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乔装

第二十八章 乔装

第二十八章乔装

古离接过古浩名的话点点头,一本正经的上下打量了古皓然一番后道:“说的也是,我家小六要是离了蝶衣这怎么得了,啊,我都不知道小六原来的十八年是怎么过的,你们说说以前他是不是梦游的过了十八年?”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连蝶衣也淡淡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伸手捏了捏蝶衣的脸颊,搂过来亲了一口后,转头对着古离道:“你少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就梦游了十八年怎么了?我就离不开蝶衣了,哼,就让你羡慕去。”

古震见几个人斗起了嘴,不由无语的摇摇头道:“好了,就小六去吧,影束他最熟悉,小六,记着,里郡的蜀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右相这边这几日我们都去探察过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只有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把柄,相当危险,小六,自己当心。”

由于影束的朝廷和藩王各掌一脉,所以朝廷中的众臣都不能与藩王通藩,要是通藩则是杀头灭门的大罪,所以可以想像这样机密的事情,要古皓然去揪出他们的尾巴,那有多困难,其危险有多高。

古震话一说完古浩远直接接过话道:“我去,小六是我们古家的现任当家,他必须居中策应所有的事情,何况蜀王既然与右相联手,那浩然肯定也在他的狩猎范围内,暴露的可能性太大,我没有来过影束,谋面的机会绝对比小六来的少,而且我的功夫比小六高,若事情败露自保的机会也比他大。”

古浩远话音还未落,古皓然顿时不正经的脸色一变,皱眉道:“二哥,我比你熟悉影束的多,你少跟我争,现在爹和小叔都在这里,居中策应有的是人,而且蝶衣也在这里,消息的灵通性也不会出现障碍,再说蜀王我见过一次,那个人心机谋算很重,我曾经听过,他所住的地方机关重重,你不熟悉的话只可能有去无回,你不行,去了一定出不来。”

古皓然瞪着古浩远才把话说完,古浩清顿时沉着一张脸道:“二哥和小六都别争,小六不说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蜀王的住所这么诡异,既然这样,我去,我的功夫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明白,机会怎么也比你们高。”说罢古浩清冷眼紧紧的扫了古皓然等几兄弟几眼,虽然古浩影,古浩名等功夫都很高,平时也爱说他们的功夫是古家最高的,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真正高强的是这个一向沉稳少言的古浩清。

古浩清这话这么一说,本来听着不妥都想争着去的古浩扬等人都哑了下来,古浩清的功夫是最高,可是并不代表就有好处,但是确实自保的机会会比几兄弟都高,古浩远等顿时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什么话也没说,突然单手一动,作手刀就朝古浩清攻过去,古浩清一个侧身避过古皓然的手刀,冷冷的道:“小六,你不是我的对手。”

古皓然一个翻跃悬空朝古浩清踢去,一边淡淡的道:“四哥,万事没有绝对,我们比过才知道。”

古浩清双手快速挥动挡开古皓然接连的几脚,一伸手取过身旁徐敏递过来的长剑,虚空一挑就向古皓然刺去,四嫂徐敏微笑着道:“小六,别争了,你四哥不会手下留情的。”

古皓然一声长笑单手在腰间一按,软剑快速握在手上接过古浩清迎面的几剑,笑道:“四哥,看清楚了。”话音一落,身法突然一变,手中软剑突然刚硬如刀,一剑快胜一剑以古浩清等绝对想不到的力量和速度朝他刺去。

古浩清一见下顿时大吃一惊,只听见几声清脆的砰砰长剑相交的声音,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腾身在空中连连几下脚都不粘地翻腾,手腕一沉剑花几朵,在让人目不暇接的空隙中,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了古浩清。

碰,只听见一声兵器交加的大响,古浩清连连退了几步,待站定身形后,古皓然的软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项间,古浩清不由怔怔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古皓然,这才几招就打败了自己。

沉默,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古浩扬等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胜利的古皓然,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个一直认为最弱的小弟,真实面容是这么强悍。

古皓然收回手中的软剑,见大家都震撼的看着他,不由笑着看着众人道:“谁还跟我争?”边说朝蝶衣走过去。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退步。”

古皓然顿时一脸苦笑的道:“那是没出全力好不好,那里是退步。”知道蝶衣是用在情岛时候的手段在做比较,那是拼命怎么能跟这样的友谊比试做比较,古皓然不由苦笑着搂过蝶衣。

古浩扬一脸震惊的道:“小六,这就是你的真实本事?居然还没有用全力,你什么时候功夫居然有这么高?”

古皓然笑着道:“自家兄弟何必要较真。”却没有说也有这个三公主选夫婿的作用在里面。

古浩影难以置信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小子藏的也太深了吧,居然强的这样离谱,还一天到晚装软弱。”想着平日古皓然任有自己等奚落,从来没有反抗和回嘴,古浩影目光有点复杂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一脸得意的道:“唉,本来就比哥哥们出彩了,要是在把你们的风头都盖过了,那我岂不会太不好意思了。”古皓然见古浩影都等太震撼了,不由开起玩笑调节气氛来。

古离微微挑了挑眉扫了古皓然几眼后,缓缓的道:“小六,看来你是真的爱蝶衣。”

古震等听见不由都点了点头,以前以为古皓然功夫不行,所以会被蝶衣这么压住,而现在这么看来,若不是古皓然自己甘心,蝶衣在出色也只能跟他平分秋色罢了,那里会出现今天一面倒的局面。

古皓然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拥紧了蝶衣,笑眯眯的亲了亲蝶衣后道:“我的妻子我不爱谁爱?我不疼谁疼?我又不与她打架,要表露那么高的功夫做什么?”

古浩名此时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原来看似最弱的人,实则才是最强悍的人,小六,你可隐瞒的我们好啊,往日白白看了我们许多笑话是不是?”

回过神来,古浩名虽然惊讶,不过对象既然是古皓然,那惊喜的感觉比惊讶还要更多,毕竟,往日古皓然武功低微始终是他们的心头忧患,自从看见蝶衣功夫高强,心中虽然也松了口气,不过毕竟为古皓然受制一个女人感觉不太对,不过现在知道古皓然自身本领这么高强,心中的喜悦漫漫的溢了出来。

古皓然轻轻一笑道:“现在你们知道谁才是最强的了吧?还有没有人要跟我争,出来,我打断他的腿,哼哼。”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同样的意思,本来就决定是让古皓然去,一是因为古皓然对影束相对比较熟悉,也认识所要面对的人物,心里比较有个底;二是论心机,论算计,古浩扬等人都是个中高手,但是古皓然却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年纪是最小,却有不输与古离的计算,这才是这次前去最关键的地方。

先前也因为古皓然功夫较弱,所以两人都有点担忧,现在一见古皓然居然强悍如斯,惊讶的同时也就更加坚定了两人的想法。

当下古离恩了一声后直接道:“那就这么定了,小六去。”

古浩扬等沉默了一下也都齐齐没有反对,这样看来古皓然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蝶衣听见此去如此危险,不由冷冷的道:“我与你同去。”

古皓然顿时手中加劲搂了搂蝶衣,笑容满面的道:“别,你若去了那我就算摆平了一切,那也不显我的本事,你可不能让他们白看我啊。”边说边在蝶衣脸上印下一吻。

蝶衣见古皓然反对,不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古皓然眼中自信的光芒让蝶衣与他对视半响后,微微皱眉缓缓的道:“自己小心。”

蝶衣心中明白古皓然不让自己去,一是月堂就算有古震古离在,但她才是真正能够指挥月堂一切的人;二是冬楚君那里还要自己去应付,若自己把手中的事情放下陪他去,所有的进度和努力都会减慢,那一切事情就不好说了,这样几方同时努力,快速拿下面前的障碍就容易的多。蝶衣见古皓然坚持,暗中估算了一下古皓然的实力,均衡之下才终于点了这个头。

古皓然见蝶衣点了头,不由笑着道:“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计议妥当,当下古震,古离,古浩扬等人按照商量好的安排,分头行事而去,这影束看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化了。

且说古皓然别了蝶衣等人后,一个人快马加鞭的朝里郡赶去。这里郡在影束京城的东面,离京城一千里路途,占地约有一万平方公里左右,藩下面所属的郡县一共有七个,是影束所有藩地里面最富庶的一个藩,也是最强盛的藩,它的藩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性格多疑善猜忌,攻与谋略机关,却善于用人,甚是与性格相怪异的存在。

时间一晃而过,这日恰逢蜀王六十一岁寿诞,金碧辉煌的蜀王府里从日头未升开始,人流就没有断过,各地,各府,各郡来拜会的人,把一个偌大的蜀王府挤的快水泄不通了。

“快点,快点,前面要开宴了,你小子手脚动作快点,我们蜀王府可不养没用的人,快点。”

“喔喔喔,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在一阵训斥和忙乱的脚步声后,纷乱的后院更加的忙碌和形迹匆匆了。

“新来的,过来把水挑满了,一群王八羔子,用水这么废也不知道省着点,现在这个时候谁还顾的着去挑水。”起先训斥大家的声音,在一片忙乱的声音中又再度响起,而他训斥的对象正是一个脸上有伤的年轻人。

年轻男人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边高声答应,一边快步就去干这管事吩咐下来的事情,满脸横肉的管事见此点点头道:“你们瞧瞧,这才是干事情的人,一个个白天黑夜的只知道偷尖耍滑,王府简直就是白养了你们这些蛀虫,在不用功我就把你们全部辞退了去,一群蠢货。”

被骂的众人一个个闷声不说话,埋着头努力的干自己手中的活计,面上不敢对这管事的怎么样,暗里却把这个新来的又听话又勤快的男子骂了个透,这不明白着挣表现,惹众怒,一个个背地里眼光暗度,等管事的走了在来收拾这个不知道规矩的小子。

在说这脸上有伤的年轻人,挑着两只木桶去井边打水,这井并没有打在后院显眼处,与众人做事的地方还有一点距离,所以这也是众人为什么不想去取水的原因了,这年轻人在挑满两桶水后,几个转弯就不知道该往那里走了,当下就挑着一桶水晃荡起来。

“喂喂喂,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年轻男子晃荡了半天后,在极为华丽与后院有天差地别的地方被一些凶神恶刹给叫住。

年轻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脸惶恐点头哈腰的道:“这两位大哥,我是在后院厨房做事的,管事的刚才叫我去挑水,可我又新来了没几天,这转着转着就找不到路了,还请两位大哥给小弟指点一下道路,若我在不回去,管事的肯定又要骂我了。”边说边更加急的一头大汗。

两个护院一类的人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半响其中一个一脸鄙夷的道:“没用的东西,后院的闲杂人等也敢跑到这里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迷路,迷路也敢迷到主宅来了,快给老子滚,这里也是你这种下等人能够来的?滚。”边说边一脚踢出,把年轻人奋力担着的两桶水,统统给踢翻在地上。

年轻人诚惶诚恐的连连道歉道:“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的不是,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罢,忙扑到地上拣起两只水桶,脸上极是惊恐的看也不敢看两人就往旁边跑。

“混蛋,你给老子看路,那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还不给我从什么地方来,滚回什么地方去。”那开口说话的凶恶男子,见这年轻人往另一条路走去,忙一伸手提过年轻人就狠狠的朝旁边扔去,嘴里更是一些恐吓和不干净的话。

年轻人从地上撑起来,一边摸着受伤的屁股,一边慌忙去拣滚出多远的木桶,脸上又惊又怕连连的道:“那,那我要走那条路才能回去?这院子里这么多条路,那一条才是回后院的啊?”眼前分向几个方向的几条路,让年轻人眼花的完全不知道走那里是好。

一直没有开口注视着年轻男子的另一个护院,此时方冷冷的指着其中一条路开口道:“走这条退回去,不知道就问人,如果在发现你出现在这些地方,把你剁了拿出去喂狗,还不快滚。”

年轻人顿时害怕的话都不敢说了,抓起两只木桶前脚打后脚的,就朝着这男子指的道路跑了起来,那凶恶的护院见年轻人这么惧怕,狼狈,不由在年轻人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跑过一个转弯处,年轻男子才满脸惊恐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看了眼挑着的木桶里一滴水也没有,年轻人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低下的头那双刚才还惊恐木纳的双眼,此时却闪着清亮的光芒。

年轻男子站定脚步,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回过身去打量着身后刚刚经过的地方,只见这里看似没有人烟,只有什么亭台楼阁雕梁画壁,但是在不经意间就会出现护院,就如刚才根本没有看见有人,但是一个转身人就已经在身边,让人防不胜防。

而行径的道路错综复杂,虽然表面上看去只有一条道路,但走着走着就会出现很多条分叉的道路,每一条看上去都是大道一条,引的人根本不知道走那里的是好,而有些真正走上去待走过去后,才发现根本就是回到了原地,或者出现在刚才走动不远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年轻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里却恨恨的怒道:“呸,有什么大不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做到你这个位置呢,现在我就让你们欺负我,看我以后做到比你们高的位置,那时候我才来好好欺负你们。”说罢,愤愤的转身挑着木桶四下看了几眼后突然哀号一声道:“这到底走什么地方才能回去啊,怎么像个迷宫一样,我不记得路了。”

“直走,前面五十米转右。”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年轻人吓了一跳,忙回身看过去,可那里有什么人影,年轻人顿时慌了,一边惊恐的睁大眼,一边一连串的道:“我的妈呀,怎么没有人,这,这,啊……”边说边挑起木桶脚不沾地的就朝前方势如逃命的跑走。

而他身后一道暗门里传出扑哧一声笑声后,带笑的道:“老三,这小子会不会是把你当鬼了,哈哈,可惜你还提醒他出去的道路,既然放他过去了,那又何必提醒他,王府不差一个挑水的下人。”

那先头开口的声音淡淡的接话道:“放他过去是因为搞不清楚他的来意,自然要防备着,指点他回去是搞清楚了他走到这里来的原因,一个白痴而已,虽然王府是不缺一个挑水的下人,不过今天正好的王爷大寿的日子,多一个人帮手总比少一个人好,何况,今天不宜见血腥。”

那另一个人恩了一声后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说罢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这里依旧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那仓皇奔出的年轻人离开这段地界后,走到一空旷处,突然放慢脚下的脚步,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低低的自语道:“果然藏的有人,好一个阴险狡诈的蜀王,整个院落居然明岗暗岗的下了这么多,要不是我以前在皇宫里见过这样的布置,今天还真栽的这里了。”说罢不由微微慎重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那双神采过人的双眼里流露出的神色,令人分外的熟悉,那里是他那平庸的有点丑恶的脸可以匹配的,此时就像漆黑的天幕中两颗耀眼的星星,光华乱灿。不过光华只一显后就收敛了起来,年轻男子再度抬头的时候,已经还原起先那一副惶恐无用的表情和气质了,只见他一路小跑着朝指点的道路走去,脸上的神色又急又惊,整个一副害怕被责骂的下人标准形象。

这年轻男子是谁?这正是昼夜兼程跑到里郡的古皓然,古皓然在路上早就想好了一切应对的方法,在加上一进里郡就听见蜀王的寿诞,这无疑是为他提供了最便捷的渠道和道路。

乔装改变后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混进了戒备森严的蜀王府做下人,明里挑水砍柴就一老实巴交的男子,暗里踩点寻觅那是夜夜如此,虽然他也才刚来了一天时间,不过到真让他摸着点路数,今天就是借着担水来试试真假,果然此地暗藏玄机。

“你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居然这么大半天都没见人影,说,是不是偷懒去了,老子本来还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是个手脚麻利的东西,原来是这么一个懒惰的下贱人,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今天都敢偷懒,那还得了了,想翻天了是不是?”古皓然前脚还没有进后院,就被正在发怒的管事看见,一见之下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古皓然一顿臭骂。

古皓然满脸惧意连连的道:“不是小的想偷懒,这个院子实在是道路太多了,小的又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这一走出去看那里都是漂亮的没有办法比拟,都是一般模样,小的分不清楚路途不知道怎么走回来,小的不是故意想偷懒的。”古皓然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可现在时间和地盘都不允许,不由只有暗里憋着气,嘴里,面上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那些本来就被这个管事教训的窝了一肚子火的下人们,见此时本来被当作模范对象表扬的古皓然,这个时候被管事的骂的这么惨,不由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边手上做事情,边面上肚子里笑的没鼻子没眼,嘴里还无声的也跟着咒骂着,乐的在一旁看好戏。

“大管事,这小子不知道好歹,居然敢拿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大家,明显是没有把你看在眼里,而且也辜负了大管事对他的信任,这小子实在是欠教训。”一旁一个人点头哈腰的对着那管事说道,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古皓然。

“迷路,那个让你不问清楚了在去?今天是什么时候,你也敢给我迷路,害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你一个人,你个蠢货知不知道外面有多重要的事情在做,有多少客人等在那里,是你能够怠慢的了的吗?妈的,我看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小子知道这王府的规矩,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管事的刚表扬了古皓然,此时就给他丢这么大的面子,而且还被人这么说,顿时心头火气,管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反正耽搁就是不对,顿时抄起边上的藤条就朝古皓然抽去。

古皓然一看顿时苦着一张脸急急的叫道:“没有,大管事,小的没有故意偷懒,小的是真的不认识路啊。”眼角见大管事根本不听他说的这些,一脸怒气的冲过来,古皓然不由一边大叫一边慌忙躲闪。

这慌忙间的一躲闪,一时间只听见整个后院到处都是怒骂声,本来一个个看好戏的人,现在都一边跳脚一边大声的喝骂,而中央被众人当作众矢之的的古皓然,则一脸的震惊看着众人。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这是今天我才穿的新衣服。”

“王八蛋,老子的鞋子,全湿了。”

“我的裤子,你小子给大爷赔。”

顷刻间本来还都在做事的众人,都齐齐的跳起怒骂着古皓然,一副要冲上来打架的样式,原来,古皓然本来担了两桶水,他个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会什么挑水劈柴的事情,现在为了能成功混进来做小厮,不由也只有咬着牙来做。

这能把这两桶水挑着不倒,完全是靠自己过硬的臂力强行控制水桶的晃动,才能把它们挑过来,而一过来就被大管事追着的骂,肩上的水桶也还没有放下,这满后院的这么一躲一追,古皓然肩上的水桶顿时倾泻出来,把整个院子里做事情的下人几乎都被浇了个凉快。

“好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对付本管事,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服管教,以后那还得了,看本管事今天不收拾了你下来。”大管事见还没追打上古皓然,反而被古皓然给淋了一身水,不由怒从心中气,恶向胆边生,一脸凶神恶刹的就朝古皓然扑去。

古皓然此时忙放下肩头的水桶,一脸的惊恐叫道:“大管事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尽心竭力的为大管事办事,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在也不敢了。”

大管事冷哼一声怒声道:“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躲,给我站住,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把本管事放在眼里,看本管事今天打不死你。”边叫嚣着边凶恶的追赶着古皓然。

古皓然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大管事,也就是后面厨房中最大的管事这么蛮横,也不管有理没理的就对着下人动手,看来平日里一定是蛮横惯了的,在加上自己刚才让他那么丢面子,这翻肯定讨不了好的去。

本来委屈到这里来做事,已经算是把原来没有吃过的苦全吃了,就为了不备蜀王等高位的人发现,而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难度简直比杀人还要让他觉得可怖,本想自己为了得到情报委曲求全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下人还真不好做,有理没理都低人三分不说,别人还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若平日有人敢骂他一句王八蛋,就他放过不理,自然也有人替他报复回去,可现在也只有先忍着在说,不料他忍让着低头俯首,这别人还变本加厉来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古皓然心中一动,面上虽然还惊恐的叫嚣躲避着,暗里却已经下了蹶子。

只见古皓然在前方人群中穿梭着,一个个骂骂咧咧的下人们,见古皓然躲过来不由都明里暗里伸手朝他身上招呼,以解心中的愤怒,但是没有想到古皓然从他们身边过了后,大管事也正跟在他身后追击,古皓然在他们手中也只是吃了一点小亏,可大管事手中的藤条就不看人了,见着古皓然的身影就抽过去,一时间只听见哎哟之声大做。

“哎呀,大管事你打错人了,小的是张豹。”

“大管事,这小子在这里,我替大管事你拉着,他居然敢躲实在是太不给大管事你面子了,小……哎哟,大管事你别打我啊,这小子在这里啊。”

“别,别,大管事,哎哟,我的妈呀,他已经跑过去了。”

但见古皓然在人群中穿梭,见着身边有人就朝那人身边挤去,本来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注视这一切,有的要巴结这大管事的人,还动手拉扯住古皓然好让大管事责打,可古皓然是什么人,那一身功夫是这些一天天只会弄吃的,做饭,挑水,砍柴等人可比的,一个个简直是小虾和金龙的区别。

只见那些人眼看着大管事的藤条近了,手中拉扯住的古皓然突然一滑,丢了手不说反而在一股不知道怎么的力量下,自己倾身去接过了大管事手中的藤条,几个招呼这么打下来,古皓然只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跑到远处躲着,在不敢来拉扯着他了。

古皓然暗里一笑,嘴里鬼哭狼嚎的叫的比谁都惨,脚下比谁都快的再度往人群集中的地方扑去,那些人见古皓然扑到,顿时如鸟兽一般四下奔逃,就像古皓然是瘟疫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古皓然心中暗笑,却一个也不放过的带着大管事往他们身边饶,这蜀王府规矩也大,谁要是在做事的时候擅离职守,那么后果不是打断腿,就是撵出去永不录用,蜀王府都不录用了,其他还有什么人敢录用,这无疑使这些眼前的人就算在怕也不敢躲的太远。

“哎哟,大管事,小的没犯错,你老人家别打我啊。”

大管事虽说不是百岁高龄,也算不上什么年过半百,就这一天在油水最足的地方待着,虽然三四十岁的样子也早已经油满肠肥了,追着古皓然跑了一圈下来,早已经累的那是一个气喘吁吁,眼中欲冒出火来,此时还听的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声音,闻言顿时怒吼道:“打了你就打了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叫什么叫,你的眼睛长在什么地方,没看见本管事在教训人,自己往上撞什么撞,累的本管事使力,本管事没说累,你还叫什么叫。”

“哎呀,大管事,这个是小的累着了大管事这一下,那小子已经跑到那边去了,大管事你……”

“我的妈呀,大管事,这他已经早跑到那边去了,我这手臂……”

“叫什么叫,妈的,你们都是傻子啊,不知道给我把他捉住,一个个木头一样的呆在那里,难怪我做管事,你们做下人,一点觉悟力都没有,还不快点给我拦住他,要是在拦不住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吃饭,妈的,一群蠢货。”大管事眼见古皓然的身影就在前方那么一寸两寸的距离,可是就是赶不上不说,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实在气死个人。

整个院子里的下人早不知替古皓然挨了多少下,此时听大管事这么吩咐,顿时齐齐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就成包围圈的向古皓然堵截过去,古皓然眼中见此情况,心中暗笑脚下却一刻也不停,顺带伴随着惊恐的嚎叫。

“你小子嚣张,今天本管事就要看看你小子能嚣张到什么份上,看本管事逮住你不叫你脱一层皮,本管事就不做这个管事的位置了,妈大,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大管事见众人形成的包围圈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里面,顿时停下步伐一边大声的喘气,一边凶恶的指着古皓然叫嚣着。

古皓然眼里带着戏谑的光彩,见大管事自己也站在包围圈子里,不由一边惊恐的求饶道:“不要,求大管事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有心要耽误大家的事情,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古皓然嘴上叫的凶,身形却在包围圈里兜着圈子绕圈圈跑,大管事和众人看见古皓然这副模样,不由都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逼近。

“快点,给我把这小子压住。”大管事眼见所有人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近在咫尺的范围,不由嚣张之极的怒吼道。

“是。”众多的答应声响起的同时,众下人同时出手朝古皓然按去,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后,众人成宝塔状态压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叫道:“大管事,小的已经把这小子按住了。”

“大管事,快,我已经把他捉在手里了。”

“大管事,我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了,这回绝对不会让他逃脱。”

“我压着他了,快,揍死这小子。”

一时间表功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后院只听见众人表功的同时,拳头挥舞的声音也能够清晰的听见,那最底下的嚎叫声和怒骂声,被压的一时间根本听都听不清楚,众人也都根本有听也当没听,因为古皓然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这厢先揍个半死出了口气在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掌事的人呢?出来。”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满是压制的怒气。

还在玩叠罗汉的众人被这凌厉的吼声一吼,同时怔了怔后一抬头见到来人后,顿时都慌张的齐齐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面上神色说不出的惊恐,好像来人很不得了似的。

“你来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面相威严,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扫了一眼场中的情景,对唯一站在一边没有参与的人吩咐道。

那些慌忙站起来的众人见来人询问边上唯一站立的人,不由都齐齐朝他看去,这一眼下顿时都面色大变的朝刚才众人扑到的地方看去,只见此时那被压在最底下的人才露出本来面目,这不是大管事是谁,这时大管事已经面无全非,有进气没出气的闭着眼瞎哼哼。

那唯一站着的男子正是古皓然,古皓然必恭必敬的朝那相询问的回答道:“回你的话,刚才大管事因为下人做事太慢,想要教训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大家居然是这样的,所以就成你看见的这副样子。”这话可一点也没有说错,只是有点混淆视听的感觉在里面。

来人深深的皱眉怒视着爬起来的众人,冷声道:“管事的出来说话,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死了是不是?”

那在这院子排行第二的管事,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回三总管的话,大管事在……在这里。”边说边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地面上站不起来的大管事。

那来的三总管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到管事的身上来了,看来平日对你们太过纵容,胆敢爬到管事的头上,王府的规矩你们记得还真是牢啊。”

那小管事一脸惶恐的颤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三总管,我们都是听大管事的安排去教训这小子的,你现在看见的不是我们的本意,是……”

“是什么是,本总管亲眼见到的还说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居然大吵大闹,老远都能听见你们这的声音,不用说其他就说这一点,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还不给我做自己的事情,难道要本总管严厉惩罚才算对的起你们?”那小管事的话还没说完,这三总管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管事一听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虽然面前的是三总管,不是权力最大的大总管和二总管,但却也绝对比他们的权力大,要办他们个几十上百的棍棒刑法,那是一点也没有问题,不由忙慌张的开始齐齐重新张罗起来,也忘了指责罪魁祸首的古皓然。

三总管看了一眼重新忙碌起来的后院厨房,目光一冷阴沉的哼了几声,今日用的上他们,先安抚了他们在说,等这里完事后在秋后算账,这些个胆敢欺上的下人不用大刑伺候,改不过他们的邪气。

冷冷的扫了一眼只剩下忙碌身形的众人,三总管眼光扫过一旁静立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为什么不参与?”

古皓然诚惶诚恐的作势道:“小的是新来的,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小的人微言轻劝也没有人听,拉也反被挨打,小的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管事就被他们压在下面了,实在是小的没用,小的阻止不了他们。”

三总管淡淡的恩了一声冷冷的道:“就算错在大管事,你也会劝说吗?”

古皓然正色道:“一定会,不管大管事是对是错,他都是小的的管事,小的一定要听他的安排,因为他就是我的头领,小的不听头领的还要听什么人的。”

三总管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里你不用待了,跟我来,我那里有一个差事让你做。”说罢转身就走,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跟了上去。

奴性,他刚才的回话就是完全的奴性表现,对蜀王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回答是有死无生,对这些总管什么的来说,心腹要的不是明辨是非的人,要的只是一切听从他命令的人,这样干净的才进入王府的人,这样奴性的性格,就是成为一个好心腹必须具备的特性,而古皓然完全把握了这一点。

布置客房,这就是古皓然一番大闹后莫名其妙得来的新差事,由于今日的来客太多,许多空置的房屋现在都要腾出来做来客的住所,这三总管本来就是负责这件重要的事情的,却在经过这后院的时候听见古皓然等的大声喧闹,所以才出面训斥,这阴差阳错的一调动,却正中古皓然的心里,这可比在厨房里待着机会要多的多。

喧闹,繁忙,脚不沾地,头昏脑胀,这就是这蜀王寿诞这一天,古皓然所有的经历,若不是有一身功夫底子,古皓然怕是真撑不下来,不过由于他拥有正大光明的进入主宅之旁的院落理由,所以到叫他把一切的道路,进退,房间都默记了一个仔细。

是夜,华灯初上,王府里依然喧闹无比,处处可见人声鼎沸的场所,戏剧班子,杂耍班子一个个争相较量一般,唱的耍的那叫一个精彩无比,烟火也已经放了不知道几拨了,不见前院安静,反而更加的热闹了。

前院喧闹无比,后院这个时候到显得寂静的多,寥寥几盏红艳的灯盏在各个角落中,照耀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那夜幕下的昏红,反而更显出一种奢侈的,绮丽的华丽和阴森。

此时,夜空下一道几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门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衬下,快如奔雷的在复杂的路径中穿越着,看似随心所欲的穿庭过院,内里却避开了所有明里暗里的桩点,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黑夜的身影在一番前进后,趁着天空中明月被乌云盖过的一瞬间,直接推开主宅里,一间看似相当普通的屋子的大门。

这身手矫健的黑影,正是肩负着前来偷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进的屋子先警惕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屋内场所,见没有能藏身的地方,然后倾耳听了半响,确定没有什么人躲藏在这里,方开始快速的检查起来。

古皓然尽量还原所有被他搬动过的东西,神情相当难得的全是戒备和沉稳,那竖起的耳朵随时随地都听着周围所有发出的声音,手下的动作只快不慢,但又相当细致的搜查着所有可能是证据的东西。

这屋子外表看着就像一个一般模样的住宅,与副院里的房子没什么差别,但是在白日古皓然混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针对这间房子的暗哨很多,就这一点引起他的警觉后,古皓然不由分外留心的看了两眼。

这幢单独的房子外表普通,但是就在这普通的背后,那微微露出的窗框居然是精铁做成的,而且看似是窗户,其实完全被密封住,这一点不专心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古皓然的眼睛,就这淡淡的一眼古皓然就知道这房子不简单,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如果有的话的最可能的放置点,所以下午趁着收拾副院的机会,古皓然直接借道从这边的边角走,几翻打量不由直接确定这房子有问题。

古皓然借着窗子外面的月光,一边快速的翻动,一边不停的扫射着四周,突然,古皓然双眼一亮,那看似相当正常的书桌正中,放置着一只笔尖上还有墨的毛笔,古皓然放下手中的搜索,定定的看了毛笔几眼后,突然裂嘴一笑伸手就朝毛笔抓去,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中,桌面缓缓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藏捏的一切东西。

古皓然眼中光芒闪动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原来这蜀王生性多疑是大家都知道的,多疑的人相反也很慎重,大的差错你根本就不要想抓,只有从最微小的地方去找寻痕迹。

这沾墨的毛笔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古皓然却知道蜀王一天都没有出现在这屋子里,这桌上怎么会有饱满的快要滴墨汁的毛笔,况且借着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下,那竹制的毛笔居然在散发着寒光,有什么竹制的东西能够散发寒光,光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钢铁制作的毛笔在古皓然的搬动下,分裂出了隐藏的一切,古皓然快速的翻动里面所隐藏的东西,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除了有蜀王和右相来往的几封书信外,居然还有一封古皓然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东西,三封蜀王和月葭公主来往的书信。

书信中暴露出的一切,让古皓然面对大事无比沉稳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蜀王居然和圣天的月葭公主早有来往,而月葭公主据这次月堂传信来看,就是新崛起的与女皇分庭抗礼的那几股势力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圣天女皇的堂姐。

蜀王为月葭公主提供金钱和助力,帮助月葭公主坐上圣天女皇的位置,而月葭公主的回报,则是辅助蜀王灭掉影束的明皇,坐上影束皇帝的位置,两个人通天的野心让陡然得知这一切的古皓然也不由震惊万分。

古皓然看着手中的三封书信,心中一盘算顿时明白,圣天的女皇为什么不全力大规模的赈灾,原来是背后有人使绊子不让她那么做,圣天一但大乱,那么这些背后的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前面,才可以意正严词的指责,或者对造成这么大灾难的女皇取而代之。

古皓然一直就怀疑,为什么女皇不大规模的赈灾,要知道国库和权力是建筑在强大的国家上的,人心都乱了那国家就算不倒,也还能谈上什么国库和权力,若这一点都不能想明白,这么多年的女皇位置算是白做了,看了这信后才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看来自己等不过是做了一个开启瓶子的开始,结果却引出来这么些魔鬼。

而影束蜀王,右相,冬楚君,这些连贯起来一想,古皓然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相和冬楚君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真正的黄雀原来在这里稳坐钓鱼台,有了他们家的财产,本来就势力强大的蜀王无疑如虎添翼,影束又是藩王和皇室各拥重兵,有了财力可以与皇帝硬拼,那这动乱也就开始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也是除了要他们家的财产更要他们所有人的命的原因,他们要是全部死在影束,身为圣天君妃之首的古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当时古离已经进入了影束,凭古离在圣天女皇那里得宠的地位,若要因为古家全灭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这圣天出使影束的君妃会引起圣天什么样的动作,就很难说了。

若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背后一推,两国一乱那么蜀王出兵的动机和条件,那就成熟的不能在成熟了,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背上微微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又夹杂着一股苦笑和无奈,天下动乱,以古家不经意做出的动作,引来一切背后动作的争相爆发的筹机,勾出了一系列早就有预谋,却齐齐有了合适的利用他们的爆发点,这一切的算计背后,不知道是他们的荣幸还是悲哀。

古皓然没有想到会意外得到这样东西,当下眉头紧皱二话不说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入了怀中,伸手直接按了按精铁所铸的毛笔尾端,一阵细微的响动后,一切恢复成原样。

“老大,这王爷大寿来的人也太多了,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这几日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一道微小的声音突然传出,让本来手已经碰上大门的古皓然,直接又隐藏了起来。

“知道就好,老七,老三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相当沉稳的声音冷冷的传来,紧接着就听见两个人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先前那个声音直接道:“没有,就只有上午有个厨房新来的小子迷了道,跑到边角上了,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迷路?这两天为什么还要进新来的人,厨房离这里虽然不远但绝对不近,去,马上把这个人给我调过来,先看住了,一切等这几日过了在说。”沉稳的声音微微泛出冷烈,言语中夹杂着一股怀疑的味道。

古皓然暗道这男人好厉害,居然就从这么一点不寻常,就闻到有异常的味道,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屋子外的人缓缓的走远了,古皓然正欲推门而出,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记得蝶衣曾经说过,一个人最松懈的时候就是黎明前的那一刻,这王府里的人看情况都不是寻常之辈,在这个照例应该休憩欢腾的时候,不应该这样松懈,而从自己刚刚发现的秘密,这个地方就更应该是重中之重,这样看来其中必定还有自己白日没有发现的安排,当下收回了手静静的立在门房背后。

古皓然神色慎重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知道目前若不快速出去,踪迹肯定会马上暴露,但蝶衣教导的东西却绝对是精华中的精华,当下强压制住焦急的心态,不急着从这里出去,反而好整以暇的呆在这间特殊的房子里。

不过瞬间功夫,外面突然悄无声息的交换集中了几队人,几队人如交叉一般过滤了过来,一切都无声无息,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古皓然背对着窗户仔细的听着这些人的动静,一眼都没有向外面扫,这是蝶衣教导的,若一个经过训练的人,任何一点异样的注视都会被这些人发觉,最好的就是静观其变。

“问题?”

“没有。”

几声极低的声音传出后,古皓然只听见身形带风的声音响过后,满院仍旧寂静了下来,古皓然却也等不了那最佳的出逃时机,当下趁着这几队交叉而过的时机,快速从房子里扑出来,身形几晃就淹没在夜色中。

转左,转右,古皓然一边计算着方位,一边加快速度往出冲,这王府就主宅这边的道路最复杂多变,其他地方相对而言要好很多,若能无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那古皓然至少有九层的把握能出得王府。

呼,短短两刻钟,古皓然觉得像过了一个时辰那么长一般,看着眼前自己已经出的主宅的范围,古皓然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犹如已经先落了个石头,心情稍微放松的往王府外偷溜去,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古皓然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今日若他走出去,那么这里将会是最后一幕这么繁华,奢侈的晚宴。

叮零,空寂的夜色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古皓然心下一惊,虽然自己有点放松,但是也绝对没有大意到这种会碰触机关的地步,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脚尖上却感觉到微微的拦阻之力,古皓然顿时眉头一皱,本来向前奔跑的身形陡然加速,在夜色中犹如利剑一般突然向前窜去。

一瞬间只见刚才他所经过的地方,陡然从草地上射出十几道利箭,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刁钻的朝这一段路所有的位置点射去,那利箭破空的声音在静寂的夜色中陡然而响,尖利而诡异。

古皓然听着身后传来的利箭破空的声音,不用回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力道针对的位置,自己要是晚了一步,就算能够避开所有的利箭,那先机也已经失去了,当下古皓然头也不回,既然身形已经暴露那就全力以赴,只见一条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下如飞驰的箭一般,朝着王府之外冲去。

古皓然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看来这个蜀王是真的攻与心计,在主宅的外围,大家以为已经出了戒备线的地方,在布置了一层强力的警戒线,而刚才古皓然就是在草地上碰触了丝线拉扯的机关,这就是没有敢来蜀王府偷东西的原因,因为他会让你把命搭上。

只一瞬间古皓然便听见身形晃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是边上的护卫听见异动齐齐赶来了,古皓然心下冷静异常,一边快速的计算方位逃跑,一边把软剑握在手里,准备对付一切的攻击,这翻样式看来已经不能善了了。

唰,利剑破空攻击过来的声音,古皓然听见风声劲急正对着自己的后背,听那发出的声音大小知道是背后的人投掷长剑而来,当下脚步根本不停,头一低避开后方的来剑,依旧往前飞走。

周围赶来的护院,见古皓然根本不回头接剑,不交手就根本无法拖延古皓然的速度,而凭现在两方的速度,居然一时间怎么也追不上前方古皓然的身影,不由成胶着的形式,一方无声的快跑,一方无息的紧追。

“站住,小子,你若老实交代来意,凭着今天我们王爷寿诞的大好日子,也许可以饶你一命,若是让我们逮住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道沉稳老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古皓然听着是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的话语,连点面色都没有变化,这些话骗鬼去吧,若他相信那就只有等着变鬼了,当下古皓然连点气息都没有变化,陡然提升速度就朝前方冲去,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机关,什么道路了,什么人了,古皓然一心只判断着方位的正确与否,在也顾不上其他。

“你小子找死,给我停下。”那老大见古皓然理也不理的往前冲,不由冷喝一声突然抓过刚才才跑过来的人手中带着的弓箭,一挽弓对着古皓然的背影嗖的一箭就射了过去。

这一箭力大势沉带着迅猛的风声朝古皓然背后冲来,古皓然听风辨势,这一箭把他的后背所有的要害全部笼罩在其中,任何的躲避都必须离开原有的位置,只是要是这么一遮挡,那后面的人都能够追的上来了。

古皓然双眼微微一眯,里面闪过一丝坚定的神采,在背后风声扑至的一瞬间,脚下突然拔空而起,方位,力道都计算的精准无比,一脚踩在刚好射过来的利箭箭头,借这迅猛无比的力道,一个飞跃身形远远的落了开去,反而比刚才与后面众人的距离拉开了来。

“好本事,在接我一箭。”整个护院的老大见古皓然居然不退反进,一声冷喝后,一把抓过身边又一张弓,双弓一合夹着一只铁箭,对着古皓然的脑袋就射了过去。

古皓然双眉紧皱,同样的身法已经无法使用,电光火石间,一咬牙回身就是一剑击打上射过来的利箭,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在静寂的夜色中听起来分外的清晰,那老大见终于逼的古皓然回身接招,心中正一欢喜,那料古皓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迎着他的力道就飞了出去。

老大心中微微一惊,刚才那样的身手怎么会这么不中用,被自己一箭就给击飞了出去,心中念头还没有转过,就见被击飞的古皓然身形在半空一闪,迅速绝伦的就朝前方飞奔,那情况那里有什么击中受伤的痕迹,明显是再度借力前行的办法。

带头的老大冷冷的一哼,双手一挥跟着追过来的人齐齐的停在了他的身后,看着前方一瞬间失了身形的古皓然,老大的嘴角不由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那个地方他居然敢进去,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了别人。

这看似大规模的追捕,其实也不过就闻讯在附近的老大等几个人追了过来,与古皓然交锋两次也不过就一瞬间的事情,整个护院的人都还没有齐齐赶过来,古皓然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老大,为什么不追了?”

整个护院的老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消失的方向,淡淡的道:“你们难道忘了,王府最危险的地方有几处?”一直跟着他追过来的几人,顿时齐齐都哑了声,是啊,这个王府处处都是陷阱,并不是主宅才是唯一一个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只有最老资格的护院才知道,而很不巧的他们几个人都是。

古皓然几个飞身冲入前方的空地,正觉得空旷处更容易被追赶而准备再度提速,却突然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古皓然不由心下一边更加谨慎,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地方。

哗啦,古皓然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脚下突然往下一陷,耳边隐隐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古皓然不由大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声,一边在察觉到地面低陷的第一时间,拔身而起冲向半空。

身在半空的古皓然集中所有注意力看向四面八方,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栋钟楼,在琉璃屋面的反光下,古皓然只看见眼前一花,几道泛着寒光的利箭正从钟楼里射了出来,古皓然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当下强提一口气,手中软剑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击向最先射来的利箭。

古皓然一剑搭上箭头,一个借势空中强行转身再度斜斜的跃起,几只箭头上闪着寒光,闻着一股腥臭的箭头在一瞬间从古皓然的脚底飞过,砰的射中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可见这几只箭头来的有多快,力量有多大。

古皓然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软剑挥舞着护着自己身周就朝地面落下,明月当空,古皓然手中的软剑挥舞的一瞬间,古皓然突然发现一道寒光映衬在剑身上,转瞬既逝,不由心中大惊一低头奋力看去。

只见地面上此时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利的刀尖对着上面,眼看着就要落在地面上,古皓然眼中厉光一闪,一咬牙一个翻身头下脚上的翻腾了下来,手中软剑在最后关头一剑抵在地面上,一个反弹把古皓然给重新弹起来。

叮叮咚咚的几声响声后,古皓然满面严肃的立在地面上,双脚站立的地盘内,尖利的刀刃都被古皓然一剑削成了平地,古皓然站在一尺见方的地方内,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

看着地面上被淬了剧毒的刀刃,古皓然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是自己来了,不是其他兄弟来,凭自己的本事应付的都如此吃力,差一点就要废在这里,若是其他人来,怕真的要落一个有去无回。”

人声,喧闹的人声越来越近,显然追来的人已经开始增多了,古皓然看了眼周围黑黝的,在月光下分外阴森的场地,那静立的建筑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危险,还有多少能够置人与死地的机关?

危险,若不是真的危险后面追他的人不可能不跟进来,但是若就这样待在这里,等待他的肯定还是死路一条,古皓然自然明白轻重和取舍,抬头看着周围仿佛张开的猛禽大口,凶险已经不言而喻,古皓然不由狠狠的一咬牙,脚尖在地上一点就朝钟楼扑去。

砰,古皓然一剑搭在钟楼的栏杆上,几个几乎不停息的翻腾下,只用软剑借力就上了钟楼的楼顶,这里的一切都太不安全了,古皓然没有办法分辨谁有危险谁没有,所以连手也不敢碰触这危险的建筑物,上面有没有毒谁知道。

当古皓然的双脚刚碰到钟楼的楼顶,突然从钟楼的内里射出无数道利箭,整个屋面此时就像一个烟花筒,不过从里面射出来的不是眩目灿烂的烟花,而是置人死地的箭头。

古皓然早就想到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埋伏了,这里绝对不会太安全,双脚一粘屋顶顿时就腾身翻了下来,靠着软剑插在房沿上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就那么吊在半空中,而这齐齐朝上四射的弓箭,让古皓然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听蝶衣说,当你以为安全松口气的时候,那就是死神在对你招手的时候,所以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慎重,也因此避过了这根本没有办法躲避的决杀之招数。

安静,万箭齐发后的一瞬间,四下安静的只听的见虫鸣叫的声音,那远处箭头掉落的声音,在夜色中就如落在人心上一般,带着令人心惊的清脆之声。

古皓然挂在房檐上几翻试探后,一个挺身翻了上去,见整个琉璃屋面在月光下散发着皎洁美丽的光辉,犹如湖面一般耀目斐然,却不知道这般美丽的背后,藏着让人致命的凶杀武器。

古皓然冷冷一哼,重重的踩了屋面一脚就要往外冲,突然屋面被这重重的一击后缓缓分裂开来,古皓然不有微微一怔,见屋面上自己脚底下的几片琉璃瓦退开,露出里面一个木头的盒子,古皓然一见之下二话不说,撕下衣衫的下摆快速一包,在试探了一下其他的屋面,见没有什么响动,不由身法一展背上包袱就跑,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露出来的东西,想也想的到不是平常之物。

灯笼,红色的灯笼,古皓然一眼瞧见挂在边角上的灯笼,当下双眸中寒光一闪,双手齐动把灯笼取下就朝这些房子处扔去,虽然有精铁铸的房子,可大多数还是木头的嘛。

火光,古皓然才跑出这凶险的地方,就见身后燃起了滚滚浓烟,古皓然也顾不上诧异,加快速度找准方向就朝外跑,这王府也忒大了点,凭他的速度没个半个时辰也出不去,更别说他所在的主宅在王府的最深处。

火光冲天,不过一瞬间的时间熊熊火焰就燃烧了起来,古皓然并不知道,这处属于蜀王的书房一类的场所,平日里不知道蜀王放置了些什么东西,这处禁止任何的水出现,处处可见精铁和房屋,却不见任何的花草和树木,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木制的房屋早就干的怕要自燃了,那里还能够遇上火,这古皓然扔的灯笼又都是朝木制的房子扔的,这一下来的那叫一个快,顷刻间恐怕就会成为一片废墟。

喧闹声,惊叫声陡然而起,各处的人纷涌而来,本来抓捕古皓然的行动一切都在寂静中进行,毕竟这日是蜀王的寿诞,要是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大失面子的事情,而此时冲天的火光一起,想要安静的摆平这件事情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大胆的东西,居然敢放火烧屋,来人,招集所有的护院和侍卫,今天一定要给我拿下。”那一直站在外面布置的老大,见里面一阵响动后突然火光冲天,不由震惊的同时紧紧的握紧了手,满面怒气的命令道。

外面本来围了一圈的护院,早先见古皓然冲进了这里,不由都乐的轻松的在外面观看着,此时突然见火光大起,不由齐齐失色,这个地方在蜀王心目中有什么样的位置,古皓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不明白,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出了事情,这罪责已经难逃,若还抓不到放火的人,只能以死谢罪了,不由齐齐大吼一声就四下里围堵而去。

“老大,来人在迎院出现。”

“老大,匪人已经到了风院。”

“老大,在里楼,我们已经把他围在里楼那边了。”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寿筵和隐秘了,整个蜀王府所有的护院和侍卫都调动了起来,绿色的烟花在夜空中带着迅急的声音绽放,偌大的蜀王府里在最快的时间内,不知道是什么机关,所有的,各处的火光通明起来,把整个蜀王府照耀的秋毫可现。

古皓然一身黑衣在夜中飞驰,见一瞬间各处大亮,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而本来就在各处护卫的护院,齐齐现身出来,看着他也不动手,只是迅速燃放起一抹烟花,古皓然知道那是在传信过去,不由心下吃惊,最终还是小瞧了蜀王府的机关布置,这样一瞬间点亮所有地方的照明,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却没想到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遇上了。

一直站在起火的地方沉着脸的护院首领,一边指挥着救火,一边不停收集着古皓然的消息,见古皓然在众人的禀报中一直朝东院的外围而去,当下就在那方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大批的人,此时听见古皓然已经被围在了里楼那边,老大冷冷的一笑道:“走,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说罢,一挥手脸色相当难看的朝里楼快速而去。

古皓然此时站在里楼面前的空地上,只露出一双冷冷的眼审视着四周,手中的软剑直直的指着前方带头的人,而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几具尸体,周围的人满面怒色的看着古皓然,只牢牢的把他围在里面,却已经没有人在上前想去争这份功劳活捉他。

古皓然扫了周围极有进退的人,不由心中微微紧了起来,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可是最外围的那一圈弓箭手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刚才那一次冲锋,眼看着他就可以从这些人的身影中冲出去,却被见机极早的领头之人,快速下令射死一切冲上去的人,让他完全没有机会逃走。

死静,明亮亮的火把把整个里楼照耀的亮如白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火红的火光下冷冷的注视着被围在中间的古皓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叫嚣,甚至在众人的脸上除了震惊之外,连一点其他的表情欠奉。

寂静中突然快速奔驰而来的几个人,只见当先一个满脸严肃,一张国字脸此时说不出的愠怒和冷酷,来人来到包围圈前面后,停下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古皓然几眼,冷酷的道:“既然敢来王府做乱,没胆露出本来面目,怎么,是不是见不了人?”

古皓然听声音方知道,面前这人就是被称做老大的护院头领,当下淡淡的道:“凭你还没资格见我的面。”

老大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古皓然同样冷哼一声道:“凭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古皓然可是个心思灵巧的人,一面念头大转的思量着对策,一边见这个老大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动,顿时便明白他没有权力处置自己,后面自然还有人来。

老大被古皓然这句话噎在心间,若在平日整个王府除了三个总管外,就他的权力是最大,处置个把个人根本不在话下,若有古皓然这样的匪人那是直接可以下令处死,但今天古皓然闯的祸太大,已经惊动了所有人,上面的命令已经来了,他做不了主,当下一脸阴沉的道:“小子,别高兴的太早,我会让你知道偷进王府的代价的。”

古皓然喔了一声冷冷的道:“是吗?”

古皓然一边应付这这人,一边极快的转着心思,在快速的扫视过四周后,在火光中古皓然突然双眼一亮,藏在黑幕后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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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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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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