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南宫毅,你究竟用的是什么毒?丫头当时脸都吓白了!”龙行天心情很好的询问,人逢喜事精神爽!

“用毒?”南宫毅惊讶的叫了一声,看看手里拎着的一包毒药。“我还没来得及下毒,本来准备明天放进你茶水里的。”

“什么?”原本优闲坐在椅中的龙行天一下子跳了起来,“那今天下午涂在茶杯中的毒不是你下的?”

“毒药在这里呢!”南宫毅摇摇手上的纸包,而且这种药是下在水里的,干嘛要涂在杯中?

龙行天又乖乖的坐回椅中,漫不经心的笑了一笑,“那么我今天还真是捡回一条命啊!”接着,他便把下午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的与南宫毅说了。

本来是想让南宫毅弄点毒药,他假装喝下,为的是得到李樱的同情,她自然便会留下来。虽然目的达到了,不过过程……惊险啊!

“你说那涂了毒的杯子是她房中的?”

“嗯。”龙行天慢慢点了点头,“这次那人想害的其实是她,不过没有料到她对毒物那般专精,身上又常备着解毒的良药。哼!又是没有得逞!‘’

南宫毅撇撇嘴,“如你所愿!下毒之人为了泄愤,暂时将目标移到她身上。难道你就不担心她有危险?还是你把她留不只是为了牵制下毒之人?”

龙行天皱了下眉,想了想,“以她对药理的专精,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别忘了,她可是柳英的徒弟!俗话说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而且……”他停顿了一下,“你不会真的希望我后继无人,将家产全部留给麟儿吧?”他是真的想娶她,“去你的!”南宫毅笑骂道,“你既然真心想娶她,我自然不会反对,她虽无什么家世、相貌,但毕竟是柳英的爱徒,又有一手精良的医术,对你经商没什么帮助,不过在你得罪人被下毒时,倒是可以及时救回你一条命。”他调侃的笑笑,然后又道:“几个有嫌疑的仆人都已经严密监视中,我怀疑是米品所为。”

“又是他!”龙行天不耐烦的蹙了下眉,自从老太君死后,米品被赶出龙家,就一直隐藏在暗处,不时给他制造些麻烦。生意敲诈有之,派杀手有之,现在又派人下毒了,而且这次不是针对他一个人,是他身边所有的人,疯了不成?还是忍了十年,终于忍不住了?如果是那样……就好玩了!他漫不经心的问:“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宽厚了些?”

“你认真些行吗?这攸关你的生死!”南宫毅简直要翻白眼了,“我知道你对世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连生死都看得很淡,但是我在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对你没兴趣,也无断袖之癖,我在乎我的妻儿,不想他们因你受到波及,所以,你给我认真些!我心中清楚知道……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姓龙!”龙行天抬眼看南宫毅,慢慢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姓龙,你莫名其妙说你姓氏做什么?”他都要跳脚了。

龙行天不疾不徐的回道:“你不要用对麟儿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虽然你比我大,但也只是一岁而已。还有,你在江湖人面广,一定知道柳英的住处,麻烦你找到后将他请来,毕竞我要跟樱妹成亲,他这做师父的也应该到场啊!樱妹的家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这两日就能赶来。”

南宫毅砰的一下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然后在龙行天错愕之中大步离开房间。算了,他既然不怕死,就由他折腾吧!自己还是尽快将妻儿送离这是非之地为妙!龙行天上次成亲是莫名其妙的着大火,但愿这次不要发大水啊!

“李姑娘,那穿这件怎么样?”

李樱微微摇了摇头轻笑,“冯妈,我身上这件就可以,那件太鲜艳了,我不适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蓝布衣衫,虽然旧了些,但也.是好料子。小时在家自然没穿过像样的衣服,都是娘亲与姐姐改小的衣服给她穿,后来跟了师父,走南闯北,或是钻进深山大泽采药,穿的也是粗布衣裳。轻纱罗裙虽然好看,穿上身却很不舒服,无论走路或做事,都觉得别别扭扭的。看来自己还真是穷人的命呢!

“公子,你来了!瞧瞧!无论我怎么劝,她就是不肯穿这些衣服。”

李樱转身,见龙行天走进来,抿嘴一笑,“太漂亮了,我怕弄脏,要不……我这就换上!”

龙行天看了她半晌,笑道:“就这样吧!不用换,反正我们去踏青,穿随意点也好。”

“公子!”冯妈却不妥协,“这若是被别人看见不好吧?”未来的女主人穿得这般寒酸怎么成!他们龙府是燕城的首富,冯妈是龙行天自小的奶妈,说话自然直来直去,无所顾忌。

李樱的脸蓦地一红,她还真是不识大体呢!“对不起,我这就换。”拿起衣服,她转身往内室走去,却被龙行天一下子拦住了。

“樱妹,不用换,你等我一会儿。”龙行天神秘的一笑,说完走了出去。

等他再次回来时,不但李樱惊得目瞪口呆,冯妈也吓得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公子,你这是……”

龙行天不知在哪儿找了一件下人穿的粗布旧衣套在身上,一副农家汉子的打扮,笑吟吟的看着李樱,“这样如何?走!”他拉起怔然的李樱,向外走去。

“等一下,其他人呢?”李樱疑惑的问。

龙行天灿烂的一笑,若非眼角有笑纹,还真像个大孩子!“我改变主意了,今天踏青就我们两人,要那些婢女下人跟着,拖拖拉拉一大队人,玩起来还有什么乐趣!”

“你们还真……算了!老身也管不得了!”冯妈无奈的摇头叹气,转身走了。

一瞬间,李樱也感染了他的快乐,随后又想到,“可是若不带护卫,有人加害你该怎么办?”她担心的顿住脚步。

“有娘子保护我怕什么!”

“我……不是……”她红着脸,小声道。

他哈哈大笑,“放心吧!我身边有护卫,南宫毅那小子总是不放心,因此偷偷的派人暗中保护,出不了事的……怎么了?”

她怔了一下,“没什么!”他的样子好爽朗,之前是含蓄的、温润的、和气的,只是一瞬问便变得那般的豪爽干脆,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一般,深邃清澈的眸中那般耀眼明亮,熠熠生辉!

“走吧……会骑马吗?”

“师父教过。”

“那就好!”龙行天微微一笑,“跟我来。”

两人来到马棚,各自牵出一匹马,没有走正门,出来时是一条无人的小巷,各自上了马,并骑向城外而去。

原来的计划是踏青、游湖,结果却变成了爬山,马拴在山下,两人兴致勃勃的上了山,到最后则演变成采草药。

“这个淡红色的小花,茎节膨大,叶对生,有些微苦,可以治外伤出血,如果妇人乳汁不是也可以食用。这个叫“牛膝”,有些微苦带酸,可似治腰腿酸痛。这个是……”

李樱每采到一种药,便会很有兴致的对龙行天讲解,那种与他独处的羞涩,此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龙行天似也乐得如此,跟在她身后频频点头。

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什么,脸一红,“龙大哥,会不会觉得我很烦,竟然……到山里采起药了!”

龙行天笑了一下,“谁说的!我早就想上山来散散心了,只要你不嫌龙大哥是累赘就好。”

“怎么会呢?”李樱急忙否认。

龙行天瞥见她额头的细汗,笑道:“既然不会,那就休息一下可好?龙大哥真有些累了呢!”

“哦!好!”她这才想起,龙大哥只是富家公子,又不谙武艺,爬了这么久的山自然是累了,她懊恼的咬了咬唇,“龙大哥,在这儿歇息一下吧!”

两人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龙行天很是随意的直接躺到草地上,两只手枕在头后,望着天空。

此处的林间并不茂密,透过枝叶的缝隙,阳光稀稀疏疏的洒落下来。

李樱坐在一侧,想开口,但见龙行天微闭着眼眸,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出声,还是不要打扰他吧!

林间很静,他一直微闭着双眸,李樱不时偷偷的查看他的表情,很闲适的样子,那身粗布衣衫并未减少他的不凡气质,反而在儒雅中增添一丝粗犷。他并无南宫毅长得那般好看耀眼、引人注目,却只有他能吸引住她的全部心神。

十年的时间,他外表看来并无多大的变化,若非他笑起来时那眼角的淡纹,是看不出他真正年纪的。有时的举动,竟然会跟他的年纪与身分相差十万八千里!比如这次,他突然便决定两个人出来游玩,那晶亮的眼睛,看来还真像个顽皮的孩子呢!

他为何会突然决定娶她呢?

对象是他,即使是当妾,她也是心甘情愿;即使要与其他女子分享,她也是情愿的!但是,他却是要娶她为妻,名媒正娶,为什么呢?他们的身分相差是如此悬殊啊!

难道,他真的有一点点喜欢她吗?可是他们才刚刚相遇不久.又怎么可能产生感情呢?若说是十年前,就更不可能,她当时只是个无知的乡下小姑娘,又长得那般难看,他没有讨厌她,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她偷偷的又打量他一眼,他睡着了吗?那可不行,山里阴寒,会着凉的!她刚想将他推醒,身形却顿住了。

她慢慢的、慢慢的碰触他的手,触到指尖时,又立即缩了回去,抬头偷看他一眼,没有醒!她紧张的咬下唇,又鼓足勇气碰他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掌是暖的,经过手心、手臂,传到她的心里。

一个大男人的手竟然比她的手还嫩滑,真是养尊处优啊!不像她,小时种地便是满手厚厚的茧子,后来跟了师父上山采药,两双手仍然是粗糙。

他好像不只一次握住她的手,他不会嫌弃她吧?若是她的双手也像千金小姐那般细滑如玉就好了。他这双手也曾教过她习字啊!教会了她写自己的名字……她不自觉地又握紧了些。

只被他握一下手,她的心便乱跳个不停,其实,她早就看过他的身体!那时她帮他换过药,只是太在意他的伤势,反倒忘了羞涩,只记得要遵照师父教的做。事后过了许久,她才明白这样好像不妥,然后便是顶着一张大红脸过了一天,别人还以为她发烧了呢!

回想起来,还真是好笑!

“笑什么呢?”

“啊!”李樱惊吓的捂住嘴,原来不知何时龙行天已经睁开眼睛,她急忙要收回手,却被他反手死死的握住。

“龙……大哥,你醒了。”

“嗯!”他慢慢的坐了起来,手仍是与她的交握着,另一只手摸了摸肚子,皱了下眉,对她说:“有些饿了。”

“啊!”好可爱的表情,像是在对她撒娇。她眨了下眼睛,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看错了,龙大哥已经那么大的年纪了。

“我带了糕点。”她单手有些费力的由怀中取出糕点来。龙大哥不松手,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而且这样的感觉也很好。她心中的甜蜜大于紧张!

他接过去笑道:“还是樱妹细心!”

她微微一笑,“我只是习惯了。”出门时她总是习惯性的带上干粮,而他早已习惯了仆人的伺候,自然不会想起这些。

突然,不远的灌木丛沙沙的响了几下,两人同时望去……

龙行天皱了皱眉,“不会又是遇见狼了吧!”

“狼?”李樱心头一惊,手上立即多了一包迷药。

“你这次身边没有扁担,还能保护我吗?”他突然柔声问道,察觉出她手心里的冷汗,看她隐隐护在自己身前,忽然一阵感动,真是傻丫头啊!

蓦地,躲在灌木丛的动物终于露出身影,又立即跑得没影子。

他失笑,“原来足一只受惊的野兔子。”

李樱转过头来,也笑了笑,“啊……”她微惊的看着他,他竞吻了她!在额头上!

他的样子像是很随意,然后将糕点掰了一块递给她,“你也饿了吧?一起吃!”

她怔怔的接过来,下意识的想摸摸被吻过的额头,一动才发觉手还在他的掌中呢!

龙行天也不讲什么斯文了,三两口便将糕点吃进肚中,“有水就好了。”

“我去找水……”

“别动!”他把她按坐在地上,“刚刚我们路过一处泉眼,我知道地方,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对了,水壶给我!”说完,他又很随意的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见她瞪大眼睛,更加呆滞的表情,他掩饰住眼中的笑意,转身走了。

等他打满泉水回来时,她仍是那副呆怔的样子,手慢慢的抚摸着额头,糕点一口也没吃。见他回来后,立即放下手,低下头,有些无措。

他走过去,坐到她身侧,把水壶递给她,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李樱身子瞬间僵直。

他好笑的看着她,笑道:“你这般害羞,是怎么为男子医病的?”

“我……没有……”她只是对他才……这样的!

他将她的身子往怀里带,她的身子虽然僵硬,却未推开他的手。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语:“娘子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李樱红着脸,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龙行天看着她,她还真是爱低头啊!红艳艳的耳垂,像是能滴出血来,见她如此,他便不忍再逗弄她。她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可爱,也很……妩媚!

过了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

李樱心中一疑,便顾不得羞涩,抬头瞥了他一眼,却见他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她立即别过头去。

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怕我,该不是认为我很坏吧?”

“没有!”她立即转过头来否认,“你很好!即使师父说……”

“你师父说什么?”他追问,那个恶郎中又说他什么坏话了?

她咬了咬唇,“师父说,能把生意做到像龙家的那番规模,主事者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龙大哥在我心中是好的。”谁也比不上!

龙行天沉默一会儿,忽然淡淡一笑,“傻樱妹,你师父说得很对,我怎么会是好人呢?”

“龙大哥!”

他只是笑一笑,“你该知道十年前,龙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老太君说了算吧!”

她点了点头。以前弄不明白这些,但现在她清楚。

“她本是我的奶奶,却从没让我唤过,我只能跟其他人一样尊称她老太君,知道为什么吗?”他自嘲的笑笑,“因为我爹并非她亲生的,爹爹是庶出,我的亲奶奶在爹爹十岁时不慎掉进河中淹死了!不是意外,躲藏在岸边伺候奶奶的贴身丫鬟亲眼看到是被人推进水里的,可是她不敢说。因为祖父刚刚过世,府中之事是由老太君说了算的,可惜她并无子嗣,所以龙家的生意只好由爹爹来继承。爹爹二十岁时娶妻,并有了我,渐渐的羽翼丰满起来,那唯一知道奶奶死因的丫鬟觉得时机成熟了,便把奶奶被害的真相告诉爹爹。爹爹要为奶奶报仇,可惜老太君早有防备,爹爹也莫名其妙的死于意外。”

好狠的人!龙大哥的爹爹竟然这样就……

“随后我娘亲便得了重病,三天不到也走了,后来才知娘亲是中了毒!那个丫鬟也没有逃掉,几天以后人们在井中发现了她的尸体。我那时很小,才五岁,但爹娘临死前交代我的话,我却时刻也不敢忘记!我知道是老太君害死了爹娘,那时我怕得要死,担心她也会把我杀了,那样就不能长大为爹娘报仇了。于是我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直在她面前装乖巧,这一装就是将近二十年!”他长长叹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十年前他执行那个计划的原因!想至此,她心中的怜惜之情更甚了。“老太君罪有应得,龙大哥没有错。”

龙行天定定的看她,她的脸也立即变红了,他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编个故事骗你呢?你不是看到有人对我下毒,恨不得要我死?”

她虽然垂着头,但语气却很坚定的说:“龙大哥不会无缘无故害人!下毒之人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一定不是好人,我相信龙大哥!”

龙行天大笑,“好!就凭樱妹的信任,龙大哥今后绝不再无缘无故害人!”

李樱别过头去,想了许久,深吸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娶我?”

他慢慢的转过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一笑,“因为真!”

“真?”她困惑的吐出一个字。

他点头,很温柔的笑了。对!就是真!这个小丫头整整爱了他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十年前,她便是那真挚爱慕的眸光,带着希冀与羞涩,将那张难看的麻脸都淡化了!她那般的善良与可爱,无畏无惧的跳出来救他性命,她的真与纯,更加映衬出他的虚假与伪善。

十年后,经过岁月的洗练,再次相遇,她的心仍然未变,只是那热切痴恋的眸光变得含蓄,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却还是那样的真、那样的羞涩!

他起初真的是惊奇,竟然会有人对他如此,十年的心意不变,而且是不求回报,只是默默的、偷偷的,如十年前一般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偷窥着他。他真的很感动,感动于她的痴心。

自从他报了爹娘的大仇,夺回他应得的财产,老太君一死,他便像失去了生活的重心般,一切皆变得可有可无,什么事都让他提不起兴致。

他本以为,他强大得再也不用畏惧老太君的势力,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像爹娘一样被老太君除掉。他不用再伪装成谦和温顺的样子,他不再是傀儡,他可以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想发怒便发怒,没人可以再左右他了。可是他忘了!装扮了二十年的温柔谦逊竞与他的本性融合,这层面具已经长在他的身上,拿不掉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好像也只是变成了义务!他曾提了几次亲,或许天上真有神明,惩罚他的虚伪狡诈,为报仇不择手段,所以每场亲事都因为意外的发生无疾而终;或许真的是柳英的话一语成谶,他这生的妻子只能是貌丑之人;他连生死都看得很淡,又怎会在意妻子的美与丑呢?看得顺眼也就行了!

小丫头就很顺眼,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离美的标准还远些,但,管他的!管他会再损失多少两银子,管他会再发生什么天灾人祸,龙府再被烧一次有什么关系,他可以再建。脑袋再被石头砸伤几次也没关系,反正他害羞的妻子会给他医!

他是真心想娶李樱为妻,乡下姑娘也好,柳神医的爱徒也罢,因为三十年来她是唯一这么真、这么无私、不求丝毫回报真心对待他的女子。他不明白,她为何莫名其妙的喜欢他十年之久!但是他很感动,感动到他想要立即娶她为妻,不惜一切代价,就像当初不择手段夺回家产一样。他要牢牢的捉住这份感动,因为他已经无欲无求、无知无感很久了。

“我不明白。”她慢慢的道。

“你无需明白,只要知道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而且这一生中,我也只会有你这唯一一个妻子!”他慢慢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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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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