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谁会跟这种讨厌鬼好好相处!”林瑀彤生气的嚷,“等我找到房子,我就马上搬出去,省得看到你们这两个穷酸鬼!”

“有种你再说一次!”郝京颖冲了上去,根本没让林瑀彤再开口的机会,就狠推了她一把。

“你敢推我?”林瑀彤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巴掌。

“王八蛋,你敢打我,我饶不了你!”

郝京颖扬手要还击一巴掌,早有预防的林瑀彤轻巧闪过,并址住郝京颖的马尾,死命狠拉。

“不要脸,抓头发!”死女人以为短发她就没奈何吗?

郝京颖瞄准她的小腿腔骨狠狠踢下去。

“啊呀,好痛!”林瑀彤哀嚎。

林瑀彤一蹲下身,郝京颖就将她推倒在地,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你们不要打……”曾郁乔在一旁惊慌得不知如何劝阻。

“去死啦!”林瑀彤怒吼。

“死女人!”郝京颖回骂。

“不要打……不要……”

曾郁乔伸手想要阻止,没想到不知是谁的一拳竟然直接揍往她的脸。

“啊!”她痛得措脸蹲下。

“你竟然打郁乔!”郝京颖五爪扣住林瑀彤的耳朵。

“那是你打的!”

“你想栽赃我,我要把你的脸揍得明天无法见人!”

“你才无法见人……”

曾郁乔看着缠斗的两人,心想,合住的第一夜就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啊?

怎么出租个房子,收点房租,也会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事啊……

【第九章】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曾郁乔一进办公室,葛重九就眼尖的看见她颧骨上的淤青。

他不是十点才会到公司的吗?

曾郁乔诧异的再次确定手表上的时针的确停在“9”的位置上没错。

他今天来得真早。

“不小心摔倒的。”曾郁乔轻描淡写道。

昨晚的争吵打斗,是有个邻居跑来抗议才歇止的,否则还真不知该怎么收拾呢!

“过来。”葛重九朝她勾勾手指。

她看着那不带任何尊重之意的弯勾食指,那种强烈被看不起的感觉又陡然升起。

林瑀彤说门当户对很重要,他们两个是过从甚密的表兄妹,想法必定接近,所以在葛重九的心中,必定也是很注重门当户对的,而像她这种没什么才气,又没什么过人家世背景的女孩,遇到有钱人的公子哥,难道只有注定被玩弄的命运吗?

她暗里咬着唇,心头有着挣扎。

她很清楚,她与他,将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更清楚,他是怎么想她的。

“快过来啊!”完全没察觉到她心思流转的葛重九以不耐的语气又命令了一遍。

她想,虽然她什么都没有,没钱财也没人才更没优良家世,但,她还是有尊严跟骨气的。

“不。”她不要被看不起!

“什么不?”葛重九仿佛这个字不应该出现在她口中的意外。

“我不想过去。”即使鼓起勇气,但只要一面对他就会结巴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尤其越是想抗拒他,结巴就越明显,“我想……我该进去画图了。”

她迅速转头,以免看到他不悦或震怒的表情,到时她可能会因为太过惊恐而照着他的要求走,就又重蹈覆辙。

快步走来图书室的门口,小手才刚贴上白色的门板,一只几乎是她两倍大的大掌“砰”的一声,拍上门。

“不过来是什么意思?”高壮的身躯就贴在背后,强烈的不满化为怒火在她身后燃烧,“不听我的话?”

不听我的话?

对他而言,她是不是就该像人偶一样任其摆布?

而最终的下场也像被玩腻的人偶一样被丢弃。

她用力闭上眼。

只要不要直接看他,她的勇气就比较容易积蓄。

“如果……如果得到这工作的代、代价就是……”可恶,为什么她的结巴就是改不掉?“就是要陪你……上床,那我宁愿不要这工作!”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充满震惊。“你刚说什么?”他用力将纤躯扳过来,“有种你再说一次。”

她没种!

她说不出第二次。

“不要!”她低垂着头,挣扎扭开他的籍制,“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开,飞快的冲出办公室,猛然被推开的木门冲撞墙壁,发出好大一声噪音。

办公室里头所有人均因此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讶见曾郁乔像背后有鬼般急速逃逸,而他们的老板亦是怒气冲冲的追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大伙交头接耳,却没有人知道答案。

办公桌后的叶桥旦默默看着一切发生,思虑了一会,考虑“清官难断家务事”,决定不干涉,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比较重要。

曾郁乔跑得出乎葛重九意料的快,或者该说她很“幸运”的人一到电梯前,电梯就刚好上来了。

葛重九火大的啧了声,自旁边的安全梯飞奔而下。

他庆幸自己的公司设在十楼,而不是顶楼二十六楼,否则这样飞快冲到一楼,人都要脚软了。

然而,到了一楼,却未看见曾郁乔的踪迹。

他先在办公大楼外头左右观望,并未看到曾郁乔那纤瘦的身影。

难道电梯的速度比他慢?

他回到电梯前,大楼在非上下班的时间仅开放四部电梯中的两部,而这两部电梯一个停在三楼,一个则停在二十六楼。

他气喘吁吁的询问大楼管理昌门,“刚有没有个女人下楼来?”

管理员拉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好像有吧。”其实他也没注意。

“她人去哪了?”

“就出去了。”管理员指着外头。

难道那女人有飞毛腿,可在转瞬间飞奔数公里?

葛重九双手盘胸,俨然门神一样伫立在大门口,经过的人们无不投以好奇的一眼,不过老兄他专注在自个儿的思维里,无视路过人们的探究眼神。

那女人刚是不是说她不要画了?

她说话结巴,声音又嗫嚅在嘴里,顺风耳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听得最明白的就是她不要这个工作了,而且是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她不要!

是怎样?

她摔个跤,连脑袋也摔坏了吗?!

他费尽辛苦代理来的版权,还用了三寸不烂之舌去推销她的画作,结果她竟敢任性的一句“我不要”就抛弃,这女人懂不懂身为一个专业者的责任啊?

葛重九越想越生气,他决定暂时不理会她,让她冷静个几天,等她脑袋恢复正常,就会跑回来跟他道歉跟求情了。

他还不了解她吗?

那女人非常喜爱画画,又视作家蜜雪儿?奇瑞为偶像,她一定会回来的。

他相信!

原本电梯按一楼的曾郁乔在电梯即将抵达时,又改变主意,重复按了一楼的按键,取消灯号后,改按了二十六楼。

从城市的高楼眺望街景,与从别墅的后院眺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在这里,或许是因为栉比鳞次的大楼就近在眼前,她有种受到压迫,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就好像葛重九给她的感觉。

她在他的面前,就是无法做自己。

她很清楚,那是一种名为“自卑感”的东西在作祟。

他对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就算他降临在她眼前了,她还是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但她的心里仍是充满着饱受眷顾的喜悦。

她想她一定是被感情冲昏了头,才会忘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以为他的吻、他的拥抱是充满喜爱之情。

但其实他一次也没说过喜欢她,不是吗?

他没有对她做过任何承诺,好像她的给予是理所当然,他想要,她愿意给,就这么顺理成章在一起……成了他的床伴。

她好傻好天真啊!

手握着栏杆的她垂首咬唇,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喂喂喂,你可别在这里跳楼自杀啊!”

背后突然有道女声传来。

曾郁乔闻声速速回头,看到一个绑着马尾、穿着套装的女人,右手食指与中指夹根细长凉烟,靠着水泥作的墙,眼神写着不予苟同。

“我、我没有要跳楼自杀。”她晒曙否认。

“那就好。”女郎将烟舍熄在自备的烟灰盒里,朝她走了过来。“你在哭什么?”

女郎站在她身边,背靠着栏杆,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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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嗨系社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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