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湮灭之魂（八）
在拨打了那个号码后，很快，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哦，是左天吗？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想问点东西......应该说也差不多了解一下了。”
对面的坎好像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是【无罪】计划吧？......我想你也差不多该问了呢。毕竟我们这边有个笨蛋和【救赎】混在一起了啊。”
“对，因为你们这个计划看起来没这么简单啊......”
坎沉默了一下，随即再次叹了口气。
“好吧，不过用电话太麻烦了，不如直接见面谈吧。就在你们爱去的那家咖啡厅。”
他连这个都知道吗？不，应该说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吧。
也确实该与他见见面了。
“明天中午两点，我在那里等你。”
...
第二天，左天很准时的坐在了咖啡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观察着路上的行人。
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左天突然的想起了五号的话。
投影吗......或许，真实与虚假，从一开始就没有区别啊.....
“无法交汇的命运。”
这时，一个带着帽子，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男子向左天走来。
“还真是准时啊。”
一边这么说着，男子把帽子摘了下来。
是一张线条硬朗的脸，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眼神也充满了沉稳。
听到了这个略有低沉的男中音，左天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迟到了五分钟啊，坎。”
“呵呵，我可是挤出时间来这个城市的哦。”
一边苦笑着，坎坐到了左天的对面。
左天喝了口咖啡，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我们这样见面......应该也是第一次把。我就不客套了，希望你能说一说那个【无罪】计划。”
“一来就直奔主题啊，也是，你应该也接触到了另一个【无罪】的成品了。”
左天皱了皱眉。
“五号吗？”
“夜雨是我以前的部下，也就是三号。而五号则是巽的部下......她们都是【无罪】的成品，以代号而称。三号【暗杀者】，以及五号【狩猎者】......”
【狩猎者】？
坎微微叹气，喝了口咖啡。
“当初【无罪】计划的成果一共有六个。而现在只残留下一号，三号，与五号。其他的都因为后期的同步失调而自毁了。”
左天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完全没有把她们当成人类来看待呢，简直就像对待‘兵器’一般......对吧？”
“她们就是兵器啊......起码在制造她们的初衷是这样......”
眼睛微眯，左天抓住了那个词语。
“制造？”
“对，制造......她们并不是我们对外说明的那样，是孤儿。而是一种【非准向性克隆人】......”
左天神色微变。
“克隆人？！......是克隆谁的？”
坎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最初的，那五十一个破界者。”
看着有些愣住的左天，坎顿了顿。
“这便是这个计划的初衷......但是我们得到的那六人的基因因为并不完整，作了不少的调整。所以被称为【非准向性克隆人】......但结果并没有达到预期。她们无法使用出完整的限界，也无法回忆起自己的【祈祷词】。你应该知道，最初的限界要完整使用需要吟唱【祈祷词】......想研究这个，也是我们开展这个计划的目的之一。”
顿了顿。
“结果下来，存留下来的一号，三号，五号分别派给了八卦其中的三位......不过，她们始终有着缺陷......那便是‘情感’。”
听到了这里，左天突然想起了五号。
“或许是因为以兵器为目的的初衷，她们从一开始便没有自我感情的存在......我想这也是计划会失败的原因之一。”
“不过，夜雨她......”
坎摆了摆手，阻止了左天接下来的话。
“夜雨现在确实有着自己的情感，但那是接触过你之后才产生的......在这之前，她与一架机器没有什么区别。”
微微叹了口气，坎的神情很认真。
“所以我才把夜雨留在了你的身边，你一定要珍惜她啊......”
愣了愣，左天也很认真的回答了。
“我会的。”
“嘛，如果你们俩要结婚的话，女方的家长可以找我哦！”
突然一转嘴脸，坎有些不符形象的呵呵笑道。
左天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甩到坎的头上。
“为啥家长要找你？！不不，重点不是这个......话说以夜雨这个样子是犯罪吧？！”
“我们还需要注意这些吗？.....呵呵，话说你也没立即否认。看样子你离‘觉醒’不远了呢！”
“觉醒什么？！萝莉控之魂吗？！”
有些无力的捂住额头，左天已经不想吐坎的槽了。
啊，为什么我这个时候都必须吐槽啊......是因为周围都是一些满身槽点的家伙吗？......
不过这时，左天好像想到了什么。
五号说的那句话。
她或许认得我......
而夜雨，则是接触我之后，才渐渐出现了情感。
“喂，坎。有没有可能......她们还有着之前的记忆......”
听到了左天的问题，坎明显愣了愣。
“之前的记忆......你应该知道，她们是克隆体。如果有记忆的话，应该和所说的‘前世’是一个概念了......不过，也没办法否认啊。”
对，连平行面自己的记忆都有可能得到，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能用以前的“常识”去看待了。
过去......命运......
突然的，左天产生了一种焦躁感。
喝了口咖啡，压下这种感觉。左天呼了口气。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关于【救赎】的情报？......毕竟你们的八卦之一都和他们合作了。”
“不，那个只是巽的个人行动。毕竟我从以前就从没看懂过他的想法，不过估计他的目的也和【反物质】有关吧......”
目的都是反物质吗？
犹豫了一下，左天微微摇头。
“应该不是反物质，而是通往对面世界的方法吧？”
在这瞬间，坎的表情有些凝固了，随即被嘴里的咖啡呛得一阵咳嗽。
“咳咳，你，你怎知道的？！”
看样子猜对了......
左天的嘴角带上一丝微笑。
“之前就有的一个假设而已，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应该也考虑到了。”
用纸巾擦了擦嘴边，坎苦笑道：
“呵呵，应该说，不愧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