子的味道铺天盖地，洗过的未洗的衣服正好搭配的相得益彰。除了这几样东西，就是几块铝合金混木板搭成的两张床，占据了一大片的空间。窗户也是纸糊的，外面的阳光粘稠又显苍茫，这让周薄言一下子感觉是回到了敖包。
原来这个有钱的城市，没钱人也不少。这，难道就要成为他周薄言闯天下的第一个归宿？
“兄弟，恭喜你即将成为第十三个要走的人。”刚外面的那个伙计依在门口，露出那两排难看的牙齿笑道。周薄言虽然也会做几个小菜，但对于眼前这个家伙像个厨师还真叫人难以置信，反倒像个鸡鸣狗盗之徒，充斥着痞子气息。
“嗯，怎么说。”周薄言对这伙计的话来了兴趣，把兽皮袋子一扔，然后对那个未动用的床铺进行了个简单的收拾。
看到外表有些偏颇的周薄言来了兴致，这个整天愁着找不到聊天对象的伙计蹑手蹑脚的就走了进来，随手还把门给带上。然后吱呀一声躺到他的那个床板上，缓缓悠悠地说道，似乎悬在他嘴里的就是金玉良言：“前十二个，都是被老板娘用扫把轰出去的，样子可狼狈了，你是没见过。这个呢，如果我猜的不出，按照形势的发展，老板娘这次会拿棒子轰你出去，因为扫把现在归我管。”
“是嘛，说了半天，你还兼职扫地啊？”周薄言看着这伙计，此刻又有点像个喜欢闹磕的娘们。
“额。”那伙计郁闷的说了下，然后一副好意劝告的神情道：“兄弟，你还是离开这吧，我估计你住三天就受不了。”
“这么说，你之前对我竖大拇指就白竖了，好歹也要看下我是怎么被老板娘留住啊，你说是吧？”
听到周薄言这么一说，那伙计侧了身子看下门口，然后触到周薄言的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兄弟，看你就像是踏踏实实的乡下人，我就实话告诉你。老板娘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别看她外表长的光鲜，酗酒，抽烟，撒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也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你注意到外面那些吃饭的没，都是打架闹事的种，也只有那些人才会光顾老板娘这菜馆，否则没人来。”
“那我就奇怪了，你是怎么留下来的？”说了半天，这伙计他自身不就成了最厉害的角，周薄言问道。
“唉，爹妈给了我一张脸，结果基因配对紊乱，长的不上档次，一身厨艺无处释放，只能委曲求全来到这。她要赶我走，就找不到人，况且她还有个五岁的女儿。她得靠我这厨子养家，得养她出去找男人。”“我欠你啊。还是走吧，趁现在还没给钱，否则你又得和前面十二个人一样被赶跑。”
这伙计一脸的油光满面，想必心里面也是充斥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歪念头，偏偏老板娘是个厉害的角，无计可施，也更是激发了周薄言的兴趣：“这样吧，咱们就打个赌，三天后我要是没有被赶走，你就请我喝瓶老白干，炒几个菜。输了，我二话不说立刻卷盖走人，怎样？”
“没问题。”那伙计一脸的期待这个赌注，铁定心的表情认定周薄言要和那些人一样，成为第十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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