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屈衡渊优雅地望一望手中的表,指针清楚地告诉他已经七点半了,距约会的时间整整慢了一个小时,不过那张潇洒迷人的英俊脸庞并没有透露紧张的气息,反而将跑车徐徐驶在信义路上,反正他有最好的理由——塞车。

驾驶座旁的女子清艳而标致,她紧紧盯着屈衡渊的侧影,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她见多了,但是没有人能象他一样,在慵懒的气质中透着高贵,摄人魂魄的双瞳时时闪着湛亮的神采,顾盼间优雅的气度展现无遗。

很多人是用满身的高价位物品堆砌身份,而他,屈衡渊,站出来就让别人意识到他的卓然不凡,沉醉在他的魅力里,一时间眼光居然舍不得移开。

“宝贝,今天的我特别好看吗?”

女郎顿时跌入意乱情迷的符咒中,天啊!上帝竟如此厚待他,有了天纵的俊雅面貌,居然还赐给他这么好听的声音,每一次他开口,她都有种被爱抚过的战栗。屈衡渊!这个男人竟让她想用尽任何方法与手段,不顾一切的去得到。

“你一定会觉得我比喻不当,但我真觉得你足以倾国倾城。”

屈衡渊讶异地望她一眼,懒懒笑了开来。“那是对女孩子美貌的称赞,别套在我头上。”

就是这种笑容,让所有人为他神魂颠倒,天底下有没有人可以免疫啊?

见女郎不说话,屈衡渊伸出手将她拥近,迅速在她唇畔印上一吻,这种温柔又让女郎一阵痉挛。

“你为什么这么完美,美得令人不想放手?”

“今天怎么了,有忧患意识?”屈衡渊不答反问。女郎确实难受。“明知是相亲的饭局,还是得参加,我真替你受不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烦忧?”屈衡渊反倒习惯了。

“我怕你动心。”女郎诚实地说出感受。

杨舜舜就是如此率直,使得他不必刻意去深究,因此深究很累,所以屈衡渊即使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她仍保有一席之地。

“你放心,一个大家闺秀只会令人倒尽胃口。”徐徐的口气显露他的轻诮。

这个不想赴却得硬着头皮参加的饭局是阿姨设计的,美其名是老朋友相聚,暗地里还不是搞相亲那一套。“俞虞希”,这个名字听来就很蹩脚,好象代表主人愚蠢兮兮似的。

他不是没拒绝过,而且还曾放过对方一次鸽子,害得老爸与阿姨狠狠气了一个礼拜。不过也要怪他自己不对,百花从中怎么晃荡游戏都不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活该自己得出席这种饭局,唉!

其实也不是贬低大家闺秀,实在是这些淑女们不是养尊处优被惯坏了,就是畏畏缩缩,柔顺得象易受惊吓的羔羊,跟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下属有什么不同?反正他都不喜欢。

跑车灵巧的停在安和路擎天大厦前,屈衡渊横手抱过杨舜舜,情意缠绵的热吻倾泄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衡渊,我不要你去。”杨舜舜的占有欲突生。

“别小孩子气。”屈衡渊悦耳的嗓音足以熨平所有的不满。

杨舜舜勾着他的臂膀,果然如小孩似的撒娇。“那你不可以对那个女人多笑哦!”

屈衡渊反剪她的手,送到嘴边亲吻。“好,就听你的。”

杨舜舜骄傲极了,更进一步说道:“也不要对她多说话。”

屈衡渊用眼神询问。

“你的声音太美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爱上。”

屈衡渊潇洒地笑了,自信而从容。“今天的你,似乎相当忧虑?”

杨舜舜一脸焦躁。“因为我不安,为什么你不能只属于我?”

屈衡渊用手支额,觉得无趣极了。

并非他不爱她,只是一颗心很难只为一个人伫留,他总觉得一夫一妻是很糟糕的制度,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舜舜别闹,现在我要去赴约,晚上点再打电话给你。”屈衡渊觉得去面对饭局会比现在轻松。

“你总是逃避我的问题,我今天一定要你说。”

“早点休息。”他明显用眼神请她下车。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回家。”她杨舜舜并不是一个随便而普通的女人,拥有如日中天的模特儿事业,绝美的脸庞与姣好的身材使她的追求者不断,而她谁都不要,只爱上屈衡渊迷人而致命的丰采。

当下,屈衡渊想也不想,跨出名贵的Porche911跑车,冷淡地对她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辆车,就把它当作纪念的礼物吧。”说完,潇洒地向前走去,伸手准备拦计程车。

杨舜舜心凉了半截,屈衡渊很少发脾气,即使生气时也不象别人一样剑拔弩张,只消冷淡的语气就让人感到寒冷,恐怕她已惹恼了他。

她急急忙忙冲下跑车,不顾任何尊严与矜持,拉住屈衡渊招车的手。“对不起,我不需要答案,只想跟你在一起,别离开我。”她紧紧拥住屈衡渊。

“要是你日后一不高兴就追着要答案,我该如何相信你呢?”屈衡渊不理背后软玉温香的贴近,轻率的语气尽是嘲弄。

“不会了,我不会再做令你厌烦的举动,对不起……”

杨舜舜卑微的语气令屈衡渊不耐。他静默几秒,冷眼看着杨舜舜,随即回她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一个完美情人永远优雅地面对女伴,倾身飞吻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还怔忡间,跑车已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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