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子医院，天子集团旗下的一座大型综合型医院。
于早上八点开始，医院门庭若市，求医者络绎不绝地涌入，似乎这江南市就这一家医院了。医院的人气太过旺盛了，排队看病的都排到大门口了，而那些打点滴的患者也很多，后来的都被安排在了道的临时座位上，且此过道上还有临时安置的病床，虽然医院的始建规模计划是，同时容纳三万名各类患者就医，可是如今来看，这个计划远远落后于实际需要……
卫小生带上了钱子巡视领地了。两人顺道的来此医院走访，可是看到这等于庙会的一幕，这心情……
“生哥啊，一个个的都扎堆往这里钻，我们这个江南市，是不是没有其他医院了？”
“医院后面传来打地基的声音，估计李荣已经开始扩建了，只不过……这里人也太多了……要是没猜错，应该是平价药和那些高水准的医生，引起的这种扎堆看病的现象……”
这个猜测，得要有人来验证。
卫小生举目一搜排队长龙，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位看病的患者……
这位患者岁数较大，看上去，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医院内所安排的照顾病患的工作人员，给这位阿伯椅子和开水，并有专人看护，所以这位阿伯相对来说是比较轻松的。
其举足上前，问道：“这位大爷啊，医院这么多人，怎么不到其他其他医院看病呢？”
阿伯抬眼瞧着卫小生，这个小青年的鹰派制服虽然很古怪，可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故而聊道：“小兄弟啊，你是第一次来，告诉你，这家医院的医生可厉害了，我啊，几十年的哮喘病了，为了这破病，一套房子的钱都去买药了。一开始，我听别人说，这家医院怎么怎么厉害，我是不信的，现在医院有多少家不是变着方的刮钱啊？可是，说的人多了，我也就抱着试一试地态度来了……”
“张医师给我开了一个疗程的六剂中药，一百二十块钱。一百二十块钱是什么意思呢？其他医院，感冒了打一瓶头孢点滴，也就是这价格，同样的感冒在天子这边，二十块钱。不好意思啊，话题扯远了，这六剂中药啊，我喝过以后，整整一年半了，哮喘病都没有发作过。不过张医师开药的时候就说了，我这病拖得时间太长了，加上肝脏长期受到药物副作用的毒害，身体机能又全面下降，这个哮喘病没有希望除根了。所开的中药啊，能维持两年不病发，但一年半就得必须要来复查……”
阿伯溘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忙地掏出口袋中的一张纸。
这张纸，很老旧了，折叠处都有断裂带了。
阿伯把这张纸交给了卫小生的手中，笑呵呵地说道：“张医师顺带给我开了一张生活单子。这张单子很详细的，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吃什么、喝多少水，活动量多少等等等等，简直就是把我的生活重新安排了一遍。张医师说了，照着这张单子过日子，这身体准保是一天比一天好，这话绝对没有说错，以前我上个四的梯，中间得要休息三次，现在我一口气就能上去。所以说啊，这个天子，医师力量很强大的，就因为这样，大家都来看病，只是这排队有点儿吃不消的说。”
卫小生明白地点点头，“照这说啊，这天子，很是照顾病人了。”
“谁说不是的啊，你瞧瞧这位专门看护的护士，就是天子特意派人照顾老弱病残孕的。还有还有啊，要是寒冬热夏的，这排队的人都在屋里面的，别提有多么照顾我们这些患者了。说真的，在这里，我们这些患者，还真的就是上帝。”
阿伯的话语，引来其他患者的共鸣，一时之间，这个排队的患者，就此话题说开了。
一位中年男子说道：“你还真别说，这天子就是有一套，上次我大哥出车祸，到了好几家医院，他奶奶的，一个个地都说要把两条腿锯了，我当时就火大了，带我大哥转院。如果天子这家再说要锯腿，那我真的没办法了，可是你们猜，这家的那个牛医生怎么说？保住两条腿没问题，但得要多住院一个月，开销得要多支出三万元。乖乖，我一听这话，差点没高兴的一口气没憋过去，两条腿啊，别说多花三万了，就是十万我也掏！你们说说，这个天子，是不是有一套？”
一个大婶不满，摆手说道：“你那个不叫有一套，我妹妹那事情才叫有一套！十几家医院都说我妹妹不可能怀孕，到这里给马医生一看，九剂中药一喝，来年就怀上了！还有我那妹夫啊，家族遗传的秃顶，这人没到三十岁，头顶中间这块就没头发了，妹夫那一家男的都这样，很多医院都说没招。到这里马医生一看，三年不到，头发立刻长出来了。”
中年男子不解地问道：“遗传啊，怎么可能搞定？”
“马医生说了，所谓的遗传都是自找的，怎么叫自找的？常规的食品，我们大人要是有什么东西不吃，小孩肯定不吃这样东西，那么孙子辈的也吃不到这样东西，就这样一代传一代，营养缺乏导致基因病变，最后就成遗传病了。我妹夫家就是因为不吃黄豆，及其豆制品，所以才秃顶的，治这个秃顶啊，马医生开了一张生活单，就是生活中要吃黄豆，但这个黄豆不能生吃，也不能熟吃，得要半生半熟的吃。三年不到，我妹夫那头发长得，黑亮黑亮的，比我妹妹的还要好。现在我妹夫那一家人啊，顿顿都要吃黄豆，以前不吃的东西现在也吃了。”
众患者相续而言，但卫小生听完大婶的话语后，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悄然地退出了……之前的预料没有错误，果然是因为价格以及医术这两大原因，导致了病人扎堆看病。这个情况，唯有大规模扩建医院是立竿见影的解决之道，其他的方法，比如说劝说等等，都是较慢的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卫小生离开医院后，于人行道上行走，继续领地的巡视。
钱子边走边聊道：“生哥啊，医院生意这么火爆，其他的私立医院要是不降价，肯定是要关门大吉的。”
“一家政府主导的公立的普普通通的医院，可以直接制造百个资产超过五千万的富翁。如果说以利润角度而言，世界上最能赚钱的毒枭，所能盈利的利润是远远不能与医院相比的。这个医院，等同于吸血鬼，日复一日的常年不断地吸取着民脂民膏。话说回来了，社会上的吸血机构，真的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不能……有那么多的吸血机构吗？”
“小钱啊，教官授课的时候，你不会又去梦游了。”
“呵呵……这个战斗类的知识嘛，我收下了，其他的嘛，如数还给教官了。”
“唉……又是一个兴趣学生……对了……小钱，最近有没有阿兰的消息？”
“生哥，我很怀疑，兰姐是不是不在人世了，不然我们撒出去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有呢？”
“继续找，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结束。”
说完，卫小生不再考虑这个寻人的事情了，继续巡视市南领地了。汽车站，火车站，菜市场……巡视的地点，很快地轮到了市南派出所。
市南派出所与往常一样运作着，但在值班室内，大飞和雷安福萎靡非常地坐着，似乎于此之前完成了很重要的任务一样……
卫小生坐下后，笑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雷安福没回神，依旧处于劳心劳累的状态。大飞情况较好，双手揉搓着脸颊，说道：“生哥，我们刚刚把那一家瘟神送走了，这家瘟神，一大清早的，五点不到，就吵到所里了，如果要我选择，我情愿去打仗，也不愿当成这家瘟神的调解员……我决定了！下次对付这家瘟神的时候，采取轮班制度，绝对不能再搞这个什么抓阄了！”
“呵呵……中了几次头彩了？”
“唉……连续中了四次，要是再来，真的会被那一家人搞到神经衰弱的……安福，安福……安福！”
“呃？啊？嗯……飞哥，那家瘟神又杀回来了？”
“什么瘟神啊，生哥来了，见见面。”
雷安福举目一搜，思绪同时调出了警务栏上所贴着的照片，视线很快锁定了卫小生，“生哥，我就是雷安福，那个，那个，早上好。”
“安福啊，干辅警一段时间了，有什么工作心德？”
“工作心德……那个……生哥，我们到底是警察还是保姆啊？这个街坊邻居的，什么事情都来找我们解决，搞得我们就像保姆一样，什么事情都要管，什么事情都要做。”
“呵呵……警察没有世人想像中的那么风光，说白了，我们就是老百姓的保姆，挨打挨骂那是很正常的。安福，你最近和大飞都学了些什么？”
“飞哥教了我很多东西，私刑，套供，骗人……那个一句话，没交什么正规的东西。这个正规的东西，就是法律那一套死东西，根本没用，知道怎么扣帽子就可以了，没必要深入研究的。”
“行贿这一块呢？”
“以前认为这是警察的悲哀，但我慢慢地发现了，这是一个六成以上民众参予的全民行贿的时代，虽然行贿的物品价值不一样，可行贿本质是无法改变的。家长给老师送礼，老师请上级吃饭，老百姓找关系办事，熟人之间的所谓的融通，亲属之间的所谓的帮忙……等等等等的一切，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行贿。”
“不错，不错……”卫小生满意非常地点点头，雷安福有此觉悟，大飞是功不可没的，“安福，以后要好好和大飞学习，他可是尽得我的真传。”
“明白了生哥。”
“好了，我该到其他地方巡视了，你们忙。”
说完，卫小生于两人的恭送下，离开了市南派出所。
待领地巡视完毕后，他返程走向鹰巢了，顺带地买了一份报纸带回了太平农场。
院中，办工桌摆好了，可不见朱来和车天赐。
其落座太师椅，饮着窦月娘奉上的绿茶，浏览着报纸上所刊登的新闻……
钱子登陆浏览网页，随口地问道：“报纸上都说了些什么啊？”
“江南市晋升为国家直辖市，市长程建国连升三级，继续担任本市的市长。大飞昨天抓了一个禽兽……”
“什么样的禽兽？”
“这个禽兽是一个悬赏一百万的通缉犯，一路流窜作案，干了三十起奸杀，六十起抢劫案，除了被奸杀的三十位女性之外，还杀了五十七人，致残五人，重伤十七人。照这罪行，枪毙一百次都够了。”
“呃……大飞怎么没说这种事情？按理来讲，这个混蛋禽兽应该好好关照的。”
“这一类的小事情，哪里用得着汇报啊，大飞自干辅警那会儿，这活就没少干，对他来说啊，这简直就是太家常便饭了。我啊，给他们很大的权力了，只要给我做好了，我可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嗯……这就好比打仗一样，给军官一个目标，怎么打，这个军官说得算，这样才是一个好统帅。”
“嗯嗯，明白了，明白了……等等……等等……”钱子急忙地离座，操作着卫小生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输入网页，打开了一个视频，“生哥，你看看，这个淡定哥，是不是大朱？”
视频是手机拍摄的，稳定性相对较差，图像的分辨率也不是很高。视频的效果，基本与监控交通违法车辆的监控影响持平。
这个视频上，一个魁梧地男人在人行道上走着。这个男人，身穿鹰派制服，手里抱着一个肯德基的全家桶，边走边吃。忽然，一辆黄色的高档轿车，冲过机动车道的隔离带，失控地冲向人行道，一头撞断了一颗梧桐树，撞断树木的断口，一下子刮住了轿车底盘，这辆车，如同跷跷板一样地呆在了树木的断口上。这辆车，撞断树木之前，与这位魁梧的男人擦肩而过，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
网络上，众网友将这位男子奉为淡定哥，所以如此，因为自始至终，这位淡定哥都没有看一眼肇事车辆。
“生哥，如果没有迈入星家前，遇到这状况，我会第一时间原则侧扑的，可是这个淡定哥太淡定了，所以可以断定是星家人，再加上这熟悉的魁梧身材，还有他怀中的这个肯德基的全家桶……这个淡定哥是不是大朱？”
“嗯，就是大朱，可是……这厮怎么跑去吃垃圾食品了？”
“他说肯德基油水大，吃着很爽，现在他的人种改良，已经可以把所有能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变废为宝了。嗯……这家伙的食谱，比蟑螂、老鼠的食谱还要广，以后要是没吃的，他绝对不会饿死的。”
“果然是非同凡响的人种改良……小钱，你的改良方向呢？”
“那个水星上遇到的赫墨拉不是说过了么，宇宙人分为智力种族和武力种族，我啊，绝对是武力种族中品种最好的！对了对了……生哥啊，呵呵，你的那本帝国遗书，上面有没有武力种族的品种图谱啊，借我抄袭抄袭。”
“我说你啊，除了战斗以外，能不能想点儿别的？”
“战斗可是我的命啊，不管我这人的人品怎么样，我总不能不要我的命。再说了，呵呵，你身边也需要一个打手的，我这个第一打手的位置，当然不能让给别人来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另外啊，外星人很厉害的，我们要是拳头不硬，出去不就是找刺激么，所以说了啦，得要加紧修行，然后我们去刺激他们。”
“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口才是最好的……好了，明天交给你。”
“万岁！”钱子激动非常地搂着卫小生，亲了一下脸颊。
这一亲，卫小生没怎么样，毕竟是兄弟感情深。可是，朱来和车天赐恰巧不巧地回来了，正好看到钱子这一嘴亲到了卫小生的右边脸上！
朱来和车天赐各自坐下了。两人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面来回地转着，一会儿看看卫小生，一会儿瞅瞅钱子，似乎在反复斟酌着什么问题……
车天赐干笑地冲着卫小生问道：“那个……我和大朱因为看了成人片，所以受不了地跑去娱乐城找技师解决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没有知会一声，那个……生哥，没怎么打扰你们？”
卫小生抬眼一瞄，立刻明白了什么，冷冷地说道：“没有。”
“那个……真的没有打扰你们？”
“……如果你们两人敢笑，我保证你们会诠释一下，什么叫做满地找牙。”
车天赐和朱来闻言，顿知这时候绝对不能刺激卫小生，不然这妖孽可是真的说到做到的。于是，两人低着头，视线集中在了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上……
卫小生重播了淡定哥的视频，将显示屏转向了朱来，问道：“大朱，这个网络信奉的什么淡定哥，是你。”
“这段视频……嗯，是我啊，当时我算到不会死人的，所以也就没问这档子事情。生哥，这个视频，怎么了。”
“以后表现得正常一点，省得变成万众瞩目的焦点。”
“了解，了解。”
卫小生继续阅读着报纸，问道：“天赐，阳佟灵是不是和钟自强碰面了？”
“自请卓非凡和霍心怡玩失踪后，钟自强主动联络阳佟灵，两人碰面三次，交谈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以此可以推定，钟自强取代了霍心怡的位置，另外，祝定善担任同心盟的轮值掌门。窦武的这一方面，迹象不是很明显，暂时不能做推定假设，但根据鹰眼汇报，方前进自卓非凡失踪后的第三天计算，频繁进出峰会大。”
这个严肃话题的意图是什么？车天赐太清楚了，那一吻，已经深深地烙印于记忆中了，而这是好不容易逮到的笑话卫小生的机会，所以这个记忆不是人力可以抹掉的，“生哥，照时间计算，权力交接该结束了。嗯……我们顺走了各大家族九成的财富，但留下的一成，相信也足够窦武使用了。所以说，下一步，窦武和钟山两人，应该是互抢兵权了。”
“嗯，我赞同……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据我观察，宗无天的耐心接近了底线，最多是七天时间，就会过来质问了。所以这个方面的回答，你得要做好准备，另外请凤怡怡过来一趟，帮助我们宣传一下我们的和平使者的形象。集团方面嘛，告知李荣，继续提升天子的形象，慈善事业最好升级成为家常便饭。据二局反馈的情报，国际刑警派人来了，半月之内，肯定出现在你的面前。以上，就是近期所要做的事情。大朱，李荣的慈善事业，资金够不够？”
“单单是集团盈利这一块，足够李荣到全世界去做慈善事业了。话说回来了啊，李荣貌似聘请了很多高手，集团不管是哪一个子公司，没有一个是亏本的，一年的纯利润啊，最少的都是三四百万的。对了对了……李荣的未来计划书里面，有进军世界能源市场的项目。这个项目我看过了，我赞同李荣的麻将战术……”
车天赐一愣，打断了朱来的话语，问道：“什么叫麻将战术？”
“麻将开始之前不是要洗牌吗？李荣的计划就是，让世界能源市场重新洗牌，重建游戏秩序，而集团的资金就是搅乱整个市场的王牌。这个计划，李荣的计划书说，等到市场完成调研后再定夺，因为能源市场的蛋糕虽大，但风险同样巨大无比，如果赚不到钱，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搞了。嗯……集团的大扫荡计划，正在秘密地进行中……”
朱来想了想，说道：“这个大扫荡计划，就是有计划有目的有节奏的收购其他上市公司。计划中收购的公司，表面上与集团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集团牢牢控制着这些公司。等大扫荡计划完成之后，周边所有与我国有土壤国界接触的国家，商界即可牢牢地控制在集团的手中。借此为基点，彻底买断周边国家的矿产资源，这之后，赚钱的速度，比点钞机的速度还要快。”
卫小生面冲朱来说道：“这个李荣，追求是不是有点儿变了？”
“嗯，李荣所追求的是那种赚钱的快感，不管赚多少，只要能赚钱，他就有快感。这个变化啊，就是你给他造成的，如果他不是集团董事长，也就不会有这种快感了。”
“这个家伙，同样病的不轻……大朱，李荣还有什么赚钱计划？”
“太空总局所在的戈壁滩，就是天野市境内的那一大块，这个戈壁滩的作用就是，集团的工厂基地，然后一步一步地扩展到世界工厂的规模。这个集团工厂基地还在研究中，我看过大致的计划蓝图了，认为这是一步很好的赚钱方法，但我没和李荣说，让他自己玩。嗯……还有很多发展计划，你等等，我找找。”
朱来操作着电脑，调出了天子集团未来发展的规划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