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攻战

防攻战

这一夜,萌竹睡了不过几个小时。可她想着晚上便能见到许其然,不禁精神抖擞,困意全无。

上班途中,她溜进一间超市,鬼鬼祟祟的琢磨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安全套。各种口味,各种薄厚…但是她丝毫没有经验,一时拿不定主意。

摆放安全套的货架临近收银台,来来往往的顾客无不好奇地打量这位一大早便认真研究安全套的小姐。萌竹做贼心虚,受不住旁人怪异的目光,她不敢继续左挑右选,只得随手从货架上抓起一盒安全套,紧紧攥在手心里。之后,她顶着一张面红耳赤的小脸,火速交款走人。

一整天,萌竹坐在WC婚纱店里,颇有些魂不守舍。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更何况她心里装着不少事儿。

她一会儿想着手袋里的安全套,全身迸发出跃跃欲试的激情,恨不得立马扑倒许其然。一会儿她又开始反复思量卿生昨晚的提议,愈发觉得值得一试。萌竹是个急性子,素来雷厉风行,她决定今晚把两件事情一起搞定。

趁着许其然尚未回来,她准备先去医院走一趟,对点脂母女大献一番殷勤,以便在男朋友面前博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顺便她需要叮嘱点脂一声,千万不要将之前她与卿生一起探视的事情告诉许其然。

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分,许其然搭乘的波音747客机稳稳地滑过绵长的跑道,顺利降落在首都机场的停机坪上。

许其然用手肘顶了顶身侧依旧鼾声如雷的伟哥,“到了。”

伟哥揉揉额角,打了个夸张的大呵欠,他把视线从手表上移开,笑着说:“没想到飞机提早抵达了,幸好没叫司机来接,不然我们可就有的等啰。”

许其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们一块打车走。”

风尘仆仆的两个男人一跨出机舱,马上各自拨打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但是响了半天都没人接,萌竹不在家?许其然眸中闪烁的期待渐渐黯淡下去。

一上出租车,他淡声对司机报上医院的名字。伟哥诧异的问他:“你和弟妹小别胜新婚,你不回家和她亲热,跑去医院做什么?”他喊起萌竹的名字煞是亲热。

“我们到早了,流氓猪还没到家呢,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反正眼下顺路,我正好先去医院探个病人,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许其然波澜不惊的解释说,他似是有些疲惫,将头向后仰靠在车座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瞧许其然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伟哥瞎着哪门子急。况且,许其然总不能一个人滚床单。伟哥觉得他的话倒也在理,于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再吭声。

经过一连几天的长途跋涉,又面临倒时差的问题,即使是许其然这种小年轻都精神不济,何况上了年纪的伟哥。他明显感觉体力不支,而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疾驰而过时产生的规律晃动,像是一剂安眠药,他昏昏沉沉的合上眼睛。

白天的医院回廊,不似夜深人静时那样静谧阴森,萌竹左手抱着一捧鲜花,右手提着一个果篮,嘴上哼着小曲,脚下迈着轻快的步子,施施然走到住院部。可她一推开病房的大门,整个人立刻如遭电击般彻底怔住了。

许其然和点脂正并排倚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点脂的头斜靠在他的肩膀上,滑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露出尖削小巧的下巴,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而许其然半眯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浅浅的阴影,神态安然。

“哐当”一声,萌竹手里的果篮狠狠地掉在地上。她像一只受惊的母狮,厉声喝道:“曲奇!你怎么在这里?!”

猛然被惊醒,许其然疑惑的睁开双眼,当看到眼前的小人儿时,他的惊讶不亚于萌竹。他“腾”一下站起来,动了动薄唇,有些语无伦次的反问:“你…你怎么会到医院来?”

许其然猝不及防起身,让点脂的身子失重,她差点仰倒在沙发里。幸好她及时用手臂撑住沙发,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一对男女,白皙的粉面上写满愕然。

萌竹哪有心情顾及点脂的错愕,她怒目圆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能喷出火苗来,她指着许其然的鼻子,咄咄逼人的质问道:“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你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

许其然眉头紧皱,他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不停颤抖的小手,低声说:“流氓猪,别闹,病人要休息。我的飞机提早到了…”

“我不听!不听!你就是个大骗子!混蛋!人渣!”萌竹被愤怒冲昏头脑,她狂吼一通依然不解气,重重的一跺脚,飞快的转身跑出病房。

许其然探身正欲追上去,手臂却被一道柔弱的力量向后轻扯了一下。他跨出一半的步子一顿,回过头对上点脂波光流转的美眸,“点点,我得出去看一下流氓猪。”他的声音柔和,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点脂的眸光中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失望,她讪讪的松开手,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去。”

许其然大步迈出病房,经过散落满地的水果时,他脚下的动作微僵。难道是他错了吗?

一路追到医院门口,他竟是连萌竹的影子都没看到。那个小妞儿像是长了飞毛腿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许其然不死心,掏出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玩失踪?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还没问她是怎样找来这里的呢!许其然一脸阴郁的回到病房时,直接问点脂:“流氓猪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口气与面色一样不善,透着一股子凛冽的寒气。

点脂迟疑了一瞬,如实说:“昨天晚上,是卿生带她来的。”

“哐”一声闷响,许其然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门框上。他咬牙切齿的低吼:“果然又是那个臭小子!”

他转念一想,怪不得昨晚家里的电话一直占线,原来是萌竹搞的鬼。想不到她的手腕倒是挺高明,竟敢如此愚弄他!

点脂聘聘婷婷走上前,心疼的握住许其然的大手,轻轻摩挲着他骨节处的那片红肿,柔声说:“其然哥,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她鲜少见到许其然盛怒的样子,莫名滋生出几分心惊,几分困惑,她婉转的问道:“卿生和流氓猪是不是在交往?”

闻言,许其然脸上的暗沉与冷意更甚,他狭长的眸子中惊涛暗涌,极快的闪过一丝狠戾,他恨声说:“他们没有在交往!”他的声音宛如披着三尺寒冰,没有半点温度。

自家的女人被误会在与别的男人交往,简直是奇耻大辱。许其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昨晚他们两人定是言行举止颇为亲昵,才会招致点脂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点脂樱唇轻启,正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恰好护士小姐推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们主任来了,你们可以去值班室找他了。”

点脂微微一笑,随即礼貌的说:“谢谢护士,主任终于来了,我们都等半天了。”

如果不是为等主任驾到,为点母安排下一步的治疗方案,许其然也不会在医院逗留那么长时间,更不会不小心在病房的沙发上眯着了。

他回到家时,发现衣橱的柜门大敞,床上乱七八糟的堆满衣服。

萌竹姿势极为不雅的蹲在地上,脚边摆着一个特大号的行李箱。她正一股脑把一团团的衣服从床上拽下来,塞进箱子里。

“你这是干什么?”许其然站在门边冷声问道。

萌竹默不作声,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她黑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压实箱子里的衣物。

他走到萌竹面前俯□,生硬的伸出手,拦住她手上的动作,一字一顿的问:“你要去哪里?”

“离家出走!”她极为嫌恶的甩开他的手,口气比吃了呛药还冲上几分。

不只是萌竹生气,许其然心里同样憋着火,但倘若两人继续斗气下去,丝毫无助于化解矛盾,相反,积怨恐怕会越来越深。

“流氓猪,我们谈谈,好不好?”许其然软了口气,他在床尾坐下来,又把床上堆的衣服向里面推了推,给萌竹腾出一块儿空位。

她并不领情,赤着一双脚,倔强地蹲在原地,梗着脖子,翘着下巴说:“你想说什么便快说,说完我还要收拾东西。”

许其然轻叹一声,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滑过一缕怒意,他沉声说:“你先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你为什么同卿生见面?”

萌竹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咄咄逼人的问道:“解释?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解释一下,点脂的妈妈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分手的事情?”

他微微一愣,呵,这小妞儿的醋劲果然不小。她的气急败坏,落在许其然眼里,俨然是一个吃味儿的小媳妇。他挑眉问:“你难道要与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家计较?”

他的玩世不恭让萌竹有火撒不出,憋屈的很。既然要算帐,那不如新帐旧账一并算清楚。她的嘴角溢出一抹讥笑,“我可以不和她计较,那你也别和卿生计较了。你偷翻我的手机,故意删掉他给我的短信…”

对待情敌,许其然铁了心毫不手软。他的眉宇间弥漫起浓郁的不悦,直言道:“我不许他骚扰你。”

萌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是一场防攻站,退者必败,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

她突然绽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缓缓说:“曲奇,不如我们约法三章。你以后永远不见点脂母女,我就再也不理卿生了,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有爱,零度亲妈,嘿嘿~~~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吵吵更健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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