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侠飞龙第十三章:飞龙在天

神侠飞龙第十三章:飞龙在天

神侠飞龙第十三章:飞龙在天——煜龙问天著

高耸入云的云峰台坐落在天魔山的最顶端,台宽十余丈见方,台下四周生着鲜青的花草相衬,散着阵阵浓郁的芳香。

台下早已聚满了众多的武林人士,铁飞龙与6天鹏,李护花等人距都面现焦灼之色,很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少林住持慧远大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突然出了一声长叹,对铁飞龙道:“天魔僧的今日之约恐是一句弥天大谎,故意在此布下疑阵,依老衲之见,所有人等还是各自回去吧。”

“大师此言差矣!”铁飞龙道:“天魔僧早有除掉我铁某之念,只是苦无良机,因此当他在除掉‘铁臂苍龙’之后就故意留下了两条活口为他送来了挑战书,云峰台之约,绝对不是一句弥天大谎。”

武当派席大弟子马道龙手捋长髯,质疑道:“既然如此,可他为什么迟迟不肯露面呢?”

方中见道:“想必天魔僧早已隐藏在暗处静观多时,一见我等人多势众,所以也就不敢现身出来了。”

雪万里道:“方掌门所言也不无道理,铁兄身怀盖世降魔神功,江湖人尽皆知,更何况今日武林群雄均已聚集在此,天魔僧孤身一人,势孤力单,他一见这种阵势,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

铁飞龙道:“各位所言实乃大错而特错,想那天魔僧生性邪恶,异功奇诡,而且还持有当世独一无二的邪异至宝‘天魔镜’,想当初,天魔僧轻而易举就将‘聚雄山庄’二百余名武林正义之士悉数铲除,仅留下6少庄主和李护花二人为他送挑战书,凭他的魔功跟魔胆,绝不会将我等众人放在眼里。”

游天龙道:“铁兄言之有理,想那6太轩武功盖世,连任两届武林盟主,神威显赫,威震江湖,更何况聚雄山庄门下还有二百余名武林志士,武功均也不弱,如果天魔僧师徒二人绝的武功跟包天的魔胆,绝对不敢仅以师徒二人去跟二百余人抗衡,所以对今日之战还请各位不要妄加猜测。”

公孙长虹道:“既然他胆大包天,魔功了得,那他为什么还不露面,莫非他有爽约之意?”

“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言乱语,泼我的脏水啊?想我天魔僧是那种随便爽约的人吗?”突然,一阵衣袂翩翩之声破空而来,天魔僧身随言至,轻飘飘地落身在云峰台中央。

早已等候多时的武林各大门派的掌门以及众多的武林志士闻言转,俱都怒目切齿的直视着这位与兽类为伍,杀人如麻积大过于武林的魔道杀人狂:他还自以为是的宣称自己是人,简直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杀人恶魔!群雄无不对天魔僧憎恶至极!

天魔僧方自立定身形,就出了一阵阴恻恻的寒笑,道:“只因为有那么十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辈非要跟老僧分一个高低,故而耽搁了行程,让各位在此久候老僧的大驾,实在不好意思。”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抱拳施了一礼。

群雄闻言见状,无不满腔怒火,面现十足的憎恶之色。

铁飞龙一听,便知那十几位正义之士恐怕已经身遭不幸了,当下不由怒斥道:“你这佛门叛僧,简直灭绝人性,你如此滥杀无辜,究竟是何居心?”

“铁飞龙。”天魔僧狂笑道:“你真是愚人之见,身为一个武者杀上几个人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吗?那些浪得虚名的什么‘西域十剑’、‘剑门四虎’居然也敢在我天魔僧面前打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不过老僧已经打他们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西域十剑?”就是那十位屡犯弥天大过的西域剑客?如此说来他们均已改邪归正,惩恶扬善了?如果真是他们,倒也确实没有辜负老夫对他们的殷切期望啊!可是他们才刚刚扬起正义的风帆,居然就遭到这般不幸,真是上天无眼,后土无情啊;但那“剑门四虎”又是来自何方的正义之士?既然是剑门四虎,想必就是居住在剑门关一带的四位义士了。

“西域十剑”的殊途归正给了铁飞龙一种莫大的慰藉,可“剑门四虎”的死又使得他的心中顿起一阵揪心般的剧痛!

只听天魔僧仍在自顾继续道:“可他们也没有白死,以他们十条命换我徒儿一条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哈------。”

如此说来,那就还有四位义士幸运地逃过了这一劫难,可是天魔僧的异徒狼仔之死又是何方异士所为呢?此事对群雄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天魔僧。”铁飞龙道:“你与兽类为伍,积大过于武林,欠下‘聚雄山庄’二百余条命债,今天已经到了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铁飞龙。”天魔僧颇为不屑的笑道:“你真是想得天真,你不妨仔细想想,远从亘古及今的所有成大事者,有谁的双手不是沾满了鲜血?要想大有成就,就不能拘泥于小节------。”

“你这个杀人恶魔。”方自言及至此,就被6天鹏暴怒地截口道:“还我爹的命来!”身随言起,挺剑刺向天魔僧。

铁飞龙确实没有想到站在他身边的这位一向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会突然掠身而起去向天魔僧进招,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往往不善言辞的人,一旦将郁积在心中的愤怒爆出来,那简直势如洪水猛兽,更似火山爆!

铁飞龙唯恐其身遭不测,急忙身形骤展,快似流星闪电,硬是在半道上将6天鹏硬生生的给拽了回来,他确实不忍心让这位倍受失亲之痛的年轻人再一次遭到不幸,他很清楚天魔僧所修练的魔功并不是这位年轻人就能对付得了的。

天魔僧一见那位年轻人身形颀长,美若冠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问道:“小辈刚才所说的究竟是谁?只因老僧杀人太多,究竟谁是你爹倒实在让我一时半会儿之间很难想得起来。”

6天鹏大怒道:“6太轩!”

“就是聚雄山庄那位不堪一击的6太轩?”天魔僧不屑地狂笑道:“如果像6太轩那种武功平庸的泛泛之辈也能做武林盟主,那像我天魔僧这样的盖世奇才还有谁敢跟我争一日之长短?哈哈哈------。

“你这叛僧,真是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看招!”公孙长虹实在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了,当即身形骤展,挥着一双铁拳,凌空出招击向天魔僧。

公孙长虹既然是号称“铁拳无敌”,那么他在拳招上肯定有他独到的造诣。

天魔僧骤见空际间似乎有无数的铁拳挟带着呼呼的劲风呈排山倒海之势向自己碾压过来,但他却对此视若无睹,依然面带诡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间,仅仅是千钧一,刻不容缓的突然之间,天魔僧出人意料的旋身而起,左臂横架,隔开对方那一对要命的铁拳,右掌电射而出,直奔对手腹部的“中极”任脉大穴。

公孙长虹确实太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天魔僧虽然身形枯瘦猥琐,然而所施展出来的招法之奇快以及力道之沉猛绝非常人所能及,当他的铁拳砸在对方横架的胳膊上时,简直就像是砸在了坚硬无比的精钢铁石上一般,使得他奇痛难忍。

自己这一双肉掌,成拳可以断玉,成掌则可以开碑,而对方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个横架,不仅令自己的铁拳失势,反而还使自己处于被动之中。

这就是高手,无论是正道高手,还是魔道高手,取胜只需在招起招落之间,绝不拖泥带水!

公孙长虹在惊骇剧痛之际,突然感觉到腹部骤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心中哪敢还有丝毫的怠慢,慌忙一个提纵,双腿交错攻向对手的上盘,虽然没有击中,可总算是险中求生,好不容易才避过了天魔僧的夺命杀招。

群雄目睹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无不为公孙长虹捏着一把冷汗,真是招法绝妙,异乎寻常!

公孙长虹身形着地,挥手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道:“想不到天魔僧的诡异魔功竟是如此的神鬼难料,老夫确实太低估他了。”

铁飞龙道:“天魔僧的天魔功招法怪异,迅猛快捷,且有源于旁门左道,此人诡谲无行,阴险狡诈,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位魔界奇才。”

天魔僧摇晃着泛着青光的脑袋,在台上狂叫道:“星星之火居然也敢跟日月争辉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大?铁飞龙,老僧在半年前就跟你约定今日在此决一胜负,你为什么不敢上来与我见个高低?”

铁飞龙凛然无畏道:“叛僧休要嚣张狂妄,老夫既然前来应战,无论你的天魔功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老夫也得跟你打个招呼!”随言即掠身上台,怒形于色地凝注着天魔僧。

天魔僧一见铁飞龙双眼中所暴射出的两道精光就像是两根无形的勾魂针刺在他的心上,不由得一股寒意袭上心头,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果然是一双闪电眼啊!

天魔僧强作镇定道:“老僧早就知道你身怀盖世神功,早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躯,但我天魔僧的天魔功也不是三岁小孩儿玩的把戏,只要你将《八步飞龙》武林秘笈和通天神剑交给老僧,我们便可化干戈为玉帛,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铁飞龙顿显憎恶之色道:“老夫知道你这欺师灭祖的佛门叛僧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想以化干戈为玉帛作条件来索取《八步飞龙》武林秘笈和绝世通天神剑,真是想得天真,你惨无人道,欠下累累血债,今日你若想保住你这肮脏之躯离开云峰台,你可就打错算盘了。”

“哈哈哈------。”天魔僧纵声狂笑道:“铁飞龙的口气简直比脚气还大,你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虽然你有降魔神功,可我也有天魔神功,你能奈何得了我吗?或许那些死在老僧天魔镜下的孤魂冤鬼正在向你招手呢。”

铁飞龙凛然正色道:“他们虽死,却是为匡扶武林正义而死,如果你这叛僧不死,他们又怎么能瞑目呢?”

天魔僧摸了摸脑袋,煞有介事地质疑道:“既然是为匡扶武林正义而死,又何以不能瞑目呢?”

铁飞龙道:“只因他们欲将你这逆僧除之而未能如愿,是以老夫今日定要诛除你这佛门叛僧,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天魔僧鬼黠的眨巴着眼睛,诡笑道:“既然你有此心愿,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铁飞龙道:“老夫会动手的,但老夫是不会抢先出招的。”

天魔僧道:“铁飞龙不愧为是无极仙翁的得意弟子,果然是人中之龙,你虽然神功盖世,但迟早也要成为一团肉饼的,老僧又何必要抢先出招呢?”

铁飞龙对这些话犹如春风过耳,只是双眼瞬也不瞬的凝注着天魔僧,双手护住空门,暗自里心神合一。

天魔僧见两道精光向自己逼来,犹如芒在刺背不由得心下更慌,对方虽然立在原地动也未动,可那两道精光的威力似乎比出招时的威力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赶紧暗自入定,双掌蓄满真力,随时待。

这一细微的变化又怎么能够逃得过铁飞龙的眼睛,,他并不是不愿抢先出招,而是在耐心的等待最佳时机,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位枯瘦僧人所修练的邪道魔功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上乘境界,如果自己抢先出招,倘若稍有不慎,必将会留下终身的遗恨!

此时时机已到,再不出招,更待何时?

群雄一见台上的两人初时唇枪舌剑,口角生风,而在此时又既不出招,也不见身动,究竟是什么原因,群雄均是满头雾水,颇感费解。

只有公孙长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此时一摸还在“咚咚”剧烈跳动的心,不由暗自庆幸,对铁飞龙的沉着冷静,处事不惊确实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从在十几年前的那一次相互探讨切磋中,公孙长虹就觉得在当今武林中只有铁飞龙可以雄踞于当今武林之最,也只有铁飞龙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天下武林第一高手,自己那“铁拳无敌”的名号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自己刚才在不知对手的真正实力就贸然出手,险些着了那位恶僧的道儿。

突然一声长啸倏地打断了公孙长虹对往事的回忆,当即展目望去,只见天魔僧那枯瘦的身躯就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般飞了起来,重重地暴跌在地上。顿时,台下掌声雷动,群雄欢呼雀跃。

天魔僧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面现极度的痛苦之色,问铁飞龙:“这是什么招法?”

“有招似无招,无招胜有招,无招无形胜似有招有形,这就是降魔**之精髓!”铁飞龙斩钉截铁地朗声道。

“哦。”天魔僧略微一阵沉吟之后,便阴煞煞地诡笑道:“原来是这样,不知你是否知道天魔神功的精髓是什么吗?”

“不知道。”铁飞龙道:“不过老夫也不想知道。”

天魔僧强忍剧痛,狂妄地笑道:“天魔神功的精髓就是:招招夺命,式式惊魂------。”语声未了,枯瘦的身形却早已暴掠而起,“呀”的一声怪叫,狂舞着双掌向铁飞龙攻去。

铁飞龙正要接招,不了一条黑影快似流星闪电,轻似风中落叶,无声无息的飘掠而至,蓦然出掌接下了天魔僧的那一招,只听一声闷哼,那位突然而至的不之客顿时就被天魔僧的双掌击得飞了起来,群雄骤见此状,齐都出了一声惊呼。

这眨眼之间生的惊变使得铁飞龙是瞠目结舌,惶然无措,来者的身法之奇,出招之快,简直出人意料,就连天魔僧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这关键时候前来淌这一趟浑水,心神骇然之下,所施出的杀招也就骤减了三分威力。

眼看那位不之客就要暴跌在地。

铁飞龙马上身形骤展,猛地一伸双手,接住了那位白衣英俊汉子。群雄一见那位年轻汉子插在腰间的长箫,无不惊喜的大声道:“玉**,‘断肠人’玉**!”

来者赫然正是“断肠人”玉**!

紧接着,又是一阵衣袂飘飘之声破风而来,一男三女随声而至,其中一位风姿绰约的年轻美妇径直来到玉**的身边,伸出一双纤细的柔荑抚摸着玉**的双颊,面现焦虑的神色问道:“玉哥哥,伤得重不重啊?”

玉**道:“区区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媚儿大可不必担心。”

与三女一同而来的那位丑陋汉子赶紧来到铁飞龙面前深施一礼道:“愚侄沙无痕拜见铁大叔。”

铁飞龙道:“沙贤侄不必多礼。”

另外两位双十年华,冷艳貌美的年轻女子也蹀躞而来,双双施以大礼,齐声道:“晚辈潇湘月、潇湘玉拜见铁老前辈。”

铁飞龙展颜笑道:“原来是成都府的孪生姐妹‘冷艳双凤’,二位姑娘客气了。”

玉**趁铁飞龙和“冷艳双凤”以及沙无痕等人说话之机,倏地掠身上前在距天魔僧丈遥之处立定身形,接着就地一蹲,手搭凉棚,脚踩金梁,仰遥视苍穹。”

铁飞龙见状,禁不住一下给怔住了。群雄一见此状,也禁不住面面相觑,一时均弄不明白玉**所施展出来的究竟是何门何派的精妙招法。

天魔僧面现异色,负手围着玉**绕了数圈,他确实弄不明白这个小辈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他虽然精通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功,然而对这种招法似乎还从未见过。

天魔僧细看良久,也未能看出这中间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道数乃至玄机,于是双目放光,杀机暴现,口中出一声暴喝,双掌呈泰山压顶之势向玉**的天灵盖拍去。

“冷艳双凤”姐妹二人一见此状,当即花容失色,美目紧闭,似乎不想看到惨剧的生,而“夜来香”花媚儿则是粉面含好笑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心不惊的神态,她似乎很相信她的玉哥哥有那个能力对付那个令人深恶痛绝的逆僧,更何况还有一位身怀盖世降魔神功的神侠铁飞龙老前辈就在眼前,她还担心什么呢?

可台下的众群雄却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断肠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他能否化解天魔僧那一夺命的杀招呢?于是俱都忍不住出了一声惊呼。

铁飞龙也是面带微笑,睁着一双电射着精光的慧眼,神色自若的看着即将出现在眨眼之间的奇迹。

奇迹就生在这千钧一的眨眼之间!

天魔僧喝声未断,双掌已近至对方的天灵盖仅差毫之际,玉**展目一瞬,顿以右掌以惊涛骇浪之势猛击对方下颌,紧接着长身而起,左掌成拳,一记“单风贯耳”闪电般击向天魔僧的右耳。

迅猛的招法使得天魔僧连遭两击,可他在骤然遭击而致使身体倒旋的同时却没有忘记猛伸双腿,突然一记“倒挂”将玉**那颀长的身体也挂得同时倒旋而去。

这就是高手与高手在交手过招时,所施招法的迅捷,反应的神而决定胜负的关键之所在!

铁飞龙确实没有想到天魔僧在骤然遭击的情况下反应还如此之快,招法还如此之猛,力道还如此之沉,以此足见这位叛僧所修练的邪道魔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魔功,其人也真的是一位魔界奇才。

两声闷相同时而起,天魔僧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面现呲牙咧嘴的极度痛苦神色,右手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眼前金光闪射,俄顷才从口中掏出了几颗带着丝丝血迹的金黄色板牙,剧痛使得他那丑陋的面孔变得极度的扭曲和狰狞,令人一见而顿感毛骨悚然。

铁飞龙快步上前扶起玉**,极为关切地问道:“玉少侠伤得不轻吧?”

玉**急忙忍痛双膝跪地,长身一揖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铁飞龙急忙再一次扶起玉**,诧声道:“玉少侠何出此言?不知你刚才所用的那一招是从哪儿学来的?又属何门招法?”

玉**道:“那一招名为‘飞龙在天’,是弟子在一位高人的指点下学成的,‘飞龙在天’属于降魔神功的精妙之招法!”

铁飞龙惊疑不已,急忙问道:“你所说的那位异人究竟生的是什么模样?你又怎么知道‘飞龙在天’乃是降魔神功的精妙招法?老夫与你虽有数面之缘但却并未将你收为门下弟子,更未传你一招半式,不知玉少侠又何以自称为弟子?”

玉**道:“那位异人生得慈眉善目,道骨仙风,晚辈在他的指点下不但学会了那一精妙的降魔招法,而且还与寒荆花媚儿同时服下了那位不愿告知尊号的前辈所赠的一粒‘浑元无极丹’而陡增了二十年的功力,并且还受那位前辈的指点务必要在今日前来此地拜见师父,恳请师父收下**,做您老的衣钵传人。”

铁飞龙又惊又喜,嘘声叹道“‘浑元无极丹’、‘无极’难道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旨?”在稍作沉吟之后于是又问道:“此事生在什么时候?”

“半年前!”玉**和花媚儿同时齐声道-------。

玉**与花媚儿在那天晚上逃离“断魂谷”后,慕容天花在后面紧追不舍,适逢天降大雨,风狂雨猛而阻断了慕容天花的进路才使得二人侥幸地逃出淫窟,那时的花媚儿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大腹便便,体态臃肿,行动颇为不便,而玉**则更是形销骨立的风吹即逝之躯。。

二人一路狂命奔逃,加之夜黑路疏,时不时的摔倒在地,致使花媚儿动了腹中的胎气,顿时剧痛难忍,玉**也是摇摇欲倒,身形颓废至极。

忽然间,猛烈的狂风加着豆大的雨点肆无忌惮的倾盆而下,一阵阵摄人魂魄的狂声嘶鸣响彻在天地间,二人一见风急雨骤,夜路难行,遂在断魂谷外的一块岩石下暂避风雨。

玉**与花媚儿斜倚在岩石上,浑身瑟瑟抖,钻心的剧痛已使花媚儿那妖冶妩媚的面孔扭曲得不成人形,昔日苗条修长的娇躯此时已是臃肿的蜷缩成一团,玉**急忙将自己仅有的一件缕衫脱下,披在花媚儿身上。

在这深山峡谷的夜晚虽然有些寒意袭人,但花媚儿却感觉到有一股融融的暖意迅疾地涌遍全身,使得她的芳心倏感一热,透过朦胧的泪雾,只见玉**那形销骨立的瘦弱身体正**着上身,缩手缩脚的站在自己面前,花媚儿好生感动,正要拿下衣衫然而却被玉**挥手制止道:“姑娘不要乱动,先在这里稍作休息,待风停雨住之后,余事再作计较。”

花媚儿心中不由顿生一股感激,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小鸟投向了玉**的怀中,二人相依相偎,拥抱驱寒,在这风雨交加的漫漫长夜里亟盼黎明的到来。

风停雨住,东方破晓,一轮红日从东方地平线上喷薄而出,二人身感寒意渐逝,玉**穿上衣衫,稍作整理之后就欲离去。

“玉哥哥整装待,不知要去什么地方?”花媚儿一见,急忙问道。

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于是略微一阵迟疑,缓缓道:“‘断肠人’浪迹江湖,行踪飘泊不定,况且眼下身体也还有待恢复,在下打算暂时找一落脚之处,待身体复原之后再作打算。”

这一番话使得花媚儿鼻尖一酸,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香腮直流而下,嘤泣道:“玉哥哥打算找一落脚之处恢复身体,那小女子又将何去何从啊?”玉**仰长叹道:“姑娘与在下前世无情,今生无缘,当然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玉哥哥,你好狠的心呐!”花媚儿禁不住悲从中来,声泪俱下道:“你我在‘断魂谷’共处数月之久,饱受**的摧残和蹂躏,如今侥幸地逃脱魔掌,小女子以为从此便可与你携手百年,长相厮守,双宿双飞,没想到‘断肠人’真的是长断心死,实属一个无情无意的冷血动物。”

玉**道:“‘断魂谷’所生的一切均属‘变态**’的独门剧毒‘七步断肠散’的淫威所致,确实不是在下的本意。”

花媚儿被激怒了,当即美目暴睁,娇叱道:“你真是卑鄙无耻,当初听闻‘断肠人’胸怀侠义,身俱君子之风,此时一见才知道江湖传闻都是假的,玉**其实是一个无耻到了极点的下流小人,‘断魂谷’内我与你赤身相对,无一保留,将你视为平生的惟一知己及最爱,现在,我的腹中已经怀有你的骨肉,生产之日已经为期不远,你现在离开我不要紧,可孩子出世以后有娘无爹,你让我如何跟孩子交代?叫我以后又如何做人?我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人世?”话犹未完,就已是涕泪纵横,大恸悲怀,接着又呜咽道:“小女子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却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那种交媾龌龊之事,我对你至真至诚,没想到你却如此对我。”

听着花媚儿那揪心的哭泣,看着她那凄绝但却不失娇媚的容颜,玉**顿感一种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于是缓缓上前,为其拭去香腮上的泪珠,柔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可知道我玉**四海漂流,居无定所,终日食不果腹,夏季衣不遮体,冬季衣不卸寒,连我自身都尚且难保,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为我养子传宗,看着你吃苦受累呢?”

花媚儿道:“这些话以前你也对我说过,我还记忆犹新,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太伤我的心了,我花媚儿既然中心从你就不怕艰辛和清苦,只要能与玉哥哥相依相伴,媚儿此生余愿已足,比无他求。”玉**感动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遂将花媚儿紧紧地搂在怀中,稍顷才开口道:“你的肺腑之言确实让我好感动,我玉**今生能与你在这样一位红颜知己白头偕老,真的是此生不虚,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一处幽静的栖身之处暂住下来,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作打算。”

花媚儿破涕为笑道:“玉哥哥与梅尔真是不谋而和。”说完便在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刚要举步前行,忽然觉得腹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急涌而上。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花媚儿急忙用手紧紧地按住腹部,意欲将其强压在腹中,然而那种感觉却愈来愈烈,最后终于强忍不住,哇哇的呕吐了起来。

玉**大吃一惊,慌忙扶住花媚儿,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媚儿缓缓直起身子,伸手抹去遗留在嘴唇上的残液,无力的摇了摇头,面现大惑不解的神色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前些时日也曾有过这种异状,只是没有今日这么强烈,也许是一路急奔,疲劳过度加之昨夜偶感风寒才是以如此。”言及至此遂又看着玉**,接着道:“玉哥哥请宽心勿忧,区区风寒微疾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我们现在刚出‘断魂谷’,慕容天花见我们已经逃离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已风停雨住,云散日出,当时赶路要紧,如果慕容天花随后追来,我们俩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命的。”语声方了,便睁着那双风情无限的眉目急切的看着玉**。

玉**见事已至此,根本就别无选择,于是赶紧搀扶着花媚儿艰难的举步前行,一路所经之地皆是一马平川荒凉至极。

此时已近午时,日头高挂,地上游烟升腾,热浪熏人,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加之一路的急行慢赶,二人均感饥肠辘辘,嗓子干得就快要冒出火来了,但四周荒无人烟,举目难见一物,又到何处才能寻找得到充饥解渴的物源呢?

饥饿、干渴、奇热三虐交织折磨着他们本来就极度虚弱的身体,展目一望这茫茫无际的荒野,真是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渺渺无边际,风吹石头跑的不毛之地。

二人相互搀揽着强撑着身体慢慢地前进着,尽管烈日当头,饥渴肆虐,但他们绝对不能倒下,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倘若一旦倒下,今生今世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突然,玉**骤感一阵眩晕,身形摇晃,天旋地转,此时此刻他再也强撑不住颓废至极的身体,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气息微弱,不省人事。

眨眼之间生的惊变使得花媚儿芳心顿碎,一下扑倒在玉**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呼天抢地的大声哀泣道:“玉哥哥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啊玉哥哥,你不能丢下我呀,玉哥哥------。”花媚儿哭哑了嗓子,流干了眼泪也不见玉**苏醒过来,便也慢慢得昏死了过去。

就在二人相继昏厥过去约莫片刻功夫天之后,一位踽踽独行的高龄老者悠悠而至,展目一瞬即微微一笑,随即俯身将欲**扶了起来靠在自己的胳膊肘内,接着从缕烂的衣衫内摸出一粒约有指头般大小的丹丸,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黄橙光亮的铜水壶,拧开壶盖,将水和着药丸一并放入了玉**的口中。

昏迷中的玉**感觉有一股清爽以及的清泉流入了腹内并迅即的扩散开来,使他倍觉清爽。

玉**慢慢的醒了过来,缓缓地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马上就觉得先前的那种饥渴之感不但荡然无存,而且浑身还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穷力量,惊疑之下赶紧长身而起,只见一位鹑衣百结,须眉皆白,道骨仙风,神光隐现的高龄老者正笑吟吟的站在他面前。

玉**慌忙施以大礼拜谢道:“晚辈玉**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今日的再生之德,晚辈将没齿难忘!”说完仍然长跪不起。

高龄老者朗声笑道:“玉少侠不必行此大礼,区区小事不足言谢。”说着便将玉**扶了起来,又摸出了一粒丹丸交给玉**,接着道:“老夫方才一见这位小娘子的仙姿玉貌,想必是一路行来动了胎气,再加上饥渴与悲愁垂泪才是以如此,再一看她的身体所显露出来的迹象绝然是腹婴流胎所致,不过这位小娘子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玉少侠可将此丹丸让她服下,少时就可安然无恙。”说着便将丹丸跟水壶一并交给了玉**,禁不住出了一声长叹,道:“这可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啊!”

玉**双手接过水壶和药丹丸,急忙转身一看,见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花媚儿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从体内流出的血液已将两条裤管染成了紫红色,当下忙不迭地服侍着花媚儿将丹丸服下,片刻功夫之后,花媚儿便渐渐的睁开了双眼,当她得知腹中的胎儿已经流产,忍不住悲痛欲绝的大声哀泣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啊?------。”一时人无语,天地亦无语,只有她那呜咽的哀泣和伤心又伤神的话在这一望无边的茫茫荒野上无声地回荡着。

天地间似乎只有她的存在,也只有她才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一个悲泪人儿,没有风,只有日头高挂碧空,甚至连飞鸟都难得见到一只,只有地上飘忽着的缕缕浪丝在烧灼着她的心。

如果有一丝微风吹过,或许会使她那颗伤痛的心得到一丁点的抚慰,此刻如果有一只小鸟从空中飞过,在她的上空稍微作一番短暂的停留然后再展翅飞去,这样或许会带走她些许的痛苦和悲伤。

但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断肠人”的断肠泪与高龄老者的黯然长叹以及他自己那泪干肠断的哀泣声。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痛苦之极的揪心事。

盏茶功夫之后,花媚儿才渐渐的止住哭声,玉**陪泪多时,此时也是两眼红肿,神色哀伤,随对花媚儿嗄声道:“媚儿,腹婴流胎事小,切保身体无恙事大千万不要愁坏了身子。”

老者点头赞同道:“玉少侠所言甚是,孩子没有了还可以从头再来,要是愁坏了身体,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花媚儿长声幽叹道:“前辈有所不知,我本想为玉哥哥养子传宗,没想到怀胎数月竟梦断于旦夕!”说完,便强撑着极度虚弱的身体前去跪谢老者的救命之恩。

“小娘子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高龄老者急忙道:“小娘子行此大礼,真是折煞老夫了,玉少侠,赶快扶起你娘子。”

玉**立即上前将花媚儿扶了起来,接着恭声问那位老者,道:“前辈方才所赠的丹丸立竿见影,见效神,服下之后不但让我们夫妻二人起死回生,而且还恢复了体力,功力也陡然增长,浑身充满了一种无穷的神力,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晚辈,此丹为何神丹?”

“此丹名为‘浑元无极丹’!”高龄老者道:“神效非凡服此一粒可增长二十年的功力,玉少侠与尊夫人刚才各服一粒,此刻已经立见奇效,只是尊夫人失血过多,恐怕要将养一些时日方能达到与玉少侠同等的境界!”老者言及至此却蓦地顿住了话头,俄顷才又接着道:“玉少侠何不将‘浑元无极曲’的上乘功力与‘浑元无极丹’的无穷威力诸般合一,看看是否能够挥出一种常的能量。”

玉**听后不由暗忖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丹名为“浑元无极丹”,而我所修练的武功取名又叫“浑元无极曲”,可我与这位老者平生惟此仅见,然而他又怎么知道我所修练的武功之取名呢?心念至此,于是恭声问道:“请问前辈乃何方高人?为何知道晚辈所修练的武功之曲名?前辈的神丹之名与晚辈的武功之曲名缘何这般吻合?”

高龄老者朗声笑道:“玉**风情侠骨,珍情重义,每当月圆之夜就四处留情,长歌当哭,‘断肠人’精通奇音异律,为追念早逝的红颜知己而自谱乐律‘断肠曲’,为了深表对亡妻的追忆而以‘断肠人’之名行走江湖,玉少侠侠肝义胆江湖人所共知,一些仙姿玉貌的风流女辈无不将玉少侠视为生平唯一的知己及最爱,至于此丹之名与少侠的武功之曲名吻合之缘由,请恕老夫不便相告。”

高龄老者的一番话使得花媚儿苍白的脸上立即飞上了两片红晕,娇羞地低下了头,玉**也是满面通红,是以在老者刚说完之后就马上接过话头道:“前辈之言实在令晚辈深感汗颜,玉**漂流江湖,浪得虚名,然而对亡妻的追念却是晚辈深感她昔日深待玉**之诚才是以如此,晚辈之举让前辈见笑了。”

“玉少侠何出此言?”高龄老者慈颜善笑道:“情乃天降于人之缘,而义却是人之天性之源,七五之情人皆有,纵横江湖行义难啊!”语声顿处,禁不住仰天长声一叹,之后又接着道:“玉少侠何不试行一番,看看功力是否有所陡增。”

玉**自服下“浑元无极丹”那一刻开始,就觉得浑身充满了一种非常神异的感觉,此时一听老者说起,便从腰间取下长箫吹奏起“浑元无极曲”之一步曲“箫声四起”,箫声一响,骤见奇功,只见狂风骤起,尘土蔽日,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茫茫无际的荒野顿时出现一片昏暗的奇异景象。

花媚儿一见这般情状,马上跳了起来,激动无比的抱住玉**,顿时泪满香腮。

玉**收箫停奏,心中不由大奇,转瞧那老者,但却早已踽踽独行而去,步态悠悠,身形飘逸,在那灰蒙蒙的荒野间独自慢行。

二人急忙掠身追去,然而即便是他们施足全部功力也无法追上那位老者,老者忽快忽慢,时而飞掠,时而慢行,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似是有意,又似无意地在跟他们玩着一场捉迷藏的游戏。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二人跟随着老者来到了一处风光旖旎,山高林密方圆数里连绵起伏不断的山脚下,这时,那位老者突然顿住了身形。

待二人来到近前,老者才展颜道:“眼下已是黄昏,在前方不远处有一间茅屋,你们二位可先在这里暂住下来,待身体复原之后再作打算。”说着便手指前方一处枝繁叶茂的林间。

二人放眼望去,果然如老者所言,只见一间仿佛是新盖的茅草房隐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玉**见此,心中不由生疑,联想到这一天所生的好多事情,当下暗忖道:这位老前辈肯定是一位风尘异人,在我们的生命垂危之际他不但赐予“浑元无极丹”使我们起死回生,现在又将我们带到这风景秀美的山峦脚下聊以养身养气,前前后后都考虑得如此周详,莫非------。”

只听老者又突然接着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老夫也要走了,二位请珍重。”说完就欲离去

“老前辈请留步!”玉**突然大声道。

“玉少侠还有什么事吗?”老者闻言转身,展颜问道。

玉**赶紧长身一揖道:“多谢前辈施以大恩,才使得我们夫妻二人死里逃生,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来日也好重谢前辈今日的救命之恩!”老者朗朗笑道:“老夫无名无姓,再说这些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语声方了,便见玉**突然双膝跪地,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老者诧声道:“玉少侠此乃何意?有话请尽管直说无妨,大可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玉**道:“晚辈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前辈能否答应,如果前辈不应晚辈之求,晚辈就长跪不起。”

“哟呵,还跟老夫较上劲了噢。”老者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也罢,玉少侠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说,老夫答应就是。”

玉**大喜拜揖道:“弟子玉**谢过师父。”

老者再一次诧声道:“玉少侠此言何意?先起来说话。”

“徒儿谢过师父!”玉**赶紧起身,恭声道:“**自出道江湖以来,虽有匡扶武林正义之心,但却武功不济,今日一见老前辈实属一位得道的世外高人,因此决定拜老前辈为师,鞍前马后,死而无憾,只要能得到师父的三招两式之真传,**此生足矣!”

欲知后事,请看神侠飞龙第十四章:《金针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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