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阳暖暖的，风软软的，龙帅帅的，爱妮漂漂的，雅彦拙拙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以上的话是爱妮说的）……只可惜日头人头无限有看头，她却要走上生命尽头；真是可悲的冤大头！牐
“谁先？”爱妮往崖底一瞧，脚软了。牐
雅彦优雅地躬身。“ladyfirst！”迟来的绅士风度终于很不要脸的过时展现了。牐
“要先什么？”只有龙昱顼仍搞不清楚状况。牐
不跳不行！跳了还有希望，不跳就死定了。反正摔死也是死，过不了关也要死，那就干脆一点，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过，既要死贫道，不如先死道友！雅彦心头灵光一闪，伸出手指着远方，“龙兄，你看，钞票在天上飞！”牐
“真的？”爱妮反射性问道，两眼冒出$的光芒。没思考进这个世界哪来的“钞票”，就算有，又为何会在天上飞这种问题。牐
（统计人的职业病之二——听到看到“麦克”一族其近亲钞票的名字，两眼就会绽放“麦克之光”。）牐
“什么是钞票？”反应慢半拍的龙昱顼以为又有新鲜事，把头一转。牐
在他二人还搞不清某状况的那一瞬，雅彦以闪电般的速度将龙昱顼用力一推——牐
“啊——”一声惨叫直冲云霄，渐渐声音越来越小……牐
雅彦似乎听到大嘴巴被小精灵吃掉时，冒泡泡的“挽歌”音效。牐
可怜的龙昱顼，“钞票”是什么都还来不及知道，就被人卖了。怎么死的都不晓得，甚至连帮人数钞票的机会都没有！牐
爱妮从惊愕中清醒，破口大骂：“林雅彦，你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子对待朋友？太烂了！大烂人！宇宙天下究极无敌超级霹雳大混蛋！……”牐
雅彦揉揉耳朵，“所以我们接着也要下去陪他，你没忘了我们的目的吧？”牐
“你是说……”爱妮想起来了。要跳崖才有秘笈！牐
NoJumpNoBook！（这是错误的文法示范，聪明的读者请不要照着学）牐
“来吧，机会难得，跟我去死吧！”雅彦拉着她。牐
“不要！”爱妮死命往后躲。牐
“爱妮，如果不赌，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就算会摔死，也总比明知道回不去好吧？我们总共三个人，大家一起死也有个伴。虽然说三个人凑一桌打麻将勉强了点，多找一个人洗两家牌嘛！”雅彦实在是赌性坚强，赌到死为止。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爱妮心不甘情不愿想着。牐
不容她多想，雅彦上前一把将爱妮横抱起。牐
“做什么？放开啦！”爱妮惊慌大叫，“你这个土匪、强盗、变态、色狼、恋童癖、采花贼、大淫棍——”牐
雅彦头皮发麻，发觉他什么都没做，竟就被骂成什么都做了！真是大大有损他的清白啊！如果说损失清白却连什么油水也没捞！就这样白白让人冤枉，岂不是亏大了？牐
“喂！你是在暗示我，我应该当这类的混蛋是吗？那么……不如在死前完成你这个心愿，如何？”雅彦嘿嘿冷笑。爱妮吓的立刻住嘴，脸色煞白。牐
雅彦见她真吓着了，柔声道：“如果你害怕，就把眼睛闭起来，反正有我当肉垫，顶多不成功便成仁，垫你的棺材底，我会抱紧你的，振作点。”牐
要是真死了，他对飞翔天地那帮人的遗言是：烧一副麻将给他！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牐
爱妮认命地闭上眼睛，语带哭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好凶喔！我恨你！”牐
“你要恨就恨吧！不过所谓物极必反，祸福相倚……不要告诉我你原来是爱我的喔！”雅彦转眼又嘻皮又死不要脸道。就当是死前的一个玩笑，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受死吧！牐
哼！物极必反？她穷到极处为什么没发财咧？祸福相倚？这么衰尾的掉到这来，为什么不顺便赏个帅男人给她咧？这算什么！爱妮怒瞪雅彦。什么爱不爱的，臭美！牐
半晌，雅彦打破沉静，“放轻松，不管上天下海、要死要活，我们都不孤单。”牐
这话倒是挺感性的。爱妮眼神晶亮闪烁，泛着水光，突然道：“要是我们没死，下去后，我有话要问你。”
牐
雅彦奇道：“那若倒霉死了呢？就不问了？”牐
“那到地下再问。”牐
爱妮不再出声，神情趋向坚定。雅彦见她总算冷静下来，吸了口气，便缓缓向前移动脚步，然后——超高分贝的尖叫声从山崖下传来，震通天地任督二脉……牐
××××××牐
爱妮醒来，发觉她和龙昱顼像串烧一样被卡在树上，底下便是万丈深渊，吓得脸色忽青忽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同龙昱顼相顾无言。牐
爱妮揉揉腰部；龙昱顼也哀叫着爬了起来；而雅彦就这么去了……？
“你……你……死就死，半夜不要回来找我喔……你听到没？……”爱妮喃喃念着，越念越小声。牐
突然想起忘了问雅彦的宿舍房号；如果此行她一人能过关，她要回去……接收他的电脑！牐
“吵死人了！不要鬼吼鬼叫好不好？我当你的肉垫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施展魔音穿脑，飞翔天地怎么不把你这项独门功夫也列为可修练的武功之一？”雅彦没好气道。牐
声音自身下传来，打爱妮低头一瞧，才晓得把雅彦压着了，不好意思的赶紧起身相扶。牐
“你没死啊？太好了，先告诉我你宿舍地址。”牐
雅彦的头发竖了起来，“你想做什么？”离开这个game之后，她要夜袭吗？不能说！不能说！牐
死前那种临别依依的情谊，此刻根本找不着一些些蛛丝马迹，可悲啊可叹，两人似乎全忘了的样子。牐
爱妮静下来仔细一看，赫然发觉三人全被吊在半山腰的树上，差点失声尖叫——雅彦眼明手快，赶紧趁她不注意将她拉下树，跳到崖边一处不小的立足之地。牐
“我们为什么会跌下来？”龙昱顼也跳下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晓得被这两人出卖了。牐
“不知道耶？我们也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大概是山路太滑太陡，或是有人乱丢香蕉皮……”雅彦厚脸皮地岔开话题，“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出路。”牐
说着说着，雅彦急急向崖壁接近。如果没料错，入口应该在靠崖这边；有山洞才有戏唱，这是武侠小说的不灭定律一——阴雨霏霏的夜晚，荒山野岭的一个山洞里，微微传出光亮，入内一探，只见熊熊火光照耀着一个衣衫单薄、浑身湿透的美女……噢呜——雅彦想着想着就要发出狼嗥。牐
“有了。”爱妮的声音打断了雅彦的遐思。“看看这里，有个山洞耶！打火机借一下吧！黑漆抹乌的，看不到里面。”她对着雅彦道。牐
“没有，我十八岁，我不抽烟。”雅彦摇摇头。呜呜呜……三个人一起行动，就算有美女也无从下手。牐
“你十八？！我还幼稚园大班哩！林雅彦欧吉桑。”爱妮差点恶呕。牐
“打火机是什么？幼稚园大班是什么？欧吉桑是什么？抽烟又是什么？”龙昱顼好奇心又被引起了。牐
“火鸡是一种很喜欢乱叫的鸟类，叫的比公鸡咕咕咕还吵人，所以有时候人们很生气，就会拿起藤条鞭子打它。所以说藤条鞭子就是‘打火鸡’。”雅彦随口扔给他一个答案，以防他再罗嗦。牐
龙昱顼歪了歪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不一会又摇了摇“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虐待动物不好吧？即使是供人食用的家畜家禽，要杀它也得绐它个痛快，不该虐待，太不道德了。”牐
雅彦胡谄的答案转了一个大弯，成功地让龙昱顼忘了怀疑他们要“打火鸡”做什么用？牐
了不起！即使龙昱顼是古人，也己经有电宰、火化、安乐死这类“人道处理动物生命”的概念。爱妮暗想，要是龙昱顼是现代人，八成是流浪动物之家或保护动物协会的成员之一吧？牐
雅彦歪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牐
“对了，龙兄，你应该会有……”爱妮苦苦思考着那东西的适当名称，“火……火摺子吧？”赶紧断了龙书呆的话题，不然他又要追着问其他问题了。牐
龙昱顼摸摸口袋，掏出打火石。靠着那一点微光，三人走进了蜿蜒肠洞。牐
“在这种地方，会不会出现很多迷宫，然后一大堆敌人挡路？通常武侠Rpg走到这种地方，都会来上这么一手，教你转昏头的，怎么办？要是更不幸，他们又想劫财劫色……呜……我要回家！”爱妮呜叫着。牐
“那刚好可以增加经验值，提升作战能力。”雅彦懒懒地掏掏耳朵。“要是敌人想劫财就动你的，至于劫色，我来牺牲好了。”如果挡路的是美女，他会义不容辞牺牲的。牐
“你……”爱妮那鄙视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只涂了奶油的苍蝇，自称是蝴蝶，恶！（奶油butter十苍蝇fly＝蝴蝶buttemy）牐
龙昱顼战战兢兢地跟在雅彦后头，爱妮则神经兮兮地跟着龙昱顼，看前又顾后，鬼鬼祟祟像贼一祥。这样转来转去，碰了几次壁，终于找到了个依稀像个房间的洞穴。牐
“有盖的就掀，没盖的就敲，敲不烂就砸，砸不破的就放火烧！”爱妮义正辞严地发号施令。“这里头应该有很多银两，或是仙丹妙药、宝剑兵器一类的宝藏，一个都别放过！”（她的口气听起来不像是来寻宝的，倒像是越货的土匪。）牐
两人翻箱倒柜，也只不过找到了一百两银，和一把刻着“攘情”的宝剑。牐
“一本秘笈都没有？太说不过去了。”牐
爱妮和雅彦对于这样的收获，感到有些失望。飞翔天地的人好抠喔！牐
正自诅咒不已，突然，传来缓缓一阵浅吟低颂。音调相当缓慢，充满了感情——
“月出皎兮。使人燎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牐
月出皓兮。使人燎兮。镑天受兮。劳心惨兮。牐
月出照兮。使人燎兮。舒天绍兮。劳心惨兮。牐
只见龙昱顼痴痴地看着墙壁，口里念念有词，不知因何有感而发。牐
爱妮悄悄问着雅彦，“他刚刚念些什么鸡猫子玩意？”牐
雅彦听来听去，反覆只有那三句话重夏，随口道：“好像是说晚上嘛，月亮出来了，亮晃晃的搞得人睡不着，无聊透顶，只好月下苦读念书，谁知道书是个夭寿的东西，念得劳心费力，惨兮兮。”牐
这大概是龙昱顼念书念到发神经，所以发发牢骚吧！牐
雅彦觉得那时赶考的莘莘学子，比起今天的可怜学生，差不多的凄惨。牐
爱妮这回不再上当了。这种解释就算白痴听了，也该晓得是胡说八道，她不该期望雅彦的文化水平会好到哪去。爱妮对雅彦的学识评价，立刻降低100点。牐
“龙兄？你怎么了？”雅彦见龙昱顼怔忡面壁，不知在看些什么，一时好奇靠了过去。一见之下，也跟着发出“咦”一声——“这是什么？”爱妮见状，也研究起那面石壁。牐
这石壁黑漆漆，上头似乎雕了些什么图像……依稀是一个长衫女子，仰头对着一颗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的球；根本看不清楚人物的模样和旁边其他东西嘛！牐
爱妮忍不住大喊，“喂，飞翔天地的美工听着，你们真是太懒惰了！这面石壁简直是低档品，难道这也算是线索？不要以为程式没BUG（程式错误）就可以混过去，下次要注意，听到没？”牐
“拜托！你不要找碴好不好？万一惹恼了他们，我们出不去不就完了？”雅彦出声警告。“大概是你的荧幕解析度不够。我就看起来清楚得很，石壁刻的还可以啦！”牐
到头来，他也跟着乱扯了。牐
“谁说的？s3ThoM＋2的显示卡应该不至于会这样吧？”牐
雅彦职业病起，“那你VGA（显示卡）是设定成几色？”牐
“HighColor，16bit，800×600吧……”爱妮喃道。牐
突然发觉怪怪的，“喂，林雅彦！你少唬我好不好？我们掉进去的是同一个世界，跟我们不同的荧幕有什么关系啊？”牐
被发现了。林雅彦诡计得逞地笑着。牐
喧哗笑闹了一会儿，两人惊觉不对，机警地四张处望——还好，四周没有一点动静，飞翔天地没理他们。牐
只有龙昱顼痴痴望着石壁，完全没听见他俩的对话。牐
“龙兄？龙兄？”雅彦摇摇他。牐
龙昱顼回过神，苦笑道：“美人对月，月华映美人，多像那老爱对月长吁短叹的佳人，唉！你在哪里？”牐
没头没尾的叹息，仿佛那石壁上模模糊糊的女人刻像，是个绝世美女似的。爱妮有些无法理解，她拍拍龙昱顼的肩膀，“你是说这上头的这个鬼画符，很像你的梦中情人？”牐
龙昱顼淡淡点头。牐
“那你认为她现在可能在何处？”雅彦趁势问道。为了过关，任何有可能的人选都要撮合。牐
“她性喜流浪江湖，寄寓天地、倘徉四海，不为我等凡夫俗子稍驻足。”这拘谨的龙昱顼首次因着气氛而露了口风。其实，跟着他们闯荡江湖，也有大半原因是为了找她。牐
“她叫什么名宇？”雅彦进一步问道。牐
龙昱顼一脸沉醉，“缪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说着说着，又吟起诗来了。牐
又来一个非现代人可能会用的超古典名字，“好吧！包在我们身上，管教你抱得美人归。”雅彦承诺着。牐
龙昱顼当作听听就算，没记在心上。他对美人的爱慕是只敢想，不敢行动的。牐
“这石刻上的女人真的有那么漂亮？我怎么看不出来？”爱妮一颗头左倾右歪的，仔细看着石壁。牐
“日有所思，石子也成珠玉，写意！写意！”龙昱顼摇头晃脑念道。牐
真糟糕！一旦这呆子发起痴，讲话就越来越文言了！牐
爱妮决定吓吓他，吓醒了才好沟通……牐
“喂！你觉得这石壁的美人漂亮，还是我？”爱妮搔首弄姿，嗲着声音道。牐
“什么？你……”龙昱顼是恢复了精神，有一半是被吓醒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爱妮。“他”是女的？牐
“哈哈哈！没人会相信啦！”雅彦在一旁幸灾乐祸，“油煎荷包蛋不会变成水蜜桃啦！SIzE差太多啦！”牐
爱妮吞不下这口气，白了雅彦一眼，转对龙昱顼笑道：“来，你过来一下，我们到隔壁房间去，本美女证明一下给你看。”她巧笑倩兮地拉着龙昱顼的手往隔壁房走去。牐
雅彦急道：“喂，爱妮！你想做什么？”牐
爱妮没理他。牐
雅彦慌忙大叫：“爱妮！千万不要对龙昱顼施暴啊！人家虽然英俊潇洒，洒尿又没乱洒，遵守交通规则又爱国，你何必乱惩罚人家？你想当sM女王也不要挑上他啊！他这么善良老实，你不要残害人家，我来代替他牺牲好了！喂！……“雅彦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急得大喊，口不择言。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雅彦越来越不安了，不过他不是担心龙昱顼，而是爱妮。龙昱顼长这么帅，难道爱妮看上他了？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牐
不会吧！这又不是H—game，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吧？可是这些人物又这么真实……雅彦胡思乱想着。牐
也不知过了多久，爱妮与龙昱顼衣冠整齐地出现在门口。只见爱妮抛给雅彦一个胜利的眼神；龙昱顼则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模祥，愣愣地不说话。牐
雅彦见这阵仗，赶忙问爱妮，到底用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手法，让龙昱顼相信她是女生。只不过任凭雅彦怎么问，爱妮总是摆出不置可否的摸洋，问龙昱顼，他则是拚命猛摇手，死也不肯说。牐
雅彦心里点了长长的引信，连接着万吨炸药——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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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果真有机关。牐
那天，爱妮和龙昱顼到一旁验明正身去，雅彦握着那把攘情剑，闲着也是闲着，就拔出剑朝石壁敲了几下，还真让他找出不对劲处。他发觉石壁上的某处是空心，敲下的音调高了几许，正巧他又是郁卒期间，随手一砍——石壁里就掉出了一本秘笈，和一把刻了“刻意”字祥的刀。牐
果然来这套！雅彦对自己料事如神颇为得意。武侠小说中，如果被困在出不去的密闭空间里，通常墙壁上都会暗藏机关，不是秀出逃生门路，就是藏了什么好料，飞翔天地的企划人员果真是没什么创意，这么容易就让他猜到，逊！牐
不过，没创意也不要那么有头无尾嘛！通常这时，男主角身旁不是该有一个漂亮女主角陪着吗？飞翔天地何不继续没创意下去，赏个美女陪他，不要让他在这里形单影只的等人呀，唉！牐
他边翻阅秘笈边叹气。叹了两口，立刻又精神抖擞。牐
一本“攘情剑法”秘笈和一把刻意刀……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附赠两张人体穴道图，一男一女，比例写实，该有的都有，雅彦眼睛不禁睁得雪亮。虽然图像不如今日的照片逼真，但在这个古早年代，己经可以算得上是张风月图鉴了，他小心地收藏。牐
攘情剑法有了，刻意刀法呢？尚未见踪影。雅彦不怎么在意，只是满腹心事，揣测那两个宝贝究竟是怎么个验法？爱妮没事吧？（他好像担心错人了？）牐
后来，当爱妮见到那两张人体穴道图，由不得他分辩，她一把抢过那张女体图像，省得被雅彦的口水弄湿，只留下男子图像给雅彦练功用，好教他连想入非非的机会都没有，哼哼！牐
可是，自那之后，雅彦的态度就隐约有点不同，爱妮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对于雅彦急欲得知她与龙昱顼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只是觉得奇怪，干脆守口如瓶，不告诉他。牐
至于雅彦，他可不愿承认那是来自心中莫名的醋意；爱妮竟然与龙昱顼一夕之间混熟了许多，让他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牐
跟一个Game中的人物吃醋，简直丢脸丢到火星去，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牐
三人在客栈将体力值补到满点。爱妮二话不说，将攘情剑法扣押，说是等刻意刀出现后，再让雅彦去练。说实在的，她对剑法较有好感，一般的武侠小说作者甚至读者，似乎都有这个倾向。牐
所以，刀就让给雅彦去捡破烂喽。牐
“接下来该往何处去呢？两位？”龙昱顼道。牐
自从知道爱妮是姑娘后，他就有点不习惯她不同于一般姑娘家的言行举止，还好他的梦中佳人虽对他不假辞色，也不会如此这般怪异，他不必去习惯爱妮。牐
“龙兄，什么地方还有奇人异事？”爱妮顺口问。牐
龙昱顼面带歉意地道：“在下初出江湖，见识不够广，两位不妨问问旁人。”牐
“唉，没办法，为了得到线索，你给我一点银子买消息吧！”雅彦向爱妮伸手要钱。他们的经济大权现在掌握在爱妮手上，连他也跟着要过甲级贫户的日子，他到底是招谁惹谁啊？牐
“你要怎么买？”爱妮细细数了三钱银子。牐
雅彦一把抓过五两，不理会爱妮割肉般的表情，朝店小二打交道去。牐
“听说你叫做店小二是吧？”雅彦问道。牐
这个人有病啊？他根本就是店小二，何必听说？“客官有啥吩咐？”店小二勉强赔着笑脸。牐
“我想请问，你为什么不叫做店大大或店大二、店老二、老三之类的，偏偏又小又二的，好像可怜的小媳妇，一点职业尊严都没有，你没向老板抗议过吗？”牐
雅彦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么无关紧要的鸟事，爱妮要是听到了不揍人才怪。牐
店小二歪着头。是啊？他为什么叫做小二？听起来是很凄惨，不过他好像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牐
“不说这个。你肩膀挂着的那条抹布，到底干不干净啊？每回我看武侠片中那小二挂着条抹布，我就怀疑，就算刚开始是干净的，抹了几次后又挂回肩膀，时间一久，你衣服也脏了，抹布也容易孳生细菌，恶！你们店到底卫不卫生？你们老板识不识字？”雅彦皱眉问。牐
“请问客官，不识字跟不卫生有什么关系？”店小二苦着脸，怀疑碰上找碴的。牐
“当然有关。不识字兼没卫生，那可是布袋戏里最最最最……罪大恶极的缺点，知道吗？”雅彦神气活现地教训小二。牐
“是是是。”不知道是谁说的，顾客永远是最大的！牐
店小二恨透说这话的人。牐
“好了。刚才讲的话只是暖舌运动，先让你适应一下我的博学多闻，等会儿才不会斗胆想诓我银两。哪，这是一两，一个问题一两银，你老老实实回答，满意了才有下个问题，知道吗？”雅彦掏出银两。牐
店小二见有钱可拿，友善指数上升100点；雅彦目光逼人，身子靠近了店小二，“我问你，江湖第一美女是谁？哎哟！——谁打我？”牐
他回身一看，看到爱妮两眼冒火、双手叉腰，刚刚他头上那颗爆粟显然是她下的手。牐
“你花银子问这样的问题？”爱妮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哼出来的。“还是我来问，省得浪费。”她转朝店小二，“我问你，现任武林盟主叫什么名字？长相如何？今年几岁？家里有多少财产？往在何处？娶老婆没？”牐
咳，雅彦捂着口，止往将要喷出的声音。真是五十步笑百步！牐
店小二对这凶巴巴的“小男生”不是很有好感，还是道：“现任武林盟主姓徐名宁，相貌堂堂，居无定所，财产……他是丐帮帮主，大概很穷，也没有老婆。”牐
爱妮拿出一两银子晃了晃，“说清楚点。”牐
“是！”小二的精神指数上升顶点。“徐宁年纪二十八、九，三年前当上丐帮帮主，武功天下第一，人高马大，相貌俊朗，威仪严正，虽然是乞丐头，却很受大伙儿敬重，是当今天下第一流人物。”牐
爱妮终于有点满意了，听起来很像是男主角的条件。牐
“最近可有他的行踪？”她问道。牐
“真巧，再过半个月，丐帮要在河洛江边开大会，你们若想见他，到时可以碰碰运气。”小二涎着脸，看着爱妮手中的一两银子。牐
“怎么走？”守财奴爱妮的那一两，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拿走。牐
小二花了很大的功夫，外加当场画了张详细的地图，这才拿到那一两银子。这么辛苦的拿到钱，他除了叹息钱难赚外，对爱妮的友善值也下降温度50，却对雅彦的友善值又上升了50点。牐
“刚刚这位仁兄问的问题，就当免费附赠好了。听清楚了，江湖第一美女名唤隋纷飞，是隋月庄主的女儿，容貌万中选一，不会武功，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住在下邳城郊，年方十七，也尚未婚配。”小二拿了钱好说话。牐
“好啊！那就往隋月山庄去，她也有可能是女主角。”可以见到美女了，耶！雅彦喜滋滋想。不过这姓名还真是少见的怪，维持武侠小说一贯风格——没创意的怪。牐
爱妮想先去河洛江畔，见见那个有可能是男主角的徐宁，不过时间似乎还没到，只好答应先去下邳城。她询问龙昱顼是否有同行的意愿。牐
雅彦见到爱妮不忘拉着龙昱顼一道，顿如置身醋桶，连望向龙昱顼的目光也酸酸的。如今他衷心希望龙昱顼是男主角，有命定的女主角相配，不管是缪想容或是隋纷飞都行，这样爱妮就不能动他脑筋了。牐
龙昱顼则是满头雾水地，接收两道截然不同的奇怪视线。牐
现场死寂得教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