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喂！白痴岚，你在干什么！”鼻血用喷的直接洒上胸膛，佟允张了嘴大吼：“你干嘛！”
“我……我不小心撞到鼻子……”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他才流鼻血，青岚赶紧握住鼻子从佟允身上爬起，“是撞到才流鼻血……”
“我管你是干嘛流鼻血，我怎么办呀，身上都是血！”不敢乱动怕鼻血流得到处是的佟允极度不开心的大吼：“白痴岚！你这个白痴！”
捂著鼻子的青岚冲回了屋子里释放出一大片血水，真是好糗阿！就是不想让佟允看出自己的异状方才才急著湮灭证据，结果最后还是被自己搞砸，而且还把鼻血滴到了佟允身上，真是……哎呀！这该怎么形容？
“拿去擦擦吧！”姑娘向佟允弄了张手巾，“你也别怪他，采花贼嘛，都是好色的。”
“好不好色关我什么事？”没听出姑娘话中暗示的佟允擦干了身上的血，站了起来也向屋里走去，嘴中还喊著：“白痴岚！你留点水给我，别都弄脏！”
青岚将脸从水中抬起，但为时已晚，浴盆里的温水早红的不象话，两次冒出的鼻血大半都洒进著浴盆里，能不红吗？这可想而知。
“喂！白痴呀你！”看著那红得乱七八糟的水，佟允气得牙痒痒地瞪著青岚，“这么红我怎么用？”
不知为何，面对佟允忽然让青岚有种语塞说不出话的感觉，只能怔怔望著吞了几口口水却发不出声音。
“算了！反正这血也是你的。”佟允没理青岚的怪异反映，只是将毛巾沾湿往自己身上擦，嘴上则嘟囔著说：“你很惹人厌耶！”
让佟允骂了好几句却没反驳，青岚今天一连好几次的怪异反映让佟允越来越疑惑，难不成这家伙真得生病了？那刚才又有办法抢他衣服，而且还这么有力？
“你们好了吗？林老爷等不及了！”姑娘站在门外喊，这适时的介入正好化解两人无语的尴尬。
“好了，好了！”佟允将毛巾丢回浴盆边，扯了青岚向门外走，“抱歉，让你久等。”
“没什么，只怕有人想和你一起赖在里头不愿和我一道走。”一语双关，姑娘话中有话，但当事人之一的佟允却没听懂，他只道青岚一向和这姑娘不和，不愿随姑娘去见林老爷也没什么不对，可这另一个当事人青岚却听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敢情这姑娘是全知道了？知道他隔著窗子看得是‘佟允出浴’，直到他捏著鼻子是为了脑子里上演的‘采樱桃秀’，他是不是该杀人灭口把这种丢脸事紧紧锁住千万不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那个‘笨蛋佟允’！
“我说呀！这其实也没什么好丢脸，喜欢就喜欢吧，怕什么。”走在前头，姑娘若有所意的开口，还不时向后瞄来，“我姑娘家都不怕了，大男人还龟龟毛毛，拖拖拉拉地，等机会错过了后悔便来不及喽！”
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佟允搔了搔头又皱了皱眉，想问一问那走在一旁的青岚明不明白，但头才一转，青岚却好似看著了什么怪东西般的一个眨眼间也朝另一个方向撇过头去，不知在躲什么。
没问著想知道的事，佟允干脆举起手拍了拍青岚的手肘，口中还低声说：“喂！白痴岚，你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吗？”
“我……我哪知啊！”咕咕哝哝的，青岚好似含著卤蛋般地随便应了句，而朝向另一边看去的脸还是没转回来。
“这姑娘是不是感情受了什么刺激，不然干嘛说那什么喜不喜欢的，后不后悔的。”佟允压低了嗓子说，“会不会和那个林老爷有关？”
“问这么多干嘛……”
“没想到这林老爷这么坏，在戏里娶了小老婆又把打老婆赶出去还不够，竟然在戏外又和其他姑娘纠缠不清，而且还不负责任，要爱不爱的，真差劲。”佟允自顾自地说，“怪不得这姑娘这么说了，林老爷肯定是个闷骚，想要又不敢！缩头缩脑，真不像个男人，去做太监好了！”
佟允在一旁随口乱说、无的放矢的言论好似落石乱蹦全砸在青岚头上，原来他是这样差劲的人，让佟允骂得这般难听，连太监也说出来了？幸好他现在穿的女装，不如直接改演女主角算了。
“其实也不用做太监，只要大大方方说出来就行了。”姑娘忽然回头，对著佟允笑。
“你听到了呀……”有些不好意思，佟允搔了搔头，腼腆地笑了笑。
姑娘眨了眨眼，将眼神头向青岚，口中则说：“那不打紧，重要的是某人心里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姑娘说的话愈来愈怪。
总算走到了大厅，而两人还未踏进厅里，忽然从里头冲出了个男人，还大喊：“总算来了，你们也走快点！”
“咦？”几乎同时，佟允与青岚都瞪大了眼盯著眼前的男人，口中还惊呼：“你不是那个……‘大哥’吗？”
“这位就是林老爷。”姑娘走到男人身旁说，“因为演员不够，所以一人饰两角，一开头先演强盗三兄弟的大哥，现在演林老爷。”
“真感动……”林老爷有些哽咽，“没想到只是个小配角，你们还记得我……”
“那你们那两个兄弟呢？”青岚有些好奇。
“谁呀！找我们吗？”只见二弟和三弟穿著女装，扭腰摆臀地从门后走出，脸上画著大浓妆，手上拿著红薄纱，对著青岚抛媚眼。
“恶……”忽然看到这令人惊吓的一幕，青岚一股恶心感从胃部一路向上直窜，张嘴便想呕吐。
“嗯……”姑娘对于这两位的装扮显然也有些受不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也是因为演员不够，所以请他们演二姨太三姨太。”
“喂！你那什么意思？”二弟指著青岚破口大骂。
“我们明明扮得很漂亮！”三弟也不满地大吼：“你才该看你自己咧！摆明了人妖一个，哪有我们穿得好看！”
“嘻……三个人妖。”佟允在一旁窃笑，这回总算是替自己出了口闷气，扮人妖的可不是他哦！
“我……我又不是故意要穿成这样！”方才因为一时混乱忘了自己身上穿的事女主角的衣服，现在经两人的提醒才忽然想到，青岚顿时满脸通红，窘得想找个地洞躲躲。
“好了、好了，先演戏好吗？不然演不完了”林老爷打了圆场，还拉著他那两个‘小老婆’走进厅里，“男女主角也帮个忙，快进来。”
青岚和佟允一道走进厅里，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就在他们前脚刚跨入大厅时，两人身上的衣服竟然在瞬间对调？
“咦？”低头看了看，一脸错愕惊讶的佟允于一脸兴奋开心的青岚正好成了对比，只听的佟允大喊：“怎么一回事？”
“哦！”林老爷朝天空比了一比，“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见空中一排蓝色字写著：“赵紫灵扮作街市卖菜的姑娘穿著朴素的碎花衣裤，而纪蔚云则扮做卖字画的书生，两人竟在同时混进林府……”
“什么呀！”好不容易抢来的男装，竟然才穿了没多久就拱手让人，佟允气得牙痒痒，却没法子泄愤。
“老天果然有眼。”得意地直笑的青岚春风满面。
“那不是重点，请两位快点念台词好吗？”林老爷心急的程度和当时演大哥时一模一样。
“好啦！好啦！”一肚子火的佟允没好气地看著空中的红字说：“林老爷，你这回所付的菜钱不足，短少了好几文钱呢！”
“有这种事？”林老爷说，“王总管，菜钱这样的款项怎么你不自己处理，却让人找上门来？”
“启禀老爷，是这位姑娘坚持非得和老爷亲自商谈，我挡不住。”身旁一位穿著蓝衣的男子说。
“一个小姑娘你也挡不住？”林老爷说，“理由未免太牵强。”
“是真的。”王总管有些窘，脸色发红，“这姑娘力气大得很。”
“林老爷，其实菜钱之所以会少，是因为我每天还得将青菜送到城外给林夫人，因此怪不得王总管，而是这一款项根本没算入帐里。”佟允有气无力念著，“您该知道吧，林夫人也得吃穿呢！”
空中蓝字则写著：“听了赵紫灵的说词，坐在两旁的二、三姨太脸色微变且互相交换了眼色，似乎有所图谋。而林老爷则怔了怔，若有所思。而待在一旁的青岚可也说话了：“林老爷，您要的画我给您送来了。”
“王总管，这事你代收不就成了，怎么也让他进大厅？”林老爷口气不甚和悦。
“这……”王总管脸更红，“我也拦不下他，他力气大得很。”
“怎么姑娘和书生你都拦不下？”林老爷可火大了。
“我……”一时语塞，这王总管的身材算来也是高大，怎么会挡不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柔弱的小姑娘？连他自己也一头雾水。
“林老爷！”青岚拿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里的挂画，“这幅林夫人的画像您可满意？”
“我何时让你画的？”林老爷面有疑惑。
“这倒不是您说，是林夫人交待我画给林老爷您的。”
这时天空上蓝字又现，写著：“原来两人这几日于街上明察暗访已得知那破庙中的正是林夫人，而之所以会流落街头原因是因为老爷近日纳妾，这两位妾室不知对林老爷惯了什么迷药，竟让林老爷狠下心将林夫人赶离林府，甚至连女儿也不要了。而据说林老爷与林夫人一向恩爱，怎么会有如此转变实在令人起疑，因此两人干脆放大胆子直捣虎穴，想查查这原因是否真如外传闻般是出在两位妾室身上，只没想到互相较劲的两人会在同一天用出相同法子才会同时在这儿出现。”
“咳！”忽然，坐在一旁的二姨太咳了声说：“老爷！我看这不过是小事，我和妹妹来处理便成，您就先去休息吧！”
“是呀！”三姨太也在一旁附和：“老爷，我和姐姐便行，您去休息吧！”
“这……”林老爷似乎有些犹豫，是因为这两件事都和林夫人扯上关系吗？
“老爷！”二姨太又说了句，且朝林老爷直直勾了勾，那眼中的媚息让青岚差点当场吐出来。
林老爷整个认怔了一怔，仿佛有些恍惚地站起身，说道：“我先去休息了……你们处理……”
“王总管”三姨太喊了句，“还不送老爷到房里去。”
空中蓝色字又写：“见著了林老爷的怪模样，两人更加疑惑，看来这问题绝对出在妾室身上，且他们二人似乎身负武功，这后头难不成存在著大阴谋？”
“两位！”二姨太说，“您帮咱们林府工作想必累了，也别站著，坐下喝杯茶。”
“早该这么说嘛，谢啦！”站得有点腿酸的青岚这么一听也不管台词该说什么竟然一屁股往椅子上坐。
“喂！白痴！先别坐！”佟允可是直到后头剧情的，他猛然一喝想拉住青岚，青岚那个笨蛋，屁股才向椅子一靠，整个地板已然陷落，只听得青岚大喊一声：“啊——”整个人已消失在地平面，只剩下那啊啊地回音和佟允撕破的一小片衣角。
“哇！怎么办？”三姨太抓了抓头，“他台词还没说就掉下去了。”
“算了啦！反正最后一定要掉下去，早掉晚掉也都差不多，而且可以省略一大段这样才演得快。”二姨太哈哈大笑，“可以下去休息喽！”
“喂！你们两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佟允大吼：“那我怎么办！”
“呃！他还在耶……”二姨太和三姨太交头接耳，还不时抽出空来看看佟允又缩回那讨论的小圈子去。
“喂！要怎么办呀！”佟允大吼。
“你也跳下去不就成了！”二姨太说。
“是呀！剧情安排你们两个都要掉入陷阱，既然男主角掉了，你也跟著跳不就结了？”三姨太也说。
“用跳的？”佟允走进那个洞口向下一看，“这么高……我才不要跳，没有快捷方式可以走到下面吗？”
“直接跳下去最快，那就是快捷方式。”二姨太说。
“对呀！快跳嘛！我要下去休息了。”三姨太也说。
“白痴岚！你在嘛？”佟允对著洞大喊；“听到的话，应我一声——”
停了好久，却没听见青岚的回音。
“他可能昏倒了吧！”二姨太说。
“说不定死在里面。”三姨太也说。
“喂！你们太不负责了吧！”佟允抽了嘴角，“知道是演戏怎么能不做好安全措施！”
“关我什么事！”二姨太与三姨太手拉手跳起不负责的舞蹈，“我又不是编剧，也不是导演，更不是制作人，我不过是个演员啊……”
跳呀跳的，两人闪出了大门，只听见那不负责任的歌声愈来愈远，一直消失无踪。
“怎么办……”佟允在原地踱著步，抓著发，“这样跳下去好可怕……”
“但……白痴岚在里头，生死未卜……”佟允想了又想，“如果他受伤流血了，不快点救他会不会真死在里面……”
明明是死对头，但佟允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可恶！”佟允用力甩了甩手，“都是这个白痴害的，害我也非跳不可。”
走近了洞边，佟允鼓足了勇气，双腿向下用力一顶，奋力的一跳！
“啊──”
随著大吼，闭著眼的佟允终于落到了地面，但奇怪的是当他落到地面的同时竟也听著了古怪的声音。
“呃——”
这声不是佟允喊的，是谁呢？
“好痛……”
佟允睁开眼，四周原来点著油灯只是亮度不怎么明显，再低下头一看，一个五官扭曲的人正压在他下头。
“啊——怪物！”原来这地牢养著怪物，难不成青岚让它吃了？
“什么怪物！是我！”那五官扭曲的人大吼：“笨蛋！你还不滚，砸得我好痛！”
“白痴岚，你没事吧！”佟允兴奋得拍著那被误认为怪物的青岚，“都不出声，害我以为你死了还是昏了。”
“我睡得好好的，谁让你来打扰！”青岚不怎么开心地说，“这里的地板好软，掉下来都不会痛，很舒服呢！我正在睡觉，谁叫你掉下来咋我！”
“好心没好报，我是担心你耶！”佟允哼了声，“早知道就不理你！”
“你担心我吗……”听了佟允口中的担心，不知怎么地，青岚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流动，原来他会担心自己呀……
啪！
忽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青岚骤然意识到他像疯子般为了佟允的关心而飘飘然时，立即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愈来愈疯？到底在想什么？
“白痴岚！你干嘛？”让青岚下了一跳，今天他已经看了好几次这种情景，“你愈来愈神经。”
“没什么……”摸著红肿的脸颊，幸好光线不明，否则现在便让佟允看见他为了佟允而迷蒙的眼神了。
“你好奇怪哦……”佟允狐疑地盯著青岚看了又看。
青岚偏了头，不看佟允。
没得到答案，佟允干脆不理青岚，开始打量四周环境。墙上挂著油灯，是个方形空间，记得在书上看过，只要打通某个角落就能找到通路，至于为什么明明是要关他们的地牢却和通路连在一起？那也没办法呀！因为这是本武侠小说嘛！总不能让主角死在这喽！
观察完环境，佟允拖著腮帮子思考，哪一边才是出口呢？他们两个又不是真正的大侠，哪有法子打破墙壁？
这么想了一会，忽感到有些异样，不知道什么东西卡在屁股下，有些硬硬的，而且存在感愈来愈明显，简直会长大似的。
“什么东西……？”佟允伸下手摸著，但东西还未找到便感到一阵晃动，还听见青岚在大喊：“你……你……坐够了没！快滚！”
“坐什么？”虽然晃个不停，但佟允仍继续摸著，想找寻那会‘长大’的怪异物品，终于，佟允抓住了那努力躲藏但形体实在太明显而且移动困难的东西，只觉得那东西热乎乎又圆滚滚的像根梆子一般，而且硬中带软，还挺有弹性，压下去会弹起来，简直活灵活现地像有生命似的好特别。
“白痴岚！我找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耶！”佟允用力拔著想把这怪东西整个抓起，但它好似紧紧粘在什么东西上似的好难拔！“一、二、三！拔！”
拔了老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拔出来，但却听青岚随著佟允“一、二、三！拔！”的口令与动作也跟著「噢噢！”地大吼，简直像二部合唱般地一唱一合，精准无比。
“奇怪……”擦了擦汗，拔了老半天也没拔出什么，佟允干脆将左手也向下摸，抓著那个怪东西，再度用力拔！“一、二、三！拔！”
“噢！”忽地大吼了声，青岚用力转了身体将坐在上头的佟允拧到了一旁，随即又朝佟允的反方向滚了好几滚才停下，而被摔了一拧的佟允则揉著摔疼的手臂大骂：“白痴！你干嘛？”
痛（爽？）在心里口难开的青岚被对著佟允，双手向下护著那方才让佟允当成萝卜拔的重要部分，完全不理佟允的谩骂。老实说，刚才是因为佟允坐在自己身上坐了好久，两人只隔了层衣服的亲密接触让青岚忍不住胡思乱想，而想什么呢？从佟允坐在自己身上的飘飘然想到了两人在马背上磨呀磨、蹭呀蹭的马上行乐，哎呀！那叫做第一种姿势，据说一般是称为‘后什么花’的。
而再来呢，又想到方才洗完澡，两个人在房门外抢衣服，自己把佟允推倒在地上拨了半裸，将他双腿拉开，整个人扑在他身体中间压呀压、冲呀冲的模样，哎呀！那叫做第二种姿势，据说一般是称为什么‘传教士体位’的；最后，又回到了他们现在一人躺一人坐的暧昧模样，自己躺成了大字，而上头坐著佟允，还不偏不倚地正好坐在那非常重要的东西上头，但如果真的一个向上冲呀冲，一个向下压呀压，那种滋味……呜呜——学狼叫啦——
所以听，在这种咿咿呀呀的幻想中，青岚便自然而然地命令某个部分以生理变化的方式表达他目前亢奋情绪，而好死不死（其实变得太明显，要不发现也难）却让坐在上头沉思的佟允给发觉了，伸手向抓抓看是什么东西。面对这样的危机，慌乱的青岚反射般地扭动著身体还喊著：“你……你……坐够了没！快滚！”，企图以这种方式躲避。但哪有这么容易呢，那东西……又不是小小的（如果不这样说，青岚可能会拿刀子砍作者）很容易回避，自然是一个不小心便给人家握在手里啦！
这一握呀，佟允又跟著一拉；这一拉呀，就是一扯；一开始，在佟允用力拔的状况下真是挺疼的，如果不是青岚不好意思说：“那是我的ｘｘ啦！好痛！不要扯！”，他早破口大骂了。但，随著佟允不断拉扯，一下松、一下紧的来回拔萝卜的状况下，佟允竟然觉得有种难以形容的……难以形容的……总之就是爽啦！它一下高、一下低、一下左、一下右，跟著佟允的动作，此此都有不同感觉在心里晃呀晃，让青岚忍不住也跟著佟允一起“噢！噢！”地喊，一边喊疼，一边喊爽，真是痛并快乐著！他好快乐呀！
但这样拔呀拔地可是有副作用的，就是……会拔到冲出来，至于会冲出什么？想必不需解释也容易明白才是。佟允这最后一拔终于把青岚拔到最高潮的一点，因此……忽然有个东西想从萝卜的顶端冲出，这样的感觉让青岚大喊不妙，他可是让佟允抓在手里，而且还隔著一层裤子，如果真得给它冲出来，那岂不是弄湿了裤子又粘了佟允，为了这最后一点面子，青岚拚命加紧了双腿，大吼一声：“噢！”便将佟允推开，而自己为避免在他面前出丑也滚出了好几尺外，才会造成两人背对背，青岚抓著裤裆，佟允破口大骂的景象。
“喂！你真是神经病！”佟允气乎乎的大吼。
不回答，青岚正在努力平缓情绪，想办法把东西缩回去。
“你说话呀！”佟允不满地站起，朝青岚走去，而听见了佟允向这儿走来的声响，青岚大肝不妙，只得一边抓著还不肯低头的东西，一边以连滚带爬的方式躲著佟允。
“你成了爬虫类呀？”见了青岚的怪行怪状，佟允忍不住抓了抓头，“白痴岚真变成了白痴……”
“你再等一下……在等一下……”夹紧了腿，用力缩了缩身子再而劈里啪啦地重重锤了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青岚喊著：“马上就好，你不要过来！”
一肚子疑问的佟允虽听著了青岚说的话，但脚步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到跨了大步，嘴上则说：“虽然你看起来这么惹人厌，脾气差，品味烂，水准更低，但我又不会害你！为什么不能过去？”
“叫你别过来就别过来！”青岚再度在地上翻了个圈圈，手上用力一提！哎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