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新身份~四、七年之痒

三、新身份~四、七年之痒

三、新身份

这是鬼蜮吗?

眼前怎么是一片白。不知是哪出了毛病,好好的,还在留连在以前的光景里,怎么一下子就中断了?

他醒了。好像有人说话。

在自己的印象当中,好像没有经过喝孟婆汤这一关,自己应该还没有失意呀。

那这是哪。徐福一阵狐疑。他想睁大眼看看周围。但是眼皮很重,重得让他很难向上再抬一下。

让他多休息会吧,随时把他的身体恢复情况告诉我们。

是。有人回答。

身体恢复,这是什么意思。徐福没法懂。不去管它,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享受,享受这份宁静。

徐福第二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他感到身体有些酸。如此长时间的不运动,在他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好像还是第一次。一条输液管悬挂在他的头顶。一滴滴的透明液体,正顺着针管流入他体内。

我这是在医院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门外响起脚步声。门被无声的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身后,还有几个人,2个军人,军衔不低;一名穿西服的男子,面色冷峻,从他身上,隐隐的透出中杀气。这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身上特有的气势。

见他醒了。几个人脸色同时舒展开了。但那喜悦梢纵既逝。僵硬,是他们统一的神情。

“你好,我是政委邢强,这位是军特战参谋刘全,这位是老古,国安局的。”其中一位军人,介绍着。

领导,这些都是平时很少见着面的大领导,怎么会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何况,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见着他们。徐福一脸疑惑……

你没有死,因为我们在对你行刑时,对子弹作了特殊处理,你只是暂时受点伤,对身体无大碍。政委简单的解释着。

为什么要这样?徐福如坠云雾之中。

“你还记得上次你动手的事情嘛。错不在你,但为了消除国际影响,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老古语气中没有一丝感**彩。“你干掉了几个必须要消失的人,出了我们预期计划。我们对你的能力产生了兴趣。你必须死,但又不能死。所以我们采取了特殊手段。就这么简单。”

是吗,就这么简单吗。难道死掉的几头“猪”中,有让人感兴趣的角色。也许,是那群猪当中,确实有一头像“野猪”的缘故吧。

冲动,冲动是魔鬼。如果不是看到阿光和江奎有性命危险,他是不会动手的,也不会闹出人命。哎,冲动是魔鬼。

“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后,你将会有一个新的身份。”参谋刘全说道。

徐福出院后,并没有回以前的老部队。特战参谋刘全亲自来接的他。吉普车走了一段山路,在一座简易的军用机场前停下。刘全带徐福上了一米格17,系好安全带后,飞机起飞,在黄土坡的沟沟壑壑里蛇行了一段,过了一片草原,然后一头钻进了大山群里。飞行了4个多小时,才停下。

一座兵营,不,应该是一座隐蔽的兵营,赫然出现在眼前。

两根涂上草绿色伪装颜料的水泥柱,顶上加了人工树枝树叶,貌似两棵百年老树。爬满藤蔓的围墙环绕四周,延伸至树林深处。整个兵营,与周围环境巧妙的融合一处,很难分出差异,要不是门口持枪站岗的哨兵,提醒着偶尔路过的人,外人很难区分他和一座乡下别墅有什么不同。

刘全在兵营门口站定,朝哨兵敬了个礼,然后将一个资料袋地到对方手中,转身冲徐福招手。眼前的一幕有些怪异。再怎么说,刘参谋也是少校军衔,门口没肩章的那哨兵,居然对刘全的敬礼毫不理会,而刘全也好像对一切已经习惯,并不介意。有这么拽的兵么?!今天是第一次开眼了。

电动门缓缓打开,只露出一道仅过一人的缝。哨兵指了指,示意徐福进去。徐福刚跨过门,大门就关上了。刘参谋被挡在了门外。真残酷,居然连个告别的时间都不留。一想到刘全近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徐福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在门口,就应该给他来个拥抱。感激、道别、祝福都行。

门里,有人等他。

一进门,徐福就感受到了不同,就两个字:沉闷。

接他的人没说话,甩下头,转身在前带路。这些人怎么了,都是哑巴吗?从下飞机到现在,好像没听见这里的人说过一句话。怪地方。

拐过几条绿荫掩映的长廊,进了一座办公楼,与其说是办公楼,还不如说是一排民房,走近之后,徐福才知道,秘密在地下。

一般建筑的进门楼梯都向上,可这地方却是向下的。下了两层楼,拐进横廊,在一道门前,带路的人停下。他瞧了敲门,报告。获得允许后,才带着徐福近门。

屋内装饰简单担相应的设备齐全。办公桌、书柜、一条长椅,另外的,就是一些通讯、监控设备。

“欢迎你。”房屋主人伸出了手,和徐福重重地握了下。

四十多岁的相貌,却给人以年轻人所特有的热情气息。这感觉,让徐福对眼前这个人第一时间里,就产生了好感。“你是第一个没有通过基层特种部队选拔,直接进入我们这支部队的人,也许你的以往战绩说明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你还是把自己当成一名新兵。”

徐福听出他话里有话。可惜徐福不知所以。

自己有什么战绩,在部队一年多时间里,除了在新兵训练时摸了几回枪,和猪打了近一年的交道,自己有什么战绩。扯淡。

“巩队长,你就负责安排一下吧。”

“是”身后,那个带路的人响亮的应承到。

“噢,忘了告诉你,我也姓徐,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临出门前,老徐丢下这样一句话。

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山,怎么兜了个圈,有进来了?!难道,自己一辈子注定,都要在大山里转?徐福一阵阵郁闷……

四、七年之痒

十年前……

鄂西小镇,梁进家中。

徐定坤几年之后,再次到此做客。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梁进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孩,心里一凉。他没有想到,徐定坤亲手调教的儿子,会如此的不起眼。更让他有些看不惯的事,这男孩子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女娃特质:腼腆、秀色、见人就躲,活脱脱的就是一幅女孩模子。如果不是他短裤下凸现的那一团肉,梁进还真以为徐定坤在和他玩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七年了,七年之后,自己竟等来了这样一个怪物。

“大哥,这娃以后就是你的了。”徐定坤语气中有些不舍。也有些不放心,他隐隐的察觉出姐夫眼中的失望。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梁进强忍着不快,尽量保持热情。

“大哥,娃交给你,我们就安心了。不过,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徐定坤滑到嘴边留半分。

“有啥事,你尽管说,咱俩还将什么客气。”梁进很大度。

“我想,让娃每星期回去一趟,成不?另外,他睡觉最好自己一间房,他晚上不安分,别吵着人。”徐定坤说这番话时,有些含含糊糊,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这算啥事。只要娃愿意,怎么着都成。以后这就是他家了。”梁进虽不明就里,但也不觉得这条件过分,满口答应。

徐定坤没有再说什么。他把徐福拉到一旁,小声交待几句,然后告辞。任梁进怎么留都留不住。原因很简单,他心里苦。

在徐福的婆娑泪眼中,徐定坤消失在镇外的大山中。

看着徐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泣,梁进没什么好心情了。这娃,咋看咋像个女娃,他到底成不成得了个爷们,他心里没底。

梁进很快找关系,为徐福办好了入学手续,好在七年前,已经把徐福的户口,上到镇上,入学手续也不繁琐。

徐福上学第一天,梁进没去送他。他让老婆代劳了一下。自己找人下棋去了。他的工作办公地点在县城,而且,县城里也分了套房子,可他觉着住县城不自在,没搬过去。班不上,工资照拿,他乐得清闲。他不愿意到县城住的真实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愿意和老丈人挨得太近,受他絮叨。

反正现在不干事,吃闲饭的多了去,也不在乎多他一个。

徐福等待入学的那段时间,他的表现更印证了梁进的怀疑。这小子有女娃缘。和女儿梁静没处几天,就熟得像一对亲姐妹。更让人可气的事,徐福玩的游戏,没有一样是男孩子的,斗鸡、摔跤不沾边,弹弓、手枪(玩具的)不碰。而翻绳、跳格、勾皮筋这些女娃的玩意,却让比他大三岁的梁静都甘拜下风。而且,一到晚上,就一个人躲到房间里不出来,任怎么叫都不出来。更让梁进睡不着觉的是,每天半夜,徐福屋内就传来震动,如同闹地震,荡得人心里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问徐福话,那小子闷闷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有天,乘徐福和梁静出门玩,梁进进屋里查了查了,他现,徐福屋里不知啥时候多出一块1oo来斤的钢板。他纳闷了,问老婆,她也说不知道。她打扫屋子时,看见了,也问过徐福,徐福说有用,至于说有啥用,他就是不肯说,她也就没有深究。这大块钢板,徐福咋弄进来的?!梁进向这就觉得诡异。考虑到和徐定坤的约定,梁进也只能把疑问埋在心里。

上学了,徐福每天跟着姐姐梁静,形影不离。上课时没办法,课间休息时间,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他也会怯生生地从一年级的一楼,爬到三年级的三楼,在梁静的教室门口,等着她,看一眼,或则说上几句话再下来,仿佛这样,他心里才有底。

在班上,他没有什么朋友。浓厚的山里口音,怪异的举止,让班里的男同学视他为异类,不愿接近。在徐福露了几手女娃的游戏技巧后,开始有女孩子不再排斥他,偶尔缺人时,也会叫上他,让他干些牵绳子的苦差事。徐福却像很受用,从无怨言,渐渐的,他在女同学中间,有了几个玩伴。这更招致了男同学们的冷眼。

有几个坏孩子,一合计,决定教育一下这个怪胎,提醒他注意自己的性别。于是,在课间休息时间里,扎个茬,拿徐福开练,小拳头小叫得在徐福身上只招呼。徐福不躲也不哭,任人打,还嘿嘿的冲人笑,像个傻子。也许是他鼻青眼肿的模样太?人,几个坏孩子才收了手。

老师听到同学的报告,向徐福了解情况,徐福说没啥,自己不小心摔的,死不交待。老师也没办法。只好把几个坏孩子告诫一番,冷处理了。几个坏孩子看到自己的行为没受到惩戒,更加大胆了,有事没事的就在徐福身上练拳脚,徐福依然挨着打,冲他们笑。

这家伙脑袋有问题!于是,傻子成了徐福的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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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是淬火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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