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于是她先搬了张椅子进浴室,然后把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最后才扬声道:「二哥,你可以进来了。」

沈钰坊走进浴室里,在椅子上落了座。

她用毛巾围在他的肩膀上,再用马克杯充当勺子舀了水,「我要开始洗了喔。」

「嗯。」

她先将沈钰坊的头发弄湿,倒上一些洗发精,然后开始帮他洗头,「这样会不会太大力?」

「不会。」他摇摇头,只是感觉到泡沫开始沿着他颈项淌进他的衣领内。

「那就好。」阳亮亮洗得很起劲,还顺便帮他按摩头皮。「小心点,你的手不要碰到水。」

十几分钟后,她弄掉他头发上的泡沫,「现在要冲水了,你把头抬高。」

他仰起头,「亮亮,我往前低头应该会比较好……」话还没说完,水已经从领口流进,太迟了。

「啊!」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拿浴巾帮他擦衣服,「你的衣服都湿了!」

沈钰坊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没关系,待会儿再换衣服好了。」她大概顺便要帮他洗澡吧。

不过就是洗个头而已,她却把二哥弄得像是落汤鸡似的。阳亮亮的脸开始发烫,有些懊恼,「对不起,是我太笨手笨脚了。」

「没关系,」他笑笑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刚刚的按摩很舒服。」

「真的?」她一喜,旋即忘了刚刚的懊恼。

他点点头加强语气,「当然是真的。」

将泡沫冲干净之后,沈钰坊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都湿透了。

阳亮亮拿来浴巾先将他的头发稍微擦干一下,随即去找了一套他的衣服要让他更换。「二哥,你先把湿衣服换下,免得感冒。」

他故意将包裹着厚厚纱布的右手凑到她的面前,「我只剩下一只手,不方便脱衣服,你可以帮我吧?」

「喔。」还没开始脱,她的脸已经先红了。

「来吧。」沈钰坊好看的嘴角慢慢地往上扬,相当合作地敞开双臂等着。

阳亮亮低着头瞪着他的胸膛,开始帮他解开外套的扣子,小心翼翼地褪下,避免去碰到他受伤的右手,接着是套头毛衣和衬衫,「接下来的你可以自己处理了吧!」二哥有着宽阔结实的胸膛和模特儿般的衣架子身材,十分诱惑人。

他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她的脸肯定又红透了,「再帮我把皮带解开就好。」

皮——皮带!她颤抖着手探向他腰际的皮带,一颗心卜通卜通地鼓噪着,有点儿不听使唤的手指费了好一番工夫,才顺利地解开沈钰坊腰际的皮带,她也冒出一身汗了。「我去外面等你,好了再叫我。」二哥裸露着身子让她心跳加速,她逃难似的离开浴室,再持下去她会因为呼吸困难窒息而死。

沈钰坊唇畔的笑意终于泛滥成灾,亮亮真可爱。

他开始动手褪下湿了的裤子,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头一次亲身体会到独臂人的不便。

「好了。」他直接走出浴室。

她拿着吹风机等他,「洗完头最好把头发吹干,不然老了之后会有偏头痛。」

他没有异议地走到她身前的位子坐下,让阳亮亮将他的头发吹干,任由她的手指轻柔地在他的发丛间游走,虽然她帮人洗头的技术不是很好,弄得他一身湿淋淋的,但是幸福的感觉却开始蔓延。

「叩叩。」推门而人的是巡房的医生,「早安,沈先生,你的伤口还疼吗?」

虽然听不懂,她还是礼貌地回以一笑,继续帮沈钰坊吹头发。

「稍微。」沈钰坊忍不住问:「医生,我可以回去了吗?」他不想再持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

护士小姐解开他手臂上的纱布,让医生检视伤口缝合的情形,「等会儿换过药之后,你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要每天回来换药。」

「我知道。」

医生继续去巡视其他的病房,护士小姐拿出药水和棉花棒,开始替沈钰坊的伤口换药,「沈先生,她是你的……」护士小姐在探询阳亮亮的身份,还有和沈钰坊的关系。

他微微笑,揽住阳亮亮的腰,宣告自己已经名草有主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他不想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句她听得懂。阳亮亮很满意他的介绍。

女朋友啊……护士小姐难掩失望的神色,「你们的感情真好。」

「是啊!」他附议,「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工夫才追求到她的。」

待护士小姐离开之后,她才问:「你们刚刚说些什么?」

「她是说我们的感情真好,我告诉她我可是花了一番工夫才追到你。对了,我刚刚问过医生,他说我可以出院了,只要按时回来换药就行了。」沈钰坊将医生的回复转达给她知道。

「真的吗?」她还有些不确定。

他促狭地笑笑,「我没有必要骗你,还是你要亲自去问医生?」

「我去问……」可恶,他明知道她听不懂,阳亮亮忍不住反手捶了他一拳,」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哎唷!」他故意呻吟了一声。

啊——她一时忘了他有伤在身,关切地道:「扯到你手臂上的伤口了吗?对不起,很痛吗?」

他凑近脸轻啄了一下她的唇,「骗你的啦!」

可恶,又骗她!她又赏了他一肘。

「啧啧……」这次真的是伤口在痛。

不过,阳亮亮不再理会他,开始收拾起病房内的东西。

这就是放羊的小孩的下场。

【第九章】

沈钰坊躺在床铺上,正准备睡觉,房门却无声无息地被推开来,一抹高挑的身形迅速地闪了进来。

他有些纳闷地望着眼前有着小麦色肌肤的金发美女,她是谁?又怎么会有他房间的钥匙?

「Loen,我是维琪。」金发美女有着和外表极不相称的低沉嗓音。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冷冷地瞅着她。

饭店的房间钥匙通常有两副,很显然的他被饭店的侍者出卖了。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给我一个在‘旋’里表演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维琪意有所指地隐喻。

为了得到在「旋」里表演的机会而来献身的女人,在雅仕杂志过年特刊发行之后更是倍增,若在以往,他可能看对眼了,就让对方留下来陪他共度一晚,而今不同了,他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出去。」

维琪对他的逐客令听若罔闻,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构成让人血脉贲张的惹火画面。

「我说出去。」沈钰坊的视线淡淡地兜了一圈,蓦地停驻在她纤细的颈项上,那个突出点上头……他微微一怔。那个是……

维琪来到床沿,纤纤玉手挑逗地轻画过他的胸膛,顺势而下。

他从另一边翻身下了床,「把衣服穿好,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Loen……」维琪还想靠近他。

他避开她的手,大跨步地走去拉开门,却意外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亮亮!」同时间也想到还在自己房间内、衣衫不整的维琪,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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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零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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