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为父办丧

第三十六章 为父办丧

汤成仕闷闷不乐地回了家,连续好几天都不愉快:本来去散心,结果有些事却让她难过,伤心……她不知该向谁诉说,向部下?向领导?向父母?向丈夫?向子女?向朋友?还是向其他任何人?

--唉,早知和杨豺的名利竞赛这样折磨人,自己就不进行了。但既然和他下了战书,就要比个高低,绝不半途而废,而且还要战胜杨豺!无论如何都要挺住--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一想,汤成仕又渐渐自我安慰起来:目前竞赛中的任何困难,都只是前进中的困难,没什么大不了,前途光明,道路曲折。现在仍要想法捞钱,得名……

通过每月的上报数,汤成仕了解到:杨豺现在的创收已和自己不相上下了,而他还有几处是为了和自己竞赛,故意增加的修建与装修工程--这些都油水丰盛啊!并且,这些油水,还不是简单的“地沟油”。

对下属单位的隐形索贿,尤其对单位里的那些人,尽管没多少油水可榨,也还得再狠狠榨他几下,榨他几下,甚至剐他们几层皮,否则,他们体会不出本大娘捞钱的厉害。但过去那些办法,除节假日进行“以物代币”--以单位名义发放诸如所衣,所裤,所鞋,所帽,所表,所钟,所灯,所茶,所米,所油……外,自己的“招数”就不多了。

她一时觉得无聊,遂给在沿江市的母亲打电话来:“妈,你好,我是小仕啊。”

“呵,是你啊。”

“全家都好吗?”

“只是你爸有些病痛。”

“他的病痛严重吗?”

“不很严重,但经常发着。”

“不严重就好。一定要好好地保养好身体。”

“我们都在注意着。为此,我们还加大了对‘**’的练习呢。”

“怎么,你们还在练‘**’?--最好是不要再练了。”

“练一练,又有什么不好呢?”

“真的不能再练了。你叫爸爸来接电话,我也给他说说。”

“好吧!”

一会儿,电话筒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是小仕吗?”

“爸:妈刚才说你身体不怎么好,你可千万要保重啊!……你怎么还练‘**’啊,那些封建迷信,就最好不要再练了。如果别人知道了,就不得了,我的前途也要受影响!”

“是爸的身体重要,还是你的前途重要?”

“两者都重要!……当然,还是爸的身体更重要。”

“既然这样,你说还练不练呢?”

“当……然……练,当然练。但练的时候,最好悄悄进行,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一定记住,一定记住。”

“好,好。”

“再见!”

汤成仕挂断电话,不知怎么地,她突然从父亲生病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一个发财点子,计策!--是啊,上次杨妞“流产”,自己不是狠狠发了一笔吗?现在,何不利用父亲病了,来做同样文章呢?对,就以这事作契机,就说他病了--这样,让单位内外的职工们,部下们,亲友们,尤其是那些想求自己办事的人们,有联系的单位们,自己指导的下属单位,再为自己做点贡献,进行隐形索贿。

但如果仅说是重病,那些吝啬鬼们会重视吗?他们很可能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个三、五张钱,轻易就把老娘打发了呢!如果要叫他们出重礼,显然要把父亲病情说重点儿。--那……那怎样才能说重点呢?说他得了心脏病?--不行,轻了!--说他得了偏瘫?--不行,还是轻了!说他得了癌症?--不行,还是轻了!说他做了手术,割了心,或者割了肠,或者割了肾,或者割了肺?--不行,仍然轻了!除了这些,就没其他的重病可谈了,除非说……说……说……他去……去……世了。在其他“重病”,都无法唤来人们的良知、出重礼的情况下,这点子可能就是唯一选择了。--这对父亲可能有些……有些……有些残忍,有些感情上的伤害吧!

汤成仕感到既喜亦忧,有些矛盾,有些犹豫。但又转念一想:反正这父亲,不是亲生父亲--亲生父亲,我还没见过呢。悄悄拿他发次财,做做争名捞钱竞赛的工具,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完全可以!完全可以!!退一万步,即使是亲生父亲,到关键时候,有重大利益可取,有财可发时,我也会忍疼割爱,铁石心肠,毫不留情!毫不留情!!否则,再好的机会,再好的点子,都可能从手里溜走。--只有横下一条心,才可能从那些吝啬鬼手里,嘴里,那些下属单位保险柜里,压榨出一点他们捏紧了,甚至是吞进肚里去了,不太愿意交出的东西!--唉,真是舍不得父亲,套不着狼啊!

--需不需要给杨豺和杨妮说呢?如给他们说,他们反对怎么办呢?如不给他们说,到时候他们知道了,又该怎办呢?

如给他们说,他们可能都反对。杨妮的反对,很可能从孩子对老人的感情的角度来考虑;而杨豺的反对,就难说是感情了--他很可能从自己与他竞赛的角度来考虑,来反对。而他们一旦反对,就将可能使自己的发财机会丧失。要知道,这是个多好的发财机会啊!这样的机会万万不能丧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干脆,横下一条心,先干后说,干了再说。只要造成了既成事实,我看你们父女怎么反对?否则,否则……

汤成仕又细细考虑了实施此计的细节、注意点……随着新发财计划的逐渐完善,她所有的郁闷、不快,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一扫而光了。

晚上,汤成仕比白天多了一丝笑容,为全家做了自己的拿手好戏--凉面,一家三口,狼吞虎咽地,把汤成仕准备的饭菜,干净、彻底、全部消灭光了。

却说第二天,汤成仕化着浓妆,脸上扑打着比平时多几倍的脂粉,上班后不久,故意漫不经心地到各办公室走了趟,暗看全所职工已到齐,开始按计实施起来。

她回到所长室坐下,静了静心,定了定神,趁坐在另一边的钟溶不注意,悄悄把身旁电话话筒拿起来,迅速拨下“190”这个特殊号码,然后又快速轻巧地放下。1秒钟后,电话机发出了一阵刺耳铃声。接着,汤成仕像模像样地,拿起无声话筒,一个人开始认真接听起来:

“谁呀?……啊,是妈妈呀,家里怎样啊,一切都还好吗?……怎么?怎么?你再说一遍……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爸爸去世了……什么时间去世的?……半小时前,啊,半小时前。请妈妈不着急,不要着急,一切有我在,一切有我们在。姐姐知道吗?……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好,好……再见。”

也许是钟溶做事太专心,也许是钟溶根本没有注意到将要有出精彩好戏要上演,也许是对汤成仕接电话司空见惯,没去在意……总之,钟溶一点也没注意到:汤成仕有亲人去世了!--她仍在做着自己的事……

接完“电话”后,汤成仕迅速把杯子里的茶水,用手浇了点在脸上,又横竖胡乱地擦了几下,顷刻间,那脸上厚厚的脂粉就发挥作用了--这时的汤成仕,被化装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比戏台上演“花脸”的演员,还逗人喜爱。如果世界上有人没见过“鬼”的样子,不妨把这时的汤成仕作唯一参照物比照比照,这样她就会得到一些起码的,初步的,直观的,感性的关于“鬼”的认识了。

作好了准备的汤成仕,随即“哇”的一声,既似哀鸣,又似惨叫;既似嚎叫,又似狂叫;既似鬼哭,又似狼嚎;既似陕西骡子的欢歌,又像新疆伊犁马的高叫;既似进军的战鼓,又是撤退的鸣号;既似机器的轰鸣,又似汽笛的鸣放,更似车轮的转动,……这声音,什么声音也是,又什么声音也不是--她扑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哭了起来。在这果敢而又悲哀的哭叫声里,有着哀伤的表现?还是有着对收获的渴盼?在这悲哀的哭叫声里,乌鸦听到了欢乐!

这哭声,终于引起了钟溶注意,她迅速站起来,走过去,把扑在桌上的汤成仕轻轻扶起来,问道:“汤所长,你怎么了?”

汤成仕没有答话,她想:暂不忙说,待她再问一下,这样,更能引起室外人们的注意。--汤成仕哭得更凶了,更狠了,更有力了,更大声了--仿佛只在出世时才哭过,而后很长时间没得到哭,需要好好弥补一样。

钟溶再次问了起来:“汤所长,你究竟怎么了?”

汤成仕认为时机成熟,该出手,该说话了:“钟溶啊,我的天啊,不得了啊!”

“究竟什么事情啊?”钟溶又问道。

“不得了啊!--我爸爸去世了。”

“什么?你爸爸去世了?”

“是啊!--简直是要我的命啊!--爸爸抚养我们一家好辛苦啊!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撒手而归了。我们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啊!”

“汤所长,请一定要节哀,一定节哀。我马上就叫高红星来。”

汤成仕没回话,继续哭泣。而钟溶立即出去了,刚到门口,就和高红星撞了过满怀。她对高红星说道:“快去通知王灵,通知全所职工:汤所长父亲去世了。”

“好,好。我马上办。”

高红星一面寻找王灵,一面迅速通知全所,不到10分钟,全所的职工都先后知道了该消息。

高红星、王灵等中层先后聚集到所长室,边安慰着汤成仕,边商量为汤所长父亲治丧的对策。在钟溶主持下,中层会议一致决定:

1。成立以汤成仕为首的所长父亲治丧领导小组;

2。动员全所职工赠送丧礼;

3。迅速通知教育界的同仁,有关人士,有关单位,尤其是教科所指导的各基层单位,便于他们志愿赠送丧礼;

4。适当时候,组织教研员前往沿江市为汤所长父亲奔丧。

对前面的决定,汤成仕心中暗喜,但在听到准备组织教研员为父亲奔丧后,顿时紧张起来:这岂不让他们知道实情啦?万万不能、万万不能让他们去:

“对大家的一片真情,我表示衷心接受。但第四条有些不妥,大家这样繁忙,如去奔丧,势必会影响大家的工作。其余决定我也只能基本同意,--你们看着办吧!”

中层们先把这决定传达给了职工,后又纷纷通知给各县(区)的教研室、直属学校等基层单位、各联系和指导单位,各单位又通知有关人员……

下午,各单位,各种人员,前来赠送丧礼者,络绎不绝。汤成仕皮哭肉不哭,不断地把手巾洗湿,也不断地把洗湿的手巾擦着眼,不断地生产起眼泪来,又再把手巾不断洗湿……形成不断循环,循环……她心里又在不停发笑,有时周围没人时,甚至把微笑挂到了嘴上。

中午,杨妮刚回家,正在沙发上哼着《迟来的爱》,就碰见一位曾到过家里,准备联系调教科所的老师前来送丧礼。杨妮记得,他仿佛姓姜。

“这是汤所长家吧?--她在家没有?”

“她现在还没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听说汤所长父亲去世了。”

“什么?我外公去世了?他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怕是造谣吧!”

“不是造谣!市里许多单位和老师都知道了。--这是我和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敬请收下为谢。”

姜老师说着,就把一个信封塞给了杨妮。杨妮见有人送礼,也不管外公究竟死没死,就像平常在家收取其他人的东西一样,习惯性地把信封接了来:“你和你全家的情,我负责收下了。--谢谢!”

“好!再见!”

姜老师走后,汤成仕才回家。她刚跨进屋子,就兴冲冲地告诉杨妮:“告诉你--杨妮,妈可能又要‘发’财了。”

“妈呀,你还高兴,梦着发财,你知不知道--外公已经去世啦?”

汤成仕平静地说道:“妈知道了。--杨妮啊杨妮,任何事,我们都要辨证看待。外公去世,本身不是好事,它使我们失去了一个亲人。但在一定条件下,它又可能变成好事呢!”

“我可不管它是好事还是坏事。--妈,我们该什么时候去为外公奔丧哦?”

“奔丧的事,我考虑了一下,由于全家人的工作都很忙碌,而你外公又是个十分喜爱工作的人,我们的首要事情,应该是化悲痛为力量,我想,你外公的在天之灵,他也会充分理解,支持的。”

“不,妈,这样做,以后外婆、姨妈是会笑话我们的,会说我们无孝道的。”

“这事该怎样处理,妈有妈的考虑。你是小孩子,有些事你还不懂,不要多问了。”

“那好吧!就照你说的办吧!”

“我女儿真乖!--杨妮简直长大啦!”

中午,杨豺可能单位上有应酬,没回来吃饭。

下午上班后,单位内外前来向汤成仕送丧礼的人逐渐达到了**,简直有些让汤成仕应接不暇了。开始时,她还对来人的礼金进行登记,后随着送礼人数的增多,密度增大,她刚收下一个人的礼,下一个人往往就前来送了;更有甚者,有时是几人同时送礼--她哪有时间去登记呢。最后,汤成仕只得像过去收钱一样,放弃登记了。

这时的她,除了收钱,还是收钱;她的面前,眼前,桌前,除了钱,还是钱。由于钱来得太易,来得太多,有时使她感到:这些送礼者,不是在送钱,而是在送纸,甚至像送“冥通银行”发行的“冥币”--一种在普通纸张上印有图案的纸,索然寡味极了。

就在汤成仕忙于收丧礼时,杨豺的电话打来了:“喂,成仕啊,刚才有不少客人来送丧礼,说是岳父去世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呢?”

“这样吧,你先把东西收下,有什么问题,你回家后,我再给你说。--其余事,你就暂不操心啦!”汤成仕小声地说道。

“好吧!好吧!”

杨豺回家后,对岳父的去世多少有些不安,于是给沿江市的岳父家打起电话来:“妈妈,你好,我是杨豺啊!家里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只是你爸爸有些病痛而已。”

“只是病痛吗?”

“是的。”

“严重不严重啊?”

“不很严重。”

杨豺想:既然爸爸还在世,身体也还可以--仅仅有些小毛病!汤成仕怎认可他去世了呢?杨豺不敢谈汤成仕正处理的“丧事”:“爸爸身体没什么其他问题吗?”

“没有!没有!--怎么你家里有什么问题吗?”

丈母娘的这一问,把杨豺反将了一军:“我……我……我们也没什么问题?”

“杨豺,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啊?--难道真有什么问题吗?”

鉴于刚才自己说话不慎重,差点把这边发生的岳父“去世”的事说了出来,遂立即说话干脆了:“妈,我们确实一切都很好,工资都快要提升了呢!”

“没什么事就好,就好,妈妈和爸爸这才放心!”

“再见吧!”

通过刚才的电话,联想到不久前,汤成仕曾利用杨妞“流产”所编造的“杨妞生小孩”,进行创收的事儿,杨豺逐渐对“岳父去世”有了新的认识:这极可能是汤成仕利用老丈人生病--仅仅只是生小病,编造出来的“莫须有”事情,目的是为了多创收,进行隐形索贿,让下面的单位和人送钱,便于和自己进行争名捞钱竞赛罢了。--哼,上次我没戳穿她的诡计,这次她竟然发展到编造“老丈人去世”了,若照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恐怕是会编造我杨豺去世的消息呢。

--哼,我才不想就那样“去世”呢。不说“万寿无疆”,但起码也该活他个90岁,100岁吧!上次,我心慈手软,宽待了她,这次不干了,绝对要叫她吐点儿出来,好好地吐点儿出来!这次争名捞钱竞赛,我创收的数量、力度,你汤成仕就是再有天大本事,也奈何不了我,更不要想胜我。--把已收丧礼的现金部分全归自己,只把各种实物交出来,另还要向她索要……

杨豺立即实施起来。这时,外面有了敲门声,杨豺把门一打开,见又是来送礼的。由于他送现金,杨豺便将其放入了自己口袋。送走来人,杨豺又迅速把收到的全部现金,转移到了安全地方:嘿嘿,俺坚壁清野,做好了对付鬼子“扫荡”的准备。

一会儿,汤成仕回来,进屋后就急急唐突地问杨豺:“你收到了多少礼金?”

“没有收到什么现金,收到的都是些实物。”

“不管收到多少,都必须如实交给我。”

“那是肯定的。只是,我想问你:爸爸究竟有没有去世?”

“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是爸爸去世了。”

“妈妈不会咒爸爸去世的吧?!”

“未必爸爸还活着么?”

“汤成仕,你不必给我‘假打’了:爸爸只生了点不遏事的小病,何来去世?”

“未必是妈妈在电话中说错了么?”

“怕不是妈妈说错了吧?”

“未必是我听错了么?--对,对,很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把爸爸生小病当成了去世。--这是该我接受你批评的。”

汤成仕已初步觉察到:杨豺可能已给妈打了电话,如不这样迅速找台阶下,很可能使自己陷于一个不利局面。

“怕也不是听错了吧?”

“真是听错了。--我未必会欺骗你不成?”汤成仕开始反攻了。

“你的心思我完全清楚。用不着多说,也用不着我来揭穿,我只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你这事得好好处理才行,否则对你十分不利。”

汤成仕想:莫非这小子真想大咬我一口不成?不忙,还是先听听他的意见再说:“你说怎样处理才好呢?”

“怎样处理?起码这次创收的利润,只能平分,少了我一颗子,我都不答应!”杨豺的态度十分干脆,坚决。

“创收的点子是我出的,我总该多点吧!”

“点子虽是你出的,但你这是先斩后奏。假如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此事创收,那岂不是让我白白为你背黑锅吗?”

“能否进行四六开呢?”

“不行!说了不行就不行!这次,我一点都不会谦让!”

“你其他创收的手段、来路多的是,何必一定要给我计较呢?”

“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而是你这次‘事情’的性质,比上次说杨妞生小孩要严重得多--竟然说爸爸去世了。只要平分,我还可以在孩子面前,父母面前给你说说,帮你打打圆场。否则,否则,有些话我可能就不好说了。”

这时,外面有了敲门声,汤成仕估计又有人来送礼了。事到如今,她不好作更多反抗,只好慢腾腾地说道:“好--吧,答应你!--杨豺,这次算你小子走运了!”

说完,汤成仕急着去开门了。

--果然又是个送礼者。在这傍晚半小时里,汤成仕在家里就陆续收了16个人的丧礼礼金。就在汤成仕准备收下一个人的礼金时,高红星打来电话:“汤所长,刚刚有几个退休老师打来电话,问今年的‘老年节’,单位有没有点儿给他们的‘表示’?”

“今年的‘老年节’,该是什么时日啊?”

“就是今天!”

“今天不是10月16日吗?怎么是‘老年节’呢?”

“今天的公历是10月16日,农历却是九月初九呢!”

“今天虽是‘老年节’,但现在已是晚上了,就明天给他们补发点节日慰问费吧!”

“准备发多少给他们呢?”

“给他们每个人发10元!”

“是不是太少了点呢?”

“已经不少了。”

“好吧!再见!”

“慢点!慢点!--还有一件重要事情。”

“什么重要事情?”

“就是给那些老同志通知一声--此事要做成很随便的样子,就说‘我父亲去世了,全所的每个人都送了所长重重的礼物。’--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不就是给他们说一声吗?”

“我的意思是:不仅要给他们说一声,而关键是要他们弄明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什么深刻含义啊!”

“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将要该做些什么事情?--现在总该听明白了吧!”

“听明白了!”

……

有“打油诗”云:

亲人尚在已办丧,

绞尽脑汁为哪方?

只因“末日”竞赛起,

谁个单位不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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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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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为父办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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