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虎帮内部。

陆尚耀听着手下带回来的消息,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看来他们也该到达目的地了。」眼神闪过一丝阴险之光。「你们居然都不是华威杰的对手,想来他也非泛泛之辈。」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老实地道:「他的武功很强,不过,他也受了重伤。」

「是吗?那可更有利于我们。」陆尚耀仰头狂笑。

他如果知道华威杰虽只经过一晚,但伤势已然痊愈,大概会捉狂,气得把说华威杰受重伤的人生吞活剥。

「引诱万慑的那些人都受伤回来了,万慑已赶去帮助华威杰,想要杀银蛇之主,可能难上加难。」黑衣人据实禀告。

「先饶她一条小命吧!你再多派几个人,对与船运有重大关联之人下紫炎毒,若对方太精明的话,就找他们关爱之人下手,不得有误!」

「是,领主。」黑衣人接受指令便退离下。

陆尚耀抚着光溜溜的下巴,脸上正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要垄断所有的船运,而华府所属的船运,将是他最大的挑战!但谁都不能阻挠他!

☆☆☆

华威杰下马,接着,扶着白云凡下来。

白云凡着迷似的死盯着华府,忍不住以敬畏的语气低喃:「哇!好漂亮喔!」

「或许吧!」

「真没情趣!」白云凡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人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她家也能像这样的话,她每天的心情一定会随之飞扬,光看屋前的那一大片花海,就够使人陶醉了,更何况那气势磅礡的主屋,如果都变成她的不知有多好!可惜上天太小气了,不过,幻想一下也不错。

华威杰嘴带微笑地摇摇头。

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从远而近「咚咚」作响地传来,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人惊讶地叫道:「少爷,你回来了!我得赶快去通知老爷、夫人,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阿福,这是白云凡白姑娘,是来帮珊妹解毒的。」华威杰介绍着。

「白姑娘,我家小姐就要拜托妳了,妳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小姐是很善良的姑娘,妳一定要救她!」阿福真诚的请求。

「我会的!」白云凡笑着点头应允。

「那真是谢谢妳了。阿福这就赶紧去通告老爷、夫人。」

华威杰、白云凡尾随在他身后。

才一下子,所有的人全围在屋前等候着他们,排场还真大。

「你家的人还真多。」白云凡咕哝着,心想:若我家也同他家一般,师父去找我,一定马上被人发现,那我也不会是如今的我了。可见人少也不错,至少话少,做很多事也不怕被捉到。

「佣人比较多。」

经过了破庙那一夜之后,华威杰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不再闷不吭声或一脸酷样,她问一句,他也回一句,不过,通常说话的主导权掌握在白云凡的手中。

屋前的那群男女老幼,皆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活菩萨似的。受人敬仰是不错啦!但感觉挺奇怪的。

华老爷有礼地马上延请白云凡入屋。

白云凡被众多人包围着入屋,但为了避免被人碰到,她可是努力的挤在华威杰的身旁。

华威杰虽讶异她的举动,倒也没说什么,保护性地伸手搂着她的肩膀。

☆☆☆

不久后,白云凡推开华柔珊的房门,床榻上平躺着一个人。

「咦!她怎么看起来很安稳?」白云凡疑惑的道。

中了紫炎毒,只要四十九天一过,就算不剧痛难耐,也会浑身不舒服,哪可能躺得如此舒适!

华威杰关上房门,也来到床边道:「我们用内力护住珊妹的心神,虽过了两个月,应该有些不适,但因内力的帮助,而减轻病痛。」

「喔!」白云凡轻应了一声,拿起腰上如小铃鼓的东西,在桌子上倒出了一条通体银白色的小蛇,就见那蛇有气无力地蜷曲成一团。

「银儿,来。」白云凡伸出了右手食指,银蛇一见,立刻咬住她的指头,吸吮着鲜血。

「为什么要让牠吸血?」华威杰不舍她受伤,且也没听闻救人前银蛇得吸血。

「没办法,我若不以自己的鲜血诱惑牠,牠根本连动也不动一下,除了吃的时候,不要看牠小小的,每天都要吃十粒鸡蛋,但牠好似比较喜欢吸我的血,巴不得我天天供奉鲜血给牠。」白云凡无奈的耸耸肩。

她可以打赌,她的银蛇可能是天下最没品的蛇。

过不久,银蛇似吃饱地松开了牠的利牙,又蜷曲成一团。

「好了。」白云凡站直了身子,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了吗?」华威杰迟疑地道。

「当然还没,现在才完成一半。」白云凡把银蛇捧至床前,拉起床上人儿的柔荑,对着银蛇道:「换你了,好好表现!」

银蛇再度张开利牙,咬住柔荑,吸吮一下,便喷出一条紫红的血水,反复做着这个举动。

「再过三个时辰,大概就好了。」白云凡有些疲惫,挺挺腰杆试着打起精神,可惜成效不大。

华威杰放下一颗心,马上关怀地拉着她的手道:「妳的手也受伤了,我去拿药来。」

「不用了,我这有药。」白云凡阻止他,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华威杰。

华威杰很自然地拉她一同坐下,小心翼翼地替她敷上药粉。

白云凡头枕着他的肩膀,舒服得令她直想打盹。

华威杰此时已替她上好药,小心地扶着她的娇躯。

白云凡舍不得放弃那舒适的位置,顺势地倚入他的怀中,「借靠一下,真的很舒服耶!等三个时辰再叫我。」她毫无忌惮地倚着他休息。

赶了一天的路,又加上喂银蛇鲜血,难怪她会劳累。

华威杰拥着她的腰,满足地瞧着她睡着时的娇颜,滴滴深情正不断地聚集再聚集。

曾经以为他将孤独地度过余生,谁知,老天竟为他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她敲碎了他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带给他从没体验过的感受,他何其幸运能遇见她!

原来伪装的冷漠,也被她一丝丝地剥下来。寡言的他,从不令她退缩,他不说,她说,不知道她为何能讲那么多的言语?一句接着一句,只是,他到底该不该拥有她?

她不介意他的伤残,可她能够接受他的情感吗?

该舍?该留?

可否容许他贪心地拥有她一辈子?

相拥的两人,各自暗藏着心事。

☆☆☆

三个时辰后──

银蛇似完成大事般,再度慵懒地蜷曲成一团,等待主人来把牠放回窝里。

华威杰轻拍着白云凡的脸颊道:「凡儿,凡儿,醒醒啊!」

白云凡在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亲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缓缓地掀开两扇长睫毛,「是你啊!」然后又慢慢地合上眼。

华威杰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

「凡儿、凡儿。」他耐心地唤着。

「什么事?我好想睡喔!」白云凡闭着眼睛回答。

「妳说三个时辰叫妳,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华威杰无奈地道。

「哦!」

在华威杰的叫唤中,白云凡终于有了动作,只是人仍在浑浑沌沌之间,好不容易地晃到床前,小心地将银蛇放入,她晃回华威杰怀中,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华威杰难以置信地望着白云凡。

「好了吗?」华威杰摇摇她的身子。

「嗯!」白云凡含糊地应了一声。

「但为何人还没醒?」

「一个时辰后就会醒了,你不要再吵,这样我会睡不着!」白云凡没好气地道。

中了紫炎毒,只要过了四十九天,都会浑浑噩噩地昏迷,虽然本人意识到不舒服,却不太能表达意思,本来银蛇吸出毒后,自动会转醒,可他们用内力排解不适,反而令她多昏迷一段时间。

「真拿妳没办法!」

华威杰轻柔地抱起怀中的人儿,拉开房门,对着守在门外的丫鬟道:「去告诉大家,小姐的毒解了,再过一个时辰,人就会醒来。」

「是,我马上去通知。」丫鬟高兴得提起裙襬转身就跑,她要去告诉府里的每一个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华威杰抬步往他的住处西院而去。

华府虽占地广大,却仍不及一座聂天堡。

华威杰横抱着白云凡,进入那他的私人地带,虽说华府有为宾客准备的后堂,可他仍不放心地抱着她来到他的西院,他不希望她离他太远,他希望能常见到她!

他第一次想拥有一名女子,她可以让他宠、让他爱,让他为她做一切的事。

而他唯一担心的是,她能接受他吗?

或许因为太在乎了,他反而没有勇气去询问他想要的答案,怕所有的期望会落空,怕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思考中,他来到紧邻他寝室的房间,他推开门,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但床上的人儿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白云凡在温暖的被窝中睡觉,突然,棉被不见了!她赶快抓着棉被的一端,还用力地拉扯,想把棉被再拉回自己的身上,可是,总有另一只手在跟她作对,她只好用两只手去拉,勉强的拉了一角,然后满意地压在她的脸颊下。

华威杰望着白云凡抢夺着他的衣服,不忍吵醒她,只好让她拉着他的衣角,只是他半俯着身子,长时间下来可不太好过,只好拥着她的身子斜靠着他,只见她原本抓着衣角的小手,马上放开,改环抱着他的身子。

也因为西院没人敢靠近,因此华威杰也才敢如此大胆。

他心满意足的望着怀抱的人儿低诉:「如今要我放弃妳、任妳离去,我办不到!但我又不能不顾妳的感受而强留住妳,我该怎么办?」

他的心情就如同天气,刚刚仍晴空万里,现在门外已乌云密布,冷风不停地从外头吹进来,连带地吹进他昏暗的内心深处。

他心里明白,再不留她,就真的留不住了!

但他该用什么方法留住她呢?

苦恼啊!他望着无忧无虑的小脸,又变得忧烦了起来。

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不在乎了,只要能留住她,他可以等,等到她接受他的那一天为止,不管多久,一年、三年甚至十年、一百年他都愿意等。

他不自觉地加重双手的力量,一直到怀中的人儿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才放松他的禁锢。

他打定主意,他不愿也不会让她离开,不论用什么方法!

☆☆☆

雨水一滴滴地下着,沿着屋顶而落,花草树木受着雨水的洗礼,高兴地摇曳着。

华威杰握着白云凡一小绺的秀发把玩着,左手臂占有性地圈住她的纤腰。

白云凡不舒服地想换个姿势睡觉,结果,像是被困住般地转不过身。

她不太情愿地睁开爱困的双眼,却令她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眼前是华威杰时,才勉强抑止要逸出的尖叫。

「是你啊!」白云凡松了一口气。

「吓到妳了?」华威杰轻柔地问。

「人吓人,吓死人。」

「我很喜欢妳!」华威杰话一出口,他虽感到意外,却不后悔。

事实上,他可能比喜欢更喜欢她。

「谢谢!」白云凡客气地道。

很多人喜欢她的美貌、她的财富,「喜欢她」这句话白云凡不知听过多少回,可没有一次像这回这般令她心悸。

两朵红云不由自主地飞上她的双颊,心正「扑通扑通」地跳着。

「只有这句话?」华威杰不甚满意地皱眉。

「对啊!」白云凡睁着天真的眼睛,不解地道。

她有忽略了什么吗?怎么他一脸不苟同的表情?

「既然我说了,妳也该说给我听。」华威杰不死心地道。

「说什么?」白云凡搞不清楚他要她说些什么。

「我说了我喜欢妳,妳是否也该回一句喜欢我?」他直接挑明地说。

「人家不好意思嘛!」白云凡扭捏地道。

「我都说了,妳也要说我才不吃亏。」华威杰斤斤计较着。

「我也喜欢你。」白云凡小声地道。

「我没听到。」

「我喜欢你。」

「大声一点!」

「我喜欢你!」白云凡大声地叫,一看见他促狭的眼神,明白他在捉弄她,她嘟着嘴道:「你欺负我。」

娇艳欲滴的红唇,令他忍不住俯下身,攫住那诱人的红唇。

柔软的唇瓣,甜美的滋味,华威杰吸吮着她的唇,在她轻启小口时,肆无忌惮地探索她唇中的每一个角落,当两人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不舍地放开那诱惑的红唇。

白云凡全身酥软地倚靠在他身上,她从不知亲吻能有这么大的震撼力,她本以为只是唇对唇地交换口水而已,谁知居然如此荡漾人心,甚至令人全身无力。

「妳觉得怎样?」华威杰专注且紧张的等待答案。

白云凡羞怯地把头更往他怀里钻,「你叫我怎么回答嘛!」

他抬高她的脸,想认真地听她的回答。他仔细地看她,而她那迷蒙的眼、嫣红的双唇及微微泛红的脸颊,脸上尽是娇羞之色。

华威杰看痴地直盯着她。

她好美!他的呼吸因眼前的人儿而显得急促紊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自制力让自己不再品尝那美妙的滋味。

白云凡看着他,看出他很在意她的感觉,温暖的感觉不停地流入她的心里,她害羞地低声道:「还好啦!」

「还好而已!」

「对啦!对啦!」白云凡想含混过去。

「那只好再试一次了。」也不等她反应,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口。

白云凡并未闪躲,放任自己沉醉在迷人的旋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移开他的唇,「还好而已吗?」

白云凡顺着急切的心跳,诚实地道:「头昏目眩、四肢无力,不过,很美妙!」她腼腆地笑一笑。

「那妳喜欢吗?」

「嗯!」

华威杰用力地拥着她,他很怕他的冒犯使她心生反感。

哇!他好久不曾如此紧张了。还有一股充实、幸福的感觉笼罩全身。

他们只是相拥着,并不急于去划破这片刻的安静。

一直到白云凡眼尖地看到他的左手仍旧戴着黑手套。

「你怎么一直戴着手套?」白云凡疑惑地问。

自从她知道他左手的伤痕之后,他在她面前已不再像以往一般说不得。

「怕吓着了别人。」他自嘲的道。若说他完全不在意,那根本是骗人的!

「胡说!」白云凡斥道。

她不喜欢听他嘲弄自己的伤痕,反正伤都已经伤到了,顺其自然就好,干嘛那么在乎?

「事实就是事实。」他假装不在意。

她看得出他的苦楚。她小心地替他脱下手套,焦黑的皮肤随着脱下的手套,一寸一寸地显现在她的面前。

「很痛吧!」白云凡心疼地轻抚着他受伤的手。

「现在不痛了。」他感动于她真的不在乎他的伤痕。

「我说以前。」她多加了一句。

「那时还是婴儿,并没有什么记忆。」

「你看你有多幸运!老天爷很有良心地在你没记忆时烧伤你的手,若在你开始有记忆时让你受伤,也许,你会得了大火恐惧症了。」白云凡一本正经地说。

华威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知该为她的歪理鼓掌或放声大笑。

但不管怎样,他依然为她的那一席歪理而感动。

「现在,你不用再戴手套了。老戴着手套多难过啊!」白云凡煞有其事地说,「反正别人爱看随他们去看,管那么多干嘛对不对?」她期盼地仰着头。

「这……」华威杰十分犹豫,毕竟他已戴了十几年的手套,从懂事受嘲笑起,他便戴手套挡住别人异样的眼光,就不曾在人前拿下过。

该拿掉吗?

「好啦!」白云凡苦苦地哀求着。

「这……」

「不然折衷好了,只要我在场的时候,你都要拿掉手套,怎样?可便宜你了。」白云凡让了一步。

「妳在场的时候而已?」华威杰评估一下。

「嗯!」

「那好吧!」华威杰投降地道。

「你说的喔!可不能反悔。」白云凡喜悦地握紧他的大手摇晃着。「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华威杰坚决地道。

☆☆☆

隔天。

白云凡蹲在遍布着浓密花草的园子里,调配着珍贵的药材,来了华府也两天了,为了感谢她救了华柔珊,她被强迫地在华府多待几天,其实,私心上,她也想多耗上一些时刻,她伟大的计划还没实施,她调配的「入身丹」也快完成了,有「入身丹」,包管难受孕者马上受孕,而明天,她将采取行动了。

脸上露出得逞般的奸诈笑容,不过,内心依旧有份失落感。

她知道,她爱上了华威杰!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他的体贴、温柔,却一一地在她眼前展现,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也许这一生她只能爱这一回,一定得留下一些回忆,而孩子,将会是她与他拥有的最美的结晶。

「云凡姊、云凡姊!」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园中响起。

白云凡抬起头,望向声源处。

华柔珊在白云凡面前站定,喘息着道:「原来妳在这,难怪我找不着。」

「有事吗?」白云凡扯出一抹笑意。

「没事,只是好无聊喔!现在每一个人都忙着调查紫炎毒,好像有人暗中在策画阴谋,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到处绕绕,想找妳谈天。」

「可是,我在制药,可能没办法与妳聊天,这药一捣碎,就不能中途而废。」白云凡带着歉疚的表情道。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陪妳,不会去吵到妳,可以吗?」华柔珊小声地问。

「好啊!妳在这,我可以一边捣,一边请妳帮我拿药材,这样快些完成,就可以陪妳了。」

华柔珊一听,笑开了脸,「真的吗?」

「嗯。」

两个人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脸上漾起了无邪又清纯的笑容,衬托满园的花朵。

究竟是人美抑或是花美就不得而知了。

☆☆☆

黑沉沉的天空撒满了一颗颗星光,照着暗沉的大地。

白云凡手端着一杯参茶,正缓步地走向华威杰的房间,现在的她,准备实行她伟大的计划。

「叩、叩、叩!」

敲门声打扰华威杰的夜读。

「谁啊!」

他所处的地方,仆人不会过来,亲人也多半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前来。

「是我。」

粉嫩的声音,华威杰一听,马上就猜出来人是谁,他连忙放下书本去开门。

门一开,白云凡笑着将参茶端进屋子,柔声道:「这么晚了,看你还没睡,泡了一杯参茶来给你。」

「真是太麻烦妳了。」

白云凡笑笑,脸上因今晚的行动而有些红晕,「一点都不麻烦。」

毕竟若想事成,之前,总必须付出一些辛劳。

华威杰注意到白云凡脸上的红晕,担心地道:「妳发烧了吗?不然脸怎么这么红?」他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咦,没发烧啊!」

「没事啦!」白云凡心虚的笑道。

「对了,这瓶药你拿着,不管任何病症都可以治好。」反正明天她就得离开了,若有万一,至少他身边有救命丹,她也就不必操心。

「这太贵重了,我没办法接受!」

「收下吧!那种东西我多的是,更何况你所给予的,可能更贵重千百倍。」

「我并没有给妳什么啊!」华威杰皱着眉头说。

白云凡连忙道:「我是说你待我很好。」

华威杰没察觉她的异样。「是这样啊!」

白云凡吁了一声,差一点就露出马脚来了。

「参茶要趁热喝,赶快喝啊!」白云凡直催促着华威杰。

华威杰端起杯子,就在白云凡的面前,将参茶喝下。

白云凡接过杯子,「那你再读书,不吵你了。」说完,就掩上门离去。

喝了她特制的参茶,刚开始还能保持清醒,但过了一刻钟后,只能任她摆布,隔天起来,就如同像作梦般对所做之事只有淡淡而模糊的记忆。

白云凡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才推开他的门,再闩上,心中紧张万分。

华威杰因参茶的作用,已提早就寝。

白云凡颤着手脱下衣服,心怦怦跳地走向华威杰的床,脸红地褪下他的衣裳,突然,华威杰捉住她的手,睁开双眼,不确定地道:「妳是谁?」

白云凡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药效不够。她低声道:「我是你最爱的人,你忘了吗?」

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不得不说谎言,只是,她不知她竟说中了他的心声。

她嘴里说着,两只小手仍忙着与他的衣服战斗。

华威杰在迷惘中看着他喜爱的人裸身来到他眼前,诱惑着他,令他伸手采撷她。

大手一抱,佳人入了他的怀里,他渴望地吻上了红滟滟的小嘴,探入她口中不停的吸吮,香甜的滋味令他渐渐地往下移,并急切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当两人肌肤相贴,那感觉美好的令人难忘。

白云凡从没想过事情会那么顺利,喘息着接受他一波又一波的热吻,沉静的夜色夹杂着春色,正替屋内纠缠的人儿吹奏着鸣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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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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