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并盛町二

回归并盛町二

()年度苦情大剧——关于丢失了十二年记忆的少女。这是我从那个长着一撮绿毛的蚜虫妖怪那里听来的版本。

至于从那只青蛙妖精那里听来的,就是年度喜剧——一片奶酪引发的血案。

这种即使是据说记忆停留在七岁的我也知道是扯淡的说法,在我站到镜子面前惊悚地看到我165cm的身高和已经开始发育的胸部时得到了验证。

……我真的已经十九岁了。

虽然妈妈被怪物吃掉、我被带到警察叔叔那里录口供好像还是刚刚发生的事,但事实就是我已经十九岁,而且现在在一个据说是杀人部队的团伙里,手抄两把武士刀跟一群可以轻易碾死哥斯拉的妖怪们是同伙。

太可怕了,这十二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我就被那个白毛蚜虫妖怪狠狠教训了一顿,在进行了所谓的“恢复练习”以后,发现我的反应能力居然特别强,而且身体还能在碰到杀气的时候自动用出神奇的刀法!

果然这个世界好玄幻,难道我是误入二次元了吗?还是说……这其实就是二次元?

“看起来闷骚前辈虽然智商和心理年龄都回到了七岁的程度,但是被长毛队长调/教出来的实力还是在的呐。”在一边围观着我被单方面进行暴力教育的青蛙妖怪开口,然后拔掉了他旁边那只黄毛蚜虫妖怪扔到他帽子上的小刀,“这下该怎么办呢,照顾一个真•心理年龄七岁•实际年龄十九岁•低能少女实在很麻烦哩。”

“啰嗦!!老子不会照顾这种垃圾!!”于是白毛蚜虫妖怪一甩手里的剑,就狠狠踹中我的肚子把我放倒,拿起那个听说是让我失忆的奶酪直接拍向我的脑袋:“快点给老子恢复那见鬼的记忆!”

被硬邦邦的奶酪拍得我一脸血,除了感觉眼前的妖怪们都顿时增倍以外,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十二年记忆回到脑子里。

“嘻嘻嘻嘻……小鬼快被你砸死了,斯夸罗。”金毛蚜虫妖怪诡异地笑起来,还恶劣地把什么东西“咻咻”地向我掷过来,结果被白毛蚜虫妖怪一刀挡开了:“闭嘴贝尔!!这家伙会变成现在这个蠢样你也有责任!!”

他的嗓门大得快要震碎我的耳膜。

就在我以为世纪大战要开始的时候,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吵死了,你们这些垃圾。”

“喂!!混蛋Boss!!”白毛蚜虫妖怪一脚踩在我胸口,看到我猛地咳出一口血也无动于衷,用力一挥手里的剑就指向站在二走廊的那个人影:“云雀恭弥那家伙现在在日本吗?!老子要把这个垃圾打包丢出去!!”

日……日本?也就是说这里不是日本?

我伸手擦掉快要流进我眼睛里的血水,突然就很想哭——妈妈已经被怪物吃掉了,我现在不在日本,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继续跟这些妖怪待在一起的话绝对会死的。

爸爸在哪里?即使是过了十二年,爸爸也不会脑残到把我跟这群妖怪丢在一起才对。

“这种事情自己去查,大垃圾。”二走廊里的那个人语气不善地回答,然后那种可怕的视线好像转到了我这边,“随便哪里都一样,这种没用的垃圾给我快点扔出去。”

……

看来他们一口一个垃圾都是在说我。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要把我扫地出门了吗。

还没有看清楚他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我就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

醒来之后我没有像上一次醒来的时候一样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而是睡在铺在榻榻米上的床上——还是在一间和风馆里。头被硬奶酪砸过之后很痛,不过被砸出口子的地方已经包扎过了,我坐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摸到头上缠着的绷带。

晕倒之前那些蚜虫妖怪说要把我丢出去……难道是丢回日本给爸爸了吗?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梳着夸张飞机头的大叔走了进来,看到我以后露出高兴的表情,嘴里叼着的可疑草类差点掉下来:“醒来了啊,小野。”“……”看来是熟人,虽然老成了点,但是比那些蚜虫妖怪要面善很多。

“没想到你会被巴利安的人打包寄过来,Vendicatore的员工打开包裹给我检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你居然一脸血地昏迷在里面。”他坐到床边上来,见我一直没开口,马上露出严肃的表情:“放心小野,你的衣服跟伤口都是我拜托碧洋琪小姐帮忙处理的,没有其他人对你做什么——不然被云雀知道的话是要死的。不过才三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啊……”

“……啊喏,对不起,大叔。”我考虑了一下措辞,还是决定把我现在的情况说明一下:“那些蚜虫妖怪会把我送到这里来,是因为我被硬奶酪砸中脑袋,没有了最近十二年的记忆。”

他立刻露出了遭雷劈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叫他大叔还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由一块奶酪引发的血案。

“所以……包裹里才会有一块带血的奶酪?”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看着我,他突然变得相当紧张:“等等、小野你说你丢了十二年的记忆……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记忆是在七岁左右?!糟糕了!你七岁还没认识委员长!待会儿委员长回来以后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一定会死的!!”

腾地站起来,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嘴里念叨着“必须在委员长回来之前把你藏起来”,又快速把床边上的那两把武士刀塞给我,然后试图带我离开这里。

结果我迷茫地拿着武士刀,刚跨出第一步就看到房门再次被拉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个黑色头发的青年,高高瘦瘦的,脸长得很漂亮——就像邻居家的幽灵姐姐经常提到的牛郎。不过牛郎究竟是什么东西?

本来打算把我藏起来的飞机头叔叔见到他以后马上站直,对他九十度鞠躬:“委员长!”

不过这个青年没有去理飞机头大叔,他那双好看的凤眼望向我,然后翘了翘嘴角露出莫名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笑容:“哼,提前回来了吗,草食动物。”“委员长,小野她……”飞机头大叔一惊一乍地要说什么,结果这个青年就突然冲上来,不知道是从哪里抽出了两根金属拐,狠狠抽向我——

想起之前在蚜虫妖怪那里遭到的暴力对待,我反应迅速地把手里的武士刀抽出来,惊险地挡下了他的攻击。

“哇哦,看来还是有那么点长进的。”他笑得更加血腥了,握着拐子的手一用力,就差点用那种神奇的力道把我甩开——我抓紧刀退后两步跟他拉开距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缺了十二年的记忆,这些认识我的家伙就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魔鬼!?除了一群妖怪以外,这个牛郎脸的青年也是传闻中的中二病吗?

“请等一下!”见他打算继续攻击,我握着刀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先生您是什么人……不过我现在缺了十二年的记忆,不管这个身体是不是十九岁,我都还是个受法律保护的儿童——我、我……”

他皱了皱眉,没有再向我逼近,但是身上的杀气突然间变重,几乎要具象化——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想起吃掉妈妈的那只怪物,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地虐待儿童的蚜虫妖怪们。

我受够了……为什么世界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想见爸爸……”干脆丢掉手里的刀,我蹲下来忍不住哭起来,喉咙哽咽得特别难受:“我想回家……”

不要跟这些奇怪的妖怪待在一起,我想回家。爸爸一定在等我回家。

可是我马上就为我冲动的行为后悔了,也深刻地理解为什么妈妈总是告诉我哭是起不了作用的——这个青年完全没有要照顾我心情的意思,而且好像因为我突然哭起来而更加烦躁了,在飞机头大叔的惊呼声中走过来,毫不犹豫地一拐子抽中了我的天灵盖!

“呜哇!”金属打在脑袋上的感觉到底还是比硬奶酪要真实,我感觉大脑一沉,眼前就忽然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一些片段——爸爸带着我搬家到并盛町,国小五年级生A班里那个身后跟着大批怨灵的地头蛇……

还有,三年的的修行——和弗兰奶奶做的奇特硬奶酪。

等等。

师傅他们把我扔回日本了?!

*

再次晕倒之后做了很长的梦,基本上都是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一些跟妈妈在一起的记忆。被奶酪砸出来的短暂失忆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忘记的东西,譬如妈妈给爸爸做的金枪鱼紫菜包饭,还有从来都不记得放糖的很酸的酸奶。

如果不是想起这些,估计我对妈妈的印象就几乎只剩下她被虚吃掉时候的场景,还有叫我快点逃跑的声音了。

大概是这三年苦逼的特训让我压力很大,梦的最后是枕在妈妈的腿上午睡,妈妈还是跟以前一样用手来梳理我的头发,掌心跟指尖都是暖和的,很舒服。我想起从妈妈死掉之后,好像没有再碰到过手这么暖和的人了,毕竟爸爸的心脏病总是让他体温比较低。

不过之前救麻理子那次,云雀把我拽起来的时候,手也很暖和。

……这么说起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并盛无冕之王的?

“真是的,即使是心急,恭弥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梦里妈妈边捋顺我的头发,边微笑着说出让我顿感惊悚的话,“可怜的孩子,头部受到三次这样的撞击,不脑震荡才怪呢。”

“……”不是妈妈。

硬撑着睁开眼,我才明白为什么梦到的场景极具真实感——我现在的确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坐在床榻边的一个雌性生物的大腿上,但是她身上一种莫名的气场明显不是我印象里的妈妈,所以我警惕地抬头,顾不上还晕晕乎乎的头就准备随时应战。

结果等我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下一秒就忍不住眼角一跳。

“醒来了呢。”这个跟云雀有着神似的五官但明显女性化太多的女人温和地笑着,手里还拿着一把被晴属性火焰覆盖的木梳,“感觉怎么样?伤口基本愈合了,不过脑震荡引起的晕眩应该还是有的,再休息一会儿。”

“……”我看着她的脸,沉默两秒后才冷静地点点头:“麻烦您了。请问您是?”

我们现在是在一间和风馆,看起来很像是云雀家里——以前风纪组集合的时候来过几次。我记得在被云雀一拐子抽晕以后好像有什么跑进了那间房间,现在再看看这个女人的脸……多半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并盛町名人,云雀的母亲了。

好漂亮。虽然是跟云雀神似的脸——说起来我都差点忘了云雀还有父母这种事了,总是潜意识地觉得他这种人间祸害应该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才对。

“猜猜我是谁。”她兴致很好,继续轻柔地用那把木梳来贴近我头上的伤口,那张跟云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的笑容让我压力很大,惯性地有种要找胃药的冲动。

“该不会是委员长的姐姐。”其实女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所以我故作笃定地点了点头。

“啊呀,真会开玩笑。”闻言,她果然笑得更加愉快了,还顺手拨了拨我有点乱的刘海:“我是恭弥的妈妈哦。任性的儿子一直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请向所有并盛町的居民说这句话。云雀祸害的不只是你所看到的生物啊。

“说够了,你们。”云雀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让我庆幸刚才只是在内心吐槽——他拉开房门,看上去低气压严重,视线只在我这里停了两秒,就转向了云雀夫人:“出去。”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站起来跟云雀道早,云雀夫人就不轻不重地摁着我的肩膀让我继续枕在她腿上,力道适中地帮我按摩太阳穴——这种周到的服务让我惊悚得完全不能放松下来,虽然云雀现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不过当着凶兽的面享受他母亲的照顾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自杀性行为。

话又说回来了……事发突然,我从意大利回来日本大概也就是十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时差感还真是不自在啊。

“我说过只要你同意了我就会回瑞士啊,恭弥。”云雀夫人的表情无奈起来,一边用责备的语气回应,一边若无其事地放下木梳,改成用食指和中指来摁揉我的太阳穴:“其实你是在和草壁一起串通起来骗妈妈的对?”

啊咧……什么情况?

站在门口的云雀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眯起了他那双很漂亮的凤眼,然后突然又看向了我,那种难得的若有所思的眼神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骗妈妈怎么行呢,”看似丝毫不在乎云雀的沉默,云雀夫人用那种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继续,又低下头短叹了一声:“我也不是逼着你做什么,再说就算我逼你了你也根本不可能照做的。不过一直对女孩子这种态度的话,恭弥你真的会变成黄金单身的啊……草壁君居然还帮你说谎,我真的以为你中意的是小野呢。结果刚好让我看到你下手这么狠……即使是要在妈妈面前装,恭弥你也得装得温柔一点。”

……

难道是传说中的逼婚吗。

不对云雀夫人,云雀明明也还二十岁都不到,您确定真的有必要现在就操心结婚的问题吗?

“妈妈考虑到你的杀伤力,还特地物色了很多耐打的年轻女孩呢……所以还是跟妈妈去一趟瑞士,爸爸也很久没见到你了。”她收回摁揉我太阳穴的手,捋了捋我的头发,就一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无可奈何地再次叹气。

“……”物色了很多耐打的年轻女孩,您确定您这是找媳妇而不是找长期被云雀咬杀的对象吗云雀夫人,其实云雀家的人思维回路都有一定的神逻辑对,还是说您那温和的外表根本就是扯淡,实质根本就是个中二?

我鬼使神差地望向云雀,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还是跟刚刚一样在用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我,而且比起一开始那种散发着杀气的状态,现在看上去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即使依然是没多少表情,也好像现在围观者是他而不是被质问的是他。

……你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让自己从当事人的角色中抽离成围观群众的啊云雀,而且那种疑似痛痛快快地咬杀了人以后把尸体丢给风纪委员来处理的果断感是怎么回事?

“云雀太太。”我坐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把心情端正回三年前身为风纪委员的心态,站起身对云雀夫人九十度鞠躬,然后严肃地看向她:“其实草壁副委员长的表述不太清楚,事实上是我喜欢委员长。”

已经是十九岁的年纪了,还要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不自在啊:“我离开日本修行三年,也是想要能够一直跟随委员长。所以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您能给我一次机会……”

“真的……?”出乎我意料,前一秒还在以一副忧郁的神情深深地看着云雀的云雀夫人居然莫名地红了红脸,而后两手都捧住自己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激动地捉住我的手:“你真的、真的可以接受我们家恭弥?”

“……嗨咿。”这个态度的突变难道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其实您根本不是中二也不是腹黑,而是本质跟爸爸一样的更年期雌性生物?

她露出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悚的复杂表情,像是忽然受了巨大的刺激,深吸一口气后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以一副“我需要冷静”的姿态破门而出——那种速度让我肯定了猜测,果然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和柔弱,武力值恐怕是在我需要仰望的神境界。

淡定地倚在门口瞥了眼她冲出去的背影,云雀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偏过头又瞟向了我:“看来智商也有长进了吗,草食动物。”“嗨咿,委员长。”其实我的智商一直不低啊云雀,“抱歉,之前因为被奶酪砸到,给您添麻烦了,委员长。”

正经地挺直腰杆,我考虑了两秒,还是想确定一下他的态度:“在正式销假之前,我能拥抱您一下吗,委员长?”

“……”跟三年前离开日本的时候一样,他不置可否。

不过既然没有抽出拐子,我就快步走上前用力抱了他一下——云雀比三年前要高了很多,虽然那张英俊的成熟的脸总让我想到未来战的时候那个十年后的云雀,但是这个果然还是我认识的委员长。

还是中二不改到能一拐子把我的记忆抽回来的委员长。

只是这三年我完全没敢跟他联系,除了定期跟爸爸视讯还有偶尔给山本和山本叔叔寄封邮件以外,也就只有跟草壁副委员长打听云雀的近况而已——至少我直到现在还是很确定我想跟着云雀拿风纪组薪水的心理的,可是过了三年,云雀目前是怎么想的我完全不清楚。

所以中二心海底针,真的很麻烦啊。

于是我松开他,又抬头想继续效仿三年前的道别过程:“在正式回风纪组报到之前,我能……”

嘴唇碰到了温热感,我还没说出口的得寸进尺的要求瞬间实现。

……

看来效仿不成,事态往屏蔽我上帝视角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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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盛町灵视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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