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丫挺的老少胡四毛

第二节 丫挺的老少胡四毛

秋天的野狗坝,野狗成群。

胡四毛跟他的爷爷老胡四毛在那一年的秋天,创造了野狗坝的神话。

直到现在,胡四毛从野狗坝那些年轻的小伙子的嘴里,还能听到一些关于他年轻时候的传奇经历。他跟他的爷爷老胡四毛一起招魂的传奇故事。

那一年对胡四毛,可以说是见证野狗坝苟合男女疯狂出现的时间。

老胡四毛唯恐他的技艺失传,每天早上把胡四毛从被窝里面拖起来,必须得练嗓子,那感觉像是早晨打鸣的公鸡。

胡四毛光着身子,双手捂住自己的二哥,恨不得老胡四毛夜晚丫挺不起来,可事实上,老胡四毛已经很多年没有丫挺了。

胡四毛的如花似玉的奶奶山花,跟风水先生浪迹天涯之后,老胡四毛是每晚丫挺不断,刺激不断,爽个不断。这样的结果是,年纪大了之后,就丫挺不起来了。

早晨,雄性激素在胡四毛体内膨胀,一直到其下体蓬勃着。

完了之后,老胡四毛又让胡四毛拿着招魂幡,绕着野狗坝两个村子跑,他时常在心底骂该死的老胡四毛,只要他跑到野狗坝山脊上,便对着野狗坝两支天鹅翅膀,给老胡四毛下一个诅咒。

诅咒老胡四毛上厕所没有带手纸,拾狗粪弄到自己的手上。

老胡四毛在村口提着拾狗粪的篮子,指手画脚的,给那些早起发呆的男女讲述长毛的故事。

男女背着的手上拿着几根稻草,浮肿的眼睛角还粘有眼屎,头发蓬乱无比。

他边讲边朝胡四毛看来,那眼神似乎一把利剑,又似乎一束光,把胡四毛穿着的衣服都照得透彻。

胡四毛正是在这狂跑的过程之中,目睹了野狗坝数以十计的苟合野狗,以及见人来不及提裤子的黄牙男人,还有蓬头垢面的,有着丰满身躯的女人。

那些惺忪的表情,分明在心底骂他是野种。

胡四毛把招魂幡一扬,便喊道:“此生奈何,来世无常。魂兮归兮,天命大道。”他不知道这话的意思,老胡四毛从来不跟他说这话意思。

黄牙男人便拾起身旁的土块,朝他扔来,说:“你们胡家都是些狗咬死的灾星。拾狗粪弄到手上的日们锤子货。”骂完便偏头啐了一口唾沫。

蓬头垢面的女人也笑了笑,合拢了匆忙中撕扯开的胸衣。胡四毛想看女人胸前的两团肉,却分明看到她脸上的鄙夷,像沾满秋霜的狗粪。

跑回老胡四毛身边的时候,老胡四毛伸出带有粪臭味儿的手,摸着他的脸,说:“练唱,跟换跑,这是招魂之人必须学会的。”

胡四毛满脸汗水,却还得闻着老胡四毛手上的粪臭味,说:“这个完了之后,再学什么?”

他从来不叫老胡四毛为爷爷。老胡四毛也从来不计较。这就好比胡四毛的母亲跟他傻呆呆的父亲生活那么多年,也从无怨言一样。

夜黑之后,睡觉之前,必须得房事一遍。

但是胡四毛的奶奶,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却很是介意。

她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跟一个风水先生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去了。

那天老胡四毛毫无悲伤,鼓盆而歌。多年后,胡四毛才知道,庄子曾经在自己的老婆过世之后也是鼓盆而歌的。

胡四毛也曾经问过村边的教书先生,庄子为什么鼓盆而歌。教书先生说:“庄子是个神经。”

可是老胡四毛不是庄子。老胡四毛是长着两撇八字胡的老胡四毛。

这便是年轻时候的胡四毛的生活。

正是年轻时候的这些事情,胡四毛见惯了苟合的野狗跟男女,在出了野狗坝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在那个大花花世界里面,沉迷酒色,看惯了****,睡过了无数美女,感叹自己真是没有白来人世间走一趟。

这样子的结果便是最终虚的不行,一睡不起,就算起来,也只是在自家的门口,坐在躺椅上,看着不远处的师范学院门口进出的美女。

师范院校出来的美女,个个身材高挑,凸凹有致,长发飘飘,一到这个时候,全部丝袜短裙,该露的地方绝对露,不该露的地方,也若隐若现的。走在她门身边的时候,发香扑鼻,还故意给你抛个眉眼,弄得你心里欲火焚烧,只要是个男人,至少便有种想上去搭讪的**,进一步说的话,体内某种东西便立马膨胀。

坐在躺椅上的胡四毛,也只有看的份了。偶尔有几个美女走到胡四毛的身前,胡四毛也只能看看长腿美女的侧面,这些侧面比那些在野狗坝的丰满女人的侧面好看多了。

可是这样子的日子不长了。

三个月前,胡四毛在一次参加社区老年人农家乐聚会之后不久,竟发现自己的二哥上,长满了疱疹。

晚上做梦,梦见那疱疹长在二哥上,二哥像一根熟玉米棒子一般,又粗又红。

当时农家乐里面有几个老头,估计是被自己的老婆管得太严了,加之老婆房事不爽,他们就自己约出来放松放松,叫上胡四毛一起去维纳斯理发店。

维纳斯理发店位于这个城市的二环处,店面两层,上面自然是小姐活动之处,夜夜笙歌不断,胭脂香跟内分泌物味道混为一道;下面理发,可是桌子上一马平川,坦坦荡荡,几乎没有理发器械。

胡四毛记得自己曾经有次来过这里,当时是理发,小姐找了半天,没有找出一把理发工具,最后还是去隔壁借了个工具回来。

由此可见,此维纳斯还是术业有专攻的。

胡四毛碍于情面,都是些熟人,不好拒绝,就答应一起,但是自己只是把把风而已。

几个老人真是人老心不老,心老性不老。硬是在里面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直道小姐毕竟是小姐,就是比自家的爽,难怪人家说野花比家花香。

只可惜几个老者出来走路都打颤,深一脚浅一脚的。

胡四毛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听着里面叫声不断,战斗此起彼伏的,便无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二哥,慢慢的有些反应了。

小姐圆臀微翘,细腰鼓胸地出来后,胡四毛就屁颠屁颠地进去了,看着小姐波浪起伏,自己双手齐下,摸来摸去,也兀自觉得那几个老人说得没错,野花的确比家花有诱惑力,不管什么,就浑然迎战。

那次之后,回来不久去检查,便知道自己得了花柳病。加之年纪大了,抵抗力差,最近愈发觉得不久命将休矣。

这天晚上,胡四毛睡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饥渴难受,便叫家人倒水服药。

保姆便给他倒了杯水,递过药喝了,这才稍微舒服一些。可是二哥上面的疱疹却分外的瘙痒,他使劲搓了几下,还是不大管用,内心想着要不是这个东西少不了,自己真恨不得给他剁了算了。

想必野狗坝的野狗还期盼着这个玉米棒。

这样的瘙痒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胡四毛就觉得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无数的人影子在召唤他,叫他回去野狗坝。

他还仿佛见到野狗坝的野狗在山对面苟合,可是这个时候,自己的二哥却不管事情了,丫挺不起来。

当年老胡四毛也是这样子的,过了几天,在大清早,老胡四毛拾狗粪的时候,便如狗吃屎一般,扑通倒地,鼻梁正插在狗粪之上,驾鹤西去了。

胡四毛双眼就这么的鬼打架一般,晚上的时候,胡四毛便叫来自己的后人,一一吩咐交代后事,说自己大行之期将至,次日便得招魂,招魂之前,自己是野狗坝出来的人,这次自己须得喝点狗尿,必须是公狗的;招魂之后,自己才能放心西去。

当年在野狗坝的时候,野狗公尿到处都是,现在在城市里面,公尿如处女一般,珍贵无比,稀世罕见。

要想弄到手,如大海捞针。

后人唧唧歪歪,痛哭流涕,也只得答应,毕竟这是胡家一直一来的习俗。

胡四毛交代这些事情之后,二哥居然不那么瘙痒了。

次日正欲招魂之时,胡四毛嚷着要先上个厕所,净身一下,这才对招魂有利。

他就拿起床头边那只招魂幡,像是看野狗坝偷情的男女一样兴奋。

后人便搀扶着直往马桶边,递给他几张带香味儿的手纸。坐在马桶上的时候,胡四毛却不管如何就是方便不出来。

他使劲的摆弄,一直到脸红脖子粗的,就是无法解决这个重要问题。

后人在门外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出来,便进去一看,胡四毛就这样子坐过去了。

可是等他有知觉之后,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农家院门口,看见里面床上躺着一个少年。

一群人围着少年,其中一个盘着发髻的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妇人哭道:“儿啊,你不能死的。叫你别去见那十三娘,你硬是要去,不然怎么会得病啊!”

胡四毛左手拿着招魂幡,右手的手纸变成了《肉蒲团》,这才知道这少年得病要死。

正惊讶中,一个穿红衣罗裙的妇人嚷道:“胡四毛,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啊,叫魂招魂”此刻,来不及撤退,只来得及惊呼,原本站门而立的胡四毛,突然觉得一阵巨大的力道将自己扯向了那床上死寂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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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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