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心晚餐

第十八章 爱心晚餐

第十八章爱心晚餐

正聊着,大门一下子打开,屋子的女主人,温志文的妻子马莉走了出来,“志文,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她看也不看温融一行人,只责备道,“不是说好在午饭前回来的吗?小羽他饿得要死,我们就先吃了,现在只有一些剩饭了怎么办?”

好明显的下马威啊。温融在心里摇摇头,大伯看样子是个好人,可是娶了个要命的妻子。只是过世弟弟的遗孤来探望奶奶,就表现出那么不欢迎的样子。

温志文也听出不对,警告地看了妻子一眼,才笑呵呵地介绍道:“这是你们婶婶,这是志武的女儿温融,还有她的丈夫凯文。”

马莉这才施舍了一眼,看到白玦那俊美的脸庞愣了一愣,被他的气势压了许久,才故作开心地道:“你们终于来了,奶奶都等你们好久了,也怪志文,不按时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现在她老人家还在午睡,先进来吃点东西吧。”

“赶紧叫李婶炒几个菜。”

“可是李婶说她有事,我就叫她回去了。”

“你”温志文不由瞪她一眼。

“呵呵,我们自己做些东西吃吧。”伊莲道。

“你们是客人,哪里能要你们自己动手?其实我们刚刚吃的也帮你们留出来了,不如先将就吃点,晚上我们再好好吃一顿?”马莉热络道。

伊莲满脸冷汗地偷偷看了白玦一眼,只希望他别生气才好。

“婶婶,有面条没有?”温融握着白玦的手,笑着开口。

“面条?当然有。”

“哦,我一直很想吃吃正宗的面条,你知道,在伦敦难得有卖的,我们做面条吃就好了。”其实是她很久以前心血来潮,想学做饭,到最后学会炒意大利面,同样是面条,应该方法差不多吧?

“老公,我可是为了当好家庭主妇,亲自洗手做羹汤啦,赏个脸?”她偏头对白玦笑道。

“嗯。”其实白玦根本不屑跟马莉计较,只当她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头,哪里会生气?

两人拉着手,如进自家后院般进了门,马莉随即跟了上去,将他们领到厨房,拿出食材给他们,还道:“你瞧,事情偏偏这么不凑巧,帮佣的李婶偏偏今天有事。”

“婶婶,其余的我们来就好了,我们还有些礼物在后箱,麻烦你去拿进来了。”温融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她轻轻笑道。

“咦?哦,那好,我去看看你们伯父。”

伊莲见马莉出去,担忧地走了进来,“小融,不如我来好了。”

“煮个面条我还会的啦,您等吃好吃的吧。”

马莉找到温志文,却被他一把拖进房间,“你在搞什么鬼!”温志文斥道。

马莉笑嘻嘻地拉着他,走到房间的小圆桌旁,“别急,你先吃点东西,听我说呀。”

温志文一看,圆桌上竟是两碟精致的小菜,还有米饭。

“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只留了我的?”他指着圆桌上的东西质问道。

“当然,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帮你留啦,”马莉毫不心虚,“他们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老人家快不行的时候来认祖归宗,还什么是从伦敦来的呢,哼,一定是在国外混不下去,想着温家的祖产跟老人家的遗产来的。不给他们点下马威,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她得意地道。

温志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见钱眼开?!即使他们真是为财产来的那又怎么样,那是他们应得的!我一个人得到公司就已经很对不起志雄了,你不要再给我添乱!”

“说什么呀,我们哪里对不起志雄,现在不是我们在养着他们吗?我见钱眼开?我见钱眼开也是为了我们家呀,大家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小雪在国外念书,小音跟小羽以后也是要送出国的,这些都需要钱呀,要不是我向老太太争取到,小雪有那个运气去国外吗?”马莉尖牙利嘴地反驳。

“你”

“你什么,反正听我的准没错!”

温融与白玦完全没有受影响,安静愉快地在厨房煮着东西,白玦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涌起一种宁静温馨的情感。

“兄长大人,以后我们也买一个不大的房子吧,在有一片花田的海边,我们自己设计,自己装修,然后就我们两个人住,我天天为你下厨,吃过饭后我们就去海边散步,好不好?”温融突发其想。

“好。”就他们两个?听起来不错。

“一言为定哦。”

“嗯。”

伊莲走了进来,“小融,煮好了吗?”

“哈哈,煮好了。”温融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她果然是天才,“不用炒了吗?”

“不用了,清水面条加个蛋就很好了,不过就怕”伊莲瞄了白玦一眼,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这么简陋的食物。

“好!”温融洗净一个大碗装盘,“妈,你先吃吧。”她先递一碗给伊莲。

伊莲想让给白玦,但想了想也就做罢,“我拿给你大伯去。”

“好,那我给你留一碗。”

然后再装了一碗送到白玦面前,“铛铛,爱妻面条,请吃吧!”从手提包里拿出他专属的筷子,有洁癖的他向来是吃一次换一次餐具,但这次形势所逼,温融只得帮他准备一副专用筷子供他在中国使用。她洗干净递到他面前,“尝尝味道,不许说不好吃。”她趴在他的背上笑眯眯地道。

白玦饶有兴致地吃了一口,原来心爱的人为自己做的食物,想想都觉得胃口大开了吗?

“怎么样?”温融带些紧张地问道。

“好吃。”白玦对她一向不吝啬夸奖。

“哎呀,得到白主夸奖,看样子我可以去大饭店当主厨了。”温融喜上眉梢,坐在自己的位置也吃起来,“唔,果然不错。”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外面传来一声欢快的女声大叫道,“融姐姐,你在哪?都怪小羽拉我打游戏,现在才来见你们。”

“你好诈,明明自己也玩得昏了头。”一道年轻的男声随后响起。

“你们吵什么!”马莉在二楼骂道,“小声一点,奶奶在睡觉。”

“妈妈,从英国来的融姐姐在哪?”马莉的二女儿,温音问道。

“他们在厨房。”

“大嫂,大哥在房间吗?小融煮了面条,我来送给大哥。”伊莲一边上二楼一边道。

“哦,谢谢你,你吃吧,他睡了。”马莉连忙道。

在房间的温志文食不知味地吃着米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温音冲到厨房,“融姐姐,你好,我是温音”声音在看到白玦的一瞬间哑掉。

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容,深邃不见底的绝美冰眸此刻正带着宠溺注视着温融,唇边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这种难得出现在旁人面前的魅惑模式瞬间秒杀了大学二年级正好春情涌动的温音。

见有人闯了进来,白玦收了笑意,冷冷看向打扰了他们的人。

“喂,你怎么突然哑了?”温音的弟弟,刚上大学的温羽从后面送了她一计手刀,随即看向里面,“抱歉,融姐姐,我这个姐姐有点傻”看到白玦的他莫名一寒,随即他勉强恢复过来,愣愣看向温融打招呼,“我是温羽,你好”

温融看向温志文的一对儿女,两个都长得像他们妈妈一些,“你们好,我是温融。”她落落大方地打招呼,“这位是你们的姐夫。”头一次当着人的面介绍这么亲密的新身份,她倒有些奇异的感觉。

“啊?”温音不可思议地回过神,怎么可能!

温羽也觉得奇怪,温融长得虽清丽,但不至于被这么出色的男人看上吧?“你好,姐夫”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向他打声招呼,从来以小少爷自居,对自己的亲戚总是鼻子朝天的温羽一时间还没发现自己莫名的卑微感。

“嗯。”温融煮的东西还没吃完,白玦冷淡应了一声,低头继续。

“啊,姐夫你好,我是温音,现在在xx大学读书,”温音跑了进来,凑到白玦身边,“姐夫你好帅啊!”从来不知道脸红是何物的她不知怎地脸上开始发烫,盯着他花痴般地赞道。

“不要碰我。”白玦在她的手快触到他的衣服时冷冷开口。

兴奋之中探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

那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让温融轻咳了咳,道:“不好意思,温音,你姐夫他有洁癖。”

“咦,哦!对不起。”温音别忙缩手,好有个性啊!她还从没遇到过这么霸道冷冰的男人。

姐姐居然还会道歉,而且是在这种几近被羞辱的状况下?温羽啧啧称奇。

“小音,奶奶醒了,快带小融他们上来。”马莉的声音传了进来。

“哦!”

温融的奶奶是个与艾德里安夫人完全不同类型的老人,典型的温顺的中国式家庭妇女。当初她无法阻止丈夫与二儿子之间的僵持,导致爱子为爱出走,从此便是天人永隔。看到温融那张有着儿子影子的清丽小脸,温奶奶不由得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儿”

温融鼻子一酸,上前握住老人家的手,“奶奶。”

“哎,哎。”温奶奶慈祥地拍拍她的手背,喜极地应道。

怕母亲太过大喜大悲,温志文转移她的注意道:“妈,这是小融的丈夫,他叫凯文。”

温奶奶顺着他的话看向白玦,那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凛冽气势的男子如此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想必不是寻常人。经历了人世沧桑的她这点还是比小辈看的明白点,“好,面相很好,以后一定会大富大贵。”她点点头,宽慰地道。长孙女总算是能让她放心了。

马莉闻言,感兴趣地问:“凯文是做什么事的?”

“图书管理员。”

“工资多少?”原来只是个小公~务~员。

“啊?”伊莲没想到她竟能问得这么直接,她想了想,看了看白玦,然后小心翼翼地道:“折合人民币,大概五千左右?”她现在也不知道市场价啊。

“有哪么高?”马莉一脸不信。

真正其实连零头也算不上啊,“我也记不太清,小融?”

“这个,两千五?”温融为难地挠挠头,很大力地砍掉一半。

“哦。”这还差不多。哼,伊莲还故意想骗她,真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啊。“在伦敦买了房子了吗?”

“有吧?”不知道是该答还是没有。

“在哪里?房价是多少?”

“这个”她是真不知道了,温融救助地看向白玦,却看见他也摇了摇头,只得干笑两声。

连房子都买不起,看样子一定是她想的那样没错。马莉看了温志文一眼,表情有些得意。

见自己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实际生活这么差,心里有些失望,但也对母亲对他的咄咄逼人感到恼怒,温音不耐地道:“妈,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查户口啊?”

“小音!”马莉不可思议地看了女儿一眼。

“既然如此,不如你们都回国来帮我管理公司吧,虽然不是大型企业,但保证凯文一个月四千的工资还是可以的。”温志文建议道,瞧着凯文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马莉这倒没有反对,反而支持道:“是呀,都是亲戚,大家在一块也有个照应。”要是在丈夫的手下工作的话,她就有了把柄,不必担心他们跟她抢财产了。

“是呀,小融,回来吧,让奶奶也能多看看你。”温奶奶也附和。

这绝对是史上最强力的挖角!温融在一瞬间想,谁能想到日薪无数的龙腾白氏的族长总裁会被月薪四千的工作挖角。

“老公,你觉得怎么样?”她将难题丢给白玦。

“不必了。”

“哎呀,自家人客气什么,不要认为外国的月亮圆”

“我说不必了。”白玦最烦让他说第二遍同样的话,这表示有人在质疑他的权威。

巧舌如簧的马莉就那样断在那里,在这个家还没有谁敢这样打断她,

“抱歉啊婶婶,我老公他不太会说话。”温融忍住笑,老大当惯了没办法呀。

“哈哈,没事,马莉也是,人家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嘛。”温志文充当和事佬。

马莉低低哼了一声,脸色不太好看。

“我们不说那些了,小融,我们到客厅去,跟奶奶说说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哦,好。”温融一边乖巧应着,一边在想怎么编个好故事出来,呜呜,要不是兄长大人身份太夸张,她也不必欺骗奶奶啊。

白玦站着温融身后,跟着众人一转身,却不意撞上宽大的组合柜,头被碰到发出一声闷哼。该死,他还是不习惯这个狭窄的空间。

“啊,凯文大哥,你怎么了?”温音连忙关心地跑到他身边问道,想帮他揉揉额头却被他一把挥开,“不要碰我。”这对母女都听不懂人话吗?

温融忙从温奶奶身边跑来,有些好笑地帮他揉了揉撞红的额,道:“兄长大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兄长大人?虽嫉妒于她可以亲密的贴近,温音还是注意到她奇怪的称呼。

白玦弯着腰任由她柔软的掌心揉了几下,然后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挫败。

“付我遮口费,不然我告诉律律他们。”温融奸笑两声要胁。

白玦抓过她便是狠狠一吻,“这样可以吗?”他附在她耳边轻笑着问。

温融直直面对瞪大双眼看着他们的温音,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坏家伙,虽然奶奶他们出去了,可是还有温音在看呀!

温音从未近距离地看过别人接吻,她的脸也红了红,心里竟在幻想要是将温融换成她那该多好。

温融一边构思,一边讲述了她“平凡并幸福”的二十几年,说到与“凯文”的相恋,她如是道:“凯文是邻居家的大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有一天发现两人原来互相爱慕,所以就结婚啦。”这就是传说中的浓缩就是精华啊!温融暗呼了一口气,总算编完了。

“就这样啊?”温音有些失望,她虽然不想听他们的恋爱故事,但她想多听听凯文大哥的事呀。

“是呀,像他这样沉默寡言的性子,我们有什么浪漫的事?”温融趁机尽量诽谤他,以报复他刚才的犯规。

白玦淡淡看了她一眼。

“凯文的家里是干什么的?”温奶奶关心地问。

“也是普通的公薪阶级。”

“哦,你们的积蓄够不够买房子,他的父母提供资金给你们吗?在伦敦那个大城市有车没有?”温奶奶似乎非常关心他们的经济状况,这让马莉提高了警觉。

“够,绝对够!我们就是刚结婚,正准备买。我们也有车子。”听这话也有些不对劲的温融连忙点头,她家兄长大人的房产够多了,他们来可真不是想要他们的血汗钱啊!

“妈你真是瞎操心。”马莉呵呵笑道。

“这不是,他们还特意挑了一只玉镯来送给您老人家。”伊莲插话,从包里拿出一个镶着金边的绒布盒子,“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她打开盒子,递到温奶奶面前。

透着碧绿的大拇指宽的镯子散发着贵气,凑到一处看的众人都不禁惊呼了一声。

老太太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拿起镯子打量了一番,竟比自己最好的玉镯更加翠绿,也更加透亮。

“这个应该很贵吧?”温奶奶不确定地问。

“我也不清楚,是凯文叫懂这个的买的。”伊莲微笑着道。

温融一眼看出那玉镯的价值,若大伯开的真是中型企业的话,用那镯子买下它应该没问题。“妈呀,大出血了呀,怎么不叫女儿我出钱?”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镯子上,她拉过伊莲轻声问道。

“我从凯文娶你的聘礼里面随便拿的。”伊莲也轻声回答道。

“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聘礼是给女方家里人,又不是给女方的。”她其实也很惊讶,收到那一屋子价值连城的聘礼时还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她曾是白尔凡的妻子,但婚前的合约便已规定妻子在离婚后,不能带走任何一项财产。所以她除了一些珠宝首饰,也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礼。

“那我也没嫁妆啊。”

“小白眼狼,你的钱比娘多多了,还要什么嫁妆。”

“这么贵重的礼,我不能收。”温奶奶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她摇了摇头,将镯子放回绒布盒。

马莉在一旁着急,妈也真是的,哪有拒绝别人礼物的道理?

“奶奶,您就收下吧。”温融笑道。

“我一个快入土的人了,要这个不是浪费吗?”

“奶奶您会高寿的对了,听妈妈说,您身体有些不适?”

“人老了,什么病都出来了。”温奶奶轻笑着道。

“正巧凯文认识的位有名医生来中国参加会议,不如您让他看看怎么样?”白家的主治主师应该没问题吧?

“不用了”

“真的是专家吗?如果可以的话请他来家里吧。”温志文道。

马莉暗地里捅了捅丈夫,外国的名专家收费很高的。

“好呀,我们马上联系。”温融看了白玦一眼,白玦点头拨了电话,用法语交待了几句。

“他们大概明天会过来。”温融道。

“姐夫还会法语?”他不是会三国语言了,帅啊!温音更加迷恋了,温羽不服气地哼了哼,他也选修了法语,等出国时他还不是会三国语言。

“我也会呀,”温融笑着道,“不过我只会三国的了,兄老公我记得你好像会八国语言是吧?”

“嗯。”白玦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在场听众瞪圆了双眼,八国?

温羽不相信,别是随便会说一两句就说会一国语言啊。

“都是哪些国家啊?”温音感兴趣地问。

“嗯我来想想,阿拉伯语、英语、法语、中文、日语、韩语、意大利语”她掰着手指数着,“还有德语是吧?”

“嗯。”白玦见她对他所学的语言都一清二楚,说不高兴是假的。

“老天,那不是语言天才?”温音惊叹道。

伊莲轻咳了咳。

温融忙笑道:“在图书馆时间多,有空嘛。”

“我们公司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我们一万元一个月的高薪都请不到人。”温志文颇为激动地道,“侄女婿,你真的不考虑来我们公司吗?我们可以给你一万两千块一个月!”

“真的有那么厉害?说两句来听听。”马莉有些不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别又是骗人的吧?

“婶婶,不是我说,老公他说了你也听不懂呀。”温融抿嘴笑道,笑意却没达到眼底。这种语气真让人不爽。

“那说韩语吧,我们小音喜欢韩国明星,连韩语歌都会唱几首。”

“妈”温音受不了地道,“会唱韩国歌不代表会说韩语啦,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你这孩子,真没见过世面!”又被女儿打断,马莉有些恼怒,她马上就可以抓到他们说谎的证据了。

这时,门铃响起,温志文对妻子道:“别说了,快去开门。”

马莉嘟嘟嚷嚷地去了,不多时,从门边传来一个男人豪爽的声音,“大嫂,志武哥的孩子到了没?我一下班就赶来了,别他们还没到。”

“早到了。”马莉说道。

“看你急的。”一道温和的带笑女声随即传来。

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出现一名三十出头的雄壮男子,身后跟着的一名漂亮的少妇,怀抱着一个小婴儿。

“温融,”那男子一眼锁定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长得真像我妈,真不愧是志武哥的孩子。”他笑着走过去给了她一个熊抱,“我是温志雄,你的叔叔。”

白玦眉头一皱,忍住将温融拉回自己怀抱的冲动。

“你好,叔叔。”温融并不反感这热情的拥抱,笑嘻嘻地与他打招呼。

“这是你小婶,她抱着的是我宝贝儿子。”温志雄揽过妻子冯曼柔介绍道。

“你好小婶。”

“你好,”冯曼柔轻声细语地道,“志雄他早盼着你来了,昨晚还对着宝宝教他叫融姐姐。”

“是吗?”这位叔叔好像很有趣啊,“你好宝宝,会不会叫我?”她逗着怀中可爱的婴儿。

宝宝咿呀咿呀地抓着她的手把玩。

“嘻嘻,真有趣。”温融被他柔软的小手抓着,目光变得柔和,宝宝呀她跟兄长大人如果也有一个宝宝心思一动,她看向白玦,却见他也在注视她,不知怎地热气浮上脸颊,她忙拉起白玦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丈夫,白凯文。”

“你好。”温志雄见到站起来跟他一样高的俊美男子挑了挑眉,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

“你好。”白玦淡淡地伸手与他握了握。

冯曼柔轻呼一声,脸颊不禁飘过飞红,好俊美的男人!

温志雄摸着下巴看了白玦许久,最后大力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长得真俊!”

伊莲小小倒抽了一口凉气,至今为止,她还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白玦啊。

白玦不可置信他的动作,缓缓看了一眼被拍的肩膀,他确信自己没有散发什么友好的信息让他有胆拍他的肩,他是太大胆还是根本就少根筋?

温融偷笑,兄长大人这种表情很难得呀。

“小子,你这张脸迷倒了不少女人吧?别勾引我老婆啊。”温志雄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竟然一个拐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攀着他笑着道。

“不要碰我。”白玦打开他的手。

“喂,又不是娘们,那么讲究干什么?”温志雄大敕敕地叫道,同时不死心地还想再一次尝试。

“砰!”一道巨响,温志雄被翻转在地。

“噢!”众人发出惊呼,温融龇了龇牙,抱歉她没有制止到。

“志雄你没事吧?”冯曼柔连忙问。

“哎哟。”温志雄叫了一声,扶着腰站了起来,“好厉害。”他双眼蓦地发光,“你会功夫?那赶紧跟我打一场,我好久没有跟人快活地打架了。”

白玦凛冽的目光射向他,识相的就该知道他已到了发怒阶段。

“叔叔,我也会功夫,我陪你玩一会好不好?”

“我不跟女人打架,随便碰一下骨头就断了。”温志雄摆摆手,“怎么,小子,不敢跟我打?”他挑衅道。

这家伙绝对少根筋。这是白玦与温融同时涌起的想法。

这家伙绝对少根筋。这是白玦与温融同时涌起的想法。

“好了,志雄,怎么一点长辈风度也没有!”温志文喝道。

被大哥一骂,温志雄这才收了气焰,挠了挠小平头扫兴地道:“我知道了。”

几人重新坐下,温志雄从口袋里拿出香烟便想来一支,却发现空空如也,他望向白玦,“来支烟吧,你作为一个男人,不会连包烟都没有吧?让我也尝尝外国的洋烟。”

“啊,我带了礼物”

“有有,我记得有。”温融只觉这个叔叔太豪气了,她不禁笑着拍拍白玦身上,在他的大衣口袋里找出一个银色的盒子,“请用,请用。”她给温志雄与温志文每人递了一支。

“luckys、strike?”温志雄眯着眼断断续续读出品牌,然后挑眼看了看温融手中似乎还镶了个红色装饰的盒子,眉角一跳,他是不怎么知道什么烟的牌子,只有能吸就可以,但他有个朋友倒是很痴迷香烟品牌,“拿盒子来给我看看。”他伸手。

白玦垂眸,神情未变。

“哦。”温融将烟盒递给他。

温志雄黝黑的大掌将手中的银白翻看了一番。

“好可爱的烟盒,上面是牙齿造型,还在上面镶了钻石和红宝石。”冯曼柔凑近一看,颇有些兴味地道。她口中的钻石和红宝石,不过是仿制宝石的代称而已。

“是吧,我也觉得好看,上次才叫兄老公买的,等他抽完了我可以做小针线盒。”温融笑道。

“伦敦的烟盒子都这么有造型吗?”温音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

“这烟味道还真比我们的好。”温志文点燃,抽了一口道。

温志雄细细研究烟盒,又看了一眼无表情的白玦,若有所思。

“叔叔你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我们回去再买。”温融见他对那盒烟似乎很感兴趣,于是说道。

“真的?”温志雄看向白玦问。

白玦连眼皮也没动,沉默不语。

“哪有什么真的假的,只是一盒烟而已啦。”

温志雄又看了看烟盒,然后豁然一笑,将它丢还给温融,“算了,还是留着给你当针盒吧。”他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十万美金的香烟他可受不起。

“小融他们带了些烟酒给你们,侄女婿平时抽的烟就别拿他的了。”温奶奶发话了。

“我知道。”温志雄咧嘴一笑。

“你瞧他们多客气,还送了个玉镯子给我。”温奶奶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红绒布盒。

“哦?”在玉器专卖店工作的冯曼柔感兴趣地拿起打开一看,马上惊呼一声:“好透亮的碧绿!”

“这个是不是很值钱啊?”她是特地想让小媳妇看看,若是真的很贵她还是不会收了,给他们去买房子多好呀。

“这个”冯曼柔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成色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啊,这镯子透得她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那真是价值连城啊。“我也说不准”

“哎呀,就一镯子,干什么这么认真。”温融笑着不着痕迹地从冯曼柔手中拿过来,帮奶奶带上,“奶奶您戴着,这是我们送给您的,您不收我就生气啦,凯文也会不高兴的。”

温奶奶愣了愣,然后和蔼一笑,“好好,我收着,我收着。”

事后,冯曼柔为儿子在温羽房间换尿布,马莉走进来问:“那镯子是不是假的?”

“咦?我不知道”

“你都不确定肯定有问题,哼,买个假镯子来哄老人家开心。”说着马莉就扭腰出去了,留下冯曼柔一头雾水。

晚餐时分,一家子人围在温志文家的餐厅里吃饭,面对一桌子绝对正宗的中国小菜,温融食指大动,“看样子很好吃耶!”

“李婶做菜,那是没话说。”马莉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温志雄一边帮大哥倒酒一边对白玦说道:“看你今天刚下飞机放你一马,明天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别以为人家跟你一样都是酒鬼。”冯曼柔好笑地道。

“凯文应该能喝吧?”温志文笑道。

酒啊温融忆起她见过的惟一一次他喝醉的时候,她记得那么大一堆空酒瓶都是浓度极高的烈酒,那样喝完之后还能对她××○○,应该酒量算不错吧?

“凯文很少喝酒的。”伊莲忙道,他们不会真想找他拼酒吧?

“会不会喝明天就知道了。”温志雄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温志文举杯,“大哥,来。”

白玦在思考着要不要叫个人来对付这个缺根筋的“叔叔”。

“凯文,多吃点菜,小融,多帮他夹些菜吃,你自己也多吃点,奶奶离得远,就不帮你夹了。”温奶奶招呼着。

“嗯,我知道了奶奶。”温融忙听话地为白玦夹了一个鸡腿,“来,老公,多吃点呀。”

白玦看向她小媳妇似的乖巧小脸,只暗忖为什么自己觉得她怎么样也很可爱?

酒过三旬,温志雄与温志文在饭桌上讨论起公事来,“大哥,龙腾财团中国分公司打算在市里面建立酒店的事,你了解得怎么样了?”

“我今天去市里得到情况,他们确实在为大楼建筑公开招标。”

“那太好了,如果我们能争取到这个项目那就走运了。”温志雄兴奋地一拍掌。

“唉,说得容易,”温志文抿了一口酒,“我问过很多同行,知道很多大的建筑公司也对这个项目虎视眈眈,并且好像很多都打算即使赔钱也要做。”

“哪有这个道理?竞争项目不都是为了赚钱吗?哪有人赔着钱白打工?”马莉不理解。

“你懂什么,对方可是龙腾财团!要是谁得到他们的认可为他们起了一栋大楼,那就在业界扬名立万了。”

“有那么厉害吗?这龙腾我也听过,不就是一个财团而已,外国来中国建立分公司的多了去了。我们再努力一下也可以在国外设立分公司。”马莉不屑地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温志文摇了摇头,“我跟你这么说,酒店建筑的招标,跟我们这些建筑公司总经理总裁接触的顶多是项目经理,而且只是酒店这一块的,除了酒店,龙腾财团拥有的产业多达200多项,从航空到铁路、从电子到酒店,从娱乐到服饰等等,其中每一项都有世界的分公司,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是他们在中国的一个项目经理,与之平行的还有许多个不同领域的项目经理,每个上头还有执行总监、副总经理、秘书长、总经理、执行长,在中国的总执行董事,然后在亚洲许多国家都有着相同的龙腾阶层,再上去就是亚洲区的龙腾子公司,里面的员工负责协调监督亚洲各国的公司状况,并对各公司下达命令,作出指示,在亚洲区最高领导人是龙腾亚洲区执行长,现今也就是偶尔才在国际新闻上露一面的李瑞,再上去各个大洲就是亚洲区这样相同的情况,最后操纵各处的就是在伦敦的龙腾总部,而今天坐在至高点拥有一切的,就是龙腾白家的族长白玦。我们就算拼死拼活干一辈子,也不可能跟那个白玦平起平坐。”

“哇”听呆了的众人不禁惊呼,其中竟然包括了现任的龙腾族长夫人温融。

虽然从来就知道龙腾财团很厉害,但被大伯这么一说,有种超直观的印象啊。她家的兄长大人,那么年轻就在操控那么庞大的龙腾帝国了么?而且他似乎还将龙腾又领上了一个至高点,成为商界不可逾越的神话。

“不知道那个白玦长什么样子”温音自言自语地幻想,要是能有凯文大哥的长相,那真是太完美了。

“姐,你又在做白日梦了,省省吧,那个白玦肯定是四五十岁的秃顶老头啦,而且就算是那样,他身边也有无数个身材惹火的美女,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啦。”温羽不客气地吐槽。

“你给我闭嘴!”真讨厌的家伙。

而那个据说“四五十岁秃头,身边净是美女”的白玦本尊正用食指阖上温融张大的嘴,“吃东西。”真不明白她在惊讶什么。

“好帅哦,老公”温融满是崇拜地看向他。

“帅的是那个白玦,不是你老公。”温志雄好笑对侄女说道,然后转向马莉,“所以说啊,如果我们能得到那个龙腾财团的认同,为他们设计建造出一座大楼的话,就等于以光速提高了我们的能力与信誉。”

“那这么厉害的财团酒店,能轮得上咱们吗?”马莉底气一下子弱了。

“总要去争取看看。”温志雄喝了一杯酒,看向对面坐着的冷颜男子,“对了,你们不就是从伦敦来的吗?龙腾的事应该知道的比我们多一点,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凯文只是个图书管理员,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马莉没好气地道。

“老公,帮忙想想嘛。”马莉虽然烦人,但温志文与温志雄还是不错的,说到底他们还都是爸爸的兄弟。

“龙腾有自己建筑公司。”

“什么?这不是耍人吗?明明自己可以盖大楼,还有故意招标,这不是玩咱们吗?”马莉一听立刻打断了白玦的话,激愤地道。

“你别插嘴!”温志文喝道。他有种直觉觉得这个侄女婿正在说很重要的事。

被猛地一喝,马莉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但在心里嘀咕,听那个整天对着书本的小公~务~员说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怎么贿赂负责人来得实际。

“酒店只要最适合的图纸。”根本就没理会马莉的嚷嚷,白玦淡淡地说完。

见白玦又开始吃东西,温融问:“没了?”

“嗯。”

哼,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实用的话来。马莉轻蔑一哼。

有自己的建筑公司只要最适合的图纸龙腾财团温志雄皱眉,“你的意思是除非设计出比他们公司更好的大楼图,不然就没戏?”

“龙腾只要最好的。”白玦没想到这缺根筋的反应倒挺快。龙腾不在乎节省那一点点的建筑资金,要的只是突显酒店气派与特性的最佳图纸。虽然龙腾下属的建筑公司里都是精英,但他从不认为外界就没有能人,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曾加设计师的竞争意识,也可以顺便囊括人才。

“是的,你说的没错!”温志雄兴奋地一抚掌,龙腾财团最不缺的就是钱,那些尽量为龙腾节约成本的大公司难保不被怀疑偷工减料,“大哥,我们还有机会!”

“志雄,你还当真呀,哪个公司财团不希望自己付出去的钱少一点,赚回来的多一点?还是想想怎么跟负责人联系实际一点!”马莉忍不住道。只是住在伦敦而已,商场的事还没她懂得多呢!

温融现在确实觉得,有一个这样的老婆,公司没倒还真是奇迹。

“你好好吃你的饭!”温志文厌烦地道,她就知道那些旁门左道。他考虑过了,凯文与志雄的话不无道理,这种超级财团不能以一般的合作对象还考虑,“那么志雄,一切就要拜托你了,你一定要设计出最好的设计图!”

“我知道了,大哥。”

“咦?原来叔叔是设计师啊?”看他那体魄,还以为他是包工头呢。

“他是建筑界全能运动员。”冯曼柔轻笑着看了看丈夫。

“哇,好厉害。”

“不用急,这次的交图的时间长,龙腾那边说等到三月以后才开始招。”

“正好,嘿嘿,我有点兴奋了,大哥,今天再叫个人来打麻将吧,活动活动筋骨。”

“你这小子叫一个人?不是还差两个?”

“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温志雄指向白玦。

麻将,中国的民间国粹。就温志雄的逻辑而言,中国人不会麻将就是丢人现眼。

“你真的连麻将都不会?”吃过晚餐,温志雄招呼白玦时,他不可思议地听到否定的回答。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

“唉,真丢人,算了,我现在教你吧。”温志雄一脸失望。

“我不想学。”白玦冷冷丢出一句。

“好了好了,别黏老婆那么紧,也给她点空间,不然她会厌烦的。”温志雄摇摇头,“走吧,也让他们娘几个说说话,你在这里他们能说什么?”

白玦皱了眉,看了一眼正帮着收拾东西的温融,啧了一声,满心不耐地起身。最多两个星期他在心里默念。

待温融出来时,看到白玦正在小客厅的自动麻将桌前听温志雄教麻将,惊讶地挑了挑眉,叔叔好神奇啊,竟然能喊动兄长大人。

教了大概十多分钟,温志雄问:“会了?”

“嗯。”

“那趁人还没来,我们先玩一把实战一下?”

“不用了,这种简单的东西。”白玦丢出手中的方块。

输死你小样!

来人是温志文生意上的伙伴,一个大概四十一二的中年谢顶男子,他眯着小眼看了看随意坐在麻将桌前却一派贵气的白玦,问道:“这位是”

“哦,我的侄女婿,叫凯文。凯文,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们叫他李哥,你叫他李叔吧。”

“哦,你好啊,小伙子。”谢顶男子表现长辈风度。

“嗯。”谁知道白玦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

三人无语中,温志文笑了笑,“他刚从英国回来,不太懂中国的礼仪。”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李哥大度地摆摆手,“只不过他从国外回来,也知道玩麻将?”

“我刚刚教过他了。”温志雄请李哥坐下,自己则坐在白玦的上家。

“哦,”李哥点点头,然后转移了话题,“我可是很久没玩了,今天就玩大点吧,过过瘾。”

“那一百块起好了。”温志雄道。按一百元算番的话,有的人一局就可以赢一千元了。

“小了点,两百块好了。”李哥豪爽地道。

既然客人开了口,温家两兄弟也不好反驳。温志文担心地看了看白玦,这两百块起算,难保一晚下来他会输掉几个月的工资啊。

男人们在小客厅开了牌,女人们在大客厅聊天,温音温羽两人争着电视。

“小融,你真厉害,找了个这么帅的老公。”冯曼柔羡慕地道。

“哎呀,太帅了麻烦也很多。”走到哪里都是女人的聚焦之处。

“也对,太好看的男人最靠不住,我的一个朋友的老公就比一般男人好看一点,在外面就烂桃花一朵一朵的。”马莉道。

“我看凯文这孩子对小融很好。”温奶奶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不是看他如何殷勤,而是看他注视那个女人的眼神。她看凯文虽然对其他人很冷漠,但一看向小融就是那般专注。“不过就是他性子太冷,你能受得住吗?”

“还可以。”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恨不得他真能性子冷一点。

“你们家的家务谁来做?”马莉问。

“家务?”温融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哦他根本连家务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总不能说她也不知道,只能牺牲兄长大人了。

“那全是你做?”马莉带着可怜地道。

“是”温融心虚地应承下来了,得来自己母亲玩笑般的眼神。

“女人家做点家务也是份内事,男人们整天要养家糊口,让他回到家好好休息。”温奶奶谆谆教导。

“嗯。”温融笑眯眯地听着。

马莉切了个水果拼盘,“小音,把这个送给爸爸他们。”

“哦!”一向对做事不感兴趣的温音这次非常积极,她从沙发里跳起来便捧着盘子过去了。

温融望见三人都吃了水果,只有白玦摆手拒绝。

将盘子放在他们旁边,温音回来时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马莉不解地问爱女。

“没有啦。”温音撇撇嘴,沮丧地坐了下来。

温融又与他们聊了一会天,默默地剥了个桔子,尝了一口,甜的。她兴冲冲地站起来,走到白玦背后,趴上他的背,“老公,我吃到一个桔子好甜呀,喂你一口?”

白玦不发一言,张嘴吃下她送到嘴边的桔瓣。

“好不好吃?”

“嗯。”他丢出一张牌。

“再喂你一个?”也没等他回答,她便再喂了一片进他的嘴中。

“真是新婚燕尔呀。”温志雄摇头晃脑,“自从曼柔怀孕后,她就不给我这种福利了,说要为人母稳重一点。”

白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哈哈,我家那个黄脸婆可从来没给我这种待遇啊。”

“小融,也拿今天下午的洋烟来给李叔尝尝滋味。”温志文笑道。

“哦,好。”她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盒,由于温志文家并没有开空调,所以大家还都是穿着厚厚的衣服,靠着下面一个电暖炉取暖,这一点不仅白玦,连温融都不太习惯。

温融又每人发了一支,然后问道:“兄老公,你也来一支吗?”

“嗯。”

于是温融帮他将烟送至唇上,再用打火机点燃。

白玦半眯着眼呑吐了一口烟云。

她其实很爱看白玦抽烟,有种颓废的美感,但是如果在他抽烟后吻她又是另当别论了,涩涩的味道总是想让她将他的舌推出去,如此一来白玦就更爱在吻她前吸烟了,真是恶性循环。

“呵呵,小融对丈夫还是照顾的很周到。”温奶奶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呀。”伊莲有些汗颜地应道。也就是女儿图个新鲜好玩,在一堆佣人伺候的情况下哪有多少机会自己动手。

“胡了。”温志文笑眯眯地推到眼前的长城。

“老温,你今晚手气不错啊。”李哥迅速看了一眼,道。

“承让承让,每人三个子。”他们还是打的文明的那种,结束后现金结账。

“玩多大的啊?”

“两百块起番。”

“哦,”温融点点头,“那老公你是赢还是输啊?”

“你希望我是赢还是输?”白玦一语双关地问。

温融对他耳语两句。

“很好。”白玦要的就是她那句话,但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赢了今晚有奖励?”温志雄痞痞地笑问。

是输了才有。白玦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流光。

就在这时,白玦的电话响起,温融奇怪地看了看他,有瑞哥他们坐镇,怎么还有人找他,难道出了什么事?

白玦拿出电话,一边拿牌一边接通,“喂?”

“老大,平民生活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干什么?”司忆其戏谑的声音传来。

“玩麻将。”

“玩麻将?没想到老大你还真能迅速进入状况啊!”

“我挂了。”没空跟他废话。

“别别别,有一件重要需要听你的指示。”司忆其不敢再无聊。

“说。”

“尉迟青给了个消息,兰开斯特家族最大的姻族是也是做酒店生意的,现在好像因得罪了政府查出了违禁品,而且有个对家也在落井下石,估计股票明天就要开始跌了。”

“吃下它。”白玦毫不犹豫。

“但是这个姻族势力也很庞大,要吃下它可能要调动我们现在现金的四分之一,李瑞怕是兰开斯特故意放出的风。”

“无所谓。”若真有胆玩龙腾,也要有勇气,“动作干脆一点,最迟后天拿下它。”

“是!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一边牵制住兰开斯特的资金,一边散布消息,尽量让股票掉下来。至于那个酒店对头,我会让司忆威注意。”

“嗯,现在的价格是多少?”

“170。”

“让它跌到30动手。”

“是!”

“这件事交给你们,不要再找我。”

简简单单一句却让彼岸的司忆其热血沸腾,“老大,我们一定会漂亮搞定它!”声音大得连温融都听得到了。

挂了电话,李哥感兴趣地问:“世侄家里有人玩股票?”

“嗯。”

“我玩了一段时间,全都亏了。”

“看样子你对刚刚那支股票很有信心,它大概可以赚多少?”温志雄问。

“英国一年的税收。”若是用龙腾四分之一的现金调动的话。

其他三个男人均是一愣,温志文大笑出声,“凯文,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白玦吐出一口烟雾,将手下的牌一倒,“胡。”

“啊?这么快?”温志雄一下子回过神来,“喂,你老婆来了也不用这么表现吧?”

“老公你好棒。”温融笑嘻嘻地在他颊边印上一吻。

“去去去,别在这碍眼。”温志雄吃不到葡萄,酸酸地赶她。

“叔叔你真丢脸,连宝宝的注意都抢不过。”温融做了个鬼脸,跑走了。

“哼,等你有了孩子看看。”温志雄嘟哝。

话音虽含糊,白玦还是听到了,他不禁微变了脸色。

待温融回到主客厅,马莉道:“女人在男人打牌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我老公总说女人去会坏财气,输了就会怪你。”

“哪有那种事。”温融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别说还真的是,上次有个老板在我们家打牌,他的那个小蜜偏要贴在他旁边,害得那个老板最后输了几千块。”马莉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照我说,是那种家里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搞的男人自己晦气。”温奶奶道。

“妈,你不懂,现在哪个有些头脸的男人在外面没有个二奶?”

“爸也有吗?”温羽快速接口问道。

“他敢!”马莉立刻目露凶光。

“唉,可怜的爸爸,还算不上有头有脸的男人。”温羽摇头惋惜。

“你这个死孩子,那么希望你爸在外面有女人?”马莉作势捏他的耳朵。

“黄脸婆恼羞成怒啦。”温羽觉得很好玩,哇啦哇啦乱叫道。

温融附和着笑了笑。

“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马莉尴尬地笑了笑。

“小融啊,今晚上你跟奶奶睡好吗?”温奶奶没理会他们,握着温融的手和蔼地拍了拍。

“啊?”

“妈,小融才刚结婚,你别拆散人家。”马莉害怕他们单独说些关于财产的事,连忙笑着道。

“我知道,但他们以后有大把的时间,让一晚上给我也不行么?还是小融你嫌弃我这个老婆子?”

“当然没有,奶奶,我也希望能跟您一起睡,听听爸爸小时候的事。”温融在心底吐吐舌,对不起了兄长大人。

当白玦送了六千块出去后,听到温融用讨好的声音说出的消息,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阴沉。

“可怜哦,输了钱又要独守空闺。”温志雄抱起睡在母亲怀里的儿子,搂着老婆回家,在临走前,他还不忘调侃一点。

“志雄!”温志文不禁喝道。就一晚上输了将近三个月的工资,任谁也会不高兴的。他还在那里火上浇油。

“那个兄老公,我带你去我们的房间看看吧。”不敢看他已然发火的脸,温融拉着白玦便往楼上跑。

到了三楼,她推开了一扇门,同时说明道:“这是大伯家今年才加盖的楼层,这里的房间还没有被住过,被子枕头什么的都是新的。”

白玦压根没去看房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摆设,他只是用阴恻恻的声音叫道:“白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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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兄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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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爱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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