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向兄长求婚

第十七章 向兄长求婚

第十七章向兄长求婚

心想是不是白玦,她看一眼麦雪儿,走过去拿起电话,想着找白玦商量一下,没想到一看屏幕,竟是尉迟青。

温融没看麦雪儿,快步走出了家庭影院。

“喂?”

“小融,我求你,你听我解释,你帮我向麦雪儿解释好吗?”怕温融又挂他电话,尉迟青连忙说明主旨。

“你说。”

于是尉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他最后对温融道:“我跟麦雪儿在一起后就再也没跟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孩子只是责任!”

“我会跟麦雪儿说。”那样的阴差阳错无法弥补两人的隔阂,但温融希望两人还是能够在一起,即使是带着痛苦,那也是爱情的一部分。

“谢谢你,融,麦雪儿这两天就麻烦你照顾了,她很挑食,你多费点心,让她早点回来吧。”

挂了电话,温融心情很沉重,她不能保证现在的麦雪儿听到这些话会不会心软,因为他已经错过了解释的最好时机。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人出现这样的事?

不自觉地拨通了白玦的电话,她需要他的建议。

“融?”

温融听到对面传来巨大的轰隆声,她道:“兄长大人,你要去哪?”那是直升机的声音。

“有点事,我今晚可能晚点回去。”

“危不危险?”没有刨根问底是什么事,她只要知道他的安全问题就可以了。

“傻瓜,我有什么危险的事。”白玦淡淡道。

“那就好,哦,尉迟打了电话来,叫我帮他向麦雪儿解释,你说我该怎么办?”

“把他的话照直跟她说就可以。”

“哦,我知道了。那不打扰你了,早点回来。”

回到影院厅,温融将尉迟的解释说了一遍。

麦雪儿静静听完她的话后,冷淡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已经不再信任他。”

“人都会犯错误,没有谁是完美无缺的。”

“或许是这样,但并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原谅的。”麦雪儿痛苦地摇了摇头,她早该下定决心,但是只要尉迟在身边,她却总还是贪念他的温柔,现在她终于可以斩断这一切了,她不会再相信他的话!

望着麦雪儿绝决的神情,温融无可奈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其他人终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

龙腾附属的医院里,第一急诊室的灯一直亮着,院长陪着刚到的白玦站在外面,战战兢兢地道:“白主,暗主的伤势很严重,手术大概需要很长时间,请您移驾到贵宾室休息一下吧。”

“东方会死吗?”白玦不理会他的话,径直问道。

“这个,我并没有帮暗主做过诊断,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院长谨慎措词。

“哼,即使残了废了也没关系,我要活的。”白玦冷硬地道。

“是,我们一定尽全力抢救!”

“休斯,叫跟着东方回来的人到贵宾室见我。”他倒要听听那个蠢货是这么弄成这副德性。

“是,白主。”

东方律的手术整整做了十一个小时,他被推出来时,白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带着养气罩微弱呼吸的脸,冷哼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让东方律吃力睁开眼,朦胧中他看到了那张冰冷的俊脸,白主?他心里惊讶,是在做梦吗?药效还未过去的他又陷入无边睡梦。

待东方律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处在医院的病房里,两名护士见他醒来,连忙笑着迎了上来,“暗主,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该死、的差”喉咙与嘴唇都干渴得像是在大沙漠里爆晒过一样。

经验丰富的护士忙拿来棉棒沾水,滋润他的唇,“太好了,您终于度过危险期了。”

原来他在死亡边缘走了一趟么?东方律似着动了动脖子,却看见一道白影在隔离病房的大玻璃前一闪而逝,好像白主

医生旋即走了进来,为他彻底检查了一遍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暗主,您真是福大命大,那一枪只差几厘米就射中您的心脏!”

呼,幸好他活着,不然他铁定会死无全尸。

“白主很担心您,他从您进手术室到刚刚见您清醒了后才离开。”

什么?那个人真是白主?!东方律吃惊不小,若是只在乎他的死活,只需要在家听手下的报告不就行了?为什么还会亲自来医院?

“对了,白主还有交待,叫您在伤好之前不要打电话给融小姐。”

离开了医院的白玦并没有回主宅,而是直接又到了龙腾总部,他明白有些人已经闻风了。

果然,一踏进龙腾,几名白家族人便迎了上来,“白主,出大事了!”

白玦瞟一眼几人,全是挪威那边的支族看样子东方还做得比较干脆。“进去说话。”

待白玦换下全身消毒水味道的衣服出来,几名族人已有些坐立难安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办公室里的小型会议室的主位坐下,淡漠地问。

“白主,在奥斯陆的我们的一个支族主屋昨天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当家的族人与许多部下都死了,只留下一个痴呆的大少爷。”

留了一个白玦垂眸,眼中异光闪过。

“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事情压了下去,可是却查不出究竟是谁干的,白主,这显然是对白家的挑衅啊!”为什么单单在挪威动手,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们?几名族人冷汗直冒。

“白主,会不会是兰开斯特那边的人干的?他们一直对龙腾都抱有敌意”

“你有什么证据?”白玦打断他的话。

“暂时没有”

“那么闭嘴。”冰眸带着凌厉的寒气射向他。

“是”

几名族人面面相觑,不知白主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得屏气以待。

“这件事我会让龙暗查清楚,在得出结果之前会派人保护你们,挪威政府那边你们给我处理好,别再有其他的乱子。”

“是!”冷冰的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几名族人不禁下意识回应。

“还有什么事?”

“那家的财产和产业”

“我会让专人进行评估,再进行调整。”

“是,白主。”看样子每人都分得到一份了,那家伙死了也好,反正是个糟老头的变态。

待所有人离开,休斯不禁问道:“白主,这件事跟暗主受伤的事这么接近,暗主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虽然休斯跟在他身边,但白玦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也不不会知道。

白玦沉默了一会,“等医生说他思维清醒,你去向他问清楚。”让东方自己去收拾他的烂摊子。

“是,属下知道了。”

终于有空休息一下的白玦回到自己的皮椅上,靠向柔软的椅背,轻叹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想拨个电话给温融,却见短信在闪。他挑了挑眉,知道他电话的人寥寥可数,并且还敢让他看短信的人,只有一个融了吧?

眼里带着化不开的宠溺,他按开短信,竟然是昨天晚上发的,他那时可能是在跟龙暗的人说话。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我都不敢打电话打扰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想你了O(∩_∩)O~”

“都不回我短信我今天睡我们房间哦,回来别压到我,嘻嘻,晚安”

柔软的爱意溢了出来,白玦拨通她的电话,“融。”

“你居然彻夜不归!”小老虎发飙了。

“抱歉,发生了一点事。”

“现在解决了?”

“嗯。”

“有天大的事也要睡觉啊。”温融不满,“你是不是还没休息?”

“嗯。”

“我就知道,你病才刚刚好呀,”

白玦几乎可以看到她嘟嘴的可爱模样。“我知道了,小管家婆。”

“没天理啊,才说你一句就嫌我烦,我挂电话的哦!”温融受打击了。

“别挂。”白玦轻笑,“我没有嫌你烦。”

也不知道说些甜言蜜语哄哄她。“对了,麦雪儿今天一早就离开了。”她报告。

“嗯,她想清楚了?”

“唉,她说要分手。”

尉迟眼底的疯狂不是假的,白玦很怀疑麦雪儿能不能分得了手。“若是尉迟不放人?”

“麦雪儿叫我帮她接出来。”

“你会去接?”

“我不会。”

“哦?”

“感情的事,别人帮不了忙的啦。”万一她真去接了,说不准麦雪儿以后还会怪她。

这倒是真的,当初J的情人离开他,洛斯说破了嘴皮,他还是照样玩颓废。

“不过我会留校观察,要是尉迟最后还是不能得到麦雪儿的原谅,我怎么样也会让麦雪儿离开他。”

“严格的场外监督。”

“这个名字取得不错。”温融嘻嘻笑道,然后说,“不吵你了,有空给我打电话还不如睡一觉呢。”

他倒是觉得有空睡觉还不如给她打个电话,不过忆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也就顺着她的话挂了电话。

半个月时间,有点匆忙。

果然如白玦预料的一样,尉迟青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开麦雪儿,他再次将麦雪儿禁锢了起来。温融与冷静商量过后,还是决定让麦雪儿自己解决这件事。

当一切平静之后,温融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但她不再参加任何聚会,除了偶尔两天去了玩具公司,休息日陪着温娴玩乐之外,她最多的时间,都是黏在白玦身边做手工娃娃。

白玦虽心喜于她的转变,但总觉有些蹊跷,她变得太乖,都快像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他发烧那天的事吗?趁着温融与温娴去游泳池玩水,白玦走到位于庭院最深处的一间独立双层现代化阁楼前,刷了指纹走了进去,门卫一见来人,立刻整装迎了上来,“白主!”

白玦点了点头,径直向里面走去。门卫连忙用内线呼唤负责人。

不一会儿,白玦便被迎接的负责人接进了主控室,密密麻麻的屏幕安置在宛若两座篮球场大小的房间四壁,几十个工作人员分区监视着白家主宅内外的各个角落,见白玦进来,全都起立行了礼,“白主。”

“嗯。”

见他点了头,各处员工才又恢复工作。

“我要看主卧室的摄像。”

“是!”负责人连忙引着白玦来到一间独立的房间面前,“请进,白主。”他打开门,让白玦一个人进了只有两台电脑的房间。那是专门负责录制族长卧室动况的机器,二十四小时工作,却无一人看守,全部自动化进行,只有在非常时期,工作人员才允许观察主卧室的动静。

白玦调出他生病当天的录像,静静送温融冲进卧室里看起,起初还能保持冷静,但在看到温融“好哥哥,乖宝宝”乱叫后,他的眉头动了一动,看到他对她的话的反应时,他很不淡定地咳了咳,当再看到他几近耍脾气似的言语时,他更加不淡定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谁?!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生病之后就会变成那副德性吗?难怪融会笑得像偷了腥的猫。白玦生平第一次有了丢脸的意识。

可是温融全神贯注地照顾的模样又马上转移了他的注意,她在处理他伤口时的心疼样子,喂他吃东西时的耐心样子,看着他睡着后的满意样子,还有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后幸福样子,全部都在说明她深爱着他!

这个小女人他已经等不及那天的到来了。白玦捂着自己发烫的胸口,唇角勾出一个魅惑万生的微笑。

麦雪儿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是在两个星期后。她怀抱着一个小孩,来到几人聚会的场所,神情已经没有了上次的低迷。

“看样子还是和好了。”唐紫调侃道,但还是由衷地为好友感到高兴。

麦雪儿有些窘迫,她低头,难得不好意思起来,“你心爱的男人跪在你面前哭着求你原谅他,怎么也狠心不起来了呀。”

哇她真是没办法想像兄长大人也能做到这种地步啊,不过还是别到这程度的好。

“这个孩子”快要当妈妈的冷静抚着肚子,用食指逗弄她怀中的孩子,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是尉迟的孩子。”麦雪儿说完,对怀中看着一切新鲜事物的小男孩一笑。

虽然心里隐隐有数,但听到麦雪儿承认还是吃了一惊,温融道:“你接受他了?”

“嗯,我可真是经历了天人交战般的思想斗争呢,尉迟说让他跟着他妈妈离开这个国家,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我知道他的妈妈是个有野心又心计深沉的女人,这个孩子跟着她一定不会过得好的,而且他势必要背负私生子的名号,我从小就看多了我的异母弟弟妹妹们有多么难过,又怎么想将这个痛苦强加于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孩子身上?而且,他是尉迟的骨肉,是我心爱男人的孩子,既然不是背叛我的存在,那么我还是有这个度量去接受他。”麦雪儿凝视着抓着她手指玩耍的小孩子,淡淡一笑。

“哇,麦雪儿,你成熟了好多!”唐紫惊叹。她以前可是他们之中最不成熟的一个呀,现在她这个样子了,那最不成熟的名号岂不是要落到她的头上?

“要是你这样伤心了一场,你会成熟得比我更多!”麦雪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谁不想心爱男人的孩子都是由自己所生呢?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用乐观的态度去看这个问题了,“有这个孩子在身边,尉迟会时时记得他对我的隐瞒与欺骗,看他还敢不敢有下次!”

冷静看她一眼,发现她还是叫的“尉迟”,看样子尉迟想要真正让她再敞开心扉,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他的身份怎么办?”

“将我跟尉迟的婚期再向前推两年就好了,他的亲生母亲是我。”麦雪儿豁达地笑了笑,将孩子举高,“尉迟翎,我的孩子。”

在场的其他三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融,我上次还羡慕你平白就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呢,现在我也不费吃灰之力多了个儿子啦!”麦雪儿像想起什么,献宝似地道。

“是呀,哪像静,要生下来才有。”甩开心里的烦闷,温融跟着打浑道。

“就是,紫更惨,连生都没得生。”

“喂喂,不要人身攻击哦,我可是等着当融的伴娘才不交男朋友的,想追我的已经排到太平洋去啦!”

“啊!”温融失声大叫一声。

娃娃被吓了一跳,嘤嘤地开始哭起来。

麦雪儿连忙哄他,责怪地瞪她一眼,“你发什么神经。”

“嘿嘿,抱歉,”温融干笑两声,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她好像承诺了两个伴娘了“那个,紫”她小心翼翼地唤道。

“嗯?”唐紫捡起一块甜点丢进嘴里,回答得漫不经心。

“如果,我结婚了,伴娘不是你”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某人目露凶光,“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我就杀了你。”唐紫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客户服务。”外面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

“请进。”在俱乐部里有什么客房服务?温融后知后觉,但在看到来人时立刻欣喜起来,“律律”

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另一个人以媲美飞毛腿的速度从她身边飞过,直直冲到来人面前,欣喜若狂,“天使!你绝对是我的天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有没有稳定工作?愿不愿意当我的模特?终生的也可以!”

紫的色女模式开了么?温融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东方律一身火红洋装勾勒出修长身材,他将大波卷发随意扎在身后,更显一种慵懒的美。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眼前双眼发光的小美女,融的朋友唐紫,倒是很好玩。

“唐小姐,抱歉,我想你找错人了,我是个”

“男人,我知道,你当然是个男人,我一看就知道了,但是你真的好美,绝对是中性的天使的最佳人选,我见你第一眼就被你煞到了!你浑身散发的光华上帝,你就是我的理想!”

东方律真的愣住了,有一种莫名的心情在心里浮动,半晌,他决定顺从这种浮动,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我很愿意当你的模特,但首先,紫,你愿与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当我的女友?”

啊?在场的女士全都震到了。

律律真是太猛了。坐在直升机回主宅的温融还在傻笑回味,说请紫跟他交往就马上展开攻势,连家都跟着紫回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紫的表情也很好玩,像是被吓到了,面对那张脸又说不出什么话,一点也不像她以往冷酷拒绝别的男人的样子,看来有戏啊!律律和紫她绝对支持!

下了飞机,想要告诉白玦东方律回来的事,但她马上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个等他回来才结婚的誓言,不也就是说等律律回来,她就跟兄长大人结婚?!

一向觉得十分遥远的事如今十分之近地摆在自己面前,让温融马上脸红心跳加速,结婚呀自己穿着白纱,在神的面前与白玦交换爱的誓言,从此左手上带着属于一个人的象征好美妙啊!

温融只觉心怦怦跳个不停,想与白玦结婚的念头兴起了就停不下来,她决定了,她要向他求婚!

完全顾不上女子的矜持,温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自己的房间,匆匆拿了一样东西后,她闯进白玦的房间,迅速找了一遍,不在。她又跑出来,向女仆问白玦的所在后,又匆匆跑向了他的书房。

以一种必胜的气势冲进书房时,白玦正在跟梅丽夫人商议什么,起身正要出去,被她急急忙忙叫住,“兄长大人,你要出去吗?等我说完事情好不好?”

见她回来了,白玦神情一柔,“好。”

“不好意思,梅丽夫人,麻烦您出去一会好吗?这件事我只能跟兄长大人说。”捂着胸前的东西,温融不好意思地开口。

“好的,融小姐。”

等梅丽夫人出了书房,温融在白玦面前站定,白玦一伸手想将她拉进怀里,却被她摇头拒绝,“兄长大人,你别动,就这样坐着。”她将他的皮椅转正面向她,认真地道。

“怎么了?”白玦轻笑着问,双手交叉在胸前,凝视着似乎有些紧张的温融,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温融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好”之后,蓦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将手中的东西高举头顶,送到他面前,低垂着头,几乎虔诚地道:“白玦,我将心捧在你面前,请你跟我结婚!”

用笔墨着实难以形容白玦的表情,他闲适的笑就那样僵在唇边,生平第一次,呆住了。

久久听不到白玦的回答,温融忐忑地抬起头,却不意见到了他难得一见的呆样。“兄长大人?”她忍住笑意,轻声唤道。

白玦猛地回神,将跪在他面前的温融一把抱起,让她坐进还带着自己温度的椅子。

温融不明就里,嘟着嘴道:“你还没答应我呀,抱我起来干什么。”

“你在胡闹什么。”白玦斥道。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温融不高兴地道,“虽然这个不是戒指,但是我从小到大写的日记,里面有对你的心情啊,我觉得这个比戒指更适合求婚,所以就拿来了,谁知道你这么不捧场”她人生绝无仅有的求婚呢,却被当成胡闹。温融心情很郁闷。

白玦的目光落在那个略显破旧的厚厚笔记本上,伸手拿了过来,道:“这本日记我接受,但我不接受你的求婚。”

温融的脑海在一瞬间想过无数想法。

“你不要搞错了,求婚是我的事,而不是你的。”下一句又立刻让她的心情从谷底飞速上扬,温融猛地抬起头,只见白玦将笔记本放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镶钻的小盒子,然后看了温融一眼,握着她的手,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刚刚才送到的钻戒,本打算等你回来就向你求婚,没想到竟然被你抢了先,”白玦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为什么你总是做些让我吃惊又高兴的事?”

温融愣愣地看着他打开盒子,一大一小夺目的绝美钻戒出现在她的面前,原来兄长大人也

“温融,”白玦绝美的冰眸直直地凝视她,“或许我不是你理想的情人和丈夫,但我很爱你,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所以,请嫁给我,好吗?”

一直深知而从来未吐的爱语,捧着轻巧的小盒子却微微颤抖的手,从来未曾听过的带着紧张的声调,让温融的喉咙一阵哽咽,泪水模糊了眼前俊美的容颜,她使劲眨了眨眼,将泪水逼退。

“我愿意”最终珍珠般的泪珠还是顺着出口的话语滑落脸颊。

“我的宝贝”白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为她带上钻戒,倾身吻上她娇艳的红唇,从此以后,他的妻。

在书房又厮磨了许久,温融被白玦领到她的一间衣物室,“刚刚我是想来看这件衣服。”白玦打开门,对她如此说道。

什么衣服?温融还未问出口,就被眼前闪着耀眼光芒的婚纱吸去了全部目光,公主型的无肩高腰蓬蓬裙,闪亮的宝石与细碎的彩钻点缀在胸口,一朵素雅却不失高贵的蝴蝶结装饰在腰前,连结着大A字的蓬蓬裙,银色的绸缎层层叠叠凸显着高雅华丽,腰后接的拖尾则是一层层飘逸的全真丝,上面被巧匠们点上无数细钻,如同银河般流光溢彩。

“喜欢吗?”白玦从后面拥住她,轻吻她的发丝问道。

“喜欢”温融的眼神几乎离不开那美丽的诱惑,“这是什么时候”纯手工的婚纱应该要很久时间才能够完全啊。

“几星期前让人开始赶工,到今天上午才送过来,等你试过之后再做最后的调整。”

“几个星期前?”温融不可思议,几个星期前,他就开始准备他们的婚礼?

“是呀,我等不及了。”白玦难得主动承认,“我们婚礼用的岛屿我也叫人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确定婚礼日期,通知来宾。”

“你偷偷做这么多事都不告诉我!”

“想给你惊喜,谁知道你给我的惊喜更大。”他竟然是被求婚的对象。

“嘿嘿,你不喜欢?”

平心而论,除了觉得权利被剥夺外,他该死的感觉好极了。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说将她的心捧在他面前啊

“可是有件事我很为难。”

“什么?”

“我有两个伴娘怎么办?”

那绝对是一场世纪婚礼。虽然龙腾附属的报社独家报道中只有一张白家族长与其新婚妻子交换戒指的照片,但通过那张照片所看到的一切都为世人津津乐道。梦幻如童话般的场景,在以无数红艳玫瑰花瓣上的俊美无俦的新郎与俏丽幸福的新娘,任何女人都想穿上一次的“恋”之婚纱,即使在报纸电视上也难得一见的超级名流在祝福的宾客之中随处可见。

而被所有女人嫉妒的新娘却在新婚第二日软绵绵地趴在新上任的老公身上,一脸萎靡。她从来都不知道结婚是这么累人的事,从早到晚就没休息过,化妆,迎宾,举行典礼到了晚上她的脸都觉得笑僵了,而新郎又绝不错过洞房花烛的福利,于是就造就了她如今华丽的就义。

“小融,快起来,这样趴着像什么样子。”温融的母亲,刚到四十风韵依旧的美妇人伊莲牵着温娴一进大厅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斥道。

“起不来啦。”温融无赖地嚷道。

白玦环着她,满脸宠溺地轻抚她的发。

“看样子老大昨天很卖力啊。”调侃的声音传了进来,李瑞穿着一身休闲装,双手插袋走了进来。

“乱扯什么,老大哪天不卖力。”司忆其跟着走了进来,义正辞严地骂道。

“扁他们!”温融的头更加埋进白玦的怀里,恨恨道。

白玦凌厉一眼扫过去,几人都识相地闭了嘴,举双手投降。

“啧啧,胆子变大了。”一名有着妖娆媚眼的黑色短发男子着白衬衫休闲裤踱步内入,对几人挤眉弄眼。

“你是谁?”司忆威皱眉,这个伴郎他昨天就觉得奇怪了,长得人模人样,可他却从来没见过。老大的伴郎啊,怎么会是个他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威,别丢脸。”司忆其汗颜,自己的弟弟还是那么认不清人么?

“你认识?”司忆威一脸雾莎莎,“为什么我不认识?”

“因为你笨啊。”李瑞接过话,坐在舒适的大沙发上,对温娴招了招手,“小美人,到叔叔这来。”

“娴宝宝,不要理他,他是坏人,到其叔叔这来。”也觉得弟弟孺子不可教的司忆其不再理他,转而与李瑞争夺自己新上任的侄女的注意。

“我不像某人,女人一被牵手就会怀孕。”

那妖娆男子一把抱起温娴,“小公主,昨晚睡得好吗?”

“我睡得很好,律律叔叔。”温娴笑嘻嘻地在那男子脸上印上一吻。

“律律?你是东方律?”司忆威不可置信地大叫出声,“你的漂亮的大卷发呢?你性感的裙子呢?”他的口气像是他犯了滔天大罪。

“收起来了,等追到老婆再穿。”东方律回吻了温娴一下,淡淡说道。

“啊?追老婆?你不是喜欢男人?”司忆威还在状态外。

“我最讨厌的就是同性恋。”温娴被司忆其接过,东方律冷冷地道。

“说起来,怎么样了律律,紫她接受你的追求了吗?”温融像树懒一样挂在白玦身上,好奇地问。他为了让紫当伴娘,一把将大波浪剪去,换成西装便当了伴郎。紫见到他男装的模样,还差点流口水。

“还差一点。”那女人不知道自卑个什么劲,还说配不上他。明明是他配不上她好不好?

“加油!”温融似乎比他还有干劲。

“伊莲夫人,几位少爷,小小姐,请问你们需要喝点什么?”梅丽夫人上前恭敬地问道。她没想到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光景,一向冷清的主厅竟会变得如此热闹,并且尔凡老爷的几名私生子竟也能坐在这里,等待着今晚的家庭聚餐。融小姐的力量真是无与伦比。

“对他们那么客气干什么,不过是些外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进来,主人就是温融一直听说但从未与之正面接触过的白尔凡现任妻子欧佛娜。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李瑞热络地笑道:“欧佛娜夫人啊,上次真是抱歉啊,财团的律师团正在处理一件上亿的合约纠纷,实在没有多余的人力去帮多拉小姐处理对她不敬的商场案,她最后应该打赢官司了吧?应该不会输,多拉小姐可是您的女儿,那商场的服务生被骂两句又有什么关系,您说对不对?”

欧佛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谁不知道上次多拉败了官司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他还敢故意提起,“你这个”

“欧佛娜。”随后进来的白尔凡厉声制止。

“哦,父亲大人。”司忆其不甚恭敬地叫道,“好久不见。”

白尔凡见到几个孩子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内疚,只轻应一声。

温融曾经问过他们几个,明明看似白尔凡对他们的态度好多了,可是为什么他们偏偏愿意对从不给他们好脸色看的白玦毕恭毕敬,却对白尔凡冷淡蔑视,李瑞当时回答说:“明明知道自己给不起,却偏偏要装作一副慈父的面孔,看了还真有些反胃,老大好多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想利用我们也不会假装兄友弟恭。”

其实男人有时也很难理解。白玦这样对待他们他们反而可以接受。

“尔凡,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伊莲带着微笑问候前夫。

“还不错,你呢?”白尔凡这一生的事业可能都花到了女人身上,因女人喜悦,因女人伤怀,也因女人放弃自己族长的位置。他在跟伊莲在一起时对她是很不错的,虽然偶尔会出现一两个令他无法自已的艳遇,但他大多数的还是在她身边的。直到他怀念多年的初恋情人的出现,他才与她结束了婚姻。可是得到欧佛娜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跟大多数男人一样,都美化了得不到的女人,欧佛娜根本没有伊莲的韵味,甚至比不上为他生下孩子的几个情妇。

“我也不错。”年轻情夫的活力十足。

“亲爱的,我不允许你跟她说话!”欧佛娜皱了眉头,高傲地道。

白尔凡说到底也是龙腾白家的前任族长,从来只有人家对他恭敬的份,而他以往对欧佛娜百依百顺也是因为自己妄想中的热爱,直到热情褪去,他已开始不耐她倨高临下的语气,“欧佛娜,注意你的教养。”

“亲爱的”欧佛娜不敢置信,一向对她温柔细语的丈夫竟然对她恶语相向?

哦,看样子他们亲爱的父亲的保鲜期又过了。几名年轻人挑了挑眉。还以为传说的初恋情人会坚持的久一点,原来还不如伊莲姨吗?

欧佛娜拉不下面子,气愤地向前走了两步,在看到温融的姿势后尖叫起来,“你怎么坐得这么没教养!要是传出去,白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传出去?怎么传出去?她说给记者听吗?温融无语。

“你太吵了,欧佛娜夫人。”白玦冷漠地开口。

“小玦,我怎么说现在也是你的母亲,请你学会尊重我。”欧佛娜挺胸板脸,不悦地道。原以为嫁进龙腾白家就会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谁知该死的丈夫虽然是前任族长,但却已一点权力也没有。现在她只有以辈份压到这个冷傲的白玦,争取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才行。听说中国人都很注重长幼有序,他应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小玦?除了三个年纪稍长的人,还是一个年纪太小的之外,其余人等均未控制住,爆笑出声,其中已离危险体最近的温融笑得最大声。并且其余人等在某人的凌厉眼神下均骤止了笑声,只有她一人还越笑越离谱。

“小融。”伊莲夫人不由得暗示性地叫了她一声,她这样笑着自己丈夫,也不怕他会生气?

“啊?”温融呆呆回应一声,不料笑着回答却岔了气,她咳了两声。

白玦帮她顺了顺气,轻斥道:“这么急干什么。”

一片人倒,这待遇也太不一样了吧?

欧佛娜夫人的脸色可说是媲美鬼神了,这些人竟然这么无视她!

白尔凡觉得他的现任妻子简直愚蠢到家了,她竟试图压制白玦?这是否在表明,她在试图获得白家的大权?

“欧佛娜,你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宴会要参加,我陪你去吧。”留在这里简直是让他的孩子们看笑话。

好难得白家有一次家庭聚会,她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宴会,“我并没有”

“好了,准备一下就走吧。”说完白尔凡便拉着她走出了主厅,他明白自己对女人的喜爱造成了自己几个孩子的极大伤害,同时也不再有资格管教他们,现在他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减少他们的阻碍。

待如小丑般的存在离场后,司忆威迫不及待地问:“老大,我们送你的结婚礼物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台座上价值千万的古董花瓶。

司忆威惊险地接住,“小融,也拿个小点的东西啊,这个不太容易接住。”

“司忆威!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温融恼怒。上次骗她色诱还没找他算帐,这次送的竟然是情趣用品,他真是活腻了!

“怎么只骂我一个人,他们也有份啊!”司忆威不服了,拖一群人下水。

温融红透了脸,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这些人脑子里出都进水了吗?”

白玦将手贴上她的脸颊,为她降降温,不过唇边那一抹模糊的笑意却让温融心惊胆跳,“兄长大人,你在想什么?”她低低问。

“没什么。”显然白玦并不打算回答。

“好了,说些正经的,我们也知道只是那份理由拿不出手,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你们准备了另外一份礼物。”司忆其抱着温娴,喂她喝了一口甜甜的茶后,道。

“是什么?”东方律倒有点好奇。看样子这个礼物可能有些别出心裁啊。

“时间。”李瑞接过刚送饮料进来的女仆手中一杯红酒。

“时间?”温融奇怪。

“是呀,送给老大的时间,现在财团进入新一年的稳定阶段,也不必老大再忙,所以我们决定帮他坐镇常务会议,送给你们几个月的蜜月时间,当然,东方会在一旁监视,不必担心我们搞鬼。”司忆威说到最后,还将东方律拉了进来。

“我们会每三天总结报告给老大,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冰眸带着意味深长扫视了几人一眼。

“老大,我们保证不是想篡夺你的位置。”李瑞举三只手指朝上。

“我们去玩?”温融被这个诱惑吸引了,攀着他的脖子充满期待地问。说起来她还真没有跟他一起出去玩过呢。

白玦低头见她发光的小脸,点了点头,“好。”

“嘻嘻,太棒了!我们先去哪好呢?先去阿尔卑斯滑雪好不好?”温融激动地在他脸上印上大大一吻。

“好。”她说哪里都好。

“真棒的礼物,其哥哥,你们也算有些作为!”温融笑嘻嘻地道。

“哼,这么不声不响就把我拉进来,还捞不到一点光。”东方律冷笑一声。

“好了,东方,我们保证帮你将昨天的伴娘追到手。”

“免了,你们都比我长得丑,万一紫古怪的价值观选了你们怎么办?”东方律毫不留情地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典型例子!

“那个小融,白少爷,”伊莲夫人竟是怎么样也叫不出女婿这个词,她只得沿续一贯的称呼。

温融偏头看向白玦,似乎也在头痛称呼的问题。

“叫我凯文就可以,母亲大人。”白玦淡淡道。

伊莲心一惊,十分受宠若惊地回答:“是!”

这个自她嫁进来就一直冰冷无表情的继子,从来就没有正视看过她一眼,她也心惊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不敢跟他有太多接触,当时他找她谈温融入白籍的事她就隐隐有想法,没想到今天真的可以听到他叫一声母亲大人。

“妈,有什么事啊?”

“那个,你的奶奶上次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提出想要见见你。”

“我的奶奶?”温融眨了眨眼。她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奶奶。

“这个其实说来话长,当初因为你父亲的家庭不同意我们来往,我们就用身上的积蓄私奔到了伦敦在你出生的第二年你父亲因病去世,这些年我都不敢回中国去告诉他的家里这件事,直到前段时间,我鼓起勇气回去了一趟,看望了你的奶奶,并告诉她你父亲的事与你的存在,并说你很快就要结婚了,她就提出要见你跟凯文一面。”

“妈呀,这些事该早说。”

“你们一直忙着婚礼的事,我哪里有时间说,正好,趁你跟凯文都有空,不如先回中国一趟看看奶奶吧,她也患上了病,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了,你们陪陪她,代我跟你父亲尽尽孝道。而且赶上中国的过年,很热闹的,他们住在江南水乡,风景也很好,一举三得。”

温融看向白玦,她是很想去,可是这个连亲生外祖母都不待见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去。

“那就去吧。”白玦看透她的心思,淡淡道。只要有她在身边,在哪里都是一样。

“好。”温融立刻露出大大笑容。

哦哦,老大拜访亲友啊,真是难得一见的光景!

“你们同意了?这太好了!”伊莲也高兴地道,“不过,可能要拜托你们一点事情。”

“什么事?”

“你的奶奶,医生说她不能受太大刺激,太高兴不行,太伤心也不行,而且,那家里的人亲戚太多,你们的身份太过显赫也麻烦,所以你们最好是平平凡凡的身份。”

“这点我完全没问题。”温融有些不怀好意看着白玦,“要做平凡人哦,怎么样,大少爷?”

白玦倒真皱了皱眉,平民跟他现在究竟有多大区别?

平凡人,龙腾白主要当平凡人!在场的年轻男士露出玩味的笑,人生真是倒处充满乐趣啊。

于是,中国江南之旅敲定日程后,白玦只将族长权利交给几人,并未告知族人去向,两人与伊莲十分低调地乘专机抵达目的地,不过由于温父的家乡在离大城市不远的小镇上,李瑞早已准备好了一辆外表颇为朴素的专车给他们,却被伊莲拒绝,她说两人的身份不过是在伦敦有一份稳定工作的普通人,哪里会在中国有车?况且据她联系时得到消息,温融的大伯因为生意关系正在这里出差,可以顺便捎他们回去,于是他们便驱车到机场去等候接机的人。

从来只有人等他,没有他等人的白玦沉默地任人摆布,在机场外的咖啡厅等待“大伯”办完事来接他们。

“兄长大人,低调点。”甫一进店就马上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温融小声地对完全不知道自己浑身散发着与旁人格格不入的贵族气势的白玦道。

白玦冷冷扫了四周一眼,盯着他看的人不由得一惊,全都回避了目光。

三人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名女服务生连忙拿着目录跑过来,“请问三位需要些什么?”哇!简直是连明星也比不上的极品帅哥啊!

温融看了看单子,征求两人意见,抬头想跟服务生说时,却见她痴迷的目光完全在白玦身上,心里暗叹一声,是不是不该让兄长大人出来危害世人啊。

点完饮料,温融转头,一袭黑色军质大衣的白玦两手插在口袋里,双腿交叠,目光清淡地看着窗外空旷的风景。

好、好帅!即使这个男人就在她最近的地方,但她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他电到一次又一次。温融按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呆呆地看着这世界上她最爱的男人。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目,白玦回过头,见到她那副色女模样,不由古怪地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被抓包了温融倒是不害臊。

白玦挑了挑眉。

“我的老公这么帅怎么办?好有危机感。”温融笑嘻嘻地赖进他怀里。

最爱她如猫般的黏人,白玦将她整个人环进怀抱,搓搓她冰冷的小手,道:“身上冷吗?”

“不冷。”温融看着他的大手将她的双手包在一起,呵呵傻笑,“我刚刚看到那个纪念品好可爱,我们等会去买好不好?”

“嗯。”白玦没异议。

“小融,别到处乱跑了。”这短短几天伊莲算是见识了白玦对她的宠溺程度,温融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她虽为女儿感到高兴,但也担心她恃宠而骄,有时也谨慎提点,“你一乱走,周围的保镖就要跟着动,你也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龙腾族长出门,身边不可能没有保镖为其安全护航,只是这次他们都躲在暗处罢了。

“哦。”温融吐了吐舌,太兴奋了都忘记了,然后她像是记起什么似的问,“妈呀,你大包小包带过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送给奶奶他们的礼物。”伊莲再怎么样也是传统中国人出身,虽然感情观几乎与中国女人大相径庭,但其他方面还是差不多的。

“啊?”

“啊什么,为了这些礼物我还跑了很多地方呢。”

“都是些什么?”

“烟啊酒啊衣服啊什么的。”

“酒还要买啊,随便在酒窖里提几瓶不就得了。烟也有啊,我都看到兄长大人有时也抽两支呢。”他抽烟的话家里一定会有。

“还是算了。”伊莲摆摆手,这个不知柴米油盐多少钱的家伙,白家酒窖里的酒动辄几十万,要是哪一支被识货的人看出来这还了得?白玦自己抽的烟就更不用说了。

“小姐,您的果汁。”另一名女服务生带着灿烂的笑为温融送上果汁,不时地偷瞄她身旁的俊美男子。怎么这么帅啊好有气质呜呜,为什么这么帅的人这么年轻就有女朋友了,而且长得完全配不上他

“谢谢。”温融抬头道谢,却又见到一个被迷惑的少女。

“兄长大人,我跟你说,别的女人抛媚眼不准理哦。”等女侍者走后,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

“如果自己老婆也会,我就不看。”白玦垂眸,掩去好笑的光芒。

“美死你。”不敢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她捧起果汁猛吸。

“好不容易娶了老婆,却连一点甜头也不给?”白玦喜欢看她发现不对劲时的警惕表情,他戏谑地在她耳边道。

“哪有没给?”诽谤哦,她的全身上下都被他啃得干干净净,还说没给甜头。

“咳咳。”伊莲干咳两声,“那个,我想我还有件事要说一下。”

温融趁机推了推他,他们再聊下去肯定又是限制级。兄长大人最近越来越色了,总是爱逗她

白玦淡淡瞟了一眼伊莲,却让后者心惊了惊,因为他对自己女儿太过和颜悦色,令她忘记了,他是连他亲生父亲都可以赶下台的冷酷白玦啊,她居然让他听她说话?冷汗冒了下来,她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妈,你想要说什么?”温融抬头问,却见其他座的客人都在偷瞄他们这一桌。

“呃”伊莲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女婿,还是说出了口,“你对凯文的称呼要改,别让奶奶家的人认为你们是兄妹”

“那叫什么?”她都叫习惯了呀,“叫老公?”新婚的妻子还对这个称呼感到新鲜,她略带羞赧地笑着看向白玦,“老公?”她记得他在发烧时还挺喜欢这个称呼。

小磨人精,她不知道她那样的表情与话语对他有多大诱惑吗?白玦喉头动了一下。

“这个可以,”她看白玦也挺满意的样子,“还有,我们毕竟是在中国,奶奶又比较传统,所以,那个,可能,你们”她说了白玦会不会更加不满?

“妈,你说清楚啦。”

“亲吻禁止,拥抱也禁止。”伊莲豁出去了,一口气说完。

对于两个感情又越来越浓,拥抱亲吻越来越当家常便饭的人来说,确实有点

“哦,这个啊,我们会注意的。”其实温融在人前还是有些保守的,只是喜欢抱着白玦,可白玦百无禁忌,欢喜起来就会搂着她热吻一通,有这样的禁令也好呢。

白玦眯了眼,不发一言却让伊莲倍感压力。

“老公,要乖乖的哦。”温融小人得志地道。

现在就想吻上那可爱的小脸!“待多长时间?”他冷声问道。

“咦?大概就一个星期,最多两个星期!”伊莲连忙保证。老太太哟,你说只看孙女还好,为什么连孙女婿也要一起看啊,希望你不会被他冻坏喔

温融的大伯温志文来接他们时,盯着温融看了半晌,然后温和一笑,“你果然是志武的女儿,长得真像你的奶奶。”

“大伯好。”温融笑眯眯地跟眼前中年发富的男子打招呼。

“这位是小融的丈夫,您叫他凯文吧。”伊莲介绍。

温志文这才看向温融身后站着的男子,立刻被白玦身上巨大的压迫感弄得浑身肌肉紧绷,“你好。”他不自觉地主动伸出手。

“你好。”白玦睫毛掀了掀,慢慢伸出手与之相握。

“侄女婿是做什么工作的?”温志文领他们上了车,像是闲聊似的问。

伊莲坐在前座,温融与白玦坐在后面,听到他的问题,温融快速回答,“图书管理员。”这是她极力推荐的掩护身份,稳定,单调,适合他冷漠,不爱与人交际的个性。

说完后她握着他的手,对他调皮一笑。

“图书管理员?”他虽然不怎么去图书馆,但怎么也不认为图书管理员中有他这样的人。

“是呀,凯文在市图书馆作管理员,收入很稳定,但就是让他与外边接触太少,不太爱说话。”伊莲硬着头皮道。

“哦”温志文半信半疑地点了点,然后问道,“那小融在做什么?”

“我是自由职业者,基本是让兄我老公养啦。”温融在允许范围内,还是尽量说实话。

“哈哈,小融,这可不对,现代的女性有一份稳定工作好一点,也减少丈夫的压力嘛。”温志文道。

“嘿嘿,凯文也这样说。”她附合道,看向白玦吐了吐舌,上次还叫她去总部找事做呢。

任由她胡说八道,白玦只捏了捏她的小手。

开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温志文领着他们来到位于小镇西边的一栋三层楼小洋房前,“我们到了。”

“大哥你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楼也越盖越高了。”伊莲夸道。

“哈哈,只是承了父业,运气好点罢了。”温志文帮着温融白玦卸着后箱的东西,“你们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都是凯文与小融的心意,怎么说也是他们第一次回来。”伊莲笑道。

“咦?怎么有这么多酒?不是飞机上不能带这么多酒吗?”

“啊?这个”伊莲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我们在机场的免税店买的,托运过来了。”温融接口道。

“哦。”温志文点点头,“我的大女儿也在国外留学,上次她说买了酒想带回来给我喝,机场硬是不准,最后还充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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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兄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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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向兄长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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