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一场相思两处愁,这边愁、那边愁,日太长、夜太久,何处是尽头。」

「静儿。」形状已是如此,易承泽回手轻轻扯下了身後纱帐。

吻刚刚点上那小鼻尖,脖颈上忽地多了勾缠,他略一怔,抬起些头,看怀中人儿眼帘越低,水雾雾的目光更觉迷离,两瓣薄唇不见了那纯纯的樱桃色,红得香艳艳诱人,嘟嘟着娇娇呢喃,「抱。」

他笑了,拢紧怀中,「抱着呢。」低头吻住她,舌尖湿湿地勾描,将那淡淡花香的胭脂连带了她的味道一点点、一点点仔细地吮进口中。

品,这便是那书中他的第一个惊识,果然,这小小的撩拨让那环着他的手臂不知不觉便紧了些,不待他探启,那娇娇软软的小舌竟是欢快快迎了出来。

脑子腾地一热,迫不及待地随了她进去,湿湿濡濡的纠缠如此香甜,一时蹿上的火苗恨不能将她一口吞掉,极大的毅力把持着,他再不敢像曾经那般忘情地啃咬,努力克制,与她腻缠、陪她玩耍,原当身子里这般饥渴再不能尽兴,却不想这轻撩浅转的滋味竟是甜得人心肝儿颤,不由得便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这小小香香的所在,遏制住那兽性的企图,只享受这天堂的美味。

第一次她这般痴渴,蒙蒙的脑子里似在说不齿却又怎麽都无法把持,於那唇、那笨笨冲撞的舌,只觉痴迷、只想流连,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吸吮、辗转,越来越沉醉,直到自己不能呼吸。

此刻的他早已被这一出湿缠的香吻挑逗得浑身是火,一身袍褂再穿不住,一面顺着那香腮往下吻,一面悄悄腾出一只手解着衣扣。

忽地暖热扑面,鼻中是男人身体那特有的气息,她用力睁大眼睛辨识着眼前的景象,那宽大的胸膛紧绷着结实的肌肉,橘色的烛光中泛着饱满诱人的光泽,手不由自主摸了上去,感觉那涨血的经脉在手中颤动,似要将这禁不住的炽烈传给她,本就红扑扑的脸庞越烫,手心顿时有些出汗,「承泽。」

「来。」握住她怯怯的手,慢慢地,一寸一寸抚过自己,让她细细感觉那精壮、那柔韧,还有那为她而快要炸裂的火热。

「热。」

「静儿乖、静儿乖。」喃喃唤着她、吻着她,手缓缓抚着、摸着,探到那柔软衣裙的结系处。

湿湿的吻从腮边越缠越痴滑到了耳後,热热的脑中忽地想起她曾经的躲,他略犹豫一下,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耳後那最是细嫩的小窝儿,她果然微微一颤,再贴近舔舐揉压,「嗯……」鼻腔中娇滴滴的一声,那麽无力、那麽酥软、那麽勾人心魂!原来她分明是喜欢的。

难怪那书上说:香罗帐中无言语,皆是娇音念郎声,往常总拿她的话当真,误了多少好儿,这便彻底放开了胆子,含住那粉嫩的耳垂儿并那水滴坠儿轻轻啃咬,凉凉的、软软的,那滋味钻进心坎儿里。

顺着那雪白如玉的脖颈慢慢往下,她的衣带已解,轻轻一撩,露出那胸前那一抹薄纱,嗯?竟是桃红色,那两只小胖兔兔在那香艳的红晕中若隐若现,只觉一股血热,他差点就叫了出来,天哪,这不是活要人命吗,今夜他是修链来的、他是修链来的!发了多少的狠誓,不可太快、不可太狠、不可太用力,默念数遍这才遏住身子里那头疯狂的小兽,埋头轻轻含住那颗乖乖挺立的小樱桃。

迷散的双眸滞滞地看着他那婴孩般的眷恋,她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身子忽地一热,不知怎的竟似牵扯了某一处,有些胀胀的,轻轻咬了唇屏住,不知不觉间那酥麻的感觉似慢慢晕开的涟漪,那细微的荡漾让身子里的血流都似有了感觉,痒痒的遍布全身,她实在有些受不住却又万舍不得丢开,小手搭在他肩头,一时紧一时松,随着他的舌飘飘欢然。

埋在那香软的胸前缠绵辗转,他已是克制到了极限,抚摸着那光滑的肌肤,手有些急、有些乱,快快掠过平坦的小腹,急急覆上那娇处。

身子彷佛被他揉成一缕一缕,捻成细细的丝线,拨在他手下微微颤栗,「嗯……嗯……」抑不住娇喘阵阵,只觉得浑身酥、腿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双手抚着他的发、抚着他的脸庞,终是忍不住将他捧到自己面前,吻上他的唇、纠缠他的舌,却怎麽还是不够。

湿湿的香吻配着哼哼哝哝的娇吟,撩拨得他剑拔弩张,喘息着求道:「静儿、静儿,好了吗?行不行了?我、我忍不得了,我进去了啊?静儿。」

「你……嗯……」她已是神智稀薄,根本辨不出他说的什麽,只是抱他亲他。

重重压在她身上,狠狠没入。

「啊……」一声呻吟,挑扬起脖颈,这重量来得这麽及时,那浑身如点点火苗欲燃的渴求终是有了去处,异物进入的不适很快就不见,只感受那虚空与渴望被重重填满的充实,把持不住自己便去迎合,两条玉腿缠在他腰间,让自己与他贴紧。

不见了曾经那生涩的阻拦,此刻润润湿滑与那紧窒的细嫩构出一极致的所在,揉挤得他快要疯狂,可残留的一点点神智还记得那书,记得不能只顾了自己,於是抱着她柔软的腰肢缓缓挺送、慢慢揉转,亲吻不能停、抚摸不能停,这般动作真真磨人,不觉抒解只觉身体里的血越来越沸腾。

「嗯……嗯……」那一波一波奇妙的感受似将她顶入云间,头脑中再也容不下什麽,只有随他动、为他呻吟。

媚至髓骨的娇态在他眼中迷乱,声声娇喘将他最後一点理智撕得粉碎,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将那腰身抬起,狠狠地撞入。

「啊……」及至深处,她叫出了声,销魂蚀骨的荡漾。

「静儿、静儿。」

血脉涌动,在那翻覆天地的冲撞中,人回到了最最初始的形状,什麽东西在身子里突然炸开,猛地僵硬,她来不及震惊那喷薄而来的感觉,人便似痉挛了一般,一股热浪腾起侵入四体百骸,从未有过的舒畅、温暖。

看她一脸娇娇的红晕,人软若无骨再没力气,知道她已是享受到那极致的滋味,可他张扬在体内的慾望却依然如疯狂的猛兽,顾不得她可还受得,略直起身,抬起两条绵绵的玉腿定在腰间,更加用力、更加放肆。

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他这般肆虐竟让她莫名又生了力气,努力迎向他,朦胧的视线中,那身体的奋力扭缠那麽不堪,又是那麽噬人心髓般诱惑,刚才欲仙欲死的感觉再次出现,她死命攥着被褥,咬紧唇。

她天生就是为这欢爱而生,雾蒙蒙的双眸勾魂摄魄,娇滴滴的双唇哼哼哝哝、嘤嘤带泣,他疯了,要欺负她、要服侍她,两厢念头交错,脑海中乱成风暴,指挥着身子,猛兽一般,额头绽出了汗,一颗颗顺着滚烫的身子滑下,热气腾腾,似清醒非清醒、似梦非梦,入天堂下地狱,与她醉、与她碎,揉作一体。

「啊。」一声粗重的低吼,夜终於静。

原来这鱼水之欢是鱼与水都欢,原先那一次竟连泄慾二字都称不起,现在骨头缝儿里都是舒服,两个身子瘫软在一起,这才是你中我、我中你,掰开揉碎、难解难分。

将她裹进怀中,易承泽腻道:「还要吗?」

「要。」

他埋在那香香软软的怀里笑,「宝贝儿啊,你可真真了不得,醒了可不许不认帐啊。」

「抱、抱。」

「打今儿起,就要你在我怀里舒服一辈子、享受一辈子,好好儿地伺候你一辈子。」再覆上那香唇,再压上那娇人儿,绵绵的噬骨快感。

更漏残,帐上的烛影晃晃着、晃晃着,噗地一声灭了。

易承泽轻轻挑开帐帘,厚厚的窗纸上已是透进曚曚晨曦,不能再耽搁了,低头亲了亲怀中昏睡的人儿,「静儿、静儿。」

红扑扑的脸庞,甜甜满足的笑,她睡得好香、好沉,光滑滑的身子软软地贴着他、缠着他。

他笑,啄啄那小鼻尖,「再不走可了不得了。」这麽说着也是忍不得,一手裹着她,一手上下放肆地轻薄着,咬牙道:「今儿晚上再来,啊?」

轻轻起身穿戴好,为她整好帐帘,看那憨憨的睡态实在可人,越舍不得,又伸手进被中将两只小尤物用力玩捏了一把,直到她疼得哼出了声,他这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正待离去,一眼瞥见床尾那桃红的抹胸小衣儿,悄悄拿起来贴着脸颊嗅嗅,嗯……他笑了,叠好揣进怀中,暖暖贴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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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何以成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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