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下了班去逛街,放了假去看电影,哪边有好吃的美食往哪边钻……白椿与伍越桃按照一般情人的标准约会过程谈了段亲亲密密的恋爱,一直到将近圣诞节,白椿才邀伍越桃到家里来。

「哇!你家好漂亮喔!」

伍越桃一踏进白椿位于高级地段二十八楼的住处后,便惊讶地到处晃,不时发出各种赞叹声,未了甚至补上一句让白椿感到哭笑不得的评语:「白椿,你家真像卖房子的样品屋耶!」

又漂亮、又干净,没半点灰尘,好像没人住的地方,跟预售屋的样品真是像极了。

「那是因为我不常回来。」白椿放下风衣,牵了伍越桃往阳台走去,「不过这边晚上的风景很美,因为可以看星空。」

因为位于高楼,所以感觉离天空也近了点,白椿指着淡蓝的朗空笑道:「现在离中秋很久了,不然我们还能在这边赏月。」

「不常回来?」伍越桃突然转头瞟了白椿一眼。「那你都跑去哪儿?」

听见白椿的介绍词,伍越桃没先想到以后可以跟白椿一起看夜景,倒是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以白椿的受欢迎程度和外貌,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八成泡在女人堆里吧!

虽然她很努力不去介意白椿的工作,可是没办法不吃醋呀!

自从正式接受白椿的追求后,伍越桃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会嫉妒了,只要白椿一天没与她联络,她就会忍不住联想到白椿是不是又跑去跟哪个女客户鬼混。

「我晚上在白夜上班,白天才回来,一回家倒头就睡,妳觉得我这样像是有回家的感觉吗?」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间睡觉用的旅馆。

不过如果他娶了小桃子回家,也许情况会完全不同吧!

伍越桃有些怀疑地瞟着白椿,然后低着头想了又想,最后才吐出一口气,像是放松下来似地低声道:「哦……原来是这样呀!」

她果然是误会了,毕竟就像白椿说的,好好一个家却只拿来睡觉用,实在很像住旅馆,那跟没回家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知道白椿没脚踏两条船后,伍越桃开心的举步奔往阳台边,想看看白椿说的漂亮景色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

「哇——」伍越桃一见到那彷佛探不见底的高度,忍不住脚一软,瘫坐在阳台上。「白椿,你到底住几楼啊?看得人都头昏了。」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妳,我住二十八楼?」敢情小桃子因为初次造访他家,所以一路上太兴奋了,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扶起伍越桃,白椿把椅子推到她身后让她坐下,才往阳台外望云。

十二月的冷风卷起白椿的柔细发丝,吹起了波浪,让他不自觉地瞇起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着眼眸,再加上一身雪白西装,看来就像是放置在阳台的装饰塑像,足以让人看得出神。

「其实看久了就习惯了,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妳别爬上阳台就好了。」白椿拨了拨散乱的发丝,然后向伍越桃眨了下眼,露出宛若恶作剧的笑容。

「看久了就习惯,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啦!」虽然她坐在椅子上,无法一览底下风光,理论上应该比较不会怕,可是伍越桃还是紧张地拉住白椿的手臂,仿佛一放手就会掉下去。

「像我看你那么久了,还是没办法习惯啊!我每次看都觉得你长得很漂亮,而且心口也会跳个不停,就像这样……」伍越桃牵起白椿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想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

这样的举动或许是太过甜腻,不过也算是她与白椿相处融洽的证明吧!所以她才会觉得如此的亲密举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是,我分不出妳的心跳是因为紧张害怕,还是……」白椿意有所指地把手指往伍越桃胸口上轻掐了下。「妳是因为害羞,才心跳个不停?」

近来小桃子是越来越习惯与他相处了,只不过就因为这份习以为常的感觉,所以她老是做出一些惊人之举,甚至足以让他失控想狠狠地吻住她不放。

呵,亏他还是经常让女人为他失控尖叫的白夜酒店首席红牌,没想到竟会在面对一颗生涩小桃子的时候屡屡失去理智;这是不是叫作一物克一物呢?

伍越桃让白椿一捏,马上紧张地拍掉他的手。「啊!白椿,你又吃我豆腐。」

「这不是吃豆腐,那是拿来形容色狼的。」

白椿不以为意地挥挥手,然后一把将伍越桃自椅子上拉起、拥入怀中。「我们这样应该叫相亲相爱。」

「哇——」因为人还站在阳台上,所以伍越桃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两脚发软,根本没心思跟白椿争辩,只是死命地抱住白椿不放。

「瞧,妳把我抱得这么紧,不正是相亲相爱最好的证明?」白椿得了便宜还卖乖,继续假装平静地搂着伍越桃,并往她的唇瓣和脸颊吻去。

「我是怕高才这样的!」伍越桃死命地挣扎着,「不管你了,我要进去啦!」她勉强松开白椿,想要转身奔入屋里避难,却偏偏脚发软完全走不动,只好跪坐在地上。

「没想到妳这么怕高,那结婚以后是不是要搬到楼层矮一点的地方去?」白椿失笑地弯下身子瞧着伍越桃,牵起她的手慢慢磨蹭着,像是在平抚她紧张的情绪一般。

「我……我现在哪管得了结婚的问题,我现在就想去楼层矮一点的地方啦!」伍越桃甩开白椿的手,缩成一团低声嚷道:「不然我们进屋里也行,我不想待在阳台,可是我走不动。」

「那我抱妳进房好了。」白椿朝伍越桃伸出手,只是话里却一语双关。

「好,快点啦!」伍越桃已经被白椿抱惯了,所以当白椿一伸出手,她立刻扑了上去,根本没发现他话里有哪里不对劲,只是死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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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椿笑着将伍越桃抱起来,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然后大跨步地转进屋内,直接把她抱入自己的卧室里,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好了,妳可以睁开眼睛了。」

伍越桃依言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白椿还半压着她。

她刚要开口骂白椿是个色狼,却突然注意到卧室的装潢漂亮得像是她在杂志上见过的介绍,一时之问话也忘光、脾气也没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拼命用眼睛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哇!这里真像五星级饭店。」没想到白椿竟然拿这样的房间当旅馆用,简直是太浪费了!

天花板的装饰拼贴着美丽的圆纹,身下躺的床也比平常她睡的舒服好多,天花板的美术灯又散发着柔和的光线,让人感到心情缓和许多;这间卧室简直像是豪华饭店,而不是私人住所。

「你家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喔!我只在杂志或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房间耶!」伍越桃羡慕地东瞧西看,不过却没敢伸手去摸,因为每样东西看起来都好贵。

像是床头柜上的玻璃台灯,她记得自己曾在时尚杂志看过,好像要价七万多吧!

印象中当时她还指着杂志上的图,跟弟弟一起取笑相关的报导。

七万的台灯?抢银行啊!这种东西哪有傻子会买嘛!

这句话还是她几个月前才讲过的,没想到她居然就认识了一个这样的傻子。想到这里,伍越桃还真是哭笑不得,因为这好像在取笑她自己一样。

转头再瞧瞧旁边的东西,伍越桃发现,凡是她知道的、喊得出名字来的装饰品,个个都不便宜,所以她瞄了下自己躺着的床单,然后推推白椿,蹙眉道:「我还是快点起来,弄皱了这件昂贵的床单就不好了。」

白椿忍不住进出笑声,「傻瓜,床单就是躺着睡觉用的,弄皱了不是应该的吗?不然妳叫我晚上睡哪儿?」难不成放着舒服大床不睡睡地板?

「睡我家啊!怎么说我的床单都没这么贵,皱了也不心疼嘛!」伍越桃直觉地应答,却没发现这句话的语病严重得足以让白椿想歪。

「妳的意思是叫我跟妳同居吗?我是不介意,可是妳家人恐怕不会同意。」白椿自动自发地曲解伍越桃的话中涵义,粉嫩的唇瓣却已经忍不住地逬出笑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伍越桃缩了下肩膀,「你分明知道我说话说不清楚,还故意欺负我。」

顺手抓了枕头,伍越桃只想把涨红的脸给盖起来不让白椿取笑,却发现枕头旁挂着个小小的标签,上面清楚地标示着价格和厂牌,可见白椿真的是一回家倒头就睡,连标签都没拆掉,只不过那上头写着的价钱还是让她吓得立刻把枕头丢到一旁去。

三……三万!这是什么枕头呀?」

伍越桃把枕头推到一边去,然后转头抓住白椿的西装想蒙住脸,却不知道她这个举动无疑是火上加油,看起来简直像是要脱白椿的衣服。

「这套西装要十万。」看见伍越桃到处找东西想掩饰她的窘态,白椿忍不住幽默地补上一句。

伍越桃一听立刻乖乖松手,瘫回柔软又催人入眠的大床上,叹了口气。

「算了,我还是躺着不动好了。」

这样应该就不会碰到床单以外的任何东西了吧?

「妳不动吗?那我就开动了!」白椿的手指滑过伍越桃的腹部往胸口移去,灵巧地在她的衬衫上来回跃动,不时地穿入她的钮扣之间,轻触着她衣衫底下的肌肤。

「哇!你、你欺负人。」伍越桃嘴上这么喊着,却没什么太大的反抗动作,谁教她已经习惯了白椿的「欺负」呢?所以除了每回必然的脸红心跳,她似乎也渐渐被白椿的魅力给催眠了。

「如果我真是在欺负妳……那可就不是这样了。」白椿挨近伍越桃的耳边,往她的颈间吹了口气。

「这样还不算欺负,那要怎样才是欺负?」白椿老爱这样捉弄她,害她每回和他在一起时,总是心跳一百,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再不然就是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好。这些难道还不算欺负?

「妳想知道我打算怎么欺负妳吗?」白椿的唇角勾起了媲美恶魔的笑容,那是足以将天使拉进地狱的美貌,只不过……

「我……」伍越桃很显然已经对白椿的漂亮脸蛋产生了抗体,所以对于白椿颇富挑逗意味的问句,她虽然脸颊泛红,却没再继续往下争辩,免得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的窘境。

毕竟,她问这种问题好像太怪了点,因为这简直是摆明叫白椿来「欺负」她,如果她没猜错白椿的心思,再加上两人此刻亲密相贴的暧昧动作……

那白椿的意思很明显是想「吃掉」她这颗小桃子嘛!

一想到那个景象,伍越桃的脸忍不住在瞬间冒出高温,只是却少了推开白椿的意愿;谁教她一天比一天更喜欢白椿呢?所以面对白椿的引诱,她是越来越没抵抗力了。

「妳什么?希望我欺负妳吗?」白椿探出舌尖往伍越桃的耳垂舔了下,柔声轻问。

伍越桃的脸越涨越红,眼看着就要烧起来了,她掩住脸,几乎不敢看白椿那引人堕落的美貌脸孔。

讨厌啦,还说什么他是最懂女人心的男公关、酒店红脾,居然问她这种问题。难不成要她点头说好吗?这么难为情的话哪有人叫女方自己表明的!

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伍越桃才会记起白椿身为男公关的事实。

「妳不说话,我就当妳是默认了?」白椿伸手往伍越桃的颈间摸去,纤长五指无预警地搭上伍越桃胸前的钮扣。这回他可是半点犹豫也没有,而是直截了当地解起扣子来。

伍越桃没敢把手松开去看白椿,虽然她感觉得到白椿在对自己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好像应该再坚持一点,等到婚后再进行下一步的亲密关系,可是……

可是她没办法抵抗白椿的魅力,每回看见那张漂亮得犹如恶魔在微笑的脸孔,她就乱了分寸,怎么可能开口阻止白椿呢?

反正、反正她确定自己很喜欢白椿,也愿意嫁给他,既然这样……那先上车后补票,还是买了票再上车……

这……这应该都一样吧?

纷乱的思绪在伍越桃的脑海里来回翻滚,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她索性侧过身子背对白椿,把脸埋进床单里;只是那红透的耳根早已泄露她的心情。

「小桃子……」白椿低下头轻吻着伍越桃的耳垂,纤长指节穿过她黑而柔细的发丝,落在颈间,大手勾下半敞的衬衫,令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一阵冷意让伍越桃忍不住瑟缩了下,只是她没去拉被单取暖,却是将身子往后挪了点,让自己的背贴上白椿的胸膛。

她这样的表示,应该够明显了吧?

要是白椿还想叫她开口说些什么,那她就要逃走了啦!

「小桃子,我的小桃子……」温热的手掌越过手臂,抚上伍越桃胸前的柔软,隔着那薄薄的内衣,白椿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伍越桃紧张得快要蹦出胸口的心脏。

「别那么紧张,若是妳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回头看着我好了。」白椿笑着将伍越桃拉住,让她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自己,然后托起她红烫的脸颊,烙下宛如约定的亲吻。「我向妳发誓,绝对不会辜负妳……」

也许这誓言是有些老套,但是听来却说服力十足,衬着白椿轻柔的声调,飘入了伍越桃的耳里,终子令她不再羞涩,而是主动伸手拥抱他。

白椿啊白椿,她特别又迷人的情人,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别想她会放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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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姊姊偶尔到了晚上都还没回家,原来是有男朋友了啊!」

伍越桃的弟弟伍越里瞧见白椿跟着姊姊进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惊嚷道。

「我都二十岁了,有男朋友很奇怪吗?干嘛大惊小怪的?」伍越桃白了弟弟一眼,没想到老爱跟她作对的弟弟今天竟然没出门,这下她只能暗自希望弟弟不要在白椿面前乱说话、揭她疮疤。

由子她与白椿都已经有了亲密关系,再不把白椿介绍给父母认识似乎也说不太过去,所以伍越桃便跟白椿约好,在放假的时候带他回家见见父母,只是没想到竟会被弟弟撞见。

「我才没大惊小怪。我看哪,大惊小怪的是爸妈。」伍越里双手交迭在脑后,笑嘻嘻地往客厅望去。

原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伍家父母一个微惊、一个微愕,两个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直勾勾地往白椿身上打量着。

「各位好,我姓白,单名椿。」白椿没给伍越桃跟弟弟斗嘴的时间,怎么说他今天都是来拜见小桃子家人的,所以他轻轻拍了拍伍越桃,然后对着客厅里初见面的伍家父母笑着打了个招呼。

只是……不知道是他的出现太突然,还是伍家父母压根儿没听见他的招呼声,所以他们还是用讶异的表情盯着白椿瞧。

「爸、妈,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嘛!白椿是我的男朋友,又不是什么珍禽异兽,哪有人这样盯着客人看的?」伍越桃放下包包,拉着白椿绕进客厅里,然后对父母不满地低嚷。

又不是在看动物园的企鹅,干嘛那样盯着白椿看呀?

被女儿一叫,伍父像是突然回神似地露出了笑脸。「还不是因为妳一直没男人缘,爸爸还在想妳这辈子大概嫁不掉了,谁知道妳会突然带个男朋友回来,我当然会吓一跳啊!」

「爸!」伍越桃忍不住尖叫。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不好说,居然劈头就扯她后腿。

「好啦,别管妳爸爸,他就是不懂得招呼。」伍母笑呵呵地招呼两人坐下,才开口问道:「倒是不知道白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小桃的?你们交往多久了?白先生府上哪里?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又有些什么人啊?」

「妈,妳是在查户口啊?」伍越桃真没想到,除了不会说话的爸爸以外,连妈妈都一样。

伍越里像是担心自己少了发言权似地,跟着挤进客厅打岔道:「哎呀!姊,妈才不是在查户口。还不是因为姊都已经是这个……白大哥的人了,妈当然要弄个清楚,看看自己未来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啊!」

伍越桃恶狠狠地往弟弟瞪去,赏了他一记白眼。「小里,你就不能装一天哑巴吗?」没事净在一边煽风点火。

「没关系的,他说的也没错。我对伯父、伯母来说确实是个陌生人,不好好说明清楚怎么行?」白椿早有心理准备,今天来八成会被伍家父母「审问」一番,所以面对这场湿乱,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柔和笑脸。

「好啦!总之,白椿和我交往好一阵子了,至于怎么认识的,上次我生日时,小爱跟小莉不是带我出去玩吗?她们说我老交不到男朋友,所以才介绍白椿给我认识的。」

虽然之前曾经说好,她只要安安静静的把这些问题交给白椿去应付就好,但是伍越桃还是沉不住气,一碰上自家人就叽叽喳喳的讲个没完,根本没给白椿插话的机会。

伍母点点头,对于女儿的回答还算满意,所以现实的问题就来了。

「这样啊,那白先生是做哪一行的啊?」一听见是女儿的好朋友小爱和小莉介绍的人,伍母瞬间放心了不少,因此剩下的问题就只有白椿能不能保障女儿后半辈子的生活了。

伍越桃面对母亲的问题,连想也没想就应声道:「哦,他是白夜酒店的男公关啦!」

白椿一听见伍越桃的回答,霎时愣住。

他不是告诉过她最好别提这事吗?

「酒店?男公关?」伍家父母一头雾水地互相看了看,显然对于这个名词不甚熟悉。

看见两人的反应,白椿总算梢梢安心,虽然他不是特别想隐瞒,但是一开始就给了坏印象总是不好,可是瞧伍家父母的表情,似乎对于「男公关」和「酒店」这两个词都不甚了解,甚至可说是完全不懂。

只不过,当他的视线对上伍越里的时候,却瞧见伍越里挑了下眉梢……

伍越桃根本没发现自己说溜嘴的事情,只是径自解释道:「酒店就是她们带我去的那间白夜,听说它很有名耶,然后白椿就是在酒店帮忙招呼客人的服务生。工作内容就是帮忙端水果、倒酒、拿毛巾之类的吧。」

伍越桃将白椿的工作简单地一语带过,反正爸妈也不懂,说太多只会让他们更搞不清楚罢了。

「啊——也就是说,她们两个怕妳嫁不出去,干脆带妳去酒店相亲是吧?」伍父点点头,总算稍微能够理解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了。

「那么,白先生就是在店里工作的服务生了?」在伍越桃的无心误导下,伍家父母只当白夜酒店是跟圆山大饭店或希尔顿饭店差不多的地方,而白椿的工作就是在里面打杂的柜台服务员或小弟,只要有耐心、肯努力,就会有机会升级当经理或是饭店总管之类的。

伍母一想到白椿的工作前途,忍不住满意地笑开了脸。「嗯,真是前途无量。小桃,妳可找到了个好对象啊!」

伍父也跟着点头应道:「是啊!这年头肯从服务员这种基层做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瞧白椿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应该也很年轻,却难得的没有眼高手低,反倒从最普通的工作开始努力,让伍父感到非常欣慰。

听着自家父母的回答,伍越桃一脸得意地朝白椿眨了眨眼,露出高兴的表情;而白椿也只能苦笑地跟着点头以对。

不过伍越里却是拼命地忍住笑意,让他的表情都快扭曲了。

老天!爸妈也太单纯了吧!酒店的男公关跟服务生差很多好不好?一个是只要对女人笑一笑就年收入上千万,另一个却是成天被人呼来喝去,就算跑断了腿,月薪都不一定有二万八。

虽然他很想放声大笑,平时也老爱跟姊姊拌嘴扯后腿,不过瞧白椿一脸认真的样子,再加上姊姊又难得带了男朋友回来,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是聪明一点别开口比较好。

因为不管怎么说,姊姊都还是自家人,护着点总是没错啦!

至于白椿,他坐在一旁,对于伍家父母的单纯感到好笑之余,也终于明白伍越桃为什么会有这么开朗又单纯的个性,八成是像足了父母吧!

倒是一旁的小弟……

白椿瞄了伍越里一眼,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便很有默契地没再开口。反正当家做主的伍家父母都没反对伍越桃和他交往了,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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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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