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岗

查岗

萌竹去医院探视的这一晚,许其然身在德国柏林。他在欧洲的采访任务进入尾声,柏林是最后一站,但是却出了点儿小插曲。

顺利结束为期七天的采访行程,各大媒体的记者即将凯旋回国,无一不兴奋难耐。德国啤酒举世闻名,趁着返程前一天有些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聚到酒里,相约喝个痛快。

做媒体的人本就不拘小节,尤其经过这几天工作上的朝夕相处,早已熟络起来。几杯啤酒下肚,大家聊天的话题越来越重口味。

某地方台的当家花旦觊觎许其然的美色已久,她借着酒意坐到他身边,樱唇呼出的热气直喷他的耳畔,“其然哥,你的脸色不太好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她伸出芊芊玉手,在他的俊脸上摸了一把。

她的指甲显然精心打理过,尖细的指甲盖上色彩斑斓,几颗细碎的水晶在酒射灯的辉映下,显得格外妖娆。

许其然被她甜的发腻的声音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他微微侧头,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指尖,淡声说:“没事儿,有点儿累。”

美女主播莞尔一笑,似是并不在意他的躲闪和冷淡,硬是把软绵绵的身子又向他靠近几分。她的长腿若即若离的碰触着他的大腿,一双勾人的水眸中目光迷离,透着一股子浪荡劲儿,“其然哥,你有女朋友吗?”

“有。”他薄唇轻启,惜字如金。许其然不喜欢逢场作戏,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耐,轻轻推开她贴上来的身体,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儿距离。

阅男无数的美女主播自是不相信世上有不偷腥的猫,欲擒故纵的把戏她见多了。她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瞬,顺势将头靠在他伟岸的肩膀上,娇滴滴的说:“我有点晕…你先送我回酒店,好不好?”

她一头披肩的大波浪卷发撩拨的许其然脖子根儿发麻,但是这种既豪放又粘人的货色,他并非头一遭遇到,坐怀不乱是冷面美男必备的基本功,而他的功力相当不俗。

“我找个人送你回酒店。”实在被她缠的脱不开身,许其然只得向隔壁桌的伟哥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伟哥,这位美女喝多了,你借他肩膀靠一靠,要不送她回酒店也行。”许其然站起身,向伟哥狡黠的眨眨眼睛,又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这厮又祸害女人。”伟哥小声嘀咕了一句,心下了然。

他一把拉起微醺的女人,意味深长的对她说:“曲奇要给他老婆打电话听**,现在没空理你。如果你想借肩膀用,我的肩膀绝对不比他的差。”说完,伟哥将自己浑圆的肩头拍的噼叭作响。

美女主播抬起美眸,向许其然投去幽幽一瞥,眼中写满不甘愿。而许其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扔下她和伟哥,独自转身走出酒。

站在霓虹闪烁的酒门口,许其然再次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可手机里依旧传来一阵忙音。他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两道好看的剑眉不由微微蹙起。

算上柏林与北京六小时的时差,现在萌竹那边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她究竟在与谁通电话?家里的电话占线,她的手机未开,许其然咬咬牙,心里骂道:这妞儿真不让人省心!

萌竹与卿生探视完点脂的妈妈,从医院出来,她的神情恍惚,心情宛如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的。而卿生好不容易将她骗出来,岂肯轻易放她走。她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不情不愿陪他吃了一顿宵夜。

她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兴致却不高,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的来回搅动碗里的奶油汤。不锈钢汤勺与白瓷碗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惹得她更加心烦意乱。

如果不是今晚眼见为实,她完全想象不到许其然与点脂的妈妈之间,感情竟然如此深厚。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搭把手,顺带照顾病重的点母而已。

“你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卿生放下叉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她点点头,有些泄气的自言自语:“曲奇瞒着点脂的妈妈,没说出他们分手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他们确实有苦衷。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卿生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他不免添油加醋一番,“苦衷?照顾前女友的妈妈哪里需要苦衷?我看他是有情有意啊!”

萌竹如何听不懂他的嘲讽,黯淡无光的小脸又沉下几分,她怏怏的说:“我越来越搞不懂曲奇了,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点脂,也不提她妈的事情。”

“他怎么提啊?难道他应该告诉你,点脂她妈始终把他当女婿?还是说那对母女离不开他?”他眸光一转,口气里充满不屑。

女婿?想的美!萌竹的妈还健在呢,哪里轮的上别人。她被卿生的话呛的一阵语塞,嘴巴撅的老高。她在心里迅速盘算起计策来,如何才能快刀斩乱麻,让点脂母女彻底远离许其然的视线?

可苦思冥想半天,萌竹依然毫无头绪,她可怜巴巴的目光落在卿生身上,“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眼下的乱局,倒是卿生乐见的,他才不着急呢。萌竹愁眉苦脸的模样,让他不禁想逗弄她一下,他把手放在喉间,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咔——,永绝后患!”

萌竹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不满的嚷嚷:“你能不能别那么缺德啊?还永绝后患呢,我每次听你的话都是后患无穷!”

卿生翻了个白眼,他突然向萌竹勾勾手指,故作神秘的说:“主意倒是有一个…”

她老老实实的把脑袋探过去,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快说啊!”

卿生吞下一口唾沫,慢条斯理的说道:“曲奇照顾点脂的妈妈,你也可以去啊。这样一来,曲奇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说不定他还觉得你善解人意呢。”

闻言,萌竹一直紧绷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她欢快的打了一记响指,“好耶!就这么办!”

卿生抬手揉揉她的头发,眼底涌现出一抹兴味。不知萌竹到时候跑去医院跟着瞎搅和,许其然是会觉得她善解人意,抑或惹事生非呢?

萌竹回到家已经是凌晨时分。一进家门,她顾不上梳洗,几部小跑直奔座机,将上面的听筒搁好,然后才打开手机。

连续几天,许其然每晚都准时打电话回家查岗。为了不让他发现家里没人,萌竹在出门前,特意将座机的听筒拿起来。这样一来,无论他怎么打,家里的电话都是占线。

卿生说的没错,人在偷腥的时候,智商堪比爱因斯坦。不过,萌竹貌似有点亏,一来她并没有偷腥,二来她还惹上了些苦不堪言的烦心事儿。

果然,听筒刚刚恢复原位,电话机铃声大作。

一接起电话,萌竹耳边便响起许其然略带暗哑的嗓音:“你和谁打电话呢?手机也不开…”他似是在抱怨,却掩饰不住话里话外的担忧。

“我刚和微笑讲电话呢,手机在充电。”她若无其事的说,听不出丝毫的心虚。

她的声音不如前几天接到电话时那般欢快,许其然有些纳闷,“你今天好吗?是不是不高兴了?”

“呃…没事儿。”萌竹极力忍住,才没有吐露出多余的话语。她此刻心里憋屈的要命,很想直接向他讨个明白,包括他偷翻她手机的事情。可一旦说出来,无异于不打自招。按照她的说法,她一整晚根本不曾出过家门,更不可能见过卿生了。

许其然揣摩不到她的小九九,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用雀跃的语调说:“流氓猪,我明天就回来了,你要乖乖等我哦!”

萌竹最听不得他那把**的嗓音,更何况他的言辞间带着浓浓的宠溺味道。她颇为没骨气的把不愉快抛到一边,撒娇说:“嗯。曲奇,亲一下嘛。”

“啪唧”一声,许其然毫不吝惜,在电话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响吻。

挂上电话,萌竹的精神愈发亢奋。虽然她心头依旧有点儿别扭,但小别胜新婚,她不期待是不可能的。她的脸上绽出一抹贼笑,心想最好能在两人缠绵时,顺势将许其然吃干抹净,免得日后夜长梦多。

主意一定,她不顾已是深更半夜,开始在家里胡乱忙活一通。她先是给大床换上崭新的床单,许其然有洁癖,保持床铺的整洁绝对马虎不得。接着,她又从抽屉里翻出几根蜡烛,想着到时候营造点儿浪漫、暧昧的情调。

对于许其然,她已经谋划妥当软硬兼施的计策,自是没有先前那般烦躁了。可脑筋一转,萌竹突然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对了,是安全措施。滚床单是为了增进感情,可若是在不适当的时候滚出条人命来,可就麻烦了。于是,她决定明天上班的路上,顺便去买盒安全套,以备不时之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零度君生病了,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气管炎,好悲催那~~~

零度君请了三天病假,本来准备好好在家码字的,可是体力不支,效率好低哦,郁闷死了...牛bb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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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播,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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