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满天机关

第二十九章 满天机关

第二十九章满天机关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古皓然正心中计算得当,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古皓然斜眼一看,见一队人快速的朝自己走来后站定在包围圈前,而当先一个与明皇有三四分相似,却多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的人,此时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古皓然冷眼扫过这当头的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蜀王,此时见他一脸冷漠的扫视着自己,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漠不关心似的,就如动乱的不是他的蜀王府,面上的神态除了冷漠在无其他,只是那快速而来时的第一句话,流露出他最真切的想法,当下心念转动淡淡的道:“你是谁?”

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冷眼注视着古皓然冷声道:“既然不知道本王是谁,还敢来偷本王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古皓然双眉一挑语带笑声的道:“既然是小偷,为什么要知道偷的是什么人的东西?我只要知道这里能够偷东西就好了。”

蜀王听着古皓然的话,阴沉的脸孔突然淡淡的一笑,双眸闪着精光淡漠的道:“这到是,算本王的话问的过头了”顿了顿后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接着冷硬的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来我王府偷东西,那么按照我影束的规矩,当交由本地的父母官查办,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只字不在提刚才的第一个问题,而是授意快速擒下他。

古皓然见蜀王不在追问他的来历,和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而是意正严词的交代要把他抓起来交由官员办理,古皓然扫了一眼跟在蜀王身后跑来,不知道是蜀王的心腹官员,还是来看好戏的贺客,不由暗暗笑了起来,看来这个蜀王真的有脑袋,知道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些事情,隔墙有耳,更何况这些秘密不是能让任何人都知道的东西。

古皓然双眸光芒一闪,看到了退路他也不慌了,更何况还要时间调整位置,当下哈哈大笑道:“不知道蜀王要把我送到那个衙门,要知道我不过就是偷个小小的东西,要是被蜀王你的门生或者手下定个偷盗重要物品的罪名,直接把我打进大狱判个死罪,那我可就冤枉了。”古皓然边说边缓缓的转换着位置,一边与蜀王胡诌。

此话一出跟着蜀王奔来的人顿时大哗,不少人都开始指着古皓然大骂起来,一个个都把蜀王说的好像青天大老爷一样,清白耿直的根本不会冤枉人,绝对的公平公正。

蜀王听在耳里,面上秋毫不动,心里却更加的阴沉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子一脸难色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发现古皓然踪迹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全部的情况,蜀王神色不动的边应付众宾客边吩咐活捉,前院所有的人都没有惊动,因为蜀王知道他的王府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既然敢来偷就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后来没想到会烧了他的书楼,那里面可有他最重要的东西,而来禀报的二总管也知道这处的重要,居然慌慌张张的奔了来,这下所有的宾客都知道蜀王府里来了匪人,让他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落的个现在带着大把的人来,只有先把这眼前的匪人捉住,暗中审讯才是上策,没想到这个匪人反而倒打一耙,这一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举动。

蜀王面色一沉也不与古皓然废话,伸手轻轻一挥就示意众护卫上前去把古皓然拿下,古皓然见机也极快,当下伸手快速从背上扯出顺手牵羊得来的盒子,一把撕开包着的布条,大声道:“为了不冤死蜀王的手里,我可要把我偷来的东西给大家露个像,好让大家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给我一个明白。”说罢作势就要把盒子里的东西往出拿。

那蜀王在一见到古皓然拿出盒子的时候,本来阴沉的脸顿时更加寒冷起来,隐藏在蟒袍下的双手,不由在背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见古皓然双眼满含着笑意的看着他作势要拿,不由双眼一沉伸手一挥冷冷的道:“慢着。”那些本来听他的命令要对古皓然出手的护院,在这一声命令下不由都退了后去。

蜀王双眼冷漠异常的瞪着古皓然,半响缓缓的道:“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是不是有人栽赃给本王的?”

古皓然双眼透着笑意,单手握着盒子在被围困的圈子里缓缓的走来走去,一边淡淡的道:“那蜀王要不要打开看看确定一下?我可最是听话,蜀王你若说要看我绝对毫不迟疑。”

蜀王袖袍中的拳头握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一旁站在最靠近蜀王身边的位置的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人双眼光芒一闪,见蜀王既然在阻拦,那人手中的东西绝对是不能让外人见的东西,当下直接朝蜀王鞠了一躬道:“蜀王不必与这个贼子多言,先把他抓起来在说,居然敢捣乱蜀王你的府邸,就评这一条罪名,也绝对冤枉不了他。”

蜀王闻言知道这话在帮着他说,还没有点头同意,旁边站立的另一人突然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让他把东西打开看个究竟也好,免得败坏了蜀王的名誉,别让外人说蜀王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偏生不落这个贼子的圈套。”

古皓然见这人一本正经的说着,明里听着有理,暗里却是另外一件事,看着蜀王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古皓然不由心中暗暗好笑,这个人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或者说不是蜀王的人,这一句不明显是在帮他了嘛。

这两人话音才一落,跟在蜀王身后的人不由都齐齐分开赞同起两方的意见来,一方显然是蜀王的忠实心腹,全力维持第一个人的说法,另一方看起来若不是一些看热闹的人,就是一些蜀王势力相对的人,就怕火不大还偏生要煽风点火的来提高温度。

一时间两方居然争吵个不休,一点也不把在包围圈里面的古皓然放在眼里,好像面前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古皓然笑看着眼前分成两派的争论,不由淡笑着缓缓调整着角度。

蜀王一脸的阴沉,双目如电一般直视着古皓然,古皓然一挑眉与蜀王对视着,边上嘈杂的声音好像根本无法影响两个人似的,半响古皓然突然微微笑了起来,看着蜀王缓缓的道:“蜀王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谁派来的啊?”

眼见蜀王的双眸内寒光几闪,古皓然知道蜀王要下杀心了,这个他的地盘真要把自己给解决了,也没有多少人真敢来说个什么事,而这明亮的光线下,还有一点位置没有对上,古皓然心思一转顿时又开始扯起来。

蜀王双眼一眯冷冷的道:“一界贼子有什么话值得本王相信。”

古皓然眼角见周围的人在缓慢的动作,知道蜀王绝对不会就这么跟他两个对话,把一切秘密全部说出来给人听,当下暗地里一笑也不管这些异动,笑着道:“那可说不定,今天看这架势我要想离开也非易事,别人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我想通了也要让蜀王知道个明白,是谁要我来偷盗这些关键的东西,也有个人好报复不是。”

蜀王冷冷一笑还没答话,古皓然直接接着道:“若蜀王不想知道也罢,我这个人一向知人识趣,别人若不想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强迫别人知道的。”

“小贼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那起先第二方的阵营里顿时有人大声道。

古皓然笑笑挑眉看着面容阴森的蜀王还没有回答,蜀王突然冷冷喝道:“小小贼子居然敢夜入我王府偷窃不说,还敢烧毁我王府里重要的建筑,现在居然逞着有一张利口进行挑拨离间之说,此等样人还不拿下更待何时?”话音未落蜀王充满杀气的双眼狠狠的一眯。

嗽,几道不同方向的利箭,在蜀王的示意下,同时朝古皓然所站的地方射来,对准了古皓然身上的不同部位,全部是一个人身上的要害部位,显然是打算要致古皓然与死地。

古皓然站在灯火通明的包围圈中,眼见几道利箭同时而至把他包围在里面,古皓然突然突然手中软剑一展,根本不管朝着前胸射来的利箭,径直朝后方飞速的退去,只听几声力大势沉的撞击之后,古皓然突然哈哈大笑之声传来道:“怎么,蜀王是想杀人灭口?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算计着的事情我这里给你捏着,今日可别放过我喔,要不然等待你的将是你的死期。”

在照的如白昼的场地中央,只听见几声撞击声后,偌大的场地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没了古皓然的身影,那地上被劈成两断的利箭,无声的证实着刚才这里确实有人来着。

而半空中还传来的古皓然嚣张的大笑声,响在众人的耳里,在此的所有人不由一瞬间的寂静后,跟着就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起来,这些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是其中的含义绝对深远。

蜀王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这话别人可能听不懂,或者只能是猜测,但是他自己可就听出了古皓然所指,加之又知道古皓然是从主宅边角被发现的,要不是得到了什么具实的凭据,那里敢这么嚣张,当下朝边上一直一声不吭的大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大总管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悄无声息的就退了下去。

而蜀王自己则脸色难看的瞪着古皓然消失的地方,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蜀王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古皓然能从他眼前跑掉,并不代表他就能出的出去。

古皓然早就在灯火中看中了边角上的一幢牌楼一般的房子,建造的一目了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可以藏很多机关的地方,刚才就是不断的变换方位,借着火光察看上面到底有那些地方可以攀附,那些地方看上去是可以藏机关的地方,这厢蜀王看似突然的发难,其实早就被古皓然竖在眼前当镜子的软剑上看了个清楚,所以才会早就站在对自己躲避最有利的位置上,借着几箭的力道冲向了牌楼。

古皓然几个翻跃纵上牌楼,软剑一撑就欲翻过牌楼在一次隐如黑夜,不料,在软剑搭上牌楼的一瞬间,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上面明晃晃的尖刀在半明半亮的灯火与黑暗的交替中,更加显的狰狞无比。

古皓然双眼一凛,明明察看了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凭自己刚才所触碰的方位,不应该有碰触到机关的可能,顿时手中盒子往怀里一塞,一脚踢上身旁的牌楼,挥剑就向头顶的大网扫去。

蜀王和护卫在听到响动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蜀王看着身在半空的古皓然,不由冷冷笑道:“真当我蜀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王府里的机关全部是他布置的,并不是触碰到了机关才会启动,他可以让整个王府的机关全部启动,而这时已经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古皓然身在半空耳里听着蜀王冰冷的言语,双眼散发出坚定的目光,手中的软剑运起十分的力量就朝刀网挥去。

“哼,我那是金蝉丝织就的刀网,你想逃出简直是做梦。”蜀王看着古皓然的动作,不由讽刺的冷笑起来。

乒乒乒,几声清脆的声音之后,只见古皓然一剑搭上牌楼借着力道就跃了过去,而半空中那张大网被分裂成了两半从空中落了下来。

蜀王不由双眼一凛,冷冷的注视着古皓然的身影,古皓然站在牌楼顶上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冷笑道:“这就是金蝉丝?”

蜀王抬头冷漠的注视着古皓然淡淡的道:“好一把利剑,难怪敢进我蜀王府来捣乱。”

古皓然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淡漠,好像成竹在胸的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后大笑道:“蜀王,难道不知道没有金刚钻,那就敢来揽这瓷器活,我若不是对你知之之详,我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古皓然话音一落,手中软剑突然朝着脚下的牌楼横向扫去,只听见轰隆一声大响后,整个牌楼顶端被古皓然一剑全部削了下来。

底下的众人具惊,眼见古皓然又进了机关圈,所以只在外围防护的护院等,虽然齐齐拉弓对准了古皓然,却没有蜀王的命令一箭也不敢射,只眼睁睁的看着古皓然的动作。

牌楼倒下,蜀王一瞬间脸色难看之极,也顾不上朝前去追古皓然,连忙后退数十步,站在整个场地的正中间,同时厉声吩咐道:“给我把人捉住,死活不论。”本来还想诈出古皓然背后是什么人支使,那开头的几箭虽然对准的是要害,但要是真中了也绝对能够在活点时间,但此时蜀王突然改变主意,绝对不能让古皓然生离。

边上的众人见蜀王快速退了下来,不由一一窝蜂的同时后退挤到蜀王的身边,蜀王精于机关之术那是人尽皆知,蜀王既然在退那就说明前方绝对有问题,那还有什么人敢待,追着他走那就是最安全的。而那些护院有些资格老的,明知道前方有死无回,此时也不能后退只能前进,不由都齐齐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扑去。

只一瞬间,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怎么一回事情,就见整个蜀王府突然之间尖利之声大做,破空之声响彻整个夜空,众人陡然大惊,纷纷膛目结舌的看着夜空中乱串的东西。

夜空下,无数的利箭穿越夜空朝着四面八方劲射而去,盘旋的刀刃呼啸着,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厉声划破空气,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半空中四散飞溅,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瞬间突然炸响,一声连着一声的响彻在夜空中,感觉上好像整个大地都在颤动一般。

古皓然在毁掉牌楼的一瞬间,地面和楼内突然射出飞旋的罗盘,那椭圆形的边沿像刀片一般锋利的朝着牌楼的横断面飞射而去,只一瞬间就射入了周围的建筑内,古皓然眼睁睁看着边上的一栋房子被罗盘削断了大梁,轰然倒塌下来,溅起一片灰尘。

而从地面射出的手指大小的铁片,则齐齐朝着天空激射而去,古皓然眼角看着房屋倒塌,一边吸气沉身如燕子一般斜斜的从牌楼的顶端掠过,一个空中转身软剑密不透风的围护在身周,飞快的冲向旁边一个没有反应的牌楼顶端。那乒乒的交响乐在四方而起的锐利尖啸声中,完全淹没了。

古皓然几个纵跃上的牌楼上面,从左肩肩骨上拔下一片破了他的防护射过来的铁片,古皓然扫了眼无毒的铁片上斑斑血迹,面不改色的随手扔下,挑眉睁大双目冷冷的注视着这夜空中璀璨夺目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恐怖的笑容。

刚才那下才粘上就出现了那当头而来的刀网,力道和方向都不是纯正的对着他而用,不若先前他所遭遇的那些精准无比的机关,显然并不是因为他的触动而产生的这一切。

古皓然一转念顿时就有点明白,蜀王精于机关学,若只是碰触才能引发机关,未免显不出他的本事,他肯定知道怎么样在没有触碰下,也能够引发的关键,看那突然之间整个王府就亮起来的把戏,一定是他那处有能够控制所有的机关的关键,这刚才那下绝对是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机关学古皓然并不懂,也从来没有这么密集的碰触过,但是他身边的蝶衣则是一个个中高手,虽然面对的绝对不是这种原始的机关学,也绝对不懂这种东西该怎么面对和解决,不过,她却曾经给古皓然提过一点,也就是在他外公处偷的东西后回来的路上提的,那时候两人关系不好,蝶衣能给他提那么一点算不错了。

那就是所有的机关一旦毁去一处,那么他就会产生连环效应,因为当时对蝶衣挺佩服的,所以古皓然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刚才猜测出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古皓然顿时想起了这一点,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毁了牌楼,这牌楼既然是机关的一环,那么肯定能产生同蝶衣所说的效果。

一时间却根本不知道,蝶衣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机关学,也就是先进到他根本没法想像地步的东西,他却以为是现在这处的,这一用误打误撞居然给他撞上了。

蜀王是机关学中的高手,这座蜀王府是耗费了他十年心血打造出来的完美府邸,暗处的机关相连相扣则是他最得意的一点,只要在总机关处开启起来,那么整个王府所有的机关,就会在相连的时间内,一处一处的爆发出来,这也是他精密计算后做出来的成果。

却没有想到也正好应征了蝶衣的毁一处乱全体的话语,开启的机关遭到了破坏,不由没有依照着蜀王的设想,一处一处的爆发,而是断了连接出要不就是全部一瞬间爆发出来,要不就是沉静的连点动静也无,就如上了发条的东西一般,中间突然断了,前面还在继续运作,后面却已经暂停了。

本来就被蜀王的寿诞渲染的绚丽多姿的夜空,此时更加的夺人心魄,令人窒息,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带来的是缓缓燎原的火势,虽然不大却让黝黑的夜空显的更加的多姿多彩。

那鬼哭狼嚎或者悄无声息,却都相同的带着强大的杀伤力的机关,在所有人的屏息中,完美的演绎着蜀王精巧无比的手工,和挖空心思的绝妙创做,这一刻让所有人窒息,也让所有人面无人色。

蜀王此时在也保持不了冷漠的面色,阴森如狼的双眼定定的望着站在牌坊上,仿佛傲视一切的古皓然,那里面散发的是要食其肉,啃其骨,枕其皮的透骨痛恨,而此时,那起先默默离开的大总管,带着一身的血迹冲到蜀王的身边,满脸惊恐的对着蜀王说了几句话,蜀王本来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双目,在更加疯狂的憎恨中,又夹杂着一股惧意和狠毒。

而他身边的大小官员此时都已经惊呆了,面前一栋栋倒塌的房屋,到处肆虐的火花,绚丽的火焰,纷乱的可以一瞬间至人与死地的利器,夜色中盘旋呼啸的尖锐之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见识了,蜀王府最残酷最真实的一面,这就是蜀王府的实力,这就是蜀王呕心沥血的杰作。

所有的人相拥在一起惊恐的站在蜀王的背后,那面面相觑的脸颊,双眼上流露着后怕和深思,这面前喜怒不形与色的蜀王,这样精妙的设计和构思在显示他的出色之后,留给大家更多感悟的却是可怕。

绚烂,在经历了其实很短,却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的精彩表演后,整个蜀王府一瞬间寂静下来,没有了利器在空中盘旋的声音,也没有了房屋倒塌的轰然巨响,更加没有了那利器出鞘时候的尖锐叫响,这样喧闹之极后的寂静充满了死寂,充满了让所有人提着心的杀气。

“哈哈哈,机关算尽,机关算尽,这样不知道是不是算尽了?”古皓然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容,低头望着下方死死盯着自己的蜀王,夜风中,一席黑衣的古皓然高高的站在牌楼上,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衣衫,那满头黑发迎着风飞舞着,映着身后的火光,显得越发的神秘和肃然。

寂静,没有任何人说话,就连负责追捕古皓然的护院等,也都齐齐抬头看着此时宛若天神的古皓然。

“好小子,你以为你还能逃的掉吗?”蜀王双眼满含着杀气冷冷的注视着古皓然。

古皓然哈哈大笑的道:“纵你满布机关也奈何不了我,现在,蜀王,你还有那个能力留的住我吗?”

蜀王血红的双眼瞪着古皓然,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笑声中蜀王一字一句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蜀王话音刚落,整个院落里的护卫已经齐齐围住了孤立的牌楼。

古皓然双目注视着挽弓做射箭样的护院,突然脚下一勾,一张挂在牌楼边角上的大弓被古皓然抓到了手里,古皓然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三根利箭齐齐搭在大弓上,张臂拉弓对准了人群中的蜀王。

底下的人见古皓然居然对准了蜀王,不由一阵大乱,蜀王双眉一皱,这里楼旁边的这个牌楼叫做擎弓楼,是为了显示这把先皇赏赐的浩月大弓而专门修建的,没有想到在这混乱的时候,居然被古皓然误打误撞的抓在了手里。

古皓然见蜀王面上难看的死盯着自己,不由冷冷的道:“蜀王,是你自己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你想毁我全家,我也要你鸡犬不宁,今日就算我先来要利息。”说罢手中的三只长箭如流星赶月的朝蜀王射去。

“大胆,敢谋杀蜀王,快来人,快点把他拿下。”蜀王身边刚刚恢复过神智的几个人,见这三箭齐齐朝蜀王射来,不由一边叫嚣着一边却往旁边躲,那一直站在蜀王身边的老大,早就在古皓然发箭的时候就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古皓然的一切举动,此时,忙快速的一把拉过蜀王朝边上躲去。

古皓然站在高处看着下方的混乱场景哈哈大笑,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迹,边上齐齐对准他的弓箭,同一时间错失了目标人物,根根落空。

蜀王大怒的一掌摔开老大的手,盯着古皓然消失的牌楼怒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本王到底与你有何怨何仇?”

隐藏在暗处的古皓然笑声飘忽的传来,只听他淡淡笑道:“我是什么人你迟早会知道,蜀王,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若失去了你就等着灭你九族。”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绽露出来,古皓然在现身的同时,张弓拉箭就朝蜀王再度射了去。

众人大哗,蜀王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侍卫,快如闪电的档在自己面前替他受了这一箭,在惊呼声中蜀王冷面摔开手中的尸体,一把抢过身旁老大手中的两张大弓,朝着站在高处的古皓然血红着眼道:“你也接我一箭。”说罢手中的箭如闪电一般朝古皓然去,其无比的力道和破空而来的速度,居然都是一等一的功力。

古皓然眼角见因为蜀王这句话,边上张弓的众侍卫都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由嘴角勾起坚定的笑容,毫不迟疑的快速拉弓,瞄准蜀王射来的利箭就还击了回去。

悄无声息的接触,悄无声息的破开蜀王的利箭,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古皓然的箭头后发先至的对上蜀王的箭头,从最中间哗的一下把蜀王的箭头破成两半,还后劲十足的朝蜀王射去。

蜀王脸一偏箭头插着他的脸颊插过去,一丝鲜血从空中滴下,古皓然顿时哈哈大笑的道:“好一张利弓,好几只利箭。”

蜀王双目已经冷到了极致,咬牙切齿的道:“若不是本王的弓,你休想伤的了本王。”话音一落围着古皓然的侍卫,突然齐齐发作的朝古皓然射去,而古皓然在第一时间早已经又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去了。

“给本王上去,若捉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众侍卫见蜀王下了死命令,顿时齐齐呐喊一声,分成几批朝古皓然涌来。

突然,众侍卫还没有扑过来,两只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夜空朝这些人射来,众侍卫下意识的齐齐顿住身形,准备避开前方这当头而来的这两箭,却听见身后一声冷烈的咳嗽,不由都面露死硬不敢停留的朝前冲了过去。

而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么一顿的刹那时间,身形一闪就扑了出去,只见一条黑影快入奔月的朝前方飞奔而去,同时古皓然冷漠的声音划破月空而来道:“蜀王,既然你觉得当王不满意,那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我相信圣天的女皇会很欢迎与你合作。”

此话一出,跟着蜀王叫嚣的众人齐齐哑声,这话说的太厉害了,听其意思居然是蜀王要篡位谋夺皇位,而且还是跟圣天的女皇相勾结,众人听着这话不由都眼光乱射的看着蜀王,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仅不能自己动念头,就连听见都是大罪。

当下有些人眼光乱转的闪着自己的心思,有些直白的则直接悄悄的退了出去,而有些蜀王的心腹则面色冷沉的什么话也没说,这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一时间场中的气氛陡然改变。

蜀王面色顿时刹白狂怒道:“大胆贼人居然敢诬蔑本王,本王绝对饶不了你。”一边狂怒的指挥着整个王府的护卫都追上去。

古皓然边飞奔边对着后方又是一箭,这挂在牌楼上的这张浩月弓,是影束王室的宝物,配制的九只利箭根根都是犀利无比,穿云破月威力无穷,而他们在古皓然的手下,能够发出它们最大的威力,一时间后面跟着的人那里敢靠的太近,毕竟生命是自己的,何况还有古皓然刚才那副明显的话语,谁不会为自己考虑,所以只见古皓然越跑越远,隐隐有出王府的架势。

“蜀王,咱们后会无期。”奔至东院尽头的古皓然站在墙头上,对着追逐的众护卫嚣张之极的挑衅道,没有了机关的顾及,古皓然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几瞬间就到了边角。

古皓然挑眼看着远处跑来的人,双手拉弓对着追上来的人,平搭上还剩下的最后两箭,嘴角勾起一抹胜卷在握的笑容,手指一放两箭带着古皓然所有的挑衅,朝追上来的人射去。

箭去弓扔,古皓然没有看自己造成的效果,翻身跃过蜀王府的所属范围,直接撕去身上的黑衣和面罩,头也没回的朝夜幕中奔去,蜀王不会那么快追出来的,他临走的时候丢下的那磅重磅炸弹,会让他烦劳一阵的,叛乱还是不叛乱?被杀还是杀人,他就是要逼蜀王作出反抗,明皇会算计他们,让他们帮他除去危害,他难道就不能算计他?让他打不了原先的算盘,古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的身影消失,那有持无恐的声音从风中远远的传来,蜀王血红的双眼泛着令人窒息的阴森,转身朝着面上神色阴晴不定的众宾客,半响冷冷的道:“众位要走要留悉听尊便,本王今日有要事要处理,告退。”说罢一挥衣袖转身带着人就离开,留下众人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是好。

喧闹,一瞬间只见跟在古皓然身后,蜀王府里的人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朝着四面八方追去,王府里都没有捉住古皓然,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捉到古皓然,众护卫都没有把握,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而带头离开原地的蜀王则只是冷着个脸,好像不怎么担心古皓然的行踪,因为整个里郡在古皓然毁坏所有机关的时候,第一时间内就被他给封锁了起来,现在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轻易离开他的地盘,虽然没有看见古皓然的长相,不过有了他的背影,一个一个的搜,他就不信抓不到人。

话说这厢古皓然在偷蜀王的罪证,而蝶衣那方也没有闲着,这证据毕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若不存在这些东西,那大家难道就这么束手待毙,古家人在古皓然走后的这些天里,一个个都忙的脚不粘地,就连女眷方琉云,华堇等人也都时不时找不到人,都在帮衬着古浩扬等人做事。

这日古离刚安排好古浩扬等人该做的事情,蝶衣突然带着信鸽走了进来,古离挑眉看了蝶衣一眼见蝶衣面色如常,当下微微一笑打趣的道:“蝶衣,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该不是小六离了你相思成疾,这才几日就开始通过信鸽传递相思之情了。”一旁的古震听古离又对上蝶衣,不由微微摇头,埋头不理两人做自己的事情。

蝶衣扫了古离一眼冷冷的道:“圣天的消息。”说罢直接把手中的信件扔给古离,一边淡淡的道:“神秘势力的头脑出现了,叫什么月葭。”

古震微微一楞后抬头道:“月葭公主?原来是她。”

蝶衣见古震并没有多诧异,不由微微挑了挑眉什么话也不说,古离,古震都不在意圣天换天,那还管她什么事情。

古离边展开信纸边淡淡的笑道:“女皇的堂姐,能迅速崛起与女皇分庭抗礼的人果然逃不开我们算中的那几个人,不错,这月葭人极精明,能抓住这么有利的时机出手,果然有两下子。”

古震也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怕现任女皇被取而代之,失了你的地位?”这古震难得开玩笑的,现在如此轻松看来目前的进展相当的顺利,所以才有这么个好心情罢。

古离呵呵笑道:“哎呀,怎么不怕,怕的要死,我可是圣天目前的第一君妃啊,本人才二十八,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若换个女皇上去,那我不高了一截要成太妃了,我这颠倒众生的本钱,可就被冷宫要给消磨个干净,大哥,你可舍得?”说罢不由哈哈大笑。

蝶衣挑眉看了一眼与所说完全表情不一样的古离,那明显不屑的表情已经说尽了一切,不由什么话也没说的径直坐了下来。

古震笑了笑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小弟,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古家没有今天,大哥却让你最好的年华都消磨在那吃人的地方,要是当年大哥不让……”

古震话还没有说完,古离突然插口定定的注视着古震道:“大哥,别这么说,当年是我自愿进的宫,我认为一切都值得。”

古震微微皱了皱眉,古离见古震还想说话,不由放下手中的信,伸手按在古震的手背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大哥,虽然我是因为当年我们面临的困难才进的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大哥也看见了凭我的手段和性子,只有我欺负别人的,没有人能够骑在我头上,我过了十年舒心日子,同时也换的我古家今天的地位,这是双赢的事情,大哥还有什么觉得对不起我的,而且,大哥不觉得我生活在皇宫更能展示我的才能?在那里我可是如鱼得水呢。”

古震看着微笑的古离说的毫不在意,但皇宫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所在,他的心中有数的紧,古离是怎么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上,其中吃了多少苦,他不知道但是绝对能够明白,这个他的亲弟弟是把一切不好的都自己扛,把所有好的一面都展现给了他们。

古震反手握住古离的手正色道:“小弟,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以前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却能改变未来,若你不想现任的女皇倒台,大哥就算拼尽一切也会把她在扶植起来。”

古离听着古震的话,顿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呵呵笑道:“大哥,皇家有什么真感情,女皇虽然对我不错,但是我只是一个君妃,一个她众多丈夫或者说是玩物中的一个,只是位置高一点宠爱多一点罢了,我何来想与不想。”

古离说到这微微顿了顿,女皇对他好他心里有数,这次如果没有古家的事情,他绝对会帮她,但是女皇为了自己的权利,把他的古家整到这个地步,在眷恋权力的反面就是不相信他,当他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既然如此,那么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不由淡淡的一笑道:“她有能力就坐在那个位置不倒,那我回去还是她的君妃,一切还是她说了算,若她没那个能力被别人取而代之,那么也不是我能改变的事实,大哥,难道你忘了君妃没有权利干涉朝政,我不过也只是个君妃而已。”

古震听着古离淡淡的话语缓缓道来,不由紧紧的握住了古离的手,皇家没有真情,古离就算在得宠始终也只是一个男妃而已,古家的男人都是骄傲的,这样的恩宠也许对别人而言是一种荣耀,但是在古离的内心,这也许是一种侮辱,夫不是夫,妻不是妻。

古震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弟,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趁这次机会,把你从那里弄出来,这以后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古离听古震这么一说,不由轻笑道:“大哥,这些事情我有分寸,我若想留我自然有办法留下,我若不想留,我肯定也有能力解决,现在先不说这个问题,今日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偏题了偏题了。”说罢古离笑容满面的缩回手,打开蝶衣送来的消息看起来。

古震看着回避这个问题的古离,不由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古离太顾及古家了,对亲人太好了,若对古家有一点不利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现在的局面两女相争,鹿死谁手还早的很,若真是女皇胜利了,为了古家后面的再度崛起,古离一定会再度回去帮忙,所以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蝶衣在一旁听着两人的淡话,就算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过去,但是也能够明白古离是在顾及古家,这些时日古离是什么样人她也能看的明白,这个人言辞犀利,城府颇深,下手狠辣,冷血无情,对阴谋诡计心里全盘有一套,但是对自己的亲人那绝对是好到没处说去,虽然见面有空闲就要与自己对上,但是在外面却是护短到极点,所以,蝶衣也懒的跟他计较,谁强谁弱自己心里有数,那是他言辞上说强弱就强弱的。

三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古离看着手中的消息,突然皱眉道:“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蝶衣顿时扭头看向他,古震微微一楞后道:“怎么了?”

古离指着信纸上皱着眉头道:“月葭公主公开与女皇开始叫板,前些日子自己开私库对两个洲进行了大规模的赈灾,而且说还会继续。”

坐在他旁边的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挑眉道:“这有什么问题?”

古离微微皱眉道:“月葭这个人我见过,精明老练,比女皇确实高出一筹,若说其势力能跟女皇相抗衡我也相信,但是就月堂过来的消息说月葭自己出资赈灾,这点就一定有问题。

大哥你想想,她一个公主的俸禄有多少,今年月葭应该有三十岁,她十四年的执政公主俸禄是个什么数字,怎么可能直接解决两个洲的灾民,而她掌管的是圣天的礼部,不是什么赚钱的位置,也不是什么招募人才的位置,就算她在怎么来贪都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金钱,这怎么算怎么有问题。”

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若跟朝廷里的大臣们勾结,这应该也不能是什么大问题吧。”

古离摇摇头道:“圣天的情况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朝廷里的官员就算贪的在多,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出资帮月葭的忙,他们贪一辈子可不是用来扶持另一个皇帝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永远是见不得光的,何况圣天掌握金钱的并不是这些朝中大臣,他们的力量毕竟有限。

而撇除月葭本身和朝廷官员的问题,那有这么大能耐的就只有圣天的十大门庭,而现在这也明显不可能,他们早就已经全毁在这次经济动乱间,圣天目前不应该有人能够支撑月葭的这一次大手笔。”

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怔了怔后神情开始慎重起来道:“一出手就是两个洲,而且后续消息还说可能还会有大规模的赈灾,这样的钱力物力确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公主的手上。”

古离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问题,能够有力量做这么大赈灾的只有女皇,而目前的消息来看,女皇的国库并没有动,不是那里出了问题,那么出了问题的就应该在这个月葭身上。”

古震双目寒光一闪坐直身体细细的寻思半响,咬了咬牙道:“古离,你的意思是什么?”

古离沉默半响一脸慎重的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猜测,真相我并不敢保证,这具体说明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蝶衣一直默默的听着古离的分析,此时冷冷的插口道:“若没有内援,那就是外贼。”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看着蝶衣半响都没有说话,眼中的光芒中那一点点的怀疑,因为蝶衣的话却有点肯定的味道了。

蝶衣搞不来什么政治,皇权之间的倾轧和皇室之间的算计,她都没经历过,更加没有在只剩下阴谋的皇家生活过,所以她搞不来这些从一丁点问题中发现大事情,此时听古离那样一说,既然不是内部的人那就是外面的人,这样的逻辑很简单,却把一团迷雾中晃摇的古离给点亮了起来。

古离盯着蝶衣边叩着桌面边缓缓的计算道:“一个洲要大规模赈灾下来,大概需要一个公主俸禄五百年时间的积累才成,就算是我们古家要是来赈灾,至少也要耗费我们百分之二十的财力,而一次就是两个大洲的赈灾,这笔数字几乎要了原来国库的百分之二十,而现在国库的百分之五十,一个公主怎么可能,看来,她的身后是有人在支撑她了。”

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本来还不怎么沉重的表情,突然变的沉重了起来,圣天已经没有人能够来支撑她这样的动作,那么还有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财力和物力来支撑就很明显了。

古震咬了咬牙看着古离,见古离面上神色变换,多了几分恼怒,更多了几分阴沉,半响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影束皇族。”古离抬头看了古震一眼,半响冷冷的点了点头,天下间只有做皇家生意的影束皇族,可以拥有那么大的金钱力量。

蝶衣见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从来没有的沉重,不由挑眉看着两人,却不知道圣天和影束之间的国别观念很重,若是本王朝的人造反,那是自家事情自己解决,没什么其他情绪,但是若是对方国家的人插手,那就可以与卖国贼划上等号,此事怎能善了。更何况现在背后出手的可能是影束的皇族,那所代表的意义就非凡了。

古离眉头紧皱满面严肃的道:“若真是这样,那事情就辣手了,这就不是任其她们相争的事情。”

古震无意识的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沉着脸道:“看来我们的动作更要加快了。”

古离沉默了半响突然看着蝶衣道:“浩然那里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没有?”

蝶衣见古离的神态相当慎重,那从来都不怎么正经的面孔含着说不出的严肃,当下微微皱眉道:“还没什么消息。”

古离沉着脸双目不停的变换色彩,手指轻叩着桌面一字一句的道:“影束具体是什么人在支持月葭,目前还没有个定论,但是有那个能力作出这么大手笔,和有这么大野心的绝对逃不开那几个藩王,蜀王绝对是其中的一个,若真是这样,那小六这么前去肯定凶险万分。”

蝶衣听古离这么一说,顿时神色就严肃了起来,唰的站立起身定定的瞪着古离冷冷的道:“此话当真?”蝶衣听古皓然有危险,本来比较平静的心态顿时起了波澜。

古震此时也有点紧张起来,掐指一算时间道:“浩然此去已经十几天了,按照路程计算早就该到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不行,不能这样等下去,让月堂的人快速上去接应。”

古皓然是带的有月堂的人去的,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动和身份,古皓然和月堂分开行动,古皓然负责潜入蜀王府,而月堂则在外面布置一切接应的事情,蜀王府里并没有月堂的人,只剩下古皓然一个,本来这计划出来的时候,古震等人都还比较赞成,因为怎么看怎么古皓然的功夫要比那些月堂的人高明,进退也会得益,现在听古离突然的这么一分析,那古皓然一个人在蜀王府里就太危险了。

古离紧皱着眉头道:“是不是蜀王,目前我们不能确定,不过小六那里一定要确保安全。”

蝶衣本来宛若置身事外的看着两人的商量,此时见古离说着说着,一条一条的剥开后居然发现古皓然不安全,顿时冷冷的道:“我去布置。”说罢就欲往门外走。

古离看着蝶衣快步而去,不由开口拦阻道:“蝶衣,等一下,这里面牵扯的太广,你并不是很明白这些事情,若贸然去布置,可能反而会坏了小六那处的打算,等我细细想一下在说。”

蝶衣背对着古离站定,这影束盘根错节的关系她根本不怎么明白,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要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消化一切潜在的,明里的关系,实在有点不可能,当下听古离这么一说,蝶衣顿时就顿住了步伐,这样的情况下确实不能够贸然决定任何事情。

古离见蝶衣站定咬了咬牙还没有说话,外面冰祁突然敲门走了进来,向着蝶衣道:“月主,少爷的消息。”

蝶衣刚好就站在门边上,当下直接接过一看,顿时冷漠的脸色更加冷酷,把手中的消息向古离等人一扔,冷冷的道:“这里的事情你们处理。”边说边转身就离开。

古离忙伸手一捞扔过来的信纸,快速的浏览完后,顿时唰的站起身满脸严肃的朝外吼道:“蝶衣,你给我回来,这么复杂的情况,你也要给我一个安排的时间。”

同时朝跟着蝶衣就要出门的冰祁道:“叫古浩扬等人全部回来,快点,我有事情要宣布。”边说边拽紧了手中的信纸交给古震,满面沉思的来回快速的在屋子里踱步。

古震从蝶衣和古离的反映上知道古皓然传来的消息绝对惊人,否则不可能让两个几乎都不变脸色的人变了色,当下展开手中的信纸一看,顿时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古皓然传来的消息很简单,他拿到了蜀王和右相勾结的证据,同时也拿到了蜀王和圣天月葭公主勾结的证据,还意外到手蜀王这么多年经营的重要之物,但是整个里郡全线封锁,就算有月堂的人接应他也出不来,所有陌生的人都不准许出入,现在的里郡已经是一个铁桶一般的地方,只准进不许出。

蜀王的手段虽然几人没有经历过,但是就右相这些事情也能看出他有多厉害,古皓然既然得手了他那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又被他逼在里郡出不来,其中的风险有多大,古震等顿时都明了了起来。

证据很重要,但是人更重要,虽然古皓然信中什么坏处都没有报,但却让蝶衣等人更担心,他在有本事,一个人也无法对付一郡之力,若不能快速逃走,那面临的问题会是相当严重的。

古离等人此时都有点慌了起来,没有想到蜀王居然还有这么重要的秘密,而现在又落到了古浩然的手里,蜀王绝对不会放过他,对这些意外的东西计算的不足,让古皓然陷在里面出不来,现在要的就是古皓然自己的随机应变,和古家这处的谋略接应了。

而这时距离古皓然传出讯息已经过了两天多时间,古皓然当日逃出蜀王府,与一直守在王府周围的月堂中人连夜就往城外奔驰而去,但是,等他们到了的时候,里郡的城门早已经封锁不说,门前还多了大队的官兵。

古皓然看着勾起的吊桥,大队的人马弓箭刀枪的严阵以待,暗中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力量,身边自己带着的不足十个人,而对方成百的人马,实在不易强行闯关,只好再度奔向另一处出口,而那处也同样的森严壁垒,由于没有吊桥,所以这处的人更相较前一处,人数更加的只多不少,两方的实力相加太悬殊,只好在里郡里隐藏了起来,找寻出城的机会。

“少爷,你的伤怎么样了?”阴月的人见古皓然肩头还在往外渗血,不由关心的问道,这伤到了骨头,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古皓然那日被锐利的铁片深深的射入了骨头中,这两日上不敢找大夫,只靠阴月的人和自己等带的伤药调理,加之不停的寻找和躲避搜查,这肩头上的伤口一直都还在断断续续的流血。

古皓然在客栈中低头看了眼街道,见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大队的官兵往来的搜索,那森严的气氛让整个里郡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少爷,我们刚刚去看过出路,比前两日戒备的更加森严,只有蜀王府出示的牌子可以让人出城,否则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古皓然闻言不由深深的皱眉,低头看着官兵们一户一户的搜查,古皓然沉着脸紧紧的咬着牙关,本来只靠一个身影,量他蜀王有通天的本事,就算把里郡翻个底朝天,他也只是困在城里出不去而已,绝对逮他不住。

但是,从昨日开始,搜查的官兵已经开始人身搜查了,对所有身体上有伤痕的人都抓了起来,而他的身上正好有一个伤口,古皓然先不大明白后来转眼一想也就知道了个大概,那日夜里只有他站在那牌楼上面,而被铁片射入骨头滴血的时候,他并没有管理,若蜀王够细心,找到这一点也就知道他受了伤,而现在这么看来蜀王确实是个心思很重的人。

“少爷,现在怎么办?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月主那边还没有信息传来,我们是强行突围,还是在看看时机?”阴月的人见古皓然沉默的注视着楼下的官兵,不由询问道。

古皓然沉思片刻淡淡的道:“若能强行突围我早突了,何必等到现在?势力对比太悬殊,在观察一下在说,我到不信他真的一点破绽也没有。”

古皓然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古皓然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盖住身上的伤口,优雅的道:“进来。”

只见客栈里的小二推门进来,一见古皓然斜靠在窗边正喝着茶水,不由点头哈腰的一脸笑容的道:“客官,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品茶的时间。”

古皓然带着淡淡的笑容朝小二道:“无妨,有什么事情吗?”

小二快步走上前来一边为古皓然参茶,一边满脸献媚的笑容道:“客官,这几日可委屈客官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爷居然动用了全城警戒,让客官滞留在这里,希望不要坏了客官的兴致才好。”

古皓然优雅的一笑道:“不知道蜀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样大张旗鼓的搜查?我本就是来游山玩水的,在这里郡多待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小二见古皓然一派的优雅,加上出手又慷慨大方的不得了,当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到底王爷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小的多方打听也只听说,是有贼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偷王府上的东西不说,还一把火把王府给烧了个七零八落,这个贼子实在是太过份了,要是我们知道这人在什么地方,一定让他不得好死,居然敢动我们王爷的府邸。”

小二一口气说到这,见古皓然淡笑的看着他,不由嘿嘿一笑道:“叫客官笑了,不过我们整个里郡的百姓肯定都是这个想法,要知道早日抓住这个贼人,我们也就早日得到安生,客官你也可以肆意的游山玩水了,我们的生意也会好起来的。”这小二嘴里虽然这么所,可眼神中流露的可是古皓然能多住一天就多住一天,就这么不走了更好,这可是个大金主。

“你这小子说话也不说个重点,我们家少爷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反而给我们扯了这么大一片。”阴月中的一个人扮的是古皓然的管事,此时见小二开始没完没了来,不由出声呵斥着。

小二顿时满脸赔笑的道:“这说着说着就忘了正事情了,客官,小的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客官,今天蜀王府又有新的规定颁布了下来,由于王府中失窃了重要的东西,蜀王命令整个里郡的人全部各归各家,不得出门溜达,等王府里解除警戒后才能出门。”

古皓然听到这双目光芒一闪,喔了一声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我连街也不能上了?这个好像影束没有这样的禁令吧?”

小二满脸抱歉的道:“这个小的也没有办法,王府颁布的命令就是绝对不能违背的,小的不知道我们影束有没有什么这样的禁令,小的只知道王爷说的话就是一切,客官,这就要委屈你们在房间里待几天了,要是出了门被大街上的官兵们捉住,什么话也不说就要下大牢的。”

小二连珠炮的说完,见古皓然微微皱眉盯着手中的水杯,不由一脸笑容道:“客官,你别着急,等王府找到人自然就好了,客官你就在忍忍,小的一定把你伺候好,绝对不让你感到烦闷。

嘿嘿,小的一听见这道命令,可是跑的飞快的来第一个通知客官的,可千万不要出门,这两日是非常时期,小的从来都没有看见我们这里出现这种事情过,我们里郡可不比其他的地方,那绝对是令出如山严厉着呢,所以客官你可一定要听啊,可千万别撞到他们手中去,那可要吃大亏的。”

古皓然见小二一脸媚笑的看着自己,当下微笑着道:“那可多亏了小二哥的提醒了,以后要在有什么变动,可要早点来提醒一下我,免得我们吃了不必要的亏。”

那小二见古皓然这么丰神俊郎的人说话还这么客气,当下那是满脸开花就差把头点到地上去了,阴月的人在古皓然的眼神示意下,递上了消息费用,把小二给打发离开。

“少爷,这下怎么办?”阴月的人把持住所有屋子的明暗处后,那临时做古皓然管事的人询问道。

古皓然收敛刚才的优雅笑容,沉下脸缓缓的注视着窗户外街道上,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的现在更加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嘴角不由缓缓勾勒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这样的禁令搜索,不怕引起百姓的不满,更加不顾及明皇那里的反映,这看来是蜀王已经被逼急了,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古皓然伸手摸了摸胸口藏着的东西,这里面除了蜀王与右相勾结的证据,和月圣天月葭公主勾结的证据,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这样一件东西逼的蜀王,居然敢无视影束王朝的律法,直接挑衅明皇的威严,也要把古皓然搜出来,古皓然想到这不由微微的笑了起来。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顺手牵羊到手的居然是蜀王各地的兵马分布图,里面详细的记载着蜀王所暗中控制的一切力量,有了这样的一份兵力分布图,要打垮他实在是容易之极。

这一点对明皇有用处,对古皓然却没有多大的作用,反正已经是造反,那是明皇要想办法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而在那盒子里的另外一样东西,却让古皓然看见之后,乐的笑开了嘴,那是一张地图,说起来也不能说是正规的地图,用藏宝图更能形象点,这是蜀王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所有东西的藏匿点,是他为起兵造反打下的坚实基础,而现在落到了古皓然的手里,恐怕蜀王已经心疼的开要发疯了。

古皓然冷笑着摸着带在手腕上当装饰的钥匙,冷冷的道:“既然这样迟早要搜到这里来,这里已经不能在待,就算不能出城也要立马换别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就离开,你们继续待在这里。”

“不行,月主命令了,我们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到那里我们就到那里,绝对不能让你在我们保护的范围之外。”那管事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反对起来,蝶衣的命令就是绝对要保证古皓然的安全,若是古皓然出了一点意外,那就要他们提头来见。

古皓然知道蝶衣是担心他,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搜上来他就绝对跑不掉,而若他带着这些人都走了,那一夜之间这么多人不见了踪迹,是人都知道这些人绝对有问题,岂不多声事端。

当下古皓然冷着脸道:“这件事情必须听我的,你们就待在这里,我自己会找到安全的地方,带上你们反而是个累赘。”古皓然见跟着他的几人面色冷硬,不由把话也说的比较重。

“我们只听月主的命令,其他人没有资格命令我们。”同声一气的回答,冷漠而又干脆。

古皓然顿时气结,早就知道月堂只听月主的命令,到了蝶衣手上后被蝶衣训练的更加的中央集权制,他虽然是现任的家主,但这些人真要不听他的命令,他还真没有办法,当下古皓然冷着张脸瞪着几人,几人也冷漠着脸望着他,这跟来的几个人全是蝶衣选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真性情也是冷酷的没法说,这一下冷漠对冷漠居然一点也不逊色去古皓然的气质。

喧闹,突然之间喧闹之声响起,古皓然双眼神色一凛,靠门最近的阴月之一匆匆扫了一眼后,满面严肃的低声道:“有大批的官兵进来搜查。”

古皓然双眉一挑靠进门窗朝楼下看了一眼,见一队官兵蜂拥进客栈,看样子是来挨家挨户的搜查了,古皓然不由低声道;“来的好快。”

大队的官兵一进入客栈立马堵住所有的出口,开始一间一间地毯式的搜查,那客栈的老板带领着领头的官兵,殷勤的当头带路。

古皓然见最先搜查的就是自己这方,不由回头与阴月等人对视一眼,在众人的眼中齐齐看见了戒备和冲动,古皓然当下心思急转,一挥手把几人集中在一起,对着众人耳语起来。

“开门,开门,搜查。”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古皓然所住的房门被踢的吱吱做响。

那做管事的人冷冷的道:“干什么这是?”一边示意边上的人上前去开了门。

“干什么?老子来搜查有没有奸细,说,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一共来了多少人?为什么会来到里郡?要到什么地方去?”门一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一步跨进来,对着屋内的人恶狠狠的道。

只见屋内管事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喝着桌子上的茶水,边上的几个人都束手站立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这主仆之势一看就能看出来。

管事的抬头看了军官一眼冷冷的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开门让这些人进来的阴月之一接过话淡淡的道:“我们是圣天王朝的人,这里就是我们所有的人,来影束是为了做生意,做完生意自然就回圣天王朝去。”淡漠的话语不带一丝尊敬和惶恐的应答道,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军官见几人气势不凡,屋中正坐之人更是带着几分的威严和冷酷,不回答自己的话显然是自视甚高到对自己等人不屑一顾,而回答自己问询的显然只是一个仆人身份,回话还那么的不礼貌,顿时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视本官,来人,把他们全部给我抓回去,本官觉得这几个人定于王府发生的事情有关,带走。”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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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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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满天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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