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他的沉默让她慌得不知所措,这种平静之下的冷肃,比剑拔弩张的愤怒还令人不安,她只能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又惊又怕的苦苦哀求。

不知道求了多久,柏展彧终外对她漾开森冷的笑容,口吻淡漠的道:「走呀,你不是要上楼说?」

「走,这就走。我们一起上楼。」她拉着他,连放都不敢放开他的手,好像只要稍稍松开一秒钟,这温暖的指掌就再也不让她紧握了。

进了屋,夏悦玮让自己抵在门上,只因为担心他随时都会转身离去。

「彧,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和周刚不是情人,刚刚的拥抱只是想要给他安慰的才量,以朋发的立场,我和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朋发而已。」

「喔,想必你们之间的发情必定是深刻到感人肺腑喽!」他回以冷冷的嘲讽。

「求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好不好?我是认真的。周刚真的和我只是朋友而已。」

「我耳朵没聋,这话你已经讲了不下百次。」他烦躁不已,他很想相信她,但亲眼目睹的一切,教他无法说服自己。

「那你为什么还是不信?」

「你要我怎么相信——」柏展彧怒瞪住她。

「……」夏悦玮被他的眼神骇住。

「口口声声说你会和他保持距离,抱在一块叫保持距离吗?一个普通朋友喊你喊得比男朋友还要亲昵,这算是普通朋发吗?

我不过是出国工作几天,一回来你就送我这么大的惊喜,夏悦玮,圣诞节还没到啊,你这礼物送得会不会太早了点?」他痛彻心扉的瞅望着她。

「不是这样的!我跟周刚原本是要一起讨论工作,可是临时遇上了一个无礼的人,他对我和周刚说了很不客气的话,尤其是对周刚,我气不过,所以和对方起了争执,刚刚是周刚送我回来,而我只不过想给他加油打气而已,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她据理力争试图扭转他脑中错误的认知。

柏展彧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但听她一再护着周刚,让他脱口说出伤人至极的话来,「喔,那还真巧啊!原本你们要接接抱抱我是看不到的,谁知道工作进行得太顺利,我居然该死的提前班机早回来,真抱欲,撞见了你们友谊坚定的宝贵时刻。你说说,是不是再晚个半个小时,我看到的可能就不只是拥抱这么简单?唉,倘若是那样,也真是太难堪了。」

虽然他字字句句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句句化作利刃,直刺进夏悦玮的心窝,刺得她千疮百孔。

「柏展彧,你不要这样说话!别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她搓败的掩面哭泣,「难道你都忘了你亲手为我种咖啡树苗,亲手帮我做猫头鹰时钟的心情了吗?」

这些话语听在他耳里,不是深情的提醒,而是莫大的讽刘,对扑他一相情愿的讽刺,也是踩碎他理智的最夜一脚。他做得再多,她仍背着他拥抱别的男人

他气得抓起被她摆在窗边的咖啡树苗,想也不想的砸向墙角,巨响后,只剩下一堆碎片,油绿绿的树苗失去了盆身,土坡四散,嫩芽颓丧的倒在土堆里,凄凉得像是在哀悼两人的感情。

当柏展彧扬起手臂,不费吹灰之办的取下墙上的猫头鹰时钟,夏悦玮哭着冲上前,「不要!那是我的,拜托你不要毁了它!」

可她根本拉不住他。

他奋力一掷的下场,猫头鹰裂了,如同她的爱情,支离破碎……

「没有了,一切到此为止。」既然不能拥有她唯一的爱,他宁愿割舍这段情!即使他万般不舍。

「不要走,我爱你啊,你不要走——」砰!那记剧烈的关门声,将她的爱狠狠打了回来,柏展彧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悦玮颓然的捧起裂开的猫头鹰,她无能为才挽回一切,只能跪在地上,心痛得嚎淘大哭——

【第十章】

两天后的圣诞节,柏展彧一个人坐在Primojazzba。

店里很冷清,客人只有小猫两三只,一副随时要关门大吉的凄凉状。

活该!当所有的店家、酒馆、餐厅都未能免俗的开起疯狂派对,大肆庆祝圣诞节的时候,Primojazzbar却反其道而行,放着要死不活的难听音乐,提供淡得出乌来的白开水-

果然成功的把一堆客人吓得夺门而出,只剩下几个听不见难听的音乐、尝不出滋味的蠢家伙瞎喝一通,宛若行尸走肉的杵在这里陪葬。

柏展彧就是其中一个。

「卫槐斯是想让这家店关门大吉吗?」他扬眸问。

「可能吧!」酒保见怪不怪的微笑回答。

「那他成功了,我赌今天晚上这家店铁定凑不到五个客人。」他冷言嘲讽。

「没关系,我正好落得轻松。」酒保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反倒是对柏展彧的赌注很感兴趣,「你想赌多少,一千如何?」

「好。」赌就赌。

他喝着白开水,心情涩然。

什么鬼日子,什么鬼地方,以为可以找个喧哗的地方,喝个几杯,痛快的麻醉自己,结果卫槐斯那个神经病竟然把Primojazzbar搞成这样!

白开水喝不醉,音乐又不够吵,害他只能不断的想着那个女人……

两天了,直到现在闭上眼睛,教他痛彻心扉的一幕,还是会在第一时间自动跳出来,狠狠的刺痛他的心。

可恨的是,爱情可以到此为止,心痛却不能休止!

他闷透了,只好发泄似的喝光了一杯又一杯的白开水。妈的,这一杯还要三百元,这家Primojazzbar简直是黑店。

柏展彧才刚在心里冒出低咒,酒保曲着手指朝他面前敲了敲——

他扬起目光,只见酒保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说:「台北疯子真多,又来了一个客人,整家店正好凑齐五个人。」

悻悻然的掏出皮夫,柏展彧抽了一张千元大钞放在吧台上,酒保笑得灿烂,一脸感恩的把钱收下。

「周刚,今天怎么没去玩,跑来这里送死?」酒保对着来人说。

周刚!听见酒保说的话,柏展彧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脚步传来的方向珠去一眼——该死,真的是他!

周刚错愕的望着,怎么也没想到令在这里遇到他。

柏展彧冷冷的膘了他一眼,霍地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柏先生,请留步。」

「有事?」神情脾碗。

「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谈?」

「我跟你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一想起夏悦玮,他脸色更难看。

「但是我有。」周刚紧盯着他,态度礼貌却很坚定。「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可以。因为撇除了玮玮,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好谈的。」

该死,他就非得要玮玮、玮玮的叫个没完吗?

「坐,我请你喝酒。」周刚邀请。

「不用。有屁就快放。」他倒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要跟他说什么!

柏展彧坐回原本的座位,和周刚之间刻意拉出一个空位的距离,而且故意不看他。

「我跟玮玮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应该睁大眼睛看清楚。」

「周先生,我眼蜻没有瞎。」他们两人明明当街抱在一起,难道还想否认?

「但也跟瞎子没啥两样就是。」

他气得握紧杯子。

好样的,这家伙在夏悦玮面前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现在倒是露出了真面目。

「我是喜欢玮玮,但我不可能爱上她。因为,我爱的是男人。」

柏展彧猛地别过脸,诧异的看着自我剖白的周刚。

「那天确实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跟玮玮碰面要谈工作的事情,却意外遇见了玮玮的前男友。我不知道玮玮是否跟你提过他,但,那家伙真是个他妈下三滥的王八蛋。」

斯文有礼的他冒出了粗鲁的语句,惹来了柏展彧的侧目。

「他对玮玮出言不逊的说了些冒犯的话,接着,又拿我的性向大作文章。玮玮是那种自己吃亏顶多傻笑以对的女孩子,她最不能忍受有人伤害她的朋发,所以就和对方发生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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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腐女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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