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咳咳咳！」

季铭海一上楼，就撞见左耀司和莫缇站在楼梯口相拥热吻，尴尬地咳了声。

莫缇一惊，赶紧推开左耀司，抹抹被吻得红肿的双唇，脸上肌肤渗着羞怯的红晕，责怪地睐了左耀司一眼。

被长辈撞见她和男友亲热，尴尬死了，都怪他硬拉她在这里接吻啦！

左耀司朝她眨眨眼，抿唇扯出一个皮皮的微笑。

杏眼怒瞠，莫缇悄悄捏了他一下。

「有事和你们谈，你们跟我进来。」季铭海走入书房。

莫缇和左耀司前后跟进书房。

季铭海脱下外套披在椅背，落坐书桌前，严肃盯住莫缇。「今天中午时，程美打电话到公司跟我说，妳故意把嘉婷推下楼梯？」

「我没有，表姊会摔下去只是一个意外。：吴缇低头叹气，现在季家上上下下都相信季嘉婷的谎话，她觉得好冤枉呀。

「意外？」季铭海挑眉。

「其实是季嘉婷想驱逐莫缇离开季家，莫缇不答应，她一怒之下就企图谋杀莫缇，想将推她下楼。没想到莫缇突然躲开，她自己才会不小心摔了下去。」左耀司开口替她澄清真相。

谋杀？！

莫缇一惊，不想把事情闹大，连忙挥挥手。「误会一场，表姊其实没有想杀人的意思，没有那么严重啦！」

「季嘉婷会做出那种行为，就代表她已经有那种歹毒的想法了。妳这次原谅她，如果下次她又对妳下毒手，妳无法再次侥幸逃过，因而受伤、丧命，那我该怎么办？！」左耀司瞪向莫缇，厉声回应，气她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第一次见到他那么凶，莫缇吓了一跳，缩住肩膀，闭嘴不敢说话。

刚刚他们在接吻时，他还那么温柔、热情，现在她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他就马上变脸，真恐怖！

「想不到这个季丫头竟然胆大包天，动了杀机，真是混帐！」季铭海怒拍桌面，想了想，拿起电话拨内线号码，打至季嘉婷的房间，命令她。「马上到书房来。」

莫缇偷瞄左耀司一眼，发现他还继续瞪视着她，她吐吐舌头，赶紧转开视线。

几分钟后，程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季嘉婷进入书房。

当季嘉婷看到莫缇也在场后，眉头一皱，下一秒旋即眨眨眼，眨出委屈的泪水，手指莫缇对季铭海哭诉。「爷爷，这个女人心眼真坏，竟然把我推下楼，想置我于死地，你快把她赶出去啦！」

「我哪有。」莫缇怒垮小嘴。她现在才知道季嘉婷的演技真好呀！

「这种人妳还想纵容她，真不明白妳脑袋里都装什么？」左耀司盘胸，冷冷说道。

莫缇嘟嘴，睐了他一眼。

「真是混帐！」季铭海雷声喝骂，把程美和季嘉婷两母女狠狠骇了一跳。「左特助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明明是妳想谋杀莫缇，却不小心失手让自己摔下楼。」

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孙女，他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他是莫缇的男人，当然会为了帮她而撒谎了。」瞥见左耀司阴冷的目光，季嘉婷浮现一丝胆怯与心虚。

「和左特助相处三年的时间，我十分清楚他的为人，他从不会撒谎。」

「爸爸，你也真是的，竟然相信外人，不相信自己的孙女。」程美为了女儿，感到忿忿不平。

季铭海瞪向程美。「就是有妳这种是非不分的母亲，才会教出这种心如蛇蝎的女儿。我现在决定了，你们一家三口马上搬离季家。」

「什么？！」程美和季嘉婷两人大惊，程美急急说道：「爸爸，你太不公平了，明明是莫缇先伤害－－」

「妳敢发毒誓证明妳是无辜的吗？」季铭海冷瞪季嘉婷。

「我……」季嘉婷不敢发誓。

「妳为什么不敢发誓？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程美好震惊，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出现杀人这种可怕的念头。

「我只是气昏了头，才会急着推她离开，并不是真的想杀了她。」季嘉婷闷声坦承，瞪了讨厌的莫缇一眼。

莫缇转转眼珠子，当作没看到。

「爸爸，既然嘉婷是无心的，你就别怪她了，反正莫缇也毫发无伤啊！」程美挤出讨好的笑容。「你别赶我们离开季家，如果让新闻媒体知道了，可是会让季家丢脸的。」他们什么好处都还没拿到，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季家，她可不甘心啊！

季铭海哼了声。「留着你们这些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废物，我觉得更丢脸。」

程美一阵尴尬，望向莫缇，眨两下眼睛，泪水就马上喷了出来，跪在莫缇面前。「嘉婷不懂事，求求妳原谅她这一次吧！」

哇～～难怪季嘉婷的演技那么好，原来是遗传的啊！

莫缇吓了一跳，不知所措，求救地看向左耀司，发现他正面无表情地回视着她，彷佛已经不打算插手了。

「那那那……反正我也没受伤，那就算了。」莫缇扯扯嘴角，干笑了声。倏然间感觉右方有道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她一僵，慢慢转动身子，背对着他。

他不是不打算插手了吗？干么还那么生气？

「真的？那妳帮我们向爸爸求情，别让他赶我们出去啊！」

身后的男人咳了一声，警告意味浓厚，莫缇身子再度一僵，张嘴正想拒绝程美……

程美却夸张地扑上前抱住莫缇的大腿。「哇呜呜，求求妳帮帮我们啊，我老公长那么大还会认床，根本不敢在外头过夜，如果离开季家，他一定会很难过、痛苦……」

「那就把你们的床一起搬出去。」季铭海冷眼看着程美演戏。

这个死老头真够绝的！

程美别无他法，拚命向一旁的季嘉婷使眼色，要她向莫缇道歉。

季嘉婷迟疑了好一会儿，眼睛往天花板看，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对不起。」

大腿被抱得死紧，莫缇难以脱困，就算知道程美哭得那么伤心都是在作戏，她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望向季铭海。「外公，表姊已经知道自己不对，以后她不会再欺负我了，你就让他们一家人留下来吧！」

季铭海锁紧眉头，抿唇不语。

「董事长，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一股怒气倏地从心中升了起来，左耀司突然出声，躬身向季铭海道别，然后迈出书房。

啊，糟糕！

他是不是被她气走了？

莫缇扁着小嘴，眼睁睁看左耀司离开，却不敢出声要求他留下。

「爸爸，你不说话，是代表默许我们留下了？」程美从地上爬起，抹抹泪，咧嘴笑了。

季铭海冷笑了声，她们这两母女有几分真心，他十分清楚。「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明天就搬走。」

「什么？！」程美两母女又想抗议。

「再啰唆，我一毛钱都不给你们。出去！」季铭海态度十分坚决，挥手赶人。

程美只能颓丧地推着女儿离开。

莫缇郁闷地低着头，心思围着左耀司打转。

「难怪他会不高兴。」季铭海突来这么一句。

莫缇疑惑地掀眸望向季铭海。

「把那种祸害留在身边，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因为左特助是真心喜欢妳，所以会担心妳的安危，谁知道妳这丫头却蠢得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作一回事。」季铭海摇头叹气。

莫缇太过妇人之仁，如果依照他当日的决定，将她推上商场作战，早晚会成为对手的盘中餐啊！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生气，吓死我了，不知道他要多久才会气消？」莫缇垮下肩，吁口气。

「我记得有次左特助和以前的女友吵架，他整整发火一个月，每天都板着黑脸到公司，还把助理小妹吓哭。」

「一个月那么久喔？！」莫缇吓到。

「不过左特助这人吃软不吃硬，妳主动去低头认错，向他撤撒娇，他应该很快就会气消了。」季铭海可是期盼他们两人能早点结婚，他才能早点将肩上重担移交给左耀司。

「嗯，那我现在就去。」莫缇好心急，拔腿就往书房外冲，正巧撞上季宝民。「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季宝民肥肥的脸上堆满笑意，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条缝了。

「呃……大舅舅，你脸抽筋吗？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她从没见他笑过，突然见他这副模样，她当然以为他出毛病了。

季宝民脸一僵，旋即又咧开笑容，对她示好。「我刚听程美说他们一家人要被赶出去了，其实这样也好啦，那两个女人恶毒又刻薄，老是喜欢欺负妳，现在她们离开了，妳就好过一点了，呵呵。还有，以前我对妳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妳就全把它忘了吧，以后，舅舅我会好好疼爱妳……还有左耀司那个孩子的，呵呵。」

「呵呵。」莫缇头顶上冒出无数个问号，不明白他为啥会突然改变态度，只能干笑点头，然后匆忙向他挥手道再见，就往楼下跑。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消弭左耀司的怒气啦！

叮咚！

莫缇按下左耀司家的门铃，等待开门之际，不断喃喃自语，先练习要怎么跟他道歉。

当左耀司一开门，她瞧见那张冷凛无比的俊颜，所有道歉的话语卡在喉间，发不出来。

「找我有事？」

他的声音冷得让莫缇全身打个冷颤。

「没话说？那再见了。」他准备关门。

「呀～～等等啦！」她急忙推开门板，瞥见他那双冷眸，嗫嚅说道：「我是来道歉的。」

「妳又没犯错，不需要跟我道歉。」脑袋愚蠢是天生的，怪不得她。

「可是……」既然认为她没错，那他干么生气呀？莫缇抓抓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见！」他又要关门了。

她再度阻止他关门，咧出笑容。「最后外公还是决定把舅妈他们一家人赶出去，现在我可以抱小黑猫回去了。」

他瞪了她几杪，打开门让她进屋。

一进屋，莫缇赶紧关门，深怕他又急着轰她离开。瞄到餐桌上只搁着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她问：「你晚餐就吃这个？不营养欸，我帮你煮饭。」

「不必了，妳的猫正在厨房吃晚餐。」他坐回餐桌前吃面。

「喔，那等牠吃饱我再带牠回去。」她选择他对面的位子坐下，看着他吃面，眉头越皱越紧。「我煮饭很好吃，我煮给你吃好不好？不然看你晚上只吃这种垃圾食物，我很心疼耶。」

见她如此关心他，他心中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摇摇头。「不用了，今天钟点佣人请假没买菜。」

「喔。」她双手托着下巴，眨眨纯净大眼。「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

「我之前已经告诉过妳了。」他瞪她，摔下筷子，又开始不爽了。

他真心告白的话，她竟敢听过就忘？她究竟有没有把他摆在心里啊？

莫缇转转眼珠子，当作没看到他的瞪视。「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善良、单纯，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原谅伤害我的人，你就讨厌起我的善良？难道说……你已经不爱我了？」眨眨眼睛，晶透的泪珠马上滚下。

老天！

她脑子究竟在想什么，怎么能把这件事扯到他不爱她？

她的泪把左耀司吓坏了，整颗心都软了。「别哭了，妳怎么像程美两母女一样，说哭就哭。」

「难道你不爱我了，我还要拍手鼓掌、哈哈大笑吗？」莫缇吸吸鼻子，哀怨地瞅他一眼。

如果她有这种开心的反应，代表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不爱他，该哭的人就是他了。

「唉，妳……我没说不爱妳。」左耀司无奈叹气，移坐到她身旁，抽面纸帮她拭泪，口气变得好温柔、好轻细。「我不是讨厌妳的善良，是气妳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季嘉婷并不是真心悔改，以后可能还会伤害妳，妳知不知道？所以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季家，应该给她一点惩罚，她才会知错。」

莫缇接过他手里的面纸，自己擦泪。「可是当时一个长辈跪地哭着求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嘛……」

「好了好了，反正现在她们已经离开了，别再让她们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他轻拍她的脸颊哄着。「别再哭喽。」

「你不生气了吗？」

「不气了、不气了。」他赶紧举手发誓。她那么爱哭，他不敢生气了，免得最后折磨到自己的心。

她扭着嘴唇，诡异地瞅着他，妤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你好像很怕女人哭厚？」她掉几滴眼泪，他就马上投降了耶！

左耀司一愣，懊恼拍额。「惨了，被妳发现弱点了。」

他太没用了，刚刚不该那么快就转变态度，如果以后两人再吵架，他注定是一辈子的输家。

「以后别想欺负我，不然我会哭给你看。」莫缇格格轻笑，因发现他的秘密，感到十分得意。

「笨蛋！妳哭太多次我就会麻痹，不会再管妳了。」竟敢拿这个来威胁他？真是欠教训！他捏她的鼻子。

她拍开他的手，揉揉鼻子。「既然你那么怕女人哭，为什么以前你和萧小姐吵架还会气到整整一个月？难道她不知道你这个弱点吗？」

「妳怎么知道这件事？」

「外公说的呀，他说那时你每天上班都摆着臭脸，还把别人吓哭了。」

「品妍十分好强、爱面子，从来都不会哭。」

「从来都不哭？！」莫缇觉得好惊讶，哪有人从来都不哭的？

「妳以为每个人都像妳一样爱哭吗？」他凑上前咬她的唇。

「哇～～讨厌！你刚吃面，嘴巴都油腻腻的，别碰我啦！」她赏他白眼，拿面纸擦嘴，也顺便帮他擦嘴巴。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他勃紧她的腰，故意啃咬她的鼻子、嘴巴、下巴。

莫缇用力捧住他的脸，回咬他的鼻子、嘴巴，咬着咬着，他的舌突然钻入她檀口中，在她口中热情翻搅，嬉戏的啃咬瞬间转变成一场火辣辣的热吻。

他猛地将她拉到腿上跨坐着，两手在她腰际、背脊滑抚，她的胸脯紧压着他的胸膛，坐在他男性特征上的小屁股不断挪动，惹得两人的欲火更加高张，吻越来越激烈。

这时，小黑猫吃饱后从厨房跑出来，跳上餐桌睁大眼睛看主人亲热，兴奋地喵喵了几声，口水流了下来。

几分钟的激吻几乎让莫缇感到窒息，抗议地轻推左耀司。

他放过她的唇，改移到她香嫩的颈侧吸吮，大手已悄悄滑入衣服内，解开她的胸衣，爱抚她的浑圆。

她仰着头，水眸半掩，娇喘连连。陌生的情欲冲击着她，让她又慌又伯得抓紧他的双肩。「阿司……」

她的轻喃拉回他仅存的理智，他迅速撤出手，靠在她肩上粗喘，企图压抑住欲望。

「阿司？」她轻插迷蒙的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感觉臀下的坚硬，她羞涩地挪动了下臀部，不好意思一直压着他。

「老天！妳别再动了。」他难受地粗吼，抬头望向她，黑眸灿亮无比，布满浓浓的欲望。「再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欺负妳，到时妳又要哭了。」他们才交往没多久，他不想吓坏她……

莫缇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润润唇，倾上前吻咬他的喉结，发出细细的娇喃。「我保证这次不哭。」

她喜欢他，愿意把自己给他，绝对不会后悔。

左耀司听见了，轻推开她，瞅着她红得似火的娇羞脸蛋，知道她是认真的，他抱她走进房间，发现小黑猫也跟了进来，他将牠赶出去，关上房门，掩去满室旖旎春色。

房门外，小黑猫伸出爪子抓抓门板，抗议地喵喵几声。呜呜，牠好想继续看主人亲热缠绵喔，可惜牠未满十八岁……

清晨，一抹晨曦从窗帘细缝跃入，唤醒了睡梦中的左耀司。

他睁开眼，见莫缇依然睡得香沈，像一只慵懒的无尾熊紧紧巴住他，发出轻轻的鼾声。他莞尔，宠溺地轻啄她的香肩－记，然后拨开缠在他身上的粉臂和美腿，下床，迈进浴室沐浴。

哗啦啦的水声扰醒寤寐之中的莫缇，轻轻动了一下，腿间的酸痛令她难受得呻吟一声，只好继续赖在床上休息。

温软的被褥染上他好闻的气息，她用力嗅了嗅，弯着甜蜜傻笑，感觉被幸福浓浓包围。

沐浴完毕，左耀司裸身离开浴室，听见她的轻笑声。「这么早就醒了？」

她掀眸望去，猛然瞥见他腿间傲人的男性特征，惊呼了声，羞怯脸红，拉起被子蒙住眼睛。

昨晚的欢爱他们是在黑暗中进行，她可没那么仔细瞧过他呀……

他轻笑，坐在床畔拉下被子，轻敲她的额头。「饿吗？想吃什么？」

「嗯，我要吃草莓吐司，还要喝草莓牛奶。」

「吃这些不够营养，吃粥，我出去买。」昨晚他把她累坏了，她得好好补充体力。

「那你又何必问我要吃什么？」她嘟嘴睐他，瞄到他胸前有两道红红的指甲抓痕－－那是激情时她留下的杰作。

她爬坐起来，探指轻抚，没注意到被单滑落腰际，自己雪白小巧的胸部已映入他眼中。「疼吗？」

他摇头，黑眸幽深地瞅着她的美丽，顿时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娇吟的性感模样，浑身泛起燥热，欲望熊熊燃起……

她发现了，惊讶瞠眼，然后转转眼珠子，假装没看见，马上围着被单跨下床。

「我去洗澡，你去买早餐。」她现在身子还疼呢，如果再和他缠绵，全身骨头一定会散了……

左耀司痛苦呻吟了声，只好努力抑住欲望，穿上衣服出门买早餐。

一会儿后，莫缇洗好澡踏出浴室，穿回自己的衣服，突然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认为是左耀司回来了，她嘿嘿贼笑，快速躲到门边，准备恶作剧地吓他一跳。

门板慢慢打开－－

「哗！」她突然朝门外的人用力大喊。

「哇……」一名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受到极度惊吓地捣着胸口，瞪了莫缇一眼，然后白眼一翻，被吓得晕倒在地。

「唔？」莫缇惊愕。啊勒，她是谁？没见过。

「奶奶？奶奶？」一道熟悉的女声急切呼唤，蹲在老妇人身边察看她的情形。

「萧小姐？」莫缇又一阵错愕。

萧品妍怎么会在这？

「妳太过分了，如果阿司的奶奶出什么事，他肯定不会放过妳。」萧品妍怒瞪莫缇。

左耀司的奶奶？

莫缇眨眨眼，傻住了，突然觉得世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