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爱的乐园(5)

告别爱的乐园(5)

跟尤利西斯一样我到了许多城市,见了无数个人,但光靠看并不能丰富什么思想。然而,我太年轻了,又孤陋寡闻,但是还是有很多地方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常去看悉尼的港湾和山冈,还去看香港,但更多的是去看那座通往中国城市——上海的老桥。那儿与欧洲租界相临,但却毫不相像。东京也深深印在了我的记忆中,日本人,不管男女,都光着身子从温泉浴池中跑出来,只为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浑身都是白的。是湾港的壮观景色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那有着长长屋脊的山脉,高达四千英尺,带着无可比拟的威严和自尊直冲云霄。我在开普敦停留了好几个星期,还幸运地结识了简·霍夫默。他给我介绍说布尔人如何勇敢,他们对英国第一任首相格拉德斯通又是如何敬重,是他在马诸巴之战后给了他们独立。“他是英国道德的化身。”霍夫默对我说。但可惜啊,英国人却不能原谅他在马诸巴的失利,后来,英国靠无数鲜血和金钱战胜了布尔人,后者的悲壮勇气为全世界所敬仰。再后来,感谢上帝,英国又一次明智地同意给予南非政治上的独立,从而赎清了在集中营犯下的滔天罪行。二十年后,当我开始第二次环球旅行的时候,我试图在各国都能碰到简·霍夫默式的人物,因为要想很快获得知识,惟一的途径便是与一些聪明的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人们进行交流。我刚刚在手稿的最后一页上注上“结束”两字,就被里面大量的疏漏错误和严重的资金缺乏剥夺走了完稿的喜悦。也许应等上六七年的光阴才能够说这书不错,有其存在的价值;霍勒斯不就要求十年后再去评价其书的价值吗?然而,我立即就要发表。因此我想再次给读者作一点强调,希望他们不要误解我的意愿。首先,我是希望彻底打破或者至少也要缓和一下这么一种普遍看法,就是认为青少年时的爱情是浪漫而富理想主义的。艺术大师们把它描绘成带着浪漫的玫瑰花冠:朱丽叶十四岁,罗密欧没有了爱情就不想活了;歌德和莎士比亚一样,分别有过米尼翁和玛格丽特;甚至连幽默大师海因和所谓的现实主义大师巴尔扎克也有同样的例子。然而,在我看来,这在十三到二十岁年轻男子身上是绝对不真实的。在这一年龄段,我的性饥渴和肉欲是那样不可抗拒,以致我除了**之外什么也意识不到。一旦响尾蛇的毒囊里满是毒液,它会攻击所有动换的东西,哪怕是些小草。我以前常说,现在还要重复的是,三十五岁以前我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丑女人,也就是指不能引起我欲念的女人。青春期到来后,所有的女人都吸引我,年轻女子尤甚。在二十到二十三岁之间,我开始重视起她们的思想、心地和心灵的素质来。我喜欢那些拥有一定智慧的情人更胜过那些淫荡的女人。自此,精神和心灵的魅力越来越吸引我。但是,直到今天,跟四十年前一样,我还对美丽的躯体着迷。我只是到了二十七岁才体验到了梦幻般的爱情和带着玫瑰色彩的情爱。有好几年时间我都为之陶醉。一直到我离开美国,我的爱情经历教给我的也只是与别人一般无二的那些**上的感觉。是法国和希腊给我揭示了欧洲人的爱情艺术。等到我四十岁开始第二次环球旅行时,印度和缅甸才让我窥视到了不朽的东方人的性艺术的神秘。维吉尔带领但丁穿越地狱和炼狱是可能的:只有贝阿特丽斯才能给他指明天堂并把他引向美妙胜地。见识了女人们的聪明才智和她们心灵中温柔和同情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后,我可能将会讲述一下我是怎样开始文学创作,怎样与我的同行们一起工作、并从他们的劳动成果中体会喜悦的,又是怎样为自己的作品所鼓舞的,因为我始终深信它们是最棒的。没有这样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我又怎能完成我的工作,忍受种种侮辱,遭受遗弃和孤独,愿意背上自己那块髑髅的十字架呢?艺术家的生活在快乐和希望中开始,在怀疑和失败的阴影下和冰冷的长夜里结束。因此我不想总讲失败、挫折和不幸。我想激励那些追随我的同行们,我已经在他们身上听到了响亮的脚步声——因为人主要要靠勇气生活,勇气和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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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情色文学的禁忌之作--我的生活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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