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伏牛山上

第二十三章 伏牛山上

一骑马,马后随有四人,均为武士打扮。他们扫视一眼,便径直来到最大的卖主前,一出口便道:“喂,你这里可有多少女的?”

那卖主答道:“男奴六个,女奴一十四个,几位大爷可要挑挑?”

马上的人道:“叫女的都出来,爷们要看看。”

随道卖主大手一挥,几下功夫十四名女奴便排到了门口,马上的人瞧了瞧道:“还不错,全要了。”卖主听了心喜发狂,几下功夫谈笼价,收了钱。

那五人带着十四名女奴出去了一下,回来了一马二人继续上别家收购女奴,李炎见了道:“这几个江湖人好怪,要买这么多女奴作什?”

正心里发疑,猛听“啊”的一声,紧接“爷爷……”的少女叫惨声起。

李炎几人心里暗叫不妙忙回头,只见老公公已一头撞倒在墙上,孙女正哭叫着扑到爷爷身上,忙跑过去。李炎扶起老公公的头,含泪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公公奄奄一息,努力睁开双眼,看了看孙女后又无力地闭上,缓缓道:“老头子没用了,又干不了活,去了也是给恩人添麻烦,还糟蹋了粮食,死了好。只是……只是以后不能……再看……再看孙女了,求……求……”话未说完便此咽了气。

李炎双眼含泪,一粒泪珠竟“扑哧”地掉在老公公脸上,心想:“要是爹娘在的话,也会如此的待我的。”

这时,少女扑在爷爷身上,早哭得死去活来。过了一阵,赵蕾道:“管仲之,把老公公的尸体带上,回去好好葬了。”

管仲之背了尸体,屏儿扶着少女,几人回到停车处。李炎无意中扭头,刚好见到那一骑四人带着四车女奴正准备离去,心头疑心忽起,说话道:“蕾儿姑娘,我总觉这几人行迹极为可疑,好似要有什么事发生,不如我跟上去看看。”

赵蕾见李炎脸色认真,便道:“他们卖这么多女奴,极不寻常,可能有很多人在等他们,我们一道去。”又向其他人道:“管仲之,屏儿,你们留下照顾他们,我们去去便回。”

屏儿道:“公子,屏儿也要去。”

李炎道:“不行,你不会武功,去不得的。”

屏儿道:“谁说屏儿不会,屏儿会舞剑的。”

赵蕾道:“管仲之,看好屏儿,别让她跟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完二人跃下马车,追踪而去。

四辆大马车,每辆载十一人,行走得极缓。二人从容跟了三里,又出了虎城,行了好久才转入一树林中。

赵蕾道:“这是西城方向,却不走大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又过五里,二人跟到一座山前,李炎问:“这是哪里?”

赵蕾摇头道:“我没来过,不知道,看他们鬼鬼祟祟的,定是要干什么坏事。”

那五人在山脚隐蔽处弃了马车,带人上山。到达山腰,走出一人来接,也是武士打扮。那人吱哩咕噜地和五人说了一能,五人中的领头不停点头应着,那人越说越急,领头的也听得皱起眉头然后向手下四人说了几句,自己便和那人向山腰另一处赶去。

炎蕾二人虽一句话也听不懂,但他们脸色,却写得明白。李炎道:“好像有事发生,我们跟着那两个。”二人尾随而去,拐过大半片山,便听到打半之声。

领头的在打斗场前停下,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来到伏牛山?”

听到叫喝声,两边人马暂时停下。

炎蕾二人趁这当际,已然赶到,躲在一旁,向场看去。只见场中二三十人围着一男一女,众人好像是斗了很久,那一男一女正喘着粗气,身上也伤了多处,鲜血正不停地冒出,染红了半身。

李炎一看那一男一女,便认出二人,他们正是在四才帮见过面的萧玉树和师姐赵无双。耳边赵蕾也惊叫道:“表哥?”

李炎道:“我也认出他们了,先看一下情况,他们若再动手,我们马上去救。”

场中,萧玉树道:“你们这群蛮族匪类,敢来我萧国惹事,我萧玉树拼死也要拿下你们正法。”

领头的道:“我们没有犯事,可别凭空诬陷。”

萧玉树正气领然道:“杀死东城晁公殒一家五百一十二口人,难道还不算犯事吗?”

赵无双也道:“一家五百多口人,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你们实在太残忍,太没人性了。”

领头的道:“说我们杀人,可有证据?我们和晁公殒远无旧仇,近无新怨,怎会无端端杀他们?更何况是全家五百多人?我族五十几人是有事要前往东部沿海,只是沿途经过贵国,人多无处留宿,店房租金又高,才流落山头过夜。二位无凭无证,如此冤枉,为免欺人太甚。”

萧玉树道:“谁说冤枉?我二人刚从东城回来,发现线索追踪到此,怎会冤枉了你?还有,我问你,你们用的武器可有一种羊首匕首?”

领头的心神一震道:“你如何知道?”

萧玉树道:“你承认便好,我们在晃公殒家进内发现一把羊头匕首,即是你们之物,想必你们也无话可说了。”

领头的道:“此事确有蹊跷,有人栽赃稼祸也是大有可能。”

萧玉树冷笑道:“事已一清二楚,还想狡辩吗?有谁会知道你们行踪,再稼祸你们?”把剑一横,摆开架式便要准备动手。

赵无双道:“萧大哥,且慢。”向领头的道:“此事细细想来,确是大有蹊跷,今日便到此为止,我们再去查探,若让我们查出确是你们所为,定要把你们一网打尽。萧大哥,我们走。”手底下抓了萧玉树的手,硬捏了一下。萧玉树不明所以,却不敢拂她之意,便跟了去。

一边的李炎却已看明白,以二人之力对二三十人,别说打败他们,能逃得性命已是不错了,更何况二人已是精疲力尽,有伤在身。赵无双这一翻说词正好借机逃遁,实是最好计策。

赵蕾见了也点头赞许:“萧表哥终是及不过这位姑娘机智,若能得此表嫂,表哥该心满意足了。不好,那些族人好似不肯。”

果然,有一个叫道:“且慢,你们伤了我们这么多族人,就想一走了之吗?杀人偿命,你们只能有一人,另一人必须留下命来,祭我族人。”“不准走”,“留下命来”一时间叫声不断。

本来相扶的萧玉树和赵无双“唰”地抖剑振作,赵无双道:“来是二人一起来,走也要两个一起走。”

萧玉树道:“有本事你们就用剑留住我们。”

那领头的手一挥,作了个攻击的命令,立时二十多人围了上来,战事马上便起。李炎赵蕾二人找准时机,走了出来。

赵蕾拍了拍手道:“好,果然精彩,想不到东城晁公殒一家的血案,我二叔三天便宣告破,果然真厉害。”

李炎道:“智人动脑,笨人动手,如此大案,我这笨人可要出大力罗。”

萧玉树惊见二人,喜叫:“表妹,李炎。”说到李炎时不知为何,总是有些许敌意。

李炎毫不在意,道:“萧兄好久不见,想当日多亏萧兄送李炎回房,否则我可要露宿外头了。”

萧玉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李炎对萧玉树打过招呼,又高兴地向赵无双道:“赵师姐,我们师姐弟又见面了。”

赵无双道:“真想不到在这危急时刻竟能见到师弟,对了,这位想必是刀神前辈之女,赵蕾姑娘吧。”

赵蕾道:“赵姐姐好,赵姐姐和表哥都受了伤,这场便交与我和李炎二人,你们往这下山。”说着向回时的路指了指。

赵无双道:“有劳赵妹子了和李师弟了,萧大哥,我们走。”

二人受伤颇重,携手跃下一大石,向炎蕾二人人来时的路奔去。

领头的见二人逃遁,向族人下了一道命令,炎蕾二人听不懂,却见半数的人向萧赵方向移去。

李炎笑道:“想追上杀人灭口吗?那可要先问过我们的剑才行。”双手剑一辟,“噹”地把二人硬生生震回。其余几人又向他袭来,李炎双手剑又运力一挥,生出剑风,来人不是后退便是举剑相格,双手剑锋利异常,又加了猛劲,立时斩断三把剑,吓得众人只围着他却不敢贸然进上。

另一边,也许众族人欺赵蕾是女流之辈,一哄而上,围攻她。赵蕾手持一长一短双剑刺,舞得剑光霍霍,立时连伤多人,迫敌从退了回去。见过方果然没敢轻易再上来,便道:“以你们这种身手,上前只是送死,还是都乖乖退后去吧。”

“二位好身手。”头上方声间响起,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前方高处黑石之上不知何时已站着青、灰、白、玄着衣人。那些族人见了都是满心欢喜。那四人中的青衣人向族人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竟让外人跟到这里,都不知怎么作事的。”训了几句后向炎蕾二人看来,口中自语道:“杀了这漂亮的姑娘灭口,还真有点舍不得。”

赵蕾“呸”了一声道:“小老儿,休要说大话,不怕让本姑娘笑掉了大牙?”

“嘿嘿,那便试试看如何?”青衣人说罢飞扑而下,只见青影一愰便到了赵蕾跟前。

赵蕾严神戒备,长短剑刺摆开架式,李炎敢紧和赵蕾站到一块,准备随时以二敌一。

那青衣人并未攻来,负手站在那儿道:“好定力,小姑娘是何人门下?”

赵蕾傲然道:“少套关系,若让你知道一吓,这架便打不成了。”

青衣人哈哈笑道:“不然不然,老夫四五十岁,列国武林的豪杰全都认识,当然也能认识你的父母,一说出来,可真不能出手欺故人之后了,那便现在动手吧。”

赵蕾道:“甚好,不过我爹一定不会和你这匪类有交情的,只是怕你乱攀交情辱了我爹爹。”

“我们两人,你们最好四个一起上。”李炎见岩石上二人悄悄隐去,怕暗中偷袭或去追萧玉树和赵无双他们,便这样说道。

青衣人哈哈笑道:“对付两小辈,有老夫一人便可,更何况还有老七坐阵,防止你们逃跑,好让我们打个痛快。”

李炎哼了一声,附在赵蕾耳边小声道:“速战速决,最好引另三人也来斗我们,他二人伤得太重,怕打不过他们。”

赵蕾听得明白,见形势紧急,若不几照面间制住青衣人,引追萧玉树和赵无双的二匪回救,那萧赵二人重伤之余说不定会被擒,以他们相要胁,便大事不妙了。当下右手一动,短剑刺向青衣人刺去,待青衣人躲避,长剑刺疾刺而出,正是当时差点伤了李炎的“双刺**”

那青衣人好生了得,慌忙之余,一个后仰竟躲过剑刺,李炎抓住时机,双手剑拦腰猛劈。眼见青衣人避无可避便要得手,募见青衣人在目不可视的情况下,伸出两指,不偏不倚正好夹住双手剑剑手,随剑的撞击之力,硬生生被撞仰倒在地上。双手剑却被他手指夹住,始终距腰间一寸,无法伤他半分。

如此强横的指力令李炎乍舌不已。这时,赵蕾剑刺又到,青衣人放开双手剑随地一滚,刚好落到石下,才逃出二人剑势,捡回一条老命。

青衣人跳起道:“两个好小子,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老七,合力拿下再说。”那老七见青衣人凶险,早已下来,七八个族人也合力围过来。

未能一举杀了青衣人,赵蕾暗呼可惜,见白衣人和玄衣人正带人远去,便道:“我对付二人,你去截下他们。”

李炎知其意,就算能再截下他们一人,以萧玉树和赵无双二人,以二对一,逃脱的希望便大了许多,余下的小喽罗更不在话下。

手中剑一劈,李炎斩飞来人的手中剑,那族人一呆,向后躲去。赵蕾见他被阻,长剑刺时不时地攻来几式,帮他突围。

李炎知时间紧迫,使了一招天山剑法的“斩马尾”把一个长剑砍断,剑尖更削断了那人的喉咙。只听那人口中发出“咯咯”的唠血声,满口吐着鲜血,双手颤抖地捂着项劲伤口,却怎么也堵不住,弄得血淋淋的全身都是,好一阵才极不甘心地倒下。

李炎看得心惊肉跳,心中极是震撼,到这时他才明白杀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呀——”拿剑的手臂传来一阵钻心剧痛,竟是有人趁他发呆之际偷袭他。

赵蕾剑刺一挑把那人的剑挑向空中,随手一刺,那人膻中穴咕咕地冒出血来。她扶了一下李炎,问:“第一次杀人吗?”语气平谈但绝无丝毫轻视之意。

李炎只觉脸热了一下,点了点头,所幸伤得不深,想起萧玉树和赵无双忙道:“不碍事,我去阻止他们。”

当下展开腾云步法,急追而上。腾云步法果然神速,只觉耳边生风,渐渐追近。

追至一树底,李炎见有树枝伸下,随手抓了来,运起“弹指神通”向二高手中的白衣人弹去。“嗞”弹指神通是何等力道?白衣人听到风声仓惶应接,另一人停了一停,见仅李炎一人,便又继续带着二十来人向萧赵二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李炎本想攻那人一招把他也留下,但眼前的白衣人却不肯,缠斗着他,只好作罢,眼睁睁看一大批人追萧赵而去。

※※※

萧赵二人眼见快到山脚,心头大喜,无奈身上伤势太重,失血过多都觉全身乏力,两眼发黑。尤其萧玉树更为严重,赵无双搀扶着他,举步维艰。

这时,猛听身后人声响起,叽哩咕噜的叫个不停,二人知被追上。萧玉树从腰间拔出玄机箫道:“无双,我们二人只怕逃不出了,与其都死在山上,不如你先下山逃命,我留下御敌。”

赵无双道:“萧大哥,你三番两次救我性命,无双感激涕临,这次你伤势太重,不若你先下山,由无双抵挡他们,也可支持久些。”

萧玉树见追兵越来越近,急道:“我萧玉树一片苦心,你还不明白吗?假如有来世,我再娶你做妻子吧。”

赵无双含泪,拥抱着他道:“萧大哥,是无双不好,今次无双答应了,从今后我们便是夫妻。”说着主动吻去萧大树喜极而泣的眼泪。

萧玉树像孩子般地叫道:“无双,萧大哥好高兴,终于听到这句话了,我也死无憾了。”

赵无双道:“萧大哥,我们既做了夫妻,要生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我们一起逃,逃不出便一起死。”

萧玉树点头随即又马上摇头道:“不,我不走了,我要保持体力。你先下山,逃回去后马上搬兵前来,就算救不了萧大哥,也要救了赵表妹。还有,还有李炎,若是他不死,你便,便嫁给他吧,我知你很喜欢他的。”

赵无双惊道:“谁说我喜欢李炎?我们只是师姐弟,再说,我们仅在武林大会上时见过一面,何来喜欢?萧大哥,你怎么作此想?”

这时,人声追近,萧玉树急道:“来不及了,你快走。”一把把赵无双推开,自己一个踉跄也差点摔倒,“还不快走,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是,萧大哥。”赵无双知再说也无用,一转身拐入一石后,消失无踪。萧玉树望着挡去意中人身影的大石,怅然若失道:“无双,你是我萧玉树的至爱,为了你,我死也心甘情愿。”

叽哩咕噜的话语在背后响声,语气充满喜色,一听便让人知道说的一定是:“在这里,在这里。”

萧玉树马上挥箫别于身后,怡然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叫道:“萧爷在此,你们谁敢过来?”一口气说完,有些气喘,才知自己元气损耗之巨,已快到枯竭之境了。

领头的玄衣人见了哈哈笑道:“那个小娘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是不是她说你没用,自个跑了?”

萧玉树不怒反笑道:“你们这些小人,怎能明白爱情的伟大?那种事只会发生在你们身上。”本还想说,却声音沙哑起来,接不下去。心道:“不行,再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趁还有力气杀几个算几个。只要无双能逃得出便成了。”

众族人见萧玉树强弩之末,心中窍喜,两个胆大点的走在最前,想绑了这一大敌,立个大功。

见二人走近,萧玉树玄机箫咻地点向来人胸前“膻中”死穴,这下又快又狠,那人立时倒下。

众人一阵惊愕,萧玉树看准时机,玄机箫又起,嘴中轻喝道:“一重杀机。”随玄机箫影动,一道剑光从箫孔射出,围绕众喽罗疾转,立时惨叫声一片,众人纷纷倒下。一瞬间杀人二十,剑光余势竟还俱灵性般地向玄衣人射去。

玄衣人后翻避过,剑光一转即向萧玉树回飞去。萧玉树双目寒光暴射,又喝:“二重杀机。”手一挥,又一道剑光如匹射出,和前一剑光一撞,形成两道寒芒绕弧线一左一右向玄衣人飞去。

萧玉树二招使过,徒觉两眼发黑,喉咙一甜,竟一口鲜血向上涌起。大敌当前,他强吞回去,谷动最后一口真气,发出第三招“三重杀机”再发一剑光直射出去。只是现在他双眼发黑,早看不清人影,全凭感觉出招了。使完后再压制不住狂涌的鲜血,口一张,哇地吐出大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人虽失去知觉,三道剑光余势却还未竭,相互撞击折弹攻击敌人。玄衣人连使一十八种身法才避过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玄机箫法的“最终杀机”招法的三招。

三道剑光终于势竭,变成三段剑刃,“噹啷啷”几声或掉地上,或插在石间,一切恢复了平静。只剩狼狈不堪,浑身浴血的玄衣人委坐在石头,道:“好可怕的箫法,他若还有力气控制剑刃,两个我也必死无疑。现在仅断了一臂,可留了小命,也还算运气好。”

“只怕你运气未必真个好。”一女声响起,赵无双手中长剑正架在玄衣人脖子上。

玄衣人右手正捂在左手断臂处,强烈的痛楚使他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叹了口气道:“杀了我吧,为他报仇,我断了一臂,这辈子也废了,死了也一了白了。”趁说话引赵无双注意起萧玉树,玄衣人身子一转,躲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右手一掌,一个血手印印在了赵无双的小腹。

赵无双惨叫声飞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若非玄衣人刚断一臂,功力大打折扣,这一掌早要了她的性命。赵无双顽强地爬起,用剑摇指玄衣人。

玄衣人也不好过,这一动,左手臂断口鲜血如涌,十拿九稳的一掌竟未能要了对方性命,暗呼糟糕。

果然,这次,赵无双采取游斗战术,虽是步法蹒跚,几次险被打中。但对手血如泉涌,比她更难坚持,力道一次比一次弱,招数间更是破绽频出。

赵无双瞧一空隙,心中狂喜,谷起全力长剑狠命刺出。哪知玄衣人身形一愰,避开长剑,右手掌穿过剑势一掌打在打在赵无双右胸。

赵无双立时口吐鲜血,向后倒退。情急下手中剑向上一抛,飞向空中。

玄衣是满身是血,狞笑着向她逼来。赵无双趁倒地之际,捡起一把剑,向玄衣人掷去,玄衣人急退。空中长剑落下,正中其头顶百汇穴,直插而下,立时毙命。

赵无双舒了口气,这才知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刚才那一掷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好不容易才爬到萧玉树身旁,轻声道:“萧大哥,无双知大哥对我好,可无双知道,此去虎城,再到侯府,少说几十里地,哪来得及搬救兵救你们?”此时萧玉树正昏迷不醒,赵无双把他扶到石头上靠着,自己去拾起三把剑刃和自己的配剑,才回来扶萧玉树下山,心中真怕追兵又来,哪怕一小喽罗,也可要了他们的命。

※※※

傍晚,威武侯府内。一名三十多岁的威猛男子正在客厅,面现焦虑之色。旁边有商隐,金花婆婆萧秋雨、萧定福管家、还有刚从人市救出的少女翠儿,以及几名侯府的门客家将。这时,他们都担忧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

一医者正为其把脉,仔细地把了一阵才见开松开手,众以马上道:“情况怎样?”

医者道:“侯爷请放心,萧少爷只是精力耗竭,元气大伤,加之失血过多才会如此昏迷不醒。现在一个时辰的危险期已过,该无大碍了,好好调理两个月,便可恢复生龙活虎。”

那威猛的男子正是威武侯玄机箫萧铁林,只见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喜道:“太好了,这便放心了,只可惜炎贤侄和赵侄女还无音讯,真令人担忧。”

商隐道:“萧侯已前后派了两拔人马前去增援,他们该会无佯了吧。”

萧铁林道:“但愿如此。哎,我心里着实放心不下。管家,你留此好好照顾少爷,我亲自前去伏牛山看看。最近出了这起暗杀事件,敌人凶狠异常,我怕他们应付不了。”

“萧伯伯,萧大哥他好点了吗?”赵无双有些气虚地出现在门口问道。

萧铁林关心道:“赵姑娘,你怎么起来了?小儿没事了,姑娘也好好休息一下,你的伤势可不比小儿轻啊。”

赵无双道:“萧伯伯,萧大哥没事就好,我看一下他再去休息。”

“公子,小姐,你们回来了,真太好了。”远处屏儿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只有萧铁林和商隐二人功力最高才听得,喜叫起道:“他们回来了。”忙去迎接。

果然,才及大院,众人便碰了面,却只有李炎、赵蕾、屏儿三人。

商隐问:“他们呢?萧侯派了几拔人来的,难道没碰上吗?”

李炎道:“回师叔,我和赵蕾从伏牛山逃出后,全身是血,怕引人注意才专拣小道回来走,故回来得晚了,没见到人也是可能的。”

商隐看了看李炎周身道:“贤侄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不若今晚的比武就取消吧。”

李炎道:“右手臂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不会影响今晚比武,贤侄也正想多见见各种高手呢。”

商隐道:“没事便好,比武的事师叔已交代过,你尽管去好了。萧侯正担心着你们呢。”想是看到萧铁林正看着李炎,才不好意思抢着和李炎说话。

李炎听商隐说话奇怪,正想询问,萧铁林已道:“贤侄和赵侄女没事就好,今次多亏你们救了小儿和无双,萧某感激不尽。”

李炎听到他称自己贤侄,看了看萧铁林威仪的面孔,轻叫道:“萧,萧伯伯。”

萧铁林拍了拍他的肩头,喜道:“以后我便是你萧伯伯,可不要太客气了。”

李炎喜道:“是,萧伯伯。”

赵蕾嗔道:“二叔,那可让他占了便宜了。”

萧铁林哈哈大笑道:“傻丫头,那你想要什么便宜?二叔有的全都给你。”说完又开心地道:“你们没事真太让我高兴了,走,先进去再聊。”

走过大院,还未到客厅,萧铁林问道:“李贤侄,听说你今夜和东城武士馆的至尊武士比武,可有准备?”李炎摇头,萧铁林又道:“东城武士馆乃是你师叔商隐所资助,据说,连他也未见到过那个神秘的至尊武士呢。武功有多强,我们也一无所知。不过你不用担心,到时,我和商隐将会前去为你助阵的。”

李炎不敢道:“这如何使得?小侄比武怎劳妨萧伯伯大驾?”

萧铁林道:“为贤侄助威只是一个目的,说实话,其实是我们也想见见那至尊武士到底有什么能耐,会不会与东城的暗杀案有关。”李炎点头表示明白,萧铁林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不若贤侄和赵侄女去好好准备一下,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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