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体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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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我那不可救药的总想换换口味的男人本性,我又迫不及待地找上莉莉了。而且,我不但不去罗斯那儿,反而让她自己把成捆的书抱回去。但只要我呆在劳伦斯,我每星期至少要见她一次,而且越来越欣赏她的品格。相反,莉莉却是一个十足的借用莎士比亚的话就是“游戏女郎”,她总是尽力使自己更灵活多变。她总想知道她怎样才能让我更舒服,再想尽办法让我们体会更强烈的快感。她酷爱打扮,我只要送她一条裙子或一顶帽子什么的,她就会高兴得唱啊跳的。真不可能希望有比她更快乐更舒心的女伴了。讲到我们**的快乐感觉时,她总能找到一些特别好玩的词语来形容,让我感觉挺逗的。她特别讨厌梅休夫人,常只用“海盗”一词来称呼她,因为,她说,她只爱“偷来的东西”,能让所有上她床的男人“趴下”。她说洛纳想哭就哭,但却从不真爱哪个人;而对她丈夫,她是最看不起的了。一天,她说:“他俩啊,可算是最好的一对了。一个是公骡,一个是母马。而母马呢,却时刻想着要公马。”罗斯和莉莉都来参加了我期待已久的布雷特·哈特的讲座。巡回讲座的组织者安排我和作家在讲座结束后见面,我呢,则打算在埃尔德雷奇饭店再次约见他。事先我得去饭店找他,把他接到讲座大厅去。我去的时候,一位中等个子、身材匀称的男人笑容亲切地走了过来,带着沉思的目光。他穿着裁剪得体的燕尾服,衬托出他修长的上身。他像是不爱说话,我随即就把他带去大厅了,然后再赶紧回到听众席上,看他进场。他直奔讲台,有条理地摆好讲稿,接着便用谈话的口气开始了讲座:“《取金羊毛者》……”他又重复道:“《一八四九年的取金羊毛者》。”我注意到他说话时一点都不带美国人的那种鼻音。尽管我十分乐意,但却没法对讲座做一个简要的介绍,或对主讲人描绘一幅肖像画。我只能记得起惟一一句而且或许也是他说得最好的一句话,那就是在讲到先前的开拓者们在大平原进行探险的时候,布雷特·哈特说:“我要给你们讲述一次新的东征,一次非十字军的东征,一场没有先知的大迁徙。”十年后我在伦敦又见到了布雷特·哈特。那时的我对自己更有信心了,也能够理解和欣赏别人的才华了。尽管那时,甚至直到现在,我对他的真才实学都非常仰慕,但我却从没从他那里学到些什么。我想尽办法试图让他给我就一些广泛的有趣的话题作些分析,可他只是低声地说些泛泛的东西,或者干脆就什么也不说,彻底沉默了,但看上去却仍像在思索着。枯燥的工作,加上些爱情小插曲,这样的生活突然被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打乱了。一天,巴克走进我的小办公室,问我是否知道怎样让自己不打嗝,他都快受不了了。我建议他喝点凉水。他回答说:“我什么都喝过了,我要回去了。要再这样的话,我得叫医生了。”我只好同意了。第二天,我听说他病倒了。八天后,萨默菲尔德告诉我说这个可怜的人已病入膏肓了,我应去看看他。下午我就去了,看到他的样子我都吓呆了。他的打嗝一直没停,像是把他的肉都从骨头上给打下来了。脸上的皮肤松弛了,瘦得只剩下骨架了。我假装认为他已好起来了,还祝贺他,但他却一点也不抱幻想了。他说:“如果没人能把它止住,只能是它把我止住了。可我还从没听说过有人死于打嗝的,我还不到四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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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情色文学的禁忌之作--我的生活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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