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华颛如很不文雅的打了一个大呵欠。
今早她一觉醒来忽然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雷迅，匆匆梳洗打理一下便出门去上班。只要一想到待会下班回家又得面对他，她突然很失望今天能留下来加班。
“颛如，晚上有空吗？”
组长林汉阳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把她吓丁一跳。
“要加班吗？”她很直觉的脱口问道。
太好了，难道是上天听见她的声音，所以特成全她？
“加班？你今天晚上要加班？”他们两人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
“你不是要来叫我加班的吗？”
“我没有，我是来问你晚上有空吗？”林汉阳这才弄清楚。
“有，可是要干嘛？”华颛如神色戒备的往后了挪身子，看着一脸斯文和善的林汉阳。
林汉阳可是公司里头仅次于三高男，人气第二旺的黄金单身汉，每次郑雪丽和何家玲最爱绕着他亲呢的汉阳哥长，汉阳哥短的叫。她下意识的探头到他的身后瞄一下，看看他的两个背后有没有随侍在侧。
没有，她疑惑的眨眨眼，这可真稀奇！
“你眼睛不舒服吗？”林汉阳关心的低下头想看她眼睛，这一来让两人的身形显得太过嗳昧，她连忙将椅子向后滑开。
“没有。组长，你找我有事？”
这林汉阳虽然个性敦厚认真，但因为她早把他和郑雪丽和何家玲归类为同一族群，所以不自觉的就想和他保持距离，省得又惹祸上身。
“我想……”他摸摸头，一脸腼腆，又磨蹭了好久才红着脸开口，“我想请你吃晚餐，可以吗？”
说完话，他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请我吃晚餐？”华颛如可疑惑了。
怎么平常和她一点交集也无的好好先生竟突然要请她吃饭？
“你刚进公司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很快的说完这句话，林汉阳的脸整个红得像快要炸开一样。
“可是我……我平常都很认真工作啊！”华颛如听他这样一说，误解了他的意思，紧张的手心开始冒汗。
怎么她没注意到他一直都在监视她，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他现在跟她说这个是要干嘛，是准备要告御状吗？
她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因为发了花痴而整天躲在楼梯间不敢见人的事，可那真的是一场意外啊！而且那时组长不是正好到南部出差？该不会是那两个该死的抓耙于出卖她吧！她心头一凉。
“好啦……我承认我偶尔会——”
她才刚要开口解释，看看能不能稍稍挽救自己的前途几分，就被林汉阳打了岔。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林汉阳这厢忽然爆料，又把她吓了一大跳。
他说喜欢她很久了，她有没有听错？
愣了三秒，她才赶紧看看周遭有没有同事还在位于上，幸好已接近下班时间，该溜的同事都已经溜光了，这部门早就净空，只剩下他和她两人。
幸好是这样，否则他们现在这一幕可能就要荣登明日公司的头条八卦了。
“哦！”她这才想起该给他点什么回应，偏偏她一点都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只能傻傻的回应一声。
“只有这样？”林汉阳伤心得快昏倒了，他的告白竟换来心仪的对象这样平板的回应，他真想死了算了。
“那……谢谢你。”她尴尬的和他道谢，脸一下子绯红。
“别跟我道谢，你真的很好。”听到她的回答，林汉阳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没料到此番告白会得到女主角的道谢，他搔搔头掩饰自己的无措。
“哦，谢谢。”华颛如只能又道谢。
如果说林汉阳早两个礼拜跟她告白，她或许会很感动，感动到爱上他也不一定，毕竟对过去的她而言，像他这样的条件已算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梦想。
但是，她现在已经有了雷迅，一个从天而降的爱情赏金猎人！
“是因为你有男朋友了，所以不能答应我去吃饭？”林汉阳看着华颛如可人的容颜，心中陷入一股难解的落寞。
这几天公司里沸沸汤汤的传着有关她和她男友的八卦，让他听得心都拧了，也间接促成他此次的告白。
他早在她进公司时就注意到朴实善良的她，那时的她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而非现在出色的香水百合，但不管是何种风貌的她，对他而言，她就只是她。
这次和她告白，他没预计要收到什么样的成效，若她早已经拥有幸福，他会很有君子风度的退出，不会让她为难。
“他……其实，唉~~他不是我男朋友啦！”如果是就好了。
华颛如犹豫一下，终于老实说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林汉阳那张诚恳的脸，也或许他是唯一一个从她还没变身前就说她好的男孩子，她不忍心欺骗他。
只有他看出她是一颗包裹在坚硬石头中的美玉，难道说他才是她真正的伯乐？
“真的吗？”林汉阳一脸惊喜。这是否代表他还有竞争的希望？”可是，雪丽她们明明说是。”
他忽然想起郑雪丽她们说的八卦，脸一下子又垮下来。到底怎么一回事？他都搞糊涂了。
“他是……爱情赏金猎人，你有听过吗？”与其编派一些他是她表哥的谎言，她决定和盘托出，只是不知道林汉阳会不会当她是疯子。
“爱情赏金猎人？”果不其然，他连听都没听过，一张秀气的脸写满问号。
“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那她还是省点口水好了。
“爱情赏金猎人是什么东西？”他搔搔脑袋。
怎么今天和她的对话都怪怪的？
“我就说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他不是我男朋友，这点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信不信由你。”
“那……你愿意赏光和我出去吃顿饭吗？”既然她都这样说，他当然要乘势追击。
”我……”面对如此诚恳的他，她有一瞬间迷惘了。思索约五秒以后，她立刻点头答应，“好。”
说实在，她有点害怕回去面对雷迅，昨晚那种疏离的感觉实在很差劲，她好怕他会讨厌她。
“那好，等会我过来接你下班。”林汉阳乐得喜上眉梢，他原没料到能约到佳人。
“嗯。”华颛如轻轻点头，极力克制住心底涌上的那股强烈的后悔。
她是不是太冲动了些？先前不是都急着想赶快下班回家和雷迅在一起，怎么！这会自己却先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算了！她摇摇头，想摇掉脑中混乱的思绪。
现在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当务之急是专心面对跟前的男人，毕竟他是第一个“慧眼识英雌”看得出她的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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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汉阳共度还算美妙的晚餐时光以后，华颛如推不掉他的好意，只好让他送她回家。
到了楼下，她真诚的对他道谢，“谢谢你今晚的招待。”
他是个体贴的人，一整晚下来，她觉得非常舒适愉快，除了偶尔想到雷迅的时候。
“等一下。”林汉阳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即将离开车座的身子又轻轻拉回。
“怎么了？”
“我有些话想告诉你。”他欲言又止。
“什么话？”她眨眨无辜的大眼。
“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他鼓起勇气再次表白。
今晚和她相处，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喜爱又更近一步，她是个美好的女孩，不管是心灵上或外表。
他希望自己有机会成为她的守护者。
“谢谢。”华颛如报以微笑。
经过这一晚，她已能体会他对自己的好感，对于此，她很感激。
“我希望能有机会好好照顾你。”他发自肺腑的表示。
“谢谢。”好感动啊，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孩愿意爱她。
她反手紧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那来自他的热力，看进他澄澈的跟中。“你真是个好人。”
可是，她已经有雷迅了。
她下意识抬头往楼顶阳台瞧，已经十多个小时没见他了，忽然很想念他。
“那我要上楼了。”她反身急着要离去。
“等一下。”林汉阳跟着她出车外，走到后车厢从里头拿出一大束的玫瑰花递给她，”谢谢你今晚的赏光。”
华颛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大束花，先是吓了一大跳，才不好意思的摇手拒绝，“这样太破费了。”
她今晚已经白吃白喝他很多，没理由有吃又有拿。
面对华颛如的推辞，林汉阳捧着鲜花的那一双手在空气中显得尴尬，僵持了一下子，她还是软了心。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下回千万别再破费了。”
将花捧在胸前，扑鼻的花香薰得她好喜悦，其实她是在意的，有这样一个爱慕者令她有种虚荣感，可以提振她长久以来缺乏的自信。
她终于愿意相信自己不再是人见人厌的丑小鸭，有朝一日，她也可以跻身天鹅的行列之中。
“嗯！那晚安了，明天见。”林汉阳见目的已达到，怕会增加她不好的印象，便和她道别。
“晚安。”她微颔首。
目送着林汉阳驱车远离以后，她才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楼，才要拿出钥匙开门，雷迅突然将门打了开来。
“是你！”华颛如捂着胸口惊呼，她没想到他会帮她开门。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刚才楼下那个男人吗？”雷迅侧了身子让她进来，口气听起来有一点冲。
“你怎么知道？”她傻傻的看着他问。
他有看到吗？怎么办，他会不会气她都召唤他来了，还跟别的男人出去？她这时才担心起来。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雷迅自顾自的走到沙发坐下。
她连忙跟上去，“他是我的组长，约我今晚吃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雷迅解释，但直觉有这个必要。
“你爱跟谁出去是你的事，用不着跟我报备。”雷迅的口气酸得像快滴出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她一直没回家，他也跟着坐立难安，连晚餐都只是简单的扒了几口就到阳台上等着，深怕她出了事。
他怎么会有这种心思，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
但偏偏这个脱线女人像远古时代跳出来的一样，行动WAP也不办一支，整个人就像平生蒸发了一样，全然没了音讯。
他左等右等才看见她从一辆宝蓝色的轿车里头出来，还跑出一个男人拿着一大束花和她十八相送，立刻满肚子火往上冒。
害他白担心了这么久，原来她是跟个男人跑出去逍遥约会而忘了他，叫他怎么不一肚子气？
一定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火大！他在心里头这样告诉自己。
“你别这样说，他是我组长，和上司吃饭很正常的呀！”华颛如急着辩解。
雷迅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就是不想要他误会她。
“吃饭还有送花？这个组长未免也太关心下属了吧！”他一手抓起遥控器，按开了电视。
萤幕里头的人物吵吵闹闹，反正他也没有心思搞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我……他说他喜欢我。”她把花搁在一旁，干脆在他旁边坐下来。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叫她从何跟他解释起？
“哦！有人喜欢你？那至少该感谢我吧？”他语气中的轻蔑让她眉头微蹙了一下。
他今天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常风趣的他，说的话都好刺人。
“他说喜欢的是以前的我。”她不甘心的反驳。
“以前的你——”正当雷迅想嗤之以鼻的时候，突然感觉心扎了一下。
老实说，他自己不也曾觉得那样的她很天真、很可爱，总忍不住想靠近她捉弄一下。虽说她现在的外表比遇见时好上太多，但在他心中，她依旧是那个简单、朴实的好女孩，从没变过。
哎呀！他都被搞混了。难不成他也喜欢上这个老土到像走错年代的她？
不可能！不可能？他用力在心中否定掉这个想法。
想他雷迅成为爱情赏金猎人以来，遇见过的委托人不知凡几，比她美艳万分的心灵空虚名模、比她娇弱动人的未婚夫落跑了的女律师、甚至是比她甜美可人的情窦初开的女学生，他一个都没动心过，更何况是她，拜托~~
他忽然松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他近视度数太深没看清楚。”他终于又恢复先前的他，开口就是以糗她为乐。
“喂~~”
“不然就是他老眼昏花。”他说得轻松。
“人家可是青年才俊，这叫做有眼光好不好。”华颛气得想掐死他。
“是有异于常人的眼光吧！”
“你——”她只差没跳脚抓狂，拚命阻止自己不要有想杀他的欲望。
“好！好！算他有眼光，懂得识货。”他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也让她安了心。
“那当然。”她撇撇嘴，比较满意他的说辞。
“好了，快去洗澡，你明天还要上班。”他催促她。
“你真的没生气了？”她还站在原地拿眼神偷偷打量他。
“没有，但你再继续杵在这不动的话，我就真的要生气了。”他拿出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对她，他知道这招一定有用。
“那我去洗澡了。”她轻快的答应一声，就往卧室跑去。
看着她灵动曼妙的背影，雷迅居然不受控制的陷入一种恍神的状态，看着看着，竟舍不得移开他的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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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北海道泡温泉。”
“泡……泡温泉？北海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华颛如瞪大眼，像听到恐龙再现一般。
“对，有什么问题吗？”雷迅一脸潇洒的笑，轻易的便能颠倒众生。
“可是我要上班。”她很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提议。
“请假不就行了？”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可是我没钱。”
“机票有了，旅馆我也订好了，你只要人到就可以。”
“可……可是……”她依旧龟龟毛毛的支吾着。
“可是什么？”从他的声音听出他已经不耐烦了。
“我……我没出过国，我会怕。”唉——这才是真话呀！而且很丢脸，她原本不想说的。
“怕？”雷迅肩膀垮了下来，他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问题，没想到竟是这狗屁倒灶的奇怪理由。
“凡事总有第一次。”他拍拍她肩膀笑得很无力。
难得他兴致高昂的想到北海道来一道温泉乡之旅，这小妮子竟然这么不给面子，推托来推托去，真令他磅卒。
这次旅游的双人机票是他们爱情赏金猎人的年终福利，正巧他现在负责的是她的case，就这样便宜了她，她竟还这样不赏光。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她嗫嚅的问他。
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吗？
“不然你还希望有谁？”雷迅佯装一脸凶恶样恐吓她。
“没……没有……”她被他一喝，委屈的嘟嘟嘴。
“那你到底去不去？”
怎么有人约人约得这样蛮横，原本该有的好心情全打坏了。
“我去。”终于还是不敌他的恶势力，她赶紧点头答应。
“很好，三天后我们就出发，赶快去跟公司请假。”他径自往房间走，还喃喃自话，“还得办护照、签证……”
目送他的背影，华颛如这时才开始有要出国的感觉。
“耶！”她雀跃的跳了起来。
北海道耶！那个飘着白雪、空气中流荡着暖呼呼热气的温泉之乡吗？光想像就觉得很舒服畅快，四肢百骸仿佛已经浸泡在暖热的温泉水中。
而且，还是跟她心爱的他一起去。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事，而且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她身上，她喜滋滋的走进卧室。
她得带些什么东西去呢？这可得好好想想。
对了，要先买个行李箱，最好是像电视上连续剧里演的，漂亮空姐拉的那种，她现在拉起来一定乱有气质一把，一想到这，她的嘴不禁笑得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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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发到机场前，雷迅才看到华颛如一半人高的大行李，吓了一大跳。
“你要离家出走吗？”
“寓家出走？去哪里？”她听不出他语气里揶揄的成分。
“我们只是去四天，没理由把你一半的家当都带去吧？”
这个行李箱好大，里头就算再躲一个人也没问题。
华颛如这才听出他的意思，她也很委屈，“可是，我带的都是必需品啊！”
她一共买了三个行李箱才买到合适的size，她也很难过啊！前两次买的箱子都太小，东西根本装不完。
“你到底带的是什么必需品，让我瞧瞧。”
雷迅干脆蹲在地上打开她的行李箱，第一个映人跟帘的是一只破到快不行的绒毛小熊。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把小熊举在她面前摇晃。
她一把抢回小熊抱在怀里，嘟嘴反驳，“我晚上一定要抱着它才睡得着。”
她是个很念旧的人，这只小熊从她幼稚园后就一直陪着她睡觉，虽然看起来已经破旧不堪，她仍然舍不得丢掉。
没等她说完，他已经又从行李箱里头拖出一个大枕头，这回他开始猛翻白眼，“连枕头你也要带？难不成你以为旅馆不会帮客人准备吗？”
“我会认床，可是又不能带床去，所以我只好带枕头去啊。”她红了脸再解释，把枕头也抢回来。
“那也用不着把电暖气带去吧！”雷迅快要晕倒了，这些算是哪门子的必需晶。
“可是我听说北海道很冷，我生来就怕冷，只要一冷就会四肢僵硬、脸色苍白、呼吸不顺……”
她一说，雷迅一边把其他不必要的吹风机，小烤箱、医药箱……全都丢出来，再走进她房里拿出几件保暖的外套毛衣和一个中型的行李箱出来。
“带这些就够了。”
他把保暖衣物塞进箱子里，再砰的一声把它关上，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抬起头这才看见华颛如扁着嘴，像个小孩一样赖坐在地上，用手圈住弓起的小腿抱怨，“一样也不行带吗？人家是第一次出国耶！法外开恩一下都不行吗？”她的脸朝向他，双跟闪烁的眨着。
她赖皮的模样太可爱，害他一下子便心软了。
“拿来。”他伸出手抓过她夹在身侧的小熊和腿上的羽毛枕，打开行李箱把它们统统塞进去。“这样可以了吧！”
女人真是麻烦，做什么事都婆婆妈妈的。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如终于一展笑颜的跟他道谢，笑容美得跟朵盛放的花一样。
她就知道他最好了，一定不会这么残忍拆散她和小熊。
“走了。”他站起来，连她的行李箱都一起提着往外走。
看着他令人心安的宽阔背影，她提起小步追赶上他，“我们多久会到北海道？”
“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啊~~”她点点头。
再过两个多小时她就可以站在异国的土地上，光想到这点就让她兴奋不已。
“记得坐飞机时头手不可以伸出窗外。”雷迅叮咛她。
“好。”她还当真答应了他。
“唉！”他不自觉的叹一口气。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天真呢？还是愚蠢？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骗了。
“到了日本时你要跟紧我，如果不小心走失了也别紧张，待在原地，我一定会去找你。”
他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过身来替她把外套拉好。
这一点体贴的举动让她感觉窝心极了。
“我不是小孩于。”她撒娇的抱怨着。
“还有，千万别理会路上怪叔叔的搭讪，要知道日本老头都很变态。”
他拉拉她耳垂，亲密的小动作又让她心跳加速、浑身轻颤。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她发现自己怎么都恋不够他。
“放心，到日本我一定会紧紧跟住你，到时就算你想甩也甩不掉。”她知道他是担心她，心情一下子又大好，拉住他的手臂摇晃着。
她的笑容好温暖，她的声音听起来好甜蜜，让雷迅也跟着期待起这一趟北海道之旅。
真奇怪，他已经出国不下数十次，足迹遍及世界五大洲，就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期待过，好像等待糖吃的孩子。
难道说这是华颛如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