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好点了吗?」见她密实的长睫凝着泪珠微微颤动,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唇,看起来好生可爱,令安玖熯不觉心神动荡。

「嗯。」经过他「爱的吹吹」,蔚甘琳觉得好多了,但眼泪仍不听控制地掉个不停,再度展现喷水奇景。「好……唔!」

封住她瑰红的唇瓣,安玖熯将她抵在窗边的墙面上,身侧正好挡着-个书架,她无路可退,只得任由他恣意轻薄,身体微微悸颤。

又来了。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毛病,最近只消他一个亲吻,她便感觉浑身发软、双腿无力,连血液都像逆流般乱窜,直让她头晕脑胀,除了他热辣的气息和软熟的舌,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现在的感觉更怪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上蠕动……

「熯熯熯、熯,你的手……在摸哪里?」她晕、她喘,她结结巴巴。

「唔。」战地转移,双唇吮上细滑的颈项,魔手顺着收束的纤腰往上攀爬。「不要说话。」嗓音低沉沙哑,几不可辨。

「可是……」可是说话可以移转注意力,让她不那么深刻地感觉到那双手在作怪啊!

「你好香、好软、好甜……」喔哦,无人的空屋里,大野狼兽性大发了。

安玖熯唇舌并用地又啃又吮,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印,激切的痕迹遍及她的脖子、锁骨、胸口,且有「手往高处爬」的嫌疑。

「玖熯,我、头晕……」到底是天花板的颜色太白,还是她已经晕得头昏眼花?她看不清摇晃的吊灯,即使灯没点亮,在她眼里仍呈散光般的迷茫。

「我也是。」诱人的馨香、呢哝的软语、滋润的唾液,让他生嫩的欲望冲动地在小腹间扭绞、翻腾。「我也是……」

男性本「色」,这实在怪不得他呀!

在此之前,除了蔚甘琳频繁且具「突击性」的亲吻,他就只「享用」过胡莉菁那小儿科且蜻蜒点水般的颊吻,根本没有任何身体上「近身肉搏」的「实战经验」,所以天时地利,他冲动地想「尝试」看看。

「那停、停下来……」既然两个人都晕得难受,不如中断暂停,这样可能会舒服一点。「停下来啊,玖叹。」

「我做不到、做不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眼变得赤红,双手隔着内衣急躁地覆上她的浑圆,像头发情的野兽,很难在一时之间控制住情欲波动。

其实问题的症结不在能不能做到,而在肯不肯做到。

蔚甘琳是个单纯至极的女人,虽然两人婚事底定,加上安玖熯又忙于创业,小俩口除了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几乎没有空暇也不曾试图闯越雷池;今日机会实属难得,莫怪安玖熯不肯轻易放弃。

「那怎么办?」她热晕了,也吓儍了,无力招架他如火的热情。「不可以啊玖熯,我们不能……」

「给我,我想要!」不,是非要不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安玖熯挑开她身后的内衣背扣,悸颤的大掌与她的柔软「正面接触」,喉咙里发出既愉悦又痛苦的呻吟,放肆地搓揉她每一寸娇白的嫩肤。

「啊……」衣服掀了、呼吸乱了、空气更稀薄了;蔚甘琳又羞又惊地推拒着他的揉抚,弓着身像被擒住七寸的小蛇般胡乱扭动,全然不知自己挑动的是更狂猛的烈火。「不行,我们还没结……」婚。

「不差这几天,乖,听话。」他懂她的坚持,但婚礼定在下个礼拜,这个星期也过了大半,的确只差没几天,他没说谎,不过是提前洞房花烛。

「不要……」提前履行便没了新鲜感,取而代之的是罪恶感,大大破坏了浪漫主义的幻梦情怀。「不要啊玖熯!」

蔚甘琳难安地推挤他的胸膛,就在万恶的魔手揉压上她敏感的大腿,背部和手肘同时用力往后一撞,顿时「轰」地一声,将这对纠缠得难分难解的小儿女,由激情的深渊猛力拉回现实——

倒了,原本该牢牢钉在墙上的那片书架竟然倒了!安玖熯难以置信地瞪着「趴」在地上的书架,张大的嘴怎么都合不拢。

她什么时候成了「神力女超人」?

「怎、怎么会倒了呢?」蔚甘琳手忙脚乱地整理被他解开、弄绉的衣服,一方面因为「危机解除」而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质疑装潢公司偷工减料,心绪很是复杂。

安玖熯两手插腰,抬头睨了她一眼。情势陡然天大逆转,着实令人措手不及,再怎么漫天的欲望也因此灰飞烟灭;他霍地觉得好笑,忍不住垂首摇头。

「一定是装潢没做好。」蔚甘琳有点心虚,不敢迎接他夹带责备的眼,两只眼只得随地乱瞄。「要不要打电话叫他们来……欸?」

「欸什么欸?」不晓得自己该拿她怎么办,安玖熯不得不板起脸强自镇定。

「这后面怎么湿了一大片?」只见原本钉牢书架的壁面一片深色水渍,明显是因为潮湿所引起的现象。「会不会是漏水了?这样怎么放书?」

安玖熯愣了下,忙靠过去检查损害程度。

数道深色痕迹由天花板的接缝婉蜒而下,看起来是楼上漏水造成楼下泛滥成灾:钉牢书架的钉洞因潮湿的关系也松动得无法抓牢铁钉,难怪整片书架会应声而倒。

蔚甘琳说得没错,书本和书架都是怕潮的物品,木质书架遇湿易腐,书本容易发霉、长虫,还会变形、夹页;如果没发现书架后方的「惨状」,等开工大吉、书本上架,恐怕将会是笔不小的损失。

「怎么样?有救吗?」蔚甘琳挨近他身边,脸上满是担忧。

「没问题,抓漏后再烘干就好了,我会叫人来处理。」拍掉手上的漆块,他抿紧唇吐口长气。「算你运气好,不然无故弄倒这片书架,你的小屁股就要遭殃了!」

话当然得这么讲,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欲望没获得纡解而迁怒。

「所以我帮上忙了?」她的眼楷、眉桧都在笑,心花朵朵开。

「是,我的好老婆!」无奈地翻翻眼,安玖叹微勾唇角,摸了摸她的发。「都是你的功劳行不行?」

「那当然。」蔚甘琳扬起下巴,志得意满极了。「这下子你总该相信我有帮夫运了吧?」

艳阳高照,是个适合婚嫁的好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安玖熯担了好久的心,到了此刻总算能真正放下了。

戒指套上她右手的无名指,表示这女人从此和他纠缠一辈子;他不用再担心别人觊觎她的美丽,不用担心别人跟他抢人,因为她成了他的妻。

他相信她,即使有人不长眼地想拐她,以她过人的道德感,料想没有爬墙的勇气。

「欸欸欸,我没见过这么小器的新郎倌。」拉了拉脖颈间的领结,何佑纬的脸臭得像堆牛粪。「伴郎礼一千二,这种数儿你都包得出来?」

「怎包不出来?」安玖熯皮笑肉不笑地睨了眼何佑纬的臭脸。「你不知道今天得发出多少红包?一千二算里头最大面额的包装,你该满足了。」

「有没有良心啊?我包了一万二耶!」整整赔了九成,想想真是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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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夫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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